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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精神紧张起来,静静听着祁云峥的吩咐。 “第一件,应和乐公主之邀,七日后将前往宫中商谈寿宁节事宜,被公主选上的监生共五十五位,人数太多,做个折中,只选十位,各位将各堂名单报来,我来挑选。” 顾惜之闻言,眉头一皱,看向祁云峥,似乎有话想说。 “顾惜之,你必须去。”祁云峥缓缓道。 顾惜之脸色陡然变了。 “不必担忧。”祁云峥声音沉沉,“我会与你同去。” 顾惜之听闻此话,顿时心中松快了一些,“谢祭酒大人。” “第二件,国子监筹备进行长跑赛,自愿参与,路程三十里,诸位斋长可以回去告知各位监生,从明日开始抽空练习。” “是,祭酒大人。” 事项告知完毕后,斋长们纷纷告退。 祁云峥看了一眼江眠月,江眠月头也不回的走了,脚步飞快,他微一挑眉,并未再开口。 六人离开敬一亭之后,纷纷开始讨论刚刚的两件事。 “顾惜之,你放心,祭酒大人定会护着你的,他不会放任国子监的监生受欺负。”陶冲安慰顾惜之,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乐公主那么受宠,祭酒大人面上定是回绝不了的,你该忍就忍一忍。” “我明白。”顾惜之面色虽不好看,却并未流露半分不配合的意思,“我信祭酒大人。” 江眠月与尹楚楚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几个人正要分道扬镳,江眠月却忽然听 到有人叫自己名字。 “江眠月,请留步。” 江眠月一回头,便撞进了裴晏卿那双平和的眸子里。 “我先回了。”尹楚楚在她耳边说,“书没看完呢。” “好。”江眠月独自留下,来到裴晏卿的跟前。 “其实昨晚便已经用好了,但想到今日斋长们都要来敬一亭,我便省了些功夫。”裴晏卿从袖中拿出那卷竹简,递给江眠月。 江眠月赶紧接过,一脸惊喜。 “谢谢。” “不必,本就答应了今日要给你,你便拿去用吧,此物有辅助作用,但归根结底还是要自行掌握方法才是,不要过于依赖。”裴晏卿提醒道,然后下意识问,“你会用吧?” “说实话。”江眠月有些不大好意思,“实际上,我的九章算术基础极差,买这个,也是因为朋友说此物好用,我才买来,但怎么用,还有些不太明白。” “没关系,我教你。”裴晏卿看了看天色还早,便拿过那竹简,在她的面前摊开,“简单与你说一下,其实不难,这算是个辅助工具,比算盘要直白一些。” 江眠月感激不已,连连点头。 “此物可以速算百以内的两个数乘除、加减,以及开方,还有半位数的算法,这些你们应当还未学到,我先与你说最简单的用法。”裴晏卿声音平和,听起来异常的舒服,江眠月认真看着他的手在竹简上缓缓挪动。 “比如我们算这两个数相乘,二十五和三十四。”裴晏卿手一动,竹简上的丝线交叉,“我们将二十五分成二十和五,再将三十五分成三十和五。”(1) “在竹简上找到这几个数字后,再将这几个数相加。” 江眠月静静听着,时不时的点头。 “最终便能得出相乘的数字,便是八百五十。”裴晏卿道。 “哇,好厉害。”江眠月被这算表镇住了,“这是谁发现的,如此厉害。” 裴晏卿也笑了,带着笑意看着她,“你不知道如何用,就敢花六两银子买,倒也是有眼光。” 江眠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才有眼光,你……” 话说到一半,江眠月的声音戛然而止。 裴晏卿的身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人,那人比裴晏卿还高一些,面色温和,带着淡淡的笑意,“二位怎么?时辰不早了,不去学堂?” 裴晏卿一怔,立刻朝着祁云峥行礼,“回禀祭酒大人,我与江眠月共同……” “裴斋长教我如何用竹书算表!”江眠月不知为何,并不想让祁云峥知道她与裴晏卿合买这算表的事情,立刻打断了裴晏卿的话头,主动道,“麻烦裴斋长了。” “应该的。”裴晏卿客气道。 祁云峥淡淡看了裴晏卿一眼,笑了笑,“裴斋长果然乐于助人。” “多谢祭酒大人。”裴晏卿平静道。 江眠月老老实实抓着那算表站在一旁,低着头不语,不敢再多言。 “江眠月。”祁云峥看向她,“方才想起,还有事与你说,你来一下敬一亭。” “是……”江眠月心中一咯噔,还是点了点头。! 