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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痛不欲生之际,突然听见有路人大喊:“着火了,苏府着火了!” 顾长钰呼吸陡然一滞,猛地回头,就见苏府火光冲天,浓烟直冲云霄。 不知怎的,他的心脏突的一下仿佛停了。 心神震颤之下。 扑面的燥热空气中飘来一句:“听说着的是苏二娘子的院子,可怜她腿脚不便,怕是已经活活烧死,救出来怕也成了一捧灰!” 第10章 ‘啪’ 脑中紧绷的弦骤然断开。 顾长钰整颗心慌的不像话,苏暮的房间怎么会,怎么会着火呢!? 他大脑一白,什么大喜,吉时都抛到了脑后。 路过喜轿之时,内里传来苏皖凄厉的喊声:“夫君,不要去,今日可是你我的大婚之日!” 顾长钰勒紧手中缰绳。 不管不顾挥舞着鞭子,马儿如疾风一般掠过,一句话语消散在众人的耳畔。 “顾某救人心切,若苏家怪责,我愿一力担下。” 俗话说,迎亲不走回头路。 暗喻婚姻长久,夫妻一心一意走到头。 而身为新郎官的顾长钰,竟堂而皇之走了回头路。 人们面面相觑。 顷刻间,宛如炸开了锅一般。 “我滴娘耶!顾长钰竟然抛弃新娘子,折返去救新娘子的妹妹?” “走了回头路不就暗指被夫家退回吗?天老爷,这回苏家可是丢了好大的脸面。” “新婚之日娘家走水,新郎官回头,啧啧啧,真是晦气,大概是老天爷都不看好这门亲事!” 刺耳的声音不断传入苏皖耳中。 她死死攥紧手中鲜红的喜帕,这抹红叫她头晕目眩。 好半响,她才咬牙找补道:“夫君心系苏府走水,实乃孝顺之人,我等先行前去顾府,等夫君救火后自会前来拜堂。”2 就这样,没有新郎官的迎亲队伍敲敲打打走向顾府。 …… 另一边,苏府。 下人们着急忙慌的救火,乱做一团。 正在此时,一道马蹄声由远及近,一个丫鬟望去,登时惊到下巴。 马背之人赫然是她家姑爷——顾长钰。 以往清冷俊美的男人,此刻,竟神色焦急地下马,跨过门槛直往苏暮院里冲。 顾长钰只恨马儿不能跑的再快些。 等他到时,熊熊烈火已然烧上房梁,下人们望着火光哭诉:“苏二娘子,你快些出来吧。” 显然,苏暮还未救出来。 这一刻,即将失去苏暮的恐惧掠夺着顾长钰的心神。 顶着众人惊骇的目光,他一身红衣,不顾自身安危冲入火场之中。 “暮儿,暮儿,你在哪?” 炙热的火苗烤着他的身躯,他似感觉不到疼痛,径直冲入苏暮闺房。 但眼前的一幕,叫他骤然顿住。 烧毁的床榻之上,赫然躺着一具烧焦的尸体。 那是…… 暮儿吗? 意识到这一点,顾长钰脸色骤白,他想上前,可身体却如千斤重,无法移动。 “暮儿……” 他轻声唤她。 可那人却再也不会回应他了。 忽的,头顶房梁断烈,重重砸向顾长钰的背脊。 闪躲不及时,顾长钰被房梁砸中倒在地上,剧痛席卷全身也依然唤着苏暮的名讳。 “暮儿……” 一抬眸,却在看清砖墙之上的血字时,顾长钰猛然失声。 只一句话,便叫顾长钰红了眼。 第11章 临死前,苏暮也在祝他幸福。 顾长钰再也忍不住,低声嘶吼起来:“我错了,我错了……” 火光烧灼、重物砸中,都抵不上顾长钰此刻的痛楚。 他错了。 错的离谱。 他不该,不该自以为是为她好,假装受了奸人挑拨误会苏暮! 他没料到苏暮竟也如自己对她般情根深种! 苏暮,你怎么那么傻去寻死!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心神震颤下,顾长钰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晕死过去。 …… 昏迷之际,顾长钰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娶了苏暮,洞房花烛夜,他满心欢喜地将她拥入怀中。 倾诉着相思之苦:“暮儿,娶你为妻,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 “我亦如此。” 