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1v2）_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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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完活儿，他们走到溪边洗漱。溪水粼粼，水波泛暖光，光影投映在琨瑜脸庞，闪烁几?分柔和。银狛看得着迷，靠近了，试探性?地捧起?他的手。琨瑜安静地坐在石头上，眼睛一眨，没躲开。银狛福至心灵，粗糙的手指搓着他的手心手背，又?把他双腿搭在掌心。捧起?沾泥巴的足弓，连脚趾缝隙的泥渍都搓得干干净净，直把每个脚趾头搓得浮起?粉色，像一截湿润的荷藕。琨瑜：“好、好了……” 他眼睫弯弯，忍笑道：“好痒的。” 银狛笑笑，轮到自己洗，很快搓干净。 * 兽人将雌兽揽在怀里?，彼此依靠，享受春天日?光的滋养。琨瑜昏昏欲睡，眼皮一暖，干燥炙热的气息从眼睛喷到鼻子，再到嘴唇。银狛小心亲他。琨瑜没推开，微微启唇。很快，揽在腰际的大手托起?他放在腿上抱，一边搓揉，一边扫舐着口腔内壁。琨瑜发?出细细的声音，银狛呼吸一紧，粗声道：“叫得老子难受。” 说完，把麻布围裙往地上一扑，压着雌兽亲了好久，搓了好久。日?光晒得琨瑜眼尾浮起?两抹绯红，他并起?膝头，推了推汗津津的胸膛，发?丝晃动地摇起?来?：“别……” 喘着气：“不可以?在外面。” 银狛粗声笑道：“怕什么，没有?东西?敢靠近。” 琨瑜：“就是不可以?……” 见?状，银狛用力往他脖颈一吸。贴着细白皮肉磨许久，又?咬着后?牙，把雌兽吞干净。半晌后?松开，没敢继续。银狛怕雌兽好几?天不理自己，只能忍了。 * 阿磐山西?边的深林兽吼涤荡，连虫子都吓得振翅逃窜。琨瑜摸了摸巨兽的眼皮，有?些心虚地开口：“可以?了。” 偌大深林，因为银狛的到来?，瞬间空荡寂静。今早，罐子里?的蜂蜜用完，他原本想喝点温水对付，银狛却径直带他来?取。点燃驱逐蚊虫的干草，鳞尾卷着草对准蜂巢熏，等野蜂跑完，尾尖直戳，卷走整个蜜巢。琨瑜连忙开口：“给它们留点吧。” 斩草不除根，资源才能取之不尽。巨兽低吼，好心留下一截，驮着雌兽奔出深林。取完蜂蜜，巨兽又?带着琨瑜沿几?座山岭转悠，似要挥霍连日?来?没泄/干净的精力。琨瑜的篓子渐渐满了。银狛用麻绳将灰毛野兔的脚绑在一起?，长嘴兽也逮了一窝。按琨瑜的意思，没有?杀它们，而是带回去放进窝里?驯养。连着十余日?，几?场春雨浇灌，日?光滋养，地里?洒上的菜种冒出一排排的嫩芽，畜牧棚也新添了不少中小型野兽。这些拿来?驯养的野兽，在银狛标记的震慑下十分老实，养没多久，就乖乖生了一窝白胖胖的蛋。 * 春末，琨瑜望着铺满新绿的坡田，间隔一段距离插上干草小人，拍了拍手，颇为满意地点点头。回首侧望，围了件兽皮裙的魁硕兽人拎着他的篓筐，偶尔碾死飞来?的虫子。短发?披在脑后?，眉眼粗犷，力量十足，一拳能打碎大石块。明明野性?难驯，却跟在他身后?，认真做着农夫的活儿。琨瑜忍俊不禁，嘴角翘得老高。银狛一下子捕捉到他的笑意，单手托起?他，把最后?一个干草小人插/进泥里?：“笑什么？” 琨瑜摇摇头，主?动搂上兽人的脖子。 “心里?很高兴。” “银狛，谢谢你陪我做这些农活儿。” 银狛浓眉一竖，嘴角却微微勾起?：“你是我的雌兽，帮着你应该的。” “还有?什么要种的？” 琨瑜一忖，还未开口，视野一花，附近的矮林怪石急速晃过。银狛已经带着他回到洞口。兽人丢开篓子，顺手把兽皮裙扯散。琨瑜黑溜溜的眼珠闪烁，银狛将他压上躺椅，亲吻他含笑的眉眼。 “前些日?子故意不理我，对不对？” 琨瑜支支吾吾。银狛：“菜也帮你种了，还逮回不少野兽，这下给不给抱？” 说着，掌心重?重?搓几?下，琨瑜抿唇，未过半晌，唇瓣松开，直哼哼。身子早就适应，慢慢往结实的胸膛挨近。银狛撬开他的嘴唇，小巧光洁的下巴到处流着湿津津的涎水。发?带早很快被大掌扯落，指腹粗糙，摩过薄薄细腻的肩头。没一会儿都是手印子。炽/热的舌头像蛇一样游动，替代?了手指。琨瑜理智尚存几?分，脖子后?仰，胳膊肘努力撑着。