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了,一时情绪冲动才做出这些举动,对吧?” “……哦?” “但是周总一直都是理性从容反应超群的人,即便是一时冲动做出这些,也会很快反应过来是被有心人算计了,你一定会迅速想到应对之策,为了防止被人把你今晚的举动定义为抢婚,你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解释自己的一系列举动。 比如说,来援助受伤的我和囡囡,帮助章家处理这两个突发事件。” 周寒之不是来抢婚的。 所以面对周聘之和一众宾客们的议论和质问,他选择了选择性聋了,避而不答。 他只是被人刺激了,或许就是周聘之刺激了他,他一时情绪失控才会冲动到闯进同心岛。 但他在看到周聘之的那一刻就清醒了,他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一件事,在冷静之后,他立刻想到了这样一个应对方法。 他声称一般的医院救治不了我和囡囡,只有他能够找到救治我们的人,这样,就为他的一切行为做出了解释:他不是来抢婚的,是来帮忙的,帮我们找神医医治,是来做好人好事的。 他只需要先把我和囡囡骗上来,再商量好,口径一致就可以了,就足够应对一切质问。 而他要让我们统一口径,条件就是医治好我和囡囡。 周寒之这个人,或许会在感情上骗人,但是触及到切实的利益,他确实会说话算话。 而他的人脉资源财力现在确实非常充沛,我相信,在他的资源提供下,我和囡囡确实能很快就被医治好。 所以我信他,所以我才会带着囡囡上他的飞机。 对,就是这样。 我压根就不是因为相信他这个人才跟他走的,我是看透了真相,权衡了利弊以后才选择了这条路。 周寒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的脸此刻不是白的,而是微微泛出了青紫气,他浓黑的眉头拧成一团,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却锐利十足:“谁说我不是来抢婚的?” “嘶……”后边,吴凌发出了一声抽气声。 我刚刚平稳的心,咯噔一声响,再次剧烈地波动起来。 就像是好不容易才平息的湖面突然又卷起了龙卷风,掀起了巨大的浪潮,卷动,撞击,连带着我的身体,又开始不自觉地颤动。 周寒之,你真是疯了…… 什么都敢乱说! “周总的演技真好,真的很会骗人,要不是了解周总,我就要把周总这出戏当真了。”我拼命压制住胸口剧烈的起伏,冷笑一声,“周总,其实真相如何,我们彼此心知肚明,我也没有别的要求,只求周总做好自己承诺过的,替我医治好囡囡。” 不是周寒之疯了,而是我疯了。 我要是相信周寒之的话,那我就是真疯了。 周寒之绝对没可能为了我抢婚的!我又不是林西西,不是他的心尖宠,我只是他曾经的一只舔狗,后来的地下玩物而已。 他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哄我,让我被感动,像之前一样,继续做他的地下玩物。 我不能疯,我要冷静。 可我不敢再看周寒之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我竟觉得心虚。 但我为什么会心虚呢? “骗人的是你,不是我。”机舱很静,我能够听到周寒之越发急促的呼吸,以及他越发激烈地辩驳,“孟南絮,你在自欺欺人,你在骗你自己!你这样做……” “我没骗自己,我再清醒不过!”我忍不住要与他争辩。 可在我话音堪堪落下那一刻,周寒之突然弓下腰来,握拳抵在胸口。 噗。 一股暗红的血从他口中喷撒在地。 第866章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 突然到我根本来不及反应,身体像是被点了定身术,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周寒之弓腰吐出一口暗红的血。 看着他原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灰败。 看他痛苦地拧眉,溅落的一星血点在他脸上,一片凄然。 直到他似乎再也支撑不住,高大的身躯朝着右后方跌倒下去,我才终于回过神来。 