得到回应,顾长钰低头,面对的却是苏皖的脸。 顾长钰骤然惊醒。 梦魇却在现实上演,苏皖惊喜上前,眼尾泛红:“夫君,你昏迷三天三夜了,终于醒了。” “大夫,快过来给夫君看看。” 大夫上前把脉,说道:“已经退热了,没有什么大碍了,顾大人背部烧伤,还需勤换药。” 苏皖忙点头应下:“好。” 送走大夫后,苏皖上前问道:“夫君,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5 顾长钰怔愣看着她。 这才想起,自己与苏皖成婚了,苏暮因此死了。 巨大的悔意吞噬着他。 顾长钰眼底染上痛楚,但想到另一个可能,不死心的拽住苏皖手腕:“那具尸体,不是苏暮,对不对?” 这道力十足。 苏皖吃痛,发出‘啊’的一声。 “夫君,你弄疼我了。” 但男人却无动于衷,只盯着她,要一个答案。 苏皖心口微凝。 一开始,她嫌弃顾长钰是寒门,想要嫁给谢讳。 却被谢讳阴霾的摸样吓到。 因此,她决定嫁给顾长钰。 顾长钰进退有度,翩翩如玉,仅一月相处便爱上了他。 虽然他总是冷淡,但她只以为他就是这样的性子。 直到,她发现顾长钰对苏暮不一样,他总会不经意间看向她,目光眷恋黯然。 嫉妒使她面目全非。 她故意设计,让苏暮断了腿,原以为这个隐患消除了。 没想到,苏皖竟然在大婚之日放了火。 让她在宾客奚落声中,独自一人拜了堂。 苏皖眼底划过痛恨。 真是耻辱! 但苏暮也死了,她很是畅快。 她盯着顾长钰悔恨的神情,一字一句说着:“那具尸体是她,苏暮的确死了。” 顾长钰带着希冀的眼眸瞬间黯淡。 他像失了魂一般目视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半响,才沉闷出声:“我累了,你出去吧。” 苏皖拧眉不悦,但还是出去了。 木门合拢。 寂静的房内,才传出一声短暂且沉瓮的呜咽声。 …… 一连三日,顾长钰都未出房门。 顾家祖父坐不住了,杵着拐杖来到了顾长钰房门。 身边下人喊话:“顾大人,您祖父来了,您快开门。” 无人回应。 顾祖父着急了:“还喊什么,快把门砸开。” 门被砸开。 一进门,顾祖父就闻到了浓郁的酒味。 眼前的一切叫他拧起眉。 一地酒坛胡乱摆着,而顾长钰如同木人一般,麻木地咽下口中的酒。 顾祖父叹气:“你这是作甚?伤还没好喝这么多酒?” 没有任何回应。 顾祖父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今日是那姑娘的头七,要下葬了,你不去看看?” 第12章 浑身沉寂的顾长钰总算有了反应。 他缓缓抬头,哑声道:“好。” …… 一刻钟后,顾长钰乘坐马车来到了苏府府邸。 苏府的红布已经换上了白绫。 一下马车,就见苏皖一身麻衣早已等在门口,面上好似格外伤心。 这几日,她都在苏府操持着葬礼。 苏皖上前,勉强一笑:“夫君,你来了,快进来吧。” 顾长钰看了一眼她微红的眼眶,便移开视线进了府。 一路无言。 棺材停在正堂,跨过门槛,苏皖便扑了过去掩面哭泣:“我的妹妹太可怜了,年级轻轻就去了。” 惺惺作态。 顾长钰眼底闪过讽刺,随即又自嘲一笑,自己也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是他害死了苏暮。 想到这,顾长钰的心脏便生疼不已。 因大婚之日走水,新郎官回头之事,苏府成了京城内热议的话题。 见他来了,苏父气得仰倒:“你还有脸来?” “你可知,这京城之人如何说我们的?”4 顾长钰会回过神,拱手道:“是小婿思虑不周,望岳父大人责罚。” 听到这话,苏父眼神闪烁一下,将顾长钰拉到一边低声细语。 “我有个后生,需要你提拔一下。” 顾长钰了然,颔首应下。 他一进吏部便节节高升,在苏父看来背后靠山强硬,这才轻拿轻放以利益结束。 但从另一面来看,又何尝不是悲哀? 女儿离世,做父亲的丝毫未觉得悲伤,反倒还在利用此事钻研,苏暮的闺阁日子原来比他想象中还要不好过。 