他犹犹豫豫地：“天还亮……” 银狛粗声低笑：“春季快过了，就这几?天。” 说完，没控力道，重?重?吸了吸。 "……" 琨瑜脑海晃过一片茫茫白雾。紧接着，耳膜涌入连接不断地水声，渍渍地响。膝盖放弃挣扎，颤巍巍抬起?。 “那……那轻……” 溢出嘴边的声音拖长，断断续续，软绵绵地，碎得不成样子。耕种繁衍的春季是要过去了，但属于银狛和琨瑜的春天还很漫长。恋爱第七年，未婚妻的小助理发来他们领证的照片。我看着照片，平静的向女友提出分手小助理声音哽咽的打来电话，求我别生气。电话那头，是陈珂对我从未有过的心疼语气。我没有说话，只是丢掉了订婚戒指，拿着手中的录取通知书，飞往国外。 1. 关掉手机后，我开始默默收拾行李。陈珂彻夜未归，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满身酒气地推开房门。见到坐在沙发上的我，用一贯命令的口吻道：我抬眸扫了一眼，并没有理会，而是继续手里的事情。见我没应声，陈珂拧着眉大步走过来：看到我收拾好的行李，她愣住了，随后脸色瞬间一沉。我看都不看她一眼，语气平淡：也许是我的态度太过平淡，陈珂的目光变得冰冷。她猛地上前来，一脚踢翻我面前的行李箱，居高临下看着我。我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讽刺。陈珂的表情更加不耐。她瞥了我一眼，语气中带着施舍。都摆了摆手，打断她这一番可笑的言论。陈珂的脸色再次冷了下来。她的语气中带着威胁和警告。可我却丝毫不在意，陈珂一愣。眼里满是不敢置信。我没有说话，拉起行李，起身就要离开。经过陈珂的时候，她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言语中透出绝情。我看着她的眼睛，这位我爱了七年的人，此刻眼里只有冰冷和不屑。心不痛是假的。我深吸口气，带着笑容，一点点掰开她的手指。说罢，我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出门前，我听到陈珂恼羞成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2. 一个赘婿。我最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不是因为不舍，也不是因为后悔。只是想看清这个我曾经深爱了七年的女孩，此刻的面容是多么令人憎恶。像是发泄愤怒一般，陈珂走到玄关处，冰冷地看了我一眼，咣当一声将大门合上。巨大的声响足以表明她内心的气恼。在小区门口，我遇到了肖诚。不用问我也知道，是他送陈珂回来的。恐怕他一直守在这里，就等着我和陈珂发生争吵，然后及时出现当贴心小狗呢。他放下车窗，看了眼我的行李，脸上露出嘲讽。我冷冷瞥了他一眼，不屑理会，可他却一脸玩味地凑过来，挡住我的去路。我停下脚步，看着他一脸欠揍的表情，笑了。肖诚脸色一变，我直接一脚踹在他的小腹处，头也不回地离开。对付垃圾，没必要太客气。 …… 夜晚，我找了家酒店暂时落脚。躺在床上，这多年的回忆不自觉涌上心头。陈珂曾经是我的唯一，也是我的全部。可惜的是，她是李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而我只是平平无奇的书呆子。我和她在大学相识，可惜并没有太多交集。我和所有喜欢她的男生一样，都只能远远看着她。每天都会追随她的脚步，一起上课，下课，吃饭。到最后，甚至为了能多见她一面，我转专业到了她所在的学院。在今天之前，我最不后悔的就是当初这个决定。因为正是有了这个决定，才让我和陈珂有了进一步的发展。由于成绩优秀，我被陈珂选中，成为她的组队伙伴。我记得，当时我激动的几乎语无伦次。看着她姣好的面容，结巴了半天，才蹦出一句陈珂噗嗤一声笑了，眉眼弯弯。众人纷纷起哄，我低着头尴尬傻笑，内心慌乱的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般。可她却并没有在意，反而主动帮我解围。那天之后，我们二人之间的感情也逐渐升温。