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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嘴角带笑,目光却转向了一旁的猫儿。 “所以学生觉得自己应当是想岔了。”江眠月叹了口气,“脑子里先入为主,以结果为前提看对谁有利,便妄下断言。” “但是学生想到,您又不会事先得知皇太子会做什么,便更不可能因为皇太子的计谋,直接对监生下手。” “您当时会提醒 我,也许是因为当时在宫宴上,我与爹爹在一处遇到皇太子,引起了那皇太子的注意,那皇太子并非善类,您当时还为学生解了围。”江眠月想到当时的场景,还有那皇太子眼底的阴霾,便觉得有些害怕。 “而裴晏卿消失,谁能想到还有人能顶上裴晏卿的位置?最大的可能性,便是有人想拉祭酒大人您下水,故意让您出丑,才将裴晏卿弄晕过去,想让献礼失败。” “但是对方没有想到,国子监没有裴晏卿依旧能献礼,这才换了个借口,用另外的方式,将祭酒大人您与和乐公主扯了进来。” “算来算去,做出这些事,最大的可能,便是那位皇太子殿下,方才问裴晏卿,他是被一位小太监带走的,祭酒大人,当时在宫中,我也注意到皇太子身边的那位太监,曾鬼鬼祟祟的偷听说话。” “皇太子应当是想要将您与和乐公主一网打尽,玩了两手准备,才会有今日的结果。”江眠月一口气说完,看向祁云峥,“祭酒大人,学生说的对吗?” 祁云峥眯眼看着她,沉默了许久。 江眠月感觉到他目光中的审视,有些紧张。 “你何时,长进到如此地步?”祁云峥眼眸中露出轻松与欣慰,“很不错。” 江眠月松了口气。 “不过,也有可能是我干的。”祁云峥笑道,“毕竟对我有利不是吗?” “不会的。”江眠月认真的摇了摇头,“祭酒大人不是那样的人,您人品高尚,维护监生,不会做那样低劣的事。” 确实是……低劣的事。 祁云峥深深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道,“我在你心中,是这样好的人吗?” “嗯。”江眠月轻轻一笑,“祭酒大人,国子监几乎由您一人顶着,您独自抗下这么多事,公平公正,是所有人的顶梁柱。但是您每日这么劳累,一定要注意身子。” 祁云峥心中一动,静静看着她面上的笑意,几乎想要将她如今的模样烙进心里。 耳边却仿佛传来她前世在他耳边说过的话语。 “祁大人,您……要不要休息几日?”她声音带着几分瑟缩,似乎是鼓起勇气才说出口,“您夙兴夜寐,日日忙碌,一定要……要注意身子。” 他当时抱着她,心中想着那朝中的尔虞我诈,生死挂在刀尖,身子又算什么……当时他的声音极为冷淡。 “不必管我。” 他记得她闻言,默不作声的垂下头,后来再也没说过这样的话。 寒凉的风吹过,却吹不息祁云峥眼中的火。 “没人与我说过这样的话,除了你。”祁云峥朝着她笑了起来,那笑容带着几分放松与温柔,“多谢你关心我,江眠月。” 看着他不加掩饰的笑意,江眠月心猛地一跳,垂下了眼眸,面庞微微发热。 她竟不知,他这样笑起来,倒是……很好看的。 第二日。 江眠月在广业堂分发题纸的时候,忽然听到外头传来喧闹声。 这堂课她们考文章,她专心属文,不闻窗外事。 待晚上在会馔堂用饭的时候,江眠月听到吴为在与其他监生说国子监来了新的司业的事情。 “那位司业大人也很年轻啊。”吴为声音夸张,“长得极好,人很和善,看来皇上真的很重视国子监,据说是非常厉害的一位,从南监调来的。” 江眠月顿时想到前世那崔应观崔司业。 是他吗?她心中微动,却并不多想什么。 即便来了,即便有上辈子的那些事,他这辈子应当也与祁云峥一样,不会认识自己。 那便看作寻常司业看待吧。 又隔了一日,国子监大课,六位斋长们都前去敬一亭领命。 “今日新司业到,除了江眠月之外,都去彝伦堂职守,江眠月,新司业长于编撰监本,你去书库,替我找几本书。”祁云峥吩咐道。 “是。”众人都领命。 江眠月接过祁云峥给她的纸条,上面赫然是四十多本书。 她……一个人,搬这么多? 她惊愕的看向祁云峥,“祭酒大人……” “若是觉得多,可以多跑几趟。”祁云峥仿佛猜到她的想法,开口道,“受累。”! 第八十三章 祁云峥说出这样的要求之后,在场所有的人都有些微愕。 这么多书,怎么就独独让江眠月一个人去? 