第二十九章 这儿距离敬一亭不远,个人在大槐树下,周围静谧无声。 祁云峥说完这句,便先行往回走,裴晏卿有些担忧的看了江眠月一眼,江眠月像是感觉到什么,回过头朝着他浅浅笑了笑,颔首以示告别。 江眠月站在祁云峥侧后方,以为这个角度祁云峥看不到她的动作。 可祁云峥却忽然间停下脚步,江眠月刚刚回头,一时反应不及,差点撞上祁云峥的胳膊。 “江监生还有话要与他说吗?”祁云峥缓缓低头看她,“若是还未说完,我可以在此处等着你。” “不,不是,没有。”江眠月慌忙摇头,“不劳烦祭酒大人。” 祁云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继续往前走。 槐树下,裴晏卿静静看着江眠月跟在祁云峥的身后,祁云峥虽步子大,却似乎刻意放缓了速度,江眠月勉强能跟上他的脚步。 二人在路上不发一言,江眠月攥着那竹书算表,心中有些紧张。 有事与自己说?祁云峥居然还特意出来寻自己? 江眠月正疑惑着往前走,一抬头,便看到敬一亭东厢房的窗户,正对着刚刚自己与裴晏卿站着说话的那棵大槐树。 也就是说……刚刚自己与裴晏卿说话的过程,可能都没逃过面前这人的眼睛。 江眠月顿时有些心虚,国子监一向禁止男女监生私相授受,之前陆迁被鞭打,自己被罚禁闭也是因为如此。 虽然自己与裴晏卿绝非此等关系,但是刚刚两个人站的较近,若是远远看着,确实容易令人产生误解。 祭酒大人会不会是误解了? 可若是误解了,要处罚,应当也是两个人一块处罚,为何只叫上她一个? 江眠月心中忐忑,更加不安。 想得多了,江眠月便有些忍不住,还未到敬一亭东厢房,她便站住脚步,开口道,“祭酒大人,若是因为刚刚的事情找学生,学生可以解释……” 祁云峥站住脚步,淡淡的看着她。 她拿出那张算表,解释道,“我与裴晏卿并非那种亲密的关系,方才真的只是在跟他请教算表的用法。” “哪种亲密关系?”祁云峥反问道。 江眠月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些许不满,她心中一颤,看向祁云峥,祁云峥却也正看着她,一瞬间的暗潮涌动,却即刻被什么猛然压下,他缓缓垂下长睫,遮住了大半的情绪,声音也十分平和。 不等她开口,他便抢先解释道,“找你来并非因为方才的事,有其他事情要问你。” “哦……”江眠月赶紧跟上他。 “方才的事,你若有要说的,也可以再行解释。”祁云峥补充了一句。 江眠月一愣,摇了摇头,“没有要说的了。” 既然说了并非刚才的事,她还能说什么。 祁云峥开了厢房门,待她进门后,“砰”一声关上了门,江眠月吓了一跳,却见他面色平和,并非发怒,刚刚那声门响,似乎也是由于周围太过安静,才把她冷不丁吓着。 她缓缓舒了口气,静静等着他的问话。 祁云峥也并未跟她拐弯抹角,直接来到桌前,从一旁的书柜里拿出一本书,当着江眠月的面缓缓打开。 江眠月便见那本书中间夹着一张十分熟悉的题纸,原本还有些发皱,如今已经被书页压得平整,只是那皱巴巴的纹路依旧还残留在上头,以及她当时情急之下撕得的毛边。 这是…… 江眠月心中一咯噔,惊愕的看着祁云峥。 怎么……怎么会又回到他的手上! “解释吧。”祁云峥扫了她一眼,语气淡淡,个字,却如重锤一般锤在她的心中。 “学生……学生……”江眠月咽了口唾沫,她想说是弄丢了,可是祁云峥若是有心去问,便能从李随那儿知道是自己送的。 她只好说实话,“同堂监生李随,非常喜欢您的字,看他诚心,我便将您的字送给他了。” 祁云峥将那题纸放在她的面前。 “知道怎么到我手上的吗?” 江眠月摇了摇头。 “司业大人在槐市花了十两银子买下。” 江眠月震惊不已,下意识开口,“居然卖这么贵!” 祁云峥闻言,微微眯眼,重点是这个? 江眠月自觉失言,缓缓垂下了脑袋,不敢出声。 “贵吗?”祁云峥抬眸看着她,语气淡淡,“去年我提字的竹扇一柄,如今要价五百两。” 江眠月闻言,额头上几乎要冒出冷汗,“学,学生知错了。” “错哪了?”祁云峥问。 “不该收您的题纸。”江眠月小声道,“这样贵重的东西,学生不该拿。” 祁云峥手指一僵,手上的题纸豁然多了个褶皱。 “祭酒大人说过,由学生随意处置。”江眠月纪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学生的处置方法不妥,您……别生气,下、下次,学生再也不轻易收祭酒大人的贵重之物。” 祁云峥松开手中的题纸,题纸皱巴巴的落在桌面上。 