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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去你还不肯了,运气好了不起? 哼,运气好还真了不起。 陆秋见好就收,拿到撑杆也不多说什么,立马开始划船,他看了夏晚歌好几眼,正准备说些什么探一探对方口风时,就看见对方往船头一坐,开始往他身后丢元宝。 陆秋:“?!?” 原本都要散了的鬼怪在看到元宝后,比刚才更兴奋了,立马呼朋唤友冲了过来,陆秋瞅了眼身后那一双在狂蹬,且只有半截的腿,不由加快了速度。 由不得他不快,他隐约还瞅见了一副假牙在水上漂,这谁能不害怕?! 可他划船的速度根本跟不上夏晚歌扔的东西的诱惑,身后聚集的东西越来越多,甚至还有河里的东西直接扒着边要爬上来。 水很清,能够清晰的看见船底聚集了越来越多一团一团像是头发的东西。 “夏晚歌!”陆秋抿唇。 “我也没大爷。”夏晚歌歪头眼神促狭着将手里最后一个元宝丢进河里,抬手在船上贴了一张符纸,“也没有二大爷。” 符纸的作用很明显,一些想要跳上船抢元宝的鬼怪在即将要触碰到船时全都快速的离开了,甚至争抢时有元宝掉落在船的周围,它们都不敢再靠近了,效果立竿见影。 见到没鬼怪追了,陆秋将撑船的东西先放下,坐了下来。 他感觉了一下自己的心率,说实话,他也挺震惊的,居然这样都没有醒来,果然有些东西见着见着就习惯了。 远处唱戏的台子依旧在继续,只不过戏台子前的魂只有零星那么几个。 看来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是对的。 等坐下来时,陆秋又感觉到不对劲了,他指了指船,“破的?” 夏晚歌点了点头,“你拿脚先堵一下,也不大。” 陆秋:“......” “等堵不住了呢?” 夏晚歌淡定道:“你拿腿撑一下,反正河也不深,你个子高。” 陆秋:“???” 他的脑海里突然想到了以前在过年时,看见的秧歌队里那些将船架在腰上敲锣的老奶奶们。 所以那些都是写实,不是写意? 正准备再说些什么时,戏台子上的唱腔一变,变成了他们之前听到的《连环记》,夏晚歌立马给了陆秋一个眼神,做出了一个自己要到河里的手势,陆秋收起了玩闹的神情,郑重的点了点头。 夏晚歌一个翻身落水,飘在河面上,确保自己的耳朵沉浸在河水里,她感觉自己和船马上要越离越远时,她赶忙伸出手,还不等她说话表示,手被陆秋紧紧握着,瞬间她就跟陆秋的船保持同步了。 不得不说,有时候跟陆秋配合起来是真的得心应手,有时候她一个动作对方就知道是什么意思,默契到无话可说。 陆秋握着夏晚歌的手,看见她闭眼飘在河面上,虽然知道灵魂状态的她不会感觉到冷,但心里还是有些心疼,只想快一点解决这件事,虽然不知道破船沉了会怎么样,但现在还是不要让它太快沉的好,想了想他干脆躺在船上,用后背将裂缝堵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夏晚歌以为铃铛不会响了时。 “叮铃铃。” “叮铃铃。” “叮铃铃。” 夏晚歌终于听见了水流中铃铛的响动的声音,她捏了捏陆秋的手,陆秋轻轻敲了敲船壁做回应。 夏晚歌一个翻身快速的朝着铃铛响动的地方游去,陆秋起身划船跟上,让船悬浮在她的上面,以应对不时之需。 夏晚歌在水面徘徊了片刻,在铃铛又一次响起时,一个猛子扎了下去,不停的往下游。 水看起来不深,但直到看见夏晚歌往下游了,陆秋才发现这个河水起码有三米往上了,他不由得心里有些紧张,只希望她能快点找到。 夏晚歌顺着一路沉底,搜寻了一圈没有瞧见,正准备返回时,河底的一个石块动了动,露出了被它挡住的铃铛。 她快速游了过去,将铃铛周边的泥土扒开,露出了卡在岸侧淤泥中间的铃铛。 铃铛只有一个,有半个手指长,一半陷在泥里。 陆秋也瞧见了卡在角落里被夏晚歌刨出来的铃铛,见到东西找到了,他稍稍松了口气,可还没完全松懈,河底就发生了异变。 就在夏晚歌捏住铃铛拽出来,正准备向上游时,一只手蓦地从泥里伸出来,手指有力骨节狰狞,仿佛要抓住抢铃铛的人! 陆秋心底一紧,正想着赶紧将夏晚歌拉上来! 可下一刻,他就看见夏晚歌对着朝她伸来的手,给了一个大大的“give me five”,还朝它挥了挥表示再见。 陆秋:“......” 对方显然不能对这个击掌满足,于是手又伸出来一些,抓住了夏晚歌的衣角,夏晚歌拧眉,抽了一张纸币递过去,将对方的手握好,还轻轻的拍了拍。 手又张开了,朝着铃铛伸过来。 夏晚歌又塞了张纸币过去。 手张开。 夏晚歌塞元宝。 再张开。 夏晚歌将骨刺抽了出来。 手默默的缩了回去。 夏晚歌满意,欲往上游。 