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同你们走。” 卫府有一处巨大的宴厅,以水晶为帘,分左右两列,今日是家主设宴,平日见不到的人都来了,坐满厅中。 江夷欢被婢女引着,坐在宴席最末尾处,孤零零一只。 卫父高高坐在上首,他抬眸道:“江姑娘,你可知令兄下落?” 江夷欢以手掩耳,探出身子:“伯父你说什么?” 卫父重复一遍。 江夷欢大声道:“听不清!约莫是我耳朵不灵,定然不是因为咱们距离太远!” 声音震耳发聩。 卫父:“......” 要么他走过去,要么让她上前。 很快做了选择:“把江姑娘的案席搬过来。” 江夷欢坐到最中央,满意道:“伯父,我回答你的问题,我哥哥——” 卫父神情一滞,敢情她方才听清了啊。 “我哥哥被卫昭流放了,他托梦于我,说:我的好妹妹,无论哥哥身在何处,是人是鬼,都会为你撑腰,谁欺负你,我就送走谁。” 卫父嘴角抽了抽,道:“你哥哥真是个狠人,他一直想杀熹光。我送你回吴州吧,以免你在他们之间为难。” “我不为难啊,伯父怎么私自替我为难上了?” 卫父摆起长辈的威严,道:“我与你直言,简氏女出身名门,容貌殊丽,与熹光般配。你若执意留在熹光身边,就只能做——” 江夷欢一脸不赞成,“——我不同意!简姑娘又美又贵,岂能做妾?伯父如此做,简家会生气的。” 卫父扶着额头:“......你这理解能力,委实叫我刮目相看。” 底下卫家人一言难尽,卫昭哪找来的这玩意儿? 在东宫的卫昭得到消息,匆匆赶回卫家。 一进来,就看到坐在宴席中央的江夷欢。 江夷欢朝他招手,喜滋滋道:“卫昭,我与伯父聊得正好呢。” 卫昭笑笑,随口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在聊咱俩的婚事,伯父夸我聪明,对我刮目相看,我正要问他聘礼给多少呢。” 卫昭心道:小呆子又在气人了。 索性顺着说:“聘礼父亲不会少给你的,放心便是。” 卫父脸色发黑,他道:“没影儿的事,你们别胡说!来人,传膳!” 卫昭朝他一礼,与江夷欢同坐,也不理会旁人。 堂兄弟们有些不满,卫昭平日不待见他们就罢了,今日家主在上,还摆脸色? 菜摆上来,酒过三巡,他们喝得有点上头。 堂兄卫晗举起酒杯,讽刺道:“熹光啊,你可是出息了,想当年在太学,你没少被罚。回到家也不爱说话,跟哑巴似的。” 卫昭还没反应,卫芷兰脸色先变了,她掐紧手心,何苦再提这些? 卫父虽有不满,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能责骂堂侄。 外面有人来报:“主君!陛下派来了人来,给主君赐赏,请主君前去迎着。” 卫父拂袍而起,带着一众兄弟迎出去,见卫昭不动,气道:“你也过来。” 他们出去后,卫晗又连饮几盏酒,斜眼扫视江夷欢。 “江姑娘,我伯父很嫌弃你,你听不出来吗?还有卫熹光,他是你哥哥的死敌,你怎么就看上他了?” “我喜欢卫昭,那不很正常吗?他多厉害啊,满京没有比他强的男人。” 卫晗摇摇晃晃站起来,“......你是不知当年,他在我们面前跟狗一样。卫芷兰能作证,那些事还有她的手笔呢。” 恒氏脸色发白,喝道:“你在胡说什么?出去!” 当年她生存艰难,别人欺负儿子时,她不敢呵斥,如今儿子位高权重,她不愿再听此话。 女眷也都劝道:“你醉了酒,莫要胡说,去外头散散热吧。” 卫晗打着酒嗝出了宴厅,卫芷兰追过去。 江夷欢起身:“我去更衣,一会儿就回来。” 她尾随二人到池塘边。 只听卫芷兰道:“你何苦再提当年之事?” “是我想提吗?你瞧他那德行,可曾有把你我放在眼里?他当年在我们面前什么样?我们打他时,他敢还手吗?他连话都不敢说!都成哑巴了!” “你别再说了,他是我亲哥哥!” “你少装好人!他为了不被欺负,总躲着我们,还多亏你配合找出来他。你记不记得有一次,你哄他到池塘边,我们将他按到水里,喂他喝池水?你在旁边还鼓掌呢。” “他小心藏起来的书画,也是你指出位置,我们才给他烧掉。掺了药的点心,也是经你手给他的。你以为你如今后悔,他就原谅你?不可能!” 江夷欢只觉血气上涌,体内有什么在翻腾,嗓子堵得难受。 她哑声道:“你们曾经这么过分?比卫芷如说得还过分?” 两人回过头来看她,卫晗无所谓道:“没错,你喜欢的卫熹光,没那么了不起,他就是我们消遣的乐子。” 江夷欢一字一顿道:“......他是你们的亲人。” “谁知道呢?祖母曾说,卫熹光不像卫家人。” 江夷欢双手握拳,垂至衣服两侧,“......我真不明白,有些孩子...怎么就那么可恨?是天性吧?三岁看老,像你们这种人,长大后也会害人。” “都过去那么久了,卫熹光又能拿我们如何?伯父说过,卫氏家族禁止内斗。” 当年他们合伙欺负戏耍卫昭,卫昭防不胜防,等他有能力反抗时,伯父又与他谈话,禁止他报复同族兄弟。 卫芷兰身体发抖,带了点哀求道:“......夷欢,那些都过去了,你就当没听到,别在哥哥面前提及此事,他不想回忆这些。” 池塘里的荷叶已长出,几尾金鱼欢快的游来游去。 江夷欢眼前发黑,她冲前,一手拎起一个。 雨落下,荡漾起一圈圈波纹。 金鱼嫌闷得慌,跃出水面透气,却听一声巨响。 有什么落水中。 其中一人浮在水面,黑发散开,脸上溅满水珠。 另外还有两只黑色的脑袋被摁水里,咕咕的冒着泡。 那边卫父接了旨,领了赏。 大太监意味深长道:“你们这家匾额,也该换一换了。” 卫父道:“是,微臣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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