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已经不太能回忆了,却清晰地记起当时席斯言的脸,疲惫、惊恐、赤红的眼、崩溃的情绪。 他好像给了席斯言一段很不好的时光,这段时光给席斯言的烙印跟着时间,在每一个不经意的时候,就能跑出来折磨席斯言。 席斯言会害怕他到高处,禁止他进厨房使用刀具,泡澡的时间长了会生气,晚上会捧着他那条受过伤的腿流着泪亲吻。 井渺哭着抱住他:“对不起,哥哥,对不起!” 席斯言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忽然哭着道歉,他只能先镇定地安慰他:“宝宝,这个世界不太好,每天都有很多灾难在发生,每天都有人死亡和分别。”他吻他的额头,替他擦眼泪,“但是也每天都有人在出生、在相爱、在四季里生长,我们要珍惜活着的每一天,对不对?” 井渺还是哭,他用力地抱他:“我以前是不是很过分哥哥,让你担心了很久。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席斯言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就只能一直问,可是井渺说不出来,他想不起来那时候发生的事,只记得自己总在想要自杀。 “我好像想要跳楼,拿刀伤害自己......哥哥好像,到现在都很害怕。” 席斯言耳里短暂鸣叫了一瞬间,还是在这个房子里,他记得井渺是如何厌生,记得那段无比晦暗的日子。 他现在不是害怕,是贪生。 听到病毒的那一刻,他陷入被害妄想的恐慌。 他的宝贝,脆弱可怜,时刻让他心疼心软。 死亡这件事,谁不会想?他想过很多次,井渺也想过很多次,可是现在回顾拥有井渺的每一天,席斯言都在觉得他们一起活着真好。 他永远期待明天,入睡前是柔软的身躯,睁眼先看身边人的脸。 席斯言想,这是一个很好的、教育的时候。 他让井渺坐在吊椅上,把已经很重的小小放在他的膝盖上,让他感受生命的热度。席斯言跪在他面前:“宝宝。”他拉他戴着婚戒的左手,摊开他的掌心和自己掌心并排。 他们的掌纹连成一条线。 “人的生命是有尽头的,我们有一天都会死。”他看着他的眼睛,“可是在这天到来之前,你要永远记得,我们在一条线上,谁断开了,另一个人就会死。” 他直起身子,和他隔着口罩亲吻:“我们要珍爱生命,珍爱对方,互相陪伴,直到死亡。” 别墅区物业敲响了零点的钟声,有几个业主打开窗户大喊“过年好!” 这是国人还有些浪漫的排解,多么不好的环境里,还是要积极向上。 他希望井渺知道这件事,虽然用了让他很悲伤的方式。席斯言没有你不能活,你一定要好好长大,陪他一辈子。 他们从回屋子脱了口罩就开始缠绵亲吻,巴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躯。 席斯言在失控的索求里抽出空来想一些无关的事,关于他对井渺的需求。 他对他有无可救药的迷恋,在情感热烈时尤其可怖。 席斯言表面正人君子,其实某些事上真不算是个体贴的人。怪癖多,力气重,只有一张嘴能哄能骗,和平时差别很大,井渺常被他折腾地仿佛被打了一顿,身上都是青红相接的痕迹。 有一回夏天时王淞来家里,恰好看到井渺的短袖遮不住的新鲜痕迹,只有一张脸干净,他惊的合不拢嘴:“席斯言,你还是人吗?我都想报警了!” 席斯言想,以后再也不让王淞来家里。 而对于井渺来说,这具身躯早就融化了。 那夜他在上面,光裸轻薄的背脊在黑夜里发柔和的光。席斯言看不见,伸手摸过蝴蝶骨时毫不怀疑那里能长出一对翅膀,井渺的骨美,皮也美,总之是他这辈子都戒不掉的毒。 在白光掠过脑海的那一刻,他想着自己如果到四十岁五十岁还是这样贪色可怎么办? 首都男科医院是不是会有他一张床位,病因是纵/欲过度。 “宝宝我爱你。” 井渺像被钉在这张床上一样,手指都动弹不得,他说哥哥亲亲我。 席斯言就抱着他亲。 “哥哥我也爱你,最爱你。” 嗯,我知道。席斯言说:“睡吧宝宝。” 后果是第二天早上怀里的人身体微烫,在发低烧。 席斯言扇了自己一巴掌,昨天太过孟浪,井渺到后面说话都没了力气,他草草用毛巾和纸巾给他清洗完就睡觉,结果今天就发了热。 他起身下楼煮粥,给他准备药。 回来的时候卧室的门被井渺锁了。 “宝宝!你干什么锁门,快把门打开!”席斯言拍着门板,只能听见里面井渺呜呜的哭。 “你走!你快走哥哥!快叫人来抓我!不要靠近我!” 席斯言一脸疑问,他哭的认真喊得撕心裂肺,席斯言想不了别的,一脚踹了锁进去。 井渺看到门开,第一反应是扯了席斯言脱在床边的睡衣把自己口鼻紧紧堵住,满脸惊恐,嗡着声音拔腿往浴室跑。 席斯言摆了东西,长腿几步上去伸手把他抱住:“你要干什么渺渺!” 他哭着推他:“我发热了,我生病了,不要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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