可泥底传来轻轻的啜泣声,夏晚歌没办法,又下去,戳了戳泥土,很快手又出来,并且递出来了一张满是血痕的手绢。 不好吧...... 夏晚歌把对方捏着手绢的手推了回去。 对方依旧锲而不舍的将手绢递了出来,然后又传来嘤嘤嘤的啜泣声。 没办法,夏晚歌将手绢接了过来,又给了对方一个纸币。 这个时候对方才将手彻底收了回去。 她浮出水面,陆秋一用力将她拉了上来。 夏晚歌甩了甩身上的水,看了眼铃铛又看了眼写了血字的手绢轻叹了一声,“npc发任务了。” 第129章 解释不清了 陆秋抬手想把自己的外衣脱掉,但又想起来夏晚歌现在是魂魄状态,根本不会怕冷,伸到一半的手又放下,他视线这才被她手中的手绢吸引。 “这是?” “估计是什么夙愿之类的。”夏晚歌仔细看了一眼手帕,她拧眉翻来覆去看了一眼,找到了一处打开,一层,两层,三层...... 看到彻底展开的东西,夏晚歌无语。 在水里看着是一个手帕,但没想到这个东西做的这么薄,打开之后居然是丝巾叠起来的?!原本以为就巴掌大的内容,现在才发现居然是压缩包?而且内容还是用文言文写的,那不就是超级压缩? 夏晚歌拿着手里这个要做扩胸运动才能看清的东西两眼,深深叹了口气,“要不我还回去吧?” 陆秋看着她。 “算了,接都接了,就当是给自己积阴德。”想到这,夏晚歌开始默记上面的内容,担心自己有错漏,她还拉着陆秋一起记,毕竟阴间的东西带不回去,她费劲来阴间拿阴铃,无非就是想认个主,到时候回阳间了能隐约感知到位置更好挖。 等到陆秋和夏晚歌将丝巾上面的东西看了一遍,不免有些唏嘘。 这个丝巾的主人叫孙娘,被一个戏班子收养,她从小都在戏班子里打杂,她唱戏没有什么天赋,一直做的就是拿着铃铛收钱的活儿。可虽然孙娘没有天赋,但她模样好,和戏班子里另一个姓孙的模样好的戏子相互产生情愫,从此她便跟着对方姓孙,叫孙娘。 他教孙娘写字,闲暇时教孙娘唱曲,虽然孙娘实在没有天赋,但他还是会教。 戏班子里的人开始都打趣他们,说以后他们成亲了一定要办酒请班子里的人唱戏。 一开始戏班的班主人很好,戏班的收益也不错,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班主抽起了大烟,越是对钱财越发的重视,他染上了也带着戏班子里许多人也都染上了,大家的钱财都开始不够起来。 世道乱起来了,大家也没有闲钱打赏,于是戏班子的收益就一天不如一天。 班主就开始强迫孙娘每天必须收到多少钱或者招揽过来多少人来听戏,不然就不给她饭吃,孙娘每日求爷爷告奶奶的拉人看戏,人头虽然够了,但钱财就是收的不达标,她的情郎发现他们新到的村子《连环记》唱的特别好,每次唱连环记都会有很多人来听,于是她的情郎就拼命的唱连环记,为了让她收够钱,可他的情郎唱词极多,每天一两场下来,嗓子早就受不了了,可又不愿意看见孙娘挨打,于是强撑着一直唱。 最后直接唱坏了嗓子,但好在,情郎攒够了钱,想找班主赎回两人的契书。 班主收了钱,一开始答应的好好的,就在两人在规划未来如何生活时,班主直接带人杀了过来,将他们抓起来,班主说钱都是孙娘趁着收钱偷的,他还伪造了证据,说情郎给他的赎身钱里面就有哪家客人独有的银票。 情郎解释那是客人给他的赏钱,但班主不听,就说这些钱原本收回来是要给戏班子里大家的分红,可都被孙娘偷了,所以大家的分红才少的,于是在钱财的诱惑下,戏班子里的人将两人都绑了起来。 班主告诉孙娘,只要她肯嫁给当地一直挺喜欢她的地主老爷当六姨太太,他们就善待她的情郎,还说她情郎现在需要钱财养嗓子,只有当姨太太拿了钱给他们,她的情郎才能好起来。 为了情郎,孙娘同意嫁了,抬进房的当晚,她怀疑自己干呕可能是有孕,她不知该如何,在地主老爷同她洞房时因为激烈而落了红,于是地主老爷就以为她还是处子,于是也没有多想,还给她拨了丫鬟好好照顾。 孙娘每日都去戏班子那里给戏班子赏钱,指名道姓要给她的情郎,班主只是一直告诉她,她的情郎去外面治嗓子去了,并没有让对方见。 最后她早产生儿,但算一算日子,其实是足月,看着怀里的孩子同自己情郎身上一样的胎记,她更确定这个孩子就是情郎的。 出了月子,周边起了战乱,镇子里完全乱了起来,孙娘想办法跑回戏班子想告诉情郎这个消息,最后遇到了一个相熟的人打听后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情郎早就死了。 班主先是欺骗情郎说孙娘另攀高枝不要他了,并且让情郎几次在暗处看身为姨太太来看戏的孙娘,情郎心灰意冷,但又觉得孙娘过的好挺好。 后来地主老爷听到有戏班子里的人嚼舌根,说孙娘和情郎有一腿,于是地主老爷就直接出钱让班主除掉情郎。 收了钱的班主就带着人将情郎溺死在河里。 知道真相的孙娘险些要发疯,她想到了近十个月来,她每次来戏班子里,都有人明里暗里问她要钱,意思给了钱就能帮忙照顾好情郎,就连她快要临盆了,也有人找她讨赏钱,说会帮她好好对他。 