我听到自己尖锐又失控的叫声:“周寒之!”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我记不清楚了。 我只觉得时间过的好慢,直升机也好慢,过了好久我们才终于降落目的地,又过了好久我们才被拉进了一处道观。 一个仙风道骨老道士装扮的老人先给囡囡把了脉,喂了几丸药,让干妈守着。 他又来替我查看脚踝的伤,可我却一把推开他,哭着求他先看周寒之。 因为周寒之自从吐血之后就昏了过去,这一路的颠簸,他居然都没醒,显然是昏迷了。 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但我很害怕。 害怕他出事,害怕他再也不会醒来。 还害怕我从此就要失去他,永远失去他。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被抛下被舍弃被丢掉的感觉,似乎我原本热闹纷繁花团锦簇的世界,又变成了我孤零零一人。 我好害怕。 那老道士却没有把我的哀求听进去,他只是低低叹息:“别傻了孩子,他带你来见我,为的就是尽快为你和孩子医治,如果因为他而耽误了你们的医治,他醒来是会怪我的,他更会怪自己。” “不行,我不接受,求你了老师傅,先医他,先治他!”我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拼命乞求,“如果他醒来要怪罪,那就让他怪我好了,所有的后果,我一人承担。” 我的伤只是骨折,晚一点医治也没有关系,我可以多等一会儿,但是周寒之现在还在昏迷,他等不了了。 他吐出来的那口血迹是暗红色的,看着就很不对劲,我等不了了,我害怕再晚一秒钟,他就不可挽回。 脸上有温热的液体一直在流,我擦了一遍又一遍,是汗水,还是泪水,我分不清楚,也无暇分辨。 “其实他这个是旧疾重发,问题不很大,我已经让人给他喂了药,晚一点再治也没问题,但你这么坚持……”那位老道士似乎扛不住我的固执和哀求,终于让步,“好吧,就看在你对他一片痴心的份上,依你了。” 周寒之被褪去了上衣,老道士取来了银针,在他头顶前胸刺入。 那银针很长,在灯光下闪动着寒光,看着就疼,可那么长的银针刺入,周寒之却像是没有任何感觉,依旧双眸紧闭,毫无苏醒的征兆。 好在,随着老道士那些银针的刺入,周寒之脸上那些青黑之气慢慢散去,虽然唇色依旧苍白,却比之前好了很多。 我坐在旁边看着老道士刺入最后一针,才迫不及待地问出心中的疑问:“老先生,您刚才说,他这是旧疾?是什么旧疾?” 周寒之他除了那个病,还有什么旧疾? 什么样的旧疾会让他突然吐出血来,而后昏迷不醒? 老道士的手稳稳推进去最后一根针,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接过旁边小道士送来的帕子,擦了一把额角的汗水,这才缓缓开口,声音里略有些倦怠:“他曾经被人下过毒,下毒时间很久,毒素已经渗入脏腑……” “什么?”我早已被这样的事实惊呆。 周寒之也被人下过毒,是谁下的手?又是为什么要对他下这样的毒? 老道士说他中毒时间很久了,毒素已经渗入脏腑,那他这个情况是不是很严重? 他中的是什么毒? 为什么中毒以后也没有觉察到异常,没有及时去医院检查医治? 我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 老道士却不再说了,他丢下手里的帕子,朝我伸出手来:“孩子,轮到你了,让我看看骨头,啧儿……这怎么肿得这么粗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去,这才发现,我受伤的那只脚踝,已经肿成了胖肘子。 其实已经不怎么痛了,或许是痛得麻木了,或许我是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别的事情上,才会疏忽了自己的伤。 但这似乎对老道士没什么难度,他的手指在我脚踝上缓慢地捏着,时轻时重,手法让我觉得眼熟,跟先前周寒之的手法居然很像。 不过一会儿,我原本肿得像胖肘子的脚踝就消肿了,老道士吩咐了旁边的小道士取了一管棕色的药膏给我涂好,又去了带子和几根长短粗细一致的小木棍,很快就帮我固定好。 脚踝处那种肿胀疼痛的感觉消了很多,药膏的触感是冰凉的,可很快就热烫烫暖烘烘起来,我知道,那应该是用来活血养骨的药膏, “就这样就行了吗?