江眠月听到一声凳子微微的轻响,随后便是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她神经陡然紧张起来,果然,不过片刻,她便闻到了祁云峥身上那股独特而又带着淡淡诡谲的墨香味。 她仰头一看,祁云峥已然近在咫尺,面色带着淡淡凉意,居高临下,在她的身上投下一大片阴影。 江眠月吓了一跳,冷不丁的后退一步,然后整个人几乎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他忽然怎么了? 自己没犯什么错吧,毕竟是祭酒大人,不收他的东西难道也是错? 可是他明知自己的墨宝珍贵,会引起人争抢,还要给自己,不是给她平添麻烦吗?还是说,他觉得这是他对自己的嘉奖? 江眠月可以听到祁云峥的呼吸声,呼吸与平日里比起来,似乎略有些急促且沉重。 江眠月咽了口唾沫,试探着小心翼翼道,“祭酒大人,身子好些了吗?几日不见,祭酒大人似乎瘦了,若,若是身子不适,早些休、休息为妙,祭酒大人深受监生们喜爱敬重,一定要保重身体。” 祁云峥缓缓闭上眼,压制着紊乱的气息。 “嗯。”他发出声鼻音,声音温润,“是有些不适。” 江眠月小心抬眸看着他,见他面色如常,只是微微蹙眉,看起来确实像是不太舒服。 他缓缓开口,“给你题纸,只是顺手,何时让你不收其他东西,若是给你文章监本,你也不收?岂有此理。” “祭酒大人为国子监殚精竭虑,学生还以这等小事令大人 心烦,实属不该。”江眠月闻言,诚心诚意做起了检讨,以防止因为此事被罚,她还得回去上课。 “日后学生定会注意,祭酒大人的好意,学生定然珍藏在身,不轻易给人。”江眠月认真说。 祁云峥深深看了她一眼,缓声道,“此事便不追究你了,不早了,去学堂上课吧。” “多谢祭酒大人!”听到他的话,江眠月仿佛得到了特赦,这句感谢确实是发自肺腑,她赶忙朝祭酒大人行了个礼,“学生告退。” 看着她近乎快速逃走一般的背影,祁云峥单手揉了揉太阳穴,眼神晦暗不明。 只差那么一点……便前功尽弃。 她比以前活泼了许多,如今,倒学会对旁人笑了。 江眠月一出门便大大的松了口气,手中攥着那竹书算表,心中轻快。 还好还好,有惊无险。 这辈子的祭酒大人果然要比上辈子要好说话许多,这些小事,也并没有跟她计较。 她心情舒畅,回到学堂后,博士还未到,她站上讲课的台前,将祭酒大人说的两件事都告知了全堂的监生。 第一件事便引起了堂上监生们的热烈讨论,之前被公主点中的几位监生不发一言,面色复杂,其他人却开始交头接耳,猜测公主究竟会以什么方式对皇上献礼,他们作为监生,除了吟诗作赋,又能做什么? 总不能在皇上的寿宁节上当众跳舞。 “第二件事,是长跑。”江眠月继续说下一件,说到是十里的长跑时,所有人哗然。 “十里!要跑死人的!”有人在下边惊呼。 “所以是自愿参与。”江眠月道,“愿意参加的,可以先行练习。” “恐怕不会有什么人会参加这劳苦费力的长跑,又没有什么好处。” 江眠月不管他们说什么,说完这些话之后,便走了下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你要参加吗?”一旁的兰钰几乎要愁死了,“十里,谁想出来的,我走十里都走不动。” “祭酒大人今日说的,并未说是何人提起。”江眠月轻声说,“我预备先练习试试,若是撑不住,便不去了。” “好主意。”兰钰点头,“那我也跟你一道试试。 ” 当日的课结束以后,李随一面收拾东西一面走出学堂,刚走到门口,却被一只细白的手拦住了去路。 “拿来。”江眠月朝他伸手。 “什,什么?”李随一怔,有些心虚的讪笑了笑,“江监生,我不记得有欠你什么……” “我给你的,祭酒大人的字呢?”江眠月笑着问。 “当然是好好的收在举业斋我的房间里,每日临摹学习。”李随笑了笑,继续诓她,“祭酒大人的字真是绝啊,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相当的……” “还给我吧。”江眠月道,“这题纸我如今重要的用处。” 李随顿时支支吾吾,似乎是一时间想不起好的理由。 “怎么?”江眠月故意问道,“有什么困难吗?所以我刚刚事先问你,题纸在何处,既然你每日临摹,题纸应当好好的在你那儿才对。” “哪有送人的东西又要还回去的道理。”李随低头道,“我,我舍不得……” 江眠月冷冷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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