她全都给钱了!哪怕她什么都没有哪怕只给自己的一件新衣服她也全都给了!她让那些人帮她带信!她本以为他都能看到! 可那个时候情郎早就死了!而且说不定就是来讨赏钱的人害死的! 此时的台上又唱起了《连环记》,可孙娘再也看不见那个为她唱破嗓子的人,于是悲愤之下她便在溺死情郎的河里投了河。 投了河的孙娘成了厉鬼一个一个将戏班子里的人全都拽进了河里溺死在泥沙中,唯独放过了戏班里给她消息的人,原本地主老爷也要死的,但他靠近河水时,怀里抱着孙娘的儿子,于是便活了下来。 看到这,夏晚歌转眸和陆秋对视了一眼。 陆秋看着夏晚歌的眼睛,想要说点什么但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他想说若是他是戏班子里的情郎,定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可他一将孙娘代入夏晚歌,就知道这件事绝对不可能发生。 以夏晚歌的性格,她从头到尾都不可能将命交在别人的手里,若是有人扣住她,她定然能把那人撕了,若是老天爷想对付她,她也一定能将天撕个口子。 想到这陆秋见夏晚歌还是盯着他看,于是问道:“你想说什么?” 夏晚歌张了张嘴,改口道:“反面还有。” 陆秋:“......” 于是两人又继续看反面。 其实夏晚歌也想浅浅的将陆秋代入一下情郎,但她发现根本不可能。 有陆秋在的戏班子只会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丝巾的正面像是诉说自己的过去,反面便是请求。 第一个,她希望有人能够将她和情郎的尸骨合葬在一起。尸骨的位置孙娘说了,就在她的尸骨下面压着,而孙娘的尸骨就在铃铛的位置。 第二个,就是希望找到他们的后人,能够在他们墓前唱《连环记》。 看到这些,夏晚歌又转头和陆秋互看一眼。 陆秋见到夏晚歌还是盯着他看,于是问道:“第一件事是不是很难?” 夏晚歌摇摇头,“我觉得第二件事有点难。” “找人难?” “不。”夏晚歌唏嘘,“唱戏难,谁知道孙娘有没有标准,万一她希望唱戏的水平跟自己情郎一样,那不就完了?” 说到这,夏晚歌挠了挠下巴,“找人的话,我感觉八成就是上次撒骨灰时,我从河里捞上来的人了,他好像叫孙成,一般只有,有血缘的才容易被喊魂上身,没想到兜兜转转百年过去了,孙娘和孙情郎的孩子还是姓了孙。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看孙娘这个样子,应该对自己的子子孙孙不会要求太高吧?” 说完,夏晚歌又潜回水里,轻轻拍了拍对方的手,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上面的内容了,等到那只手张开时,她将布塞了回去,那只手拿到手帕后便缩回泥沙里面。 办完事,夏晚歌游上来攀在船沿上,陆秋一边上手去拉,一边低声问:“所以咱们现在......” 话音还未落,他就突然噤了声,垂眸看着他刚刚拉上来,又突然扑进他怀里的人,陆秋霎时整个人都变得僵硬起来,四肢都不会动了,心脏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他张了张嘴,只觉得自己嗓子发紧难受,根本发不出一点儿声音,还没他缓过来,陆秋就感觉到扑在他怀里的人一用力,带着他从船的另一侧向水里倒去,后仰的过程中,他看见她抬起脸,单眼微闭,眼神狡黠的对他做了个“wink”。 下一刻,陆秋猛地深呼吸,从车里醒来。 他环视了一下车内的场景,摸了摸心口,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后,他看向依旧在旁边用红布盖着眼睛的夏晚歌,微微抿唇,他连忙将他们之间的红线点燃。 在醒来前,他听见了对方的心声。 可陆秋清晰的感觉到,在接触到水面前,他的心率就近爆表。 其实他在掉落水中前,就已经醒来了。 察觉到这一点,陆秋又觉得有些好笑,拼命了维持了一晚上的心率,在看见群鬼在他身后追时自己都没有破功,偏偏被夏晚歌一个不算拥抱的拥抱给结束了。 还真是...... 唉。 香逐渐燃尽,没过多久,夏晚歌便起身,她先是伸了个懒腰,然后将眼睛上的红布取掉。 她二话没说,趁着和铃铛的感应还算强烈,直接爬到了车前面,快速驱车前往铃铛所在的河滩,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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