老先生,不用给我家絮絮配个轮椅什么的吗?她这个是不是要养上两三个月才能好?”吴凌刚从干妈和囡囡那边跑过来,进门就直奔我这边,仔细查看我被包好的脚踝,还不放心地询问老道士。 “哪里就用得上两三个月?伤筋动骨一百天那是针对普通医生,对于我孙思达来说,这种伤,一周时间足够康复了,保证你到时候用脚,一点问题都没有。”老道士在我脚踝处用带子绑了个蝴蝶结,结束了手术,哼了一声,颇为傲娇的样子。 孙思达? 这个名字,怎么那么耳熟? 我之前仿佛在哪里听过的。 我忍不住抬头,首次认真端详年前的这位老道士。 是个干瘦的老头,其貌不扬,头发花白。 “孙思达?您不会就是江湖上传说的那位住进山林的神医,孙医师吧?”吴凌却先我之前惊叫起来。 她瞪大了眼睛:“盛传您入山隐居,寻常人根本找不到您的踪迹,您的药十分难求,您,您怎么做了道士?” “嗯,你说的那个人就是我,不过我的药也不是那么难求了,主要是看哪个来求,别人来求肯定是那么,不过要是……”老道士捏着自己的胡子,眯着眼睛开始摆架子。 我却猛然起身,抓住了他的袖子,急切的:“老先生,您既然是神医,一定能治好他的对吧?” 第867章 我其实并不认识孙思达。 但我从小野口中听过这个人的名头,小野说他是个非常厉害的神医,他只要出手救治,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好。 在小野口中,这位孙医师就是神级存在。 而吴凌也曾经说过,这位孙神医的药有奇效,她原本身体薄弱,需要住院保胎的程度,可是自从曾智给她拿来了这位孙神医的药,她用了以后各项指标都正常了,甚至比之前还要健康。 就连我自己,也吃过这位孙神医的药,虽然只吃过两次,确实有觉得效果很好。 这位孙神医既然这么神,一定能够治好他。 “你这孩子,虽然你的伤已经处理过了,但你这是骨头上的伤,不能乱动的,现在正是骨头的康复期,你这么乱动,万一以后长歪了怎么办?”孙医师没料到我突然伸手,惊了一下,然后皱起眉头责怪我。 我只是眼神期盼地看着他,希望能够得到肯定的答复:“老先生,你能治好他的,对吧?” “你说的这个她是谁啊?是那个小丫头吗?这个你就放心吧,这小丫头虽然中毒了,但是中毒不深,而且救治及时,在我手里,超不过一天就保她恢复如初。”孙医师似乎是被我纠缠得没有办法了,只能回答我的问题,“我虽然不是什么神医,但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只是这孩子天生体弱,后期还是需要慢慢补养的,可能需要一段时日。” 一边的吴凌也跟着安慰我:“絮絮,你没听过孙思达这个名字吗?孙神医很厉害的,他的医术可以把人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说是活死人肉白骨都不为过,囡囡的毒他肯定能解,他保囡囡平安健康!你就放心吧,快躺下,别乱动了。” 孙医师说的是囡囡的情况。 这位孙医师果然是神医,他刚才也只是给囡囡把了一下脉,就看出来囡囡本身体质弱。 对于他的医术,我又多了一层信任,我知道,他的话不是吹牛,他是可以救好囡囡。 可我刚才问话里面的他,不是囡囡,而是…… “谢谢孙医师,您的医术果然很高明,所以,你肯定能够治好周寒之的,对吧?”我依旧不肯放开孙医师的袖子,继续追问。 “周寒之?”吴凌惊讶了一把,她飞快转头看我,眼底闪动着一些惊疑,“周寒之怎么了?他不就是被你气得吐了血晕过去了吗,喝点补气血的东西,扎一针也就该醒了啊,絮絮你还在担心什么?” 她是刚刚过来的,并没有听到孙医师之前的话,也不知道周寒之的具体情况。 可我知道。 周寒之不是被我气到吐血的,他是本来就状态不好,在他吐血之前我已经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了,脸色那么白,还冒大颗的虚汗,我跟他的争执只是一个爆发点,不是他的病因。 刚才孙医师也说了,周寒之那是旧疾复发,他是被人下毒了,而且毒性已经深入脏腑。 我现在无暇猜测到底是谁给周寒之下的毒,此刻我只有一个急需得到答复的问题。 “老先生,求你告诉我,你能医好他的,对吧?” 房间里安静了。 吴凌依旧搞不懂到底怎么回事,但她没有继续说话了,只是目光不断在我和周寒之以及孙医师之间来回转。 