从斗罗开始当女皇_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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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他按灭手机，漆黑的屏幕映出他愁色的脸，挺难看的。突然间就释怀了。就算知道答案又如何？小说里的追妻火葬场和追夫火葬场，只是因为‘情感赤字’才会后悔，长久和一个人在一起形成了依赖，当这人离开，大脑就会陷入一阵空虚状态，从而迫使其人做出挽回的行为。那不是爱。只是习惯罢了。他很清楚，姜柠初并不爱他。不知开了多久，车窗外的景色逐渐熟悉。段知序怔了两秒。这是开往他民宿的方向，前面再拐一个角，就能看见那栋红屋檐的小楼房。车停下。天空昏暗，隐隐有降雨的痕迹。段知序没有动作，而是沉沉看了一眼房子：“你找人跟踪我？” 语气带着压抑。他不喜欢被控制，就像段母对待他那样，掌控他的生活和思想，令他无比窒息。阴影处。姜柠初看向他的目光依旧淡漠，不以为然地‘嗯’了一声，继而低头，看了眼腕间手表：“明天9点的航班，你和我一起回国。” 她漫不经心的态度，令段知序觉得，他的离开就是一场无人在意的哑剧。长久压抑的生活、和被忽视的愤怒，在这一刻，喷涌而发。他的手紧了紧，段知序用力闭上眼，又缓缓睁开：“姜柠初，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讨厌！” “你在生气？” 对面的男人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领口凌乱，那是段知序想要离开，被保镖强制带走时挣扎的痕迹，此后，便一直是是拒不沟通的状态。室内陷入凝滞之中。只剩下雨滴拍打玻璃的声音，来的路上，下起了雨。见段知序看着窗外不语，姜柠初有些烦闷，按了按眉心：“妈一直在找你，玩够了就回去。” 就在姜柠初以为只会得到沉默之时，忽的，段知序笑了下，缓缓吐出了一句话：“离婚协议签了吗？” 久久没有回应。段知序动了动，转头看向她，惨白的光映在他的脸上，一半明一半暗，眼底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签了的话，我们就可以去领离婚证了。” 离婚？姜柠初从未想过离婚，在她眼里，段知序是一个靠谱的合伙人。家世好、性格温和、能力强，除了在姜柏川处理一事上有失偏颇，几乎没有其他瑕疵。 “为什么？就因为姜柏川？” 听到这个问题。段知序眼眸一颤，许久，他才缓缓说道：“是也不是。” 的确，如果姜柏川没有出现。他会遵循着内心最初的想法，用时间去感化她，让她爱上自己。但两年过去，她的冷淡令他疲倦，姜柏川的出现只是加快了速度，没有他，自己最后也是会提离婚的。他不愿意再和一个不爱他的人过一生，每日疏冷的像个陌生人。姜柠初沉默。好半响，她才说道：“我会把他送走……” 话还说完，段知序便打断了她：“不必了，我已经不在乎了，协议里约定过，只要双方任何一方想要离婚，对方都不得干涉，你还记得把？” 室内再度沉默。姜柠初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常年冷寂的双眸竟起了一丝涟漪。她声音有些生硬：“段知序，不要闹了。” 回应她的，是死寂。这是第一次姜柠初感到了棘手，段知序像是不愿沟通的蚌壳，死守着一心只要离婚的决心封闭自己。原本第二天就要走的行程。硬是因为段知序的不配合，耽搁了整整三天。她看着正站在窗户边，养护茉莉花的段知序，嗓音沉沉：“茉莉喜阳光，这里连绵阴雨，不适合种植。” 段知序顿了下。意味深长地回讽一句：“都说爱人如养花，就算环境不适应也有人会养好，而有些人，不愿意养也不愿意放手，眼睁睁看着花枯萎。” 这样你来我往的对话，在这几天，重复了无数遍。忽的，一团小黑影砸进了盆栽里。段知序探头一看，是绑着纸条的石头，他将探向窗外，就见墙头上，正坐着眼睛细碎光芒的祁婉莹。不自觉朝他笑了下，他打开纸条，入目是锋利的瘦金体，第一反应就是，跟祁婉莹给人的感觉有点不像。只愣了一下，他继续看下去。潜水？段知序来了兴趣，在这个房间呆了三天，也是时候出去散散心了。决定好后，他拿着纸条朝她挥舞一下，表示同意。随之，他拿起外套就要往外走，越过姜柠初时，她眉心一皱，从电脑桌前抬起头：“你去哪里？” 回应她的。是‘砰’的一声，重重的关门声。这一下像是砸进了姜柠初的心底。她表情惘然一瞬，随之，盯着那扇门眼眸暗了下来，她起身，来到窗户边，冷眼看着段知序快不走向祁婉莹。两人对视一眼，又互相笑了一下。莫名的，姜柠初觉得这个场景很碍眼，她近乎以挑剔的目光，一寸一寸审视着祁婉莹，那人似有所觉地抬头，乖顺地朝她挥了挥手，随即转头，对着段知序说了一句话，他被逗笑了，也跟着看了姜柠初一眼。那一眼，又是熟悉的讽刺。姜柠初心口一堵，下一瞬，两人肩并肩离开，距离很近，转身之际，祁婉莹朝她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注视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姜柠初拿起手机拨打了助理的电话，很快，那边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