书库里很多书都是大部头的书册,书单上看着只有一个书名,实际上可能共有十几二十册,四十多个书名,江眠月一个人,可能需要搬十几个来回。 且从书库到敬一亭的距离并不算近,一来一去,得耗费不少的功夫,将那些书全都搬来,恐怕一个上午也就过去了。 “祭酒大人……”一旁的裴晏卿忽然开口,“这书太多了,江监生一人恐怕搬不动,不如我去吧。” “祭酒大人,我们一道去都行。”一旁腿伤刚刚恢复的顾惜之也开了口,“我们几个人合力,一会儿便搬完了。” 江眠月咽了口唾沫,心中感激,可一抬头,却见祁云峥正眼眸沉沉的看着自己。 她心中一咯噔,莫名觉得祁云峥恐怕有别的事要让自己去办,心中一动,赶忙开口道,“不用了,多谢你们,你们该去大课上职守的,我自己去就行。” 裴晏卿还想说什么,可祁云峥却“啪”得一声放下了手中的笔。 “那便如此吧,几位,可以去彝伦堂了。”祁云峥直接下了逐客令。 几位斋长都不敢再多开口,尹楚楚临走前担忧的看了一眼江眠月,却见她似乎有什么话要单独跟祁云峥说,心中稍定。 祭酒大人对江眠月一向手软,应当不会故意为难她,应当是有什么事要说。 她放心离开,却见那修道堂的斋长裴晏卿,一步两回头,目光露出担忧之色,皱眉看着江眠月的背影,哪里还有以往见他时那淡如清风的模样。 人有了在意的东西,便会变得不像自己了。 江眠月待其他人走后,轻声问道。 “祭酒大人,可有什么其他吩咐?”江眠月问。 祁云峥看着她疑惑又好奇的模样,手上一动,从一旁拿出另外一张纸。 “这是额外需要你去找的书。”祁云峥将另一张字条放在她的手中,“多谢。” 江眠月一愣,却见上头只有两本书,《毒物经》《鬼山遗毒》。 “祭酒大人?”她心中一惊。 “其他书 我也有别的用处。”祁云峥看着她,“近日查出,皇太子梁清泽母妃祖籍来自建阳县,且善用毒,此事定不可透露给旁人。” 江眠月心中一惊,仿佛猜到了什么,浑身发凉。 “那和乐公主那位……” “你知道便是,不要再多说。”祁云峥深深看了她一眼,“去吧。” “是,祭酒大人。”江眠月心中的困惑得以解决,心情好了不少,她就猜到祁云峥这么做定是有原因的,不然不会这样无缘无故的折腾她。 看着她欣然离去的身影,祁云峥缓缓伸出手,手指抵着额头,指节上的红痣殷红。 什么是徒劳而为之。 这便是。 监生和司业,要见面的机会何其多,根本不在这一刻。 可即便只能拖延半刻,他也宁愿耗费代价去做,去在她的心中留下一些新的痕迹。 江眠月,这次,你会如何做? 江眠月抵达书库,与书库官说明了来意,并递上了祁云峥亲手写下的书单。 书库官是位三四十岁的女子,面容严肃的往她身后看了看,皱眉道,“与你同来的人呢?” “没有人与我同来,只有我一个。”江眠月笑道,“祭酒大人只让我一个人来。” 书库官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犯什么错了吧。” 江眠月笑了笑,点点头,“恐怕是的。” “行吧,你小心点,那些书颇有些重,有的在顶上,需要梯子爬上去,你慢慢的,别摔着。”书库官嘱咐道。 “多谢大人关心。”江眠月朝她笑着行了个礼,“学生进去了。” 书库官看着她的笑容,觉得这位监生颇有些讨人喜欢,犯什么错了被祭酒大人这么折腾? 一上午,便只见阳光热烈,微微风吹起,她一趟又一趟的往敬一亭搬书,额头上渐渐起了汗水,心中却并没有什么怨言。 全当锻炼身体了。 此时彝伦堂,监生们都齐齐站好,鸦雀无声,祁云峥一身官服,声音微冷,告知所有监生们郭大人即将告老还乡之事,并请出新的司业大人崔应观。 兰钰一直心不在焉,听到新司业的名字,缓缓抬头,眼前一亮,她刚想跟眠 眠扯手指头表达兴奋,却想起眠眠今日不在身侧。 她扭头看向值守的斋长,却见斋长里头也没有江眠月的身影。 眠眠去哪了?今日大课,不是所有监生都来吗? 台上崔应观眼中含笑,声音有淡淡的磁性,说话间仿佛与你早已是熟知已久的朋友,带着几分天生的亲和与幽默。 他仿佛天生就该在国子监,传道授业解惑,是亦师亦友一般的存在。 不过一会儿功夫,台下的诸位监生便见情绪稍有些放松,看着他,面容上也多出了几分笑意。 这个司业大人不一般啊!兰钰极想跟人分享心情,苦于周围都是男监生,憋得极为难受。 很快,大课结束,祁云峥转身离开,刚走到绳愆厅附近,却听身后传来崔应观带着笑意的声音。 “祁大人,怎么,似乎不欢迎我?” 祁云峥脚步微微一顿,嘴角露出笑来,压下眼眸中的冷色,侧眸看他,“哦?崔大人是觉得,祁某有什么招待不周之处?” “不敢不敢。”崔应观上前一步,四下无人,二人在槐树下站立,祁云峥稍稍比崔应观高一些,可崔应观脊背挺直,气势上也并不输他,二人四目相对,一阵寒风吹过,崔应观忽然笑了起来,露出了淡淡的笑涡,状似随意说,“祁大人比我想象中的,平和不少。” “崔大人何出此言。”祁云峥也淡笑出声,双手背在身后,明明在笑,浑身却气势不减,“难道外界传言我祁云峥,是位脾气暴躁的祭酒?” “倒也不是。”崔应观浅褐色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看透似的,面上笑意浅浅,意味深长道,“你比之前做首辅时,平和了不少。” 又是一阵风,风吹动祁云峥的衣袂,那风有些寒凉,仿佛能钻进人的骨髓。 祁云峥微微一挑眉,忽然低头笑了笑,“崔大人身在南边,消息难免错漏,应当是记错了,我祁云峥这辈子,还从未做过什么首辅。” “说的自然不是你这辈子。”崔应观死死盯着他的眼眸,一向带笑的眼眸泛起几分探究。 “……”祁云峥静静看着他。 二人目光对视,周围空气寂静一片,祁云峥面容平静,半晌,忽然开口,“崔大 人。” “你说。”崔应观道。 “你刚来,还不适应环境,多住几日,若是还有这些想法……国子监医舍的刘大夫,医术不错,可治癔症,你趁早去看看为妙。”祁云峥说完,淡淡转身,往敬一亭去。 崔应观蹙眉看着他的背影,缓缓闭上眼,敛去了惯常的笑容,手指紧握成拳。 那书给了祁云峥,他也没有任何反应,要说他不记得一切,可行动上却一次次的阻止他崔应观前来北监。 这祁云峥究竟在搞什么名堂?他究竟记不记得上辈子的事? 还是说,此人就是天生看自己不顺眼? 还有…… 江眠月呢? “崔大人,怎么一个人站在此处不动啊。”不远处,司业大人一脸笑意的走了过来,“哎哟,一把老骨头追不上你们俩,祭酒大人呢?” “回敬一亭了。”崔应观扬了扬下巴,“郭大人何事?” “当然是与你交接一下日常事务。”司业大人满脸是笑,“来来,日后你便是在敬一亭的西厢房处理事务,祭酒大人在东厢房,你啊,若是有什么不解的,便可以问他。” “哦?”崔应观闻言笑了起来,笑容亲和,眼眸中却带着几分讽刺,“祭酒大人如此好说话?” “还不错的。”司业大人点了点头,“祁云峥此人,不管在哪个方面,都称得上是一个好祭酒。” 除了与江眠月那档子事之外……司业大人心想。 他看了一眼崔应观,见他面含笑意,平和近人,眼眸清澈,一看便是位正直的好青年,心中不由得有些担忧…… 祁云峥那些事,他要不要提前跟这位崔司业说一声,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不然,日后崔司业发现此事,还不知会受多大的惊吓。 司业大人心中纠结难忍,有些踌躇,想说,却不大敢开口。 还不知这位崔司业的为人,若是得知此事,宣扬出去,那事情倒是不好收场了,还不如瞒着不让人知晓,待时间慢慢过去掩盖这段往事。 “郭大人何事烦忧?”崔应观发现司业大人似乎极为头疼,口中念念有词,不由得开口问道。 “无事,无事,你来西厢房吧。” 祁云峥回到敬一亭后,江眠月已经在屋里等着他,祁云峥推门而入时,江眠月猛地抬头,刚想开口,却撞上祁云峥微冷的眼神。 她微微一愣,缓缓站起身,小心翼翼道,“祭酒大人,学生将书都搬来了。” 祁云峥脚步一顿,面色稍缓,“辛苦,跑了几趟?” “不妨事。”江眠月笑了笑,“长跑后,已经许久没这么动了,还是挺舒服的。” 祁云峥面容温和的看着她,却见她头上落了一片枯叶。 今日风大,应是风吹的。 “别动。”他缓声道,然后伸出手,从她的发丝上,轻轻摘下那片叶子。 门外,准备与祁云峥讨要书本的司业大人看到此景,猛地顿住了脚。 他看到,祁云峥那亲昵的动作,还有江眠月轻轻仰着头,一动不动,两人互相对视,仿佛早已形成了什么默契一般。 司业大人心中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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