难怪,她会如此热切地替自己寻觅夫婿。 顾长钰这才惊觉,自己还不够真正了解过苏暮。 心脏不由又是一阵抽痛。 商议完,苏父又变了脸色:“你去给暮儿上香吧。” 顾长钰没有拒绝,他跪下叩首,内心悲痛,暮儿,等我,我马上就来陪你了。 做法事的道士长吟:“该钉棺了,你们可还要再见死者最后一面?” 苏家人有些迟疑。 毕竟尸首烧焦了,看了怕是晚上会做噩梦。 顾长钰正要上前,却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道长,我身为苏暮的未婚夫,想要再见她最后一面。” 一转头,就见谢讳跨过门槛,一脸沉痛地进来了。 道长点头:“可。” 棺木被缓缓推开。 一股若有若无的尸臭味弥漫在空中。 不少苏家人都受不住,捏着鼻子默默退了出去。 很快,现场只剩下了顾长钰和谢讳。 谢讳好似闻不到臭味一样,踱步上前,顾长钰敏锐察觉不对,默默跟在后面。 道长只以为是苏家人,没有阻拦。 经过七天停棺,又被火烧,尸首已经面目全非了。 顾长钰心口一痛。 一双眼死死盯着烧焦的尸首,这一看,就发觉了不对。 人被大火焚烧时,会不自觉蜷缩,而这具尸体却是直挺挺的,很明显,这具尸体在大火之前就死了。 谢讳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他忍不住嗤笑一声,意识到顾长钰在,随即遮掩住住情绪。 呜咽出声:“暮儿,一路走好。” 这一刻,顾长钰死寂的心脏再度跳动起来。 他意识到,或许,苏暮并没有死。 砖墙之上的血字突然在脑海中浮现: 第13章 当时,他因苏暮之死悲痛欲绝。 没有细想这些字眼,现在看来,苏暮纵火自焚,或许便是为了保住性命。 想清楚后,顾长钰死死盯着谢讳的背脊,恨不得戳出一个洞来。 你,究竟做了什么? …… 深夜,顾府书房。 灯火通明,顾长钰提笔正在处理公务。 忽的,门被敲响。 “大人,查到了。” 闻言,顾长钰眼眸一亮,放下毛笔:“进。” 被派去查苏暮消息的管家进来禀报:“大人,苏二娘子断腿之前,曾经去典当过首饰,但典当行都被谢世子吩咐过……” “吩咐过什么?” 顾长钰沉声问道。 管家迟疑一瞬,继续说道:“很奇怪,谢世子吩咐过,只要是苏娘子,一律不准典当。” “按道理来说,苏二娘子并不缺银子,怎会要典当,而谢世子,又怎会提前知道此事?” 顾长钰闭目。 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以前没有在意的细枝末节。 那天海棠树下,明明上一刻,苏暮才拒绝了自己,下一刻就变卦了。 苏暮当着谢讳的面,毅然选择了自己。 还说:“她选择谢讳是猪油蒙了心。” 在谢讳赶来之时,还给了他一巴掌,她看谢讳的目光就像看仇人一样。8 天知道当她做那些时,自己有多高兴,多欣喜! 但他很快又明白,那是苏暮的激将法,就为了让谢讳吃醋。 所以,他才会被拒绝后决心离开。 顾长钰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当时自己为什么没有相信她呢!? 下一瞬,就听见管家说道:“对了,老身还查到了谢世子的消息。” 顾长钰立即睁眼:“说。” “谢世子在外面养了一个外室,名叫莲姬。” …… 翌日。 京郊一处院子。 谢讳跨过门槛,一名柔弱无骨的貌美女子便缠了上来。 “世子爷,您都三日没来了,可叫莲姬好等。” 谢讳兴致缺缺‘嗯’了一声。 莲姬瞧了眼他烦躁的脸色,小心道:“谢郎今日可是不快?” 不快? 谢讳怔了一下。 自从知晓苏暮死后,他便提不起精神,但在得知她是假死,心绪便从低落转变成愤怒。 她为了不嫁给自己,竟闹出了这般大的动静。 愤怒之下,更是一种不可言喻的恐慌。 世界太大了,若苏暮真的离开了,他该去何处寻? 但很快,他又自嘲一笑。 低语道:“不过一个断了腿的女人,还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莲姬目光闪烁。 