到最后，我跟她表白的时候，她也是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我们一起度过了大学的美好时光，是人人羡慕的模范情侣。那时的我成绩优秀，刚刚毕业，就收到了很多国际大厂的offer。甚至教授还提出建议，让我出国深造。可为了陈珂，我都一一回绝，甘心到他家公司，从基层做起。而她为了能和我在一起，也是和家人几次出现矛盾。为了我们的感情能有个结果，她拼尽全力也要在家人的压迫下反抗。为我们的感情撑起一片小小的天地。其实我有时候也想不通，我和陈珂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明明我们都有着一样的目标，那就是为了给对方一个安定的未来。可自从肖诚出现后，一切就都变了。肖诚比我年轻，比我有活力，比我会讨人开心。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和陈珂的谈话内容，从天南地北的分享，变成了她和肖诚的点点滴滴的。一开始我是愤怒的，嫉妒的。但和陈珂爆发几次争吵后，看着她不以为然的深情，以及每次抱怨我小题大做的那些话，我都明白，她的心早就不在我这里了。与其说肖诚的存在让我感到介意。不如说是陈珂这种无所畏的态度让我感到心寒。不管我用什么理由试图挽留她，只要肖诚一句话，她便会风雨无阻的奔向他。她把对我的感情，全都给了肖诚。对我这个陪伴了她七年的人，不是冷漠就是抱怨。可尽管如此，我还是跟她求了婚。我觉得，婚后，她应该就会慢慢收敛。但那张印着她和别的男人名字的结婚证，揭开了我和她感情最后一道遮羞布。看着窗外的夜景，我突然释怀了。都说感情有着七年之痒，任何关系在经历了长时间的平淡后，都会感到倦怠。或许我和陈珂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了。 3. 第二天一早，我去公司办理了离职。说白了，就是走个过场罢了。在这家公司，我那点儿权利早就被架空了。以至于收到我的辞职申请，人事总监连问都没问一声，直接审批通过。完事后，她还假惺惺地打来电话。听着她阴阳怪气的声调，我心中没有丝毫波动，笑着回复：挂断电话，不等我走出公司大门，陈珂就打来了电话。我冷冷一笑。相恋七年，她难不成真的一位，我是贪图富贵的软饭男，是用金钱可以随便拿捏的吗？说完，我直接将她拉黑删除。世界瞬间清净了。我再次提交离职，这次陈珂同意的很干脆。拿到离职书，我头也不回地离开公司。这一夜，我睡的格外安心。不用担心陈珂应酬完是否身体不适，也不必担心她的心情。更不用担心公司的大小事务。大清早，我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接通电话，陈珂愤怒的指责声从听筒中传出。我摇了摇头，这才清醒过来，强忍着不耐烦，将手机拿远一些。等她好不容易骂完，我才慢悠悠地开口：陈珂猛地拔高音量，语气中满是愤怒和警告。我偏偏不吃这一套，冷声回答：说罢，我直接挂断电话。只是我没想到，会这么快再次和陈珂碰面。 4. 得知我离职后，之前合作的几家公司纷纷抛来橄榄枝。甚至有一家公司的老板亲自下场，约我去吃饭。我不好拒绝，只能前往。那老板很大方，预订了一家高级酒店。可刚来到门口，我就看到了大厅里全是我之前公司的老熟人。我这才发现，那位老板订的酒店居然是陈氏集团旗下的一家。而不出意外的话，陈珂那个所谓的项目签约，也是在这里进行。就在我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肖诚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见到我，他脸上露出讥笑。一改往日的懦弱，气焰嚣张地拦住我的去路。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嗤笑开口：肖诚脸色一沉，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看到我脸上的嘲讽，恼羞成怒道：我根本懒得理会他，直接将他推开，进入酒店。肖诚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嚷嚷着要叫保安。