世子爷又在想苏暮了。 自从得知苏暮自焚,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虽然他口中咒骂苏暮,但恐怕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很在意这个女人。 心思斗转间,莲姬倒了一杯酒:“世子爷,不气了。” 谢讳举杯灌下。 因太过急了,不小心呛到了,顿时发出急促的咳嗽声。 好不容易止住,又是一杯烈酒灌下。 一杯又一杯。 直到天黑。 谢讳醉得烂醉如泥,迷迷糊糊间,他感觉有人扶他上床榻。 上一世,苏暮便是如此待他。 每每醉酒,她便小声嘟囔着:“又喝这么醉?” 但手上,却替他更衣擦身,动作轻柔。 想到这,他面上浮现一抹笑,抱住来人的腰肢倒在床榻之上。 低声呢喃着:“夫人……” 被拥住的莲姬一喜,低声回应:“郎君,我们睡吧。” 完全不同的语调如同冷水,一下子倾倒到谢讳身上,将他瞬间泼醒。 他一把甩开女人,冷冷道:“滚!” 第14章 春去秋来。 距离苏暮假死过了几月,依然了无音讯。 秋高气爽。 谢讳的心情却极为烦躁。 近日来,顾长钰不知发了什么疯,一直上奏弹劾他,连商铺的生意也被顾长钰抢走不少。 正在这时,管家步履匆匆走了进来。 “世子爷,该出发去猎场了。” 谢讳颔首。 今日乃是一年一度的秋猎盛世。 上一世,他便是在这日,营救七皇子加入其阵营。 当今天子年迈。 底下皇子们为了皇位早已蠢蠢欲动。 上辈子,最后的赢家是七皇子。 他踩着一众兄弟的尸骨,登基为皇,而他作为得力干将,也成为了定国大将军。 但彼时的王朝重文轻武,顾长钰作为七皇子幕僚功臣,却跻身进了内阁。 想到这,谢讳不由得恨恨咬牙。 不管是前世今生,顾长钰都是难缠的主。 但可惜的是。 七皇子仅在位三月余,便因中毒驾崩而去。 只留下仅存的血脉,年仅七岁的稚儿扶持上位,而顾长钰作为首辅,几乎是一手遮天把持朝纲。 最后,更是被顾长钰一计毒箭钉死。 他受够了被顾长钰打压的日子。 这一世,他断不会让顾长钰再嚣张下去,早晚有一天,他会死在自己的手上。 秋风起,叶落黄。 秋猎的主场是太子和七皇子的。 七皇子温和谦逊,朝太子拱手道:“皇兄,您先行一步。” 太子漫不经心看了一眼他,神色懒散,先行一步。 面上看似兄友弟恭,内里实则波涛汹涌。 眼见七皇子往密林之中走,谢讳眼一眯,心道,机会来了。 随后,一夹马腹,跟了上去。 他神色紧绷,一直等待着暗杀袭来,但直到日落,依然风平浪静。2 谢讳内心骇然。 这一世怎么变了?怎会没有暗杀? 他失魂般离去,却没有注意到的是,他的一举一动都被顾长钰监视着。 入夜,顾府书房。 顾长钰提笔写了一封密信寄给七皇子。 随着信鸽飞向夜色,顾长钰眉眼冷寂,想攀上七皇子,做梦! 过了一会儿。 苏皖端着点心进了书房,朝着处理公务的顾长钰说道:“夫君,夜深了,吃点点心吧。” 面对妻子的柔情蜜意,顾长钰依然是沉寂、冷漠的。 他看都未看她一眼,嗓音淡淡:“嗯,出去吧。” 苏皖心口微刺。 又是这般冷淡的态度,好似她是个陌路人一样。 放下点心后,苏皖一步三回头离开了,关门之际,见顾长钰吃下点心,苏皖的眼眸一亮。 里面下了药。 顾长钰一直不愿碰她,她只能出此下策。 一炷香后。 顾长钰身体顿感燥热,无名之火涌向下腹,只一瞬,他便知晓自己被下了药。 他哑声道:“来人,备水。” 进来的却是苏皖,她身着轻纱,媚态天成地靠近:“夫君,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 话还未说完,顾长钰骤然起身一把推开她。 他面色如霜,看向她的目光嫌恶、冷漠:“不知廉耻!” 说完,他拂袖出了书房,径直跳进了冰冷的池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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