动静太大，惹得大厅内众人纷纷看了过来。我神情自若地挥了挥手，算是打了招呼。而后就直奔楼上。那个老板订好的包间在二楼。只是有人却不想让我轻易离开。陈珂踏着高跟鞋追了上来，上下打量了眼我身上的衣服，神色中满是鄙夷。说罢，她就转头吩咐手下助理带我去补妆换衣服。我直接推开助理，有些好笑地看着她。陈珂一愣，几乎下意识开口嘲讽。陈氏集团这家酒店是五星级，陈珂可能觉得，我一个赘婿，是没有资格来这里的。我懒得解释，转身就要上楼。可就在这时，另一道声音让我止住脚步。我转身，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热情地迎了上来。是王氏集团的王总。也是今天的主角之一。陈珂口中的项目，就是和王氏集团的合作。我迎了上去。简单寒暄后，王总突然转头看向一旁的陈珂。此话一出，不说是我，就连一旁的陈珂都愣住了。我急忙摆手：我刚准备说自己已经离职了，但陈珂却突然在背后拉住我，冲王总莞尔一笑：随后，她死死抓住我的手臂：她的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警告。我嗤笑一声，直接一把甩脱她的手臂。在王总以及现场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我大声开口。说罢，我冲王总歉然一笑。陈珂完全愣在原地，似乎没想到我会一点情面都不顾及。王总也是收敛笑意，面色有些难看。陈珂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肖诚见状连忙跑了上来，一脸谄媚道：王总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陈珂，眼里透出轻蔑和玩味。 5. 王总带领团队浩浩荡荡的离开。走之前还拉着我的手，说如果找工作的话，一定优先考虑他们。我笑着点头答应。等到王氏集团的人离开，陈珂再也忍不住，愤怒地冲过来，挥手就要给我一巴掌。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冷将她推开。陈珂从小到大都是被宠着的，哪里受过这委屈，看向我的目光中满是愤怒和失望。我淡淡开口：说罢，我不再同他们纠缠，转身上楼。包间内，我和负责人相谈甚欢，但是考虑到以后和陈氏集团合作，又无法避免要和陈珂纠缠。最终，我还是放弃了老板的热情挽留。晚宴结束，我到门口送老板上车，可回头却发现，陈珂竟然还坐在大厅角落。肖诚就蹲在她身边，二人似乎在争执些什么。我没有兴趣知道，正要离开，陈珂却突然看到了我。她快步跑了过来，一把拉住我的衣袖，眉目间满是委屈。肖诚面色难看地跟了上来，闻言脸色一白，虚弱地咳嗽两声。陈珂眼中浮现一抹纠结，可最终，她还是狠下心，理都不理他，冲我满怀期待道：肖诚愣住了，眼里满是不敢置信。我叹了口气：可陈珂就像是没听到一般，抓住我的手一个劲儿的诉说着从前。我突然就有些不耐烦，一把甩开她的手。我冰冷的眼神让陈珂知道，我并不是在跟她开玩笑。她眼里闪过慌乱，急忙解释：她的声音哽咽，眼眶通红。委屈的模样，让我觉得有些陌生。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心中没有一丝波澜。曾经，她哪怕只是微微皱眉，我都会担心好久。可现在，她这副模样，这让我觉得不耐。她不是在心痛我的离开，只是心痛她弄丢了一个呼之即来喝之即去的仆人。她无动于衷，只是一个劲儿地低头抹眼泪，嘴里不停地重复。我已经不想再听，要是换作以前，她跟我说这样的话，我甚至可能会毫不犹豫地将身家性命都交付到她手中。可现在，我只觉得烦躁。我甩开她的手，语气冷漠：耽误了那么大一单项目，必定会对陈氏集团造成影响。陈珂自然也明白这一点。趁她愣住，我转身大步离开。 6. 我还是低估了陈珂的执着。她不知从哪儿得知我的住处，直接堵在了楼下。我本来想无视，可她一看到我，就直接跑过来，试图拥抱我。我冷冷躲到一旁。我有些不耐烦。陈珂抬起头，看着我的双眼，语气诚恳：我没有开口，或者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以为我默认了她的话，小心翼翼地凑上前来，伸手试图牵住我。我嗤笑，看向她身后的身影。听到我的话，陈珂的表情险些绷不住。她一扭头，看到身后不远处一副受伤模样的肖诚，有些不耐烦地大吼。随后，她转身看向我，眼里满是柔情。我认真地看了她一眼。她对我的爱？她对我有爱吗？我不觉得。堂堂陈家大小姐，从来都是别人众星捧月的存在。她受不了我的一再拒绝。尤其是，我曾经是她玩物一般的存在。她试图去征服我。可一旦得手，不出意外，我会和肖诚一样，再度变成她食之无味的存在。我讽刺一笑。肖诚已经来到陈珂身后，闻言，直接从身后将她抱住。陈珂还想挣扎，我在旁冷冷补刀。也许是我这番态度伤害了她的自尊心，陈珂脸上的委屈消失，转而是深深的愤怒。她转头扑进肖诚怀里，冲我露出阴沉不屑的表情。我笑着摇了摇头，根本懒得理会。 …… 陈氏集团违约的事情在圈内炸开。尤其是陈珂和自己助理勾搭的事情，更是人尽皆知。一时间，无数吃瓜爱好者纷纷加入。我这个前任也自然而然被扒了出来。一时间，我的手机几乎被那些八卦新闻报的记者们打爆。无奈，我只能去营业厅注销了原本的手机号，这才得以消停。可没过几天，陈珂又来了。她带着家里的保镖将我堵在单元门口，甚至扬言，我要是不跟她走，就别想出门。担心她这种行为对左邻右舍带来不好的影响，我只能黑着脸跟她上车。面对我的质问，陈珂眼里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就恢复平静。 7. 她的语气再也没了那晚的嚣张，反而带着些许恳求。我也懒得再和她废话，干脆靠在车背上闭目养神。一直到了医院，在高级病房里，我见到了陈珂的父亲。这个曾经雷厉风行的男人，此刻面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看上去有些孤单。陈珂轻声呼唤。陈父睁开眼，眼里精光四射，仅仅一个眼神就能带着强烈的压迫感。这就是所谓上位者的气质么？我不由得感慨。即便是在我面前嚣张跋扈的陈珂，到了他面前，也是低眉顺眼，双手抓着衣角。每次她很紧张时，都会做出这样的小动作。换作以前，我可能会在旁安慰她。告诉她一切有我。可如今沧海桑田，我没必要再看他们的脸色，直接大大咧咧坐在一旁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玩世不恭道：陈父眼神一滞，而后淡淡开口道：我笑了笑，没有开腔。陈父面色一沉：他的声音因为身体原因而显得有些虚弱。可语气里的命令和不屑之意却十分明显。自打得知我和陈珂在谈恋爱，他就想尽办法阻止，他认为，我这样一穷二白的乡下人，之所以纠缠陈珂，就是为了他陈家的家产。事到如今，他的想法依旧如此。我笑了。我算是明白了，陈氏集团没有王氏集团势力雄厚，得罪了对方后，没办法求和，得知王总很欣赏我后，就打起了我的主意。自始至终，我都是他们上位者的工具，毫无人权可言。陈珂眼含泪光，万分期待我点头同意。我看着她，一字一顿：话音刚落，陈父面色一沉，一巴掌打在陈珂脸上。对于他话里有话的行为，我也只是一笑，压根儿懒得计较。陈珂捂着通红的脸，一脸委屈地盯着我，似乎期盼我会说些什么。我没有出声，只是冷眼旁观，随后冷笑起身离开。大概是觉得自己的面子被拂，陈父再也装不下去，从床上窜起，指着我的背影一通破口大骂。我权当犬吠，充耳不闻。只是没想到，陈珂居然会抛下他的父亲追上来。我不耐烦地询问。陈珂委屈哽咽：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盯着她。意思很明确。陈珂哭了，边哭边摇头：我打断她的话。陈珂的情绪变得更加激动。她歇斯底里地冲我咆哮，癫狂的模样，让人很难相信，这是在人前高贵冷艳的陈总。我笑了笑，看着她，眼里没有丝毫感情。我的话仿佛雷霆般，在陈珂脑海中轰然炸开。她拼命摇头，想继续争取。可我已经没了耐心。我不想跟她纠缠，也不想听她忏悔。我推开她，转身离开。陈珂瘫倒在地，放声大哭。 8. 那天之后，我们彻底断了联系。不过媒体上，陈氏集团落寞一事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