曾智从一开始就守在周寒之身边,此刻,他不知道从兜里摸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我无暇顾及他们,只是目光紧盯孙医师,希望他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 我不想周寒之出事,我想要他活着,健康平安的活着。 孙医师并没有立刻回答我这个问题。 他只是微微蹙眉,静静看了我好一会儿:“你很在意他吗?” “在意。”我毫不犹豫。 “你担心他出事?” “担心。”我依旧毫不犹豫。 “奥,这样。”孙医师的眼底浮出一层浅浅的笑意,却又问出了一个问题,“那你是他的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在意和担心他?” “我……”我一下子语塞了,这一刻,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我是周寒之的什么人? 我不是他的什么人。 我们现在……是陌生人。 可如果是陌生人,我为什么要这么在意和担心他,为什么又要苦苦哀求孙医师,一定要治好周寒之? 我的心又开始乱了。 “这个问题你不用回答,我知道答案了。”看我答不上问题,孙医师也不为难我,他眼底的笑更加浓厚,“你是他的爱人。” 爱人? 我心中猛然一惊,下意识否认:“不,我不是,孙医师你误会了,他的爱人不是我,另有其人。” 就算我们不是陌路人,我也不可能是周寒之的爱人。 我顶多就算是周寒之的一条舔狗,一个玩物,我们之间根本就不存在爱。 何况,周寒之的爱人,明明是林西西。 “傻孩子,你这个话要是让他听到,那他可要伤心坏了。”孙医师却抚着下巴的胡子,呵呵地笑了起来,“他可是经历了千辛万苦找到我的,找到我,就为了给你开一份药方子。 他来我这里的次数不算少,可还从未在我面前提到过别的女人,除了你。 他明明旧疾复发,身体状态堪忧,却还要拼尽全力带着你和孩子奔我这里来,把自己都搞到昏迷。 一个男人,只会为自己的爱人这么拼命,你不是他爱人,还有哪个是?” 我的心更乱了。 方才只是波澜横起,这会儿已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孙医师的话里信息量太大了,我被砸到懵。 周寒之为了我历经千辛万苦,找孙医师要一份药方子? 难道就是当初他给我的那份? 他频繁来找孙医师,却没带过林西西?也没有提到过林西西的名字? 他没有说谎,他真的是带我和囡囡来找一位神医医治,医治效果比普通医院强百倍。 可他,为什么这样做? 为什么明明自己旧疾复发,身体虚弱,却还要驾驶直升机闯入同心岛,闯入我的订婚宴上去? 心底,已经有一个答案明晃晃地浮现。 第868章 可我,不能承认。 那只是一个假设,一个猜测,抑或者,就是一份错觉。 我不就是最容易被错觉欺骗吗? 就是因为错觉,我才会一再地做错事,一次又一次后悔。 我不能再被错觉欺骗了,起码不能再有这样的错觉。 周寒之他不爱我,他的爱人是林西西,不是我。 不过这种事跟今天的事情没有关系,实在没有必要特意拿出来自证,我选择了沉默回避这个话题。 我仰头看向孙医师,又问了那个问题:“您的药确实很有奇效,您的医术这么高明,一定能够治好他的,对吧?” “当然没问题,我是说过他中毒时间久,毒素深入脏腑,是需要费点劲医治,但我也没说他无药可治啊。”这个孙医师挺臭屁的,挺喜欢别人夸他,我一夸他,他就得意起来。 “我就知道,您肯定能治好他的。”我听到这里就放心了,但我还没有忘记捧着孙医师,“您果然是杏林高手。” “那是当然。”孙医师有点飘飘然了,“我孙思达不出手则已,只要出手医治,就一定会把人医好,这是我的规矩。” “那太好了。”我更加安心了。 这位孙医师的医术高明,又明确说了周寒之的病有得治,再加上他有这样一个规矩,周寒之身体里的毒肯定能被排出来的,他不会有性命危险的。 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不仅脚踝骨折了,还几经颠簸,窗外天色微亮,马上要清晨了,时间过得真快。 可我直到这一刻,才觉得疲倦从四面八方袭来,我的浑身都酸痛,困意更是直接席卷了我,此刻我脑袋沉沉,没有力气再动了,我只想躺下好好睡一觉。 我径直躺在这简陋的木板床上,闭上眼睛,刚准备沉入梦乡。 却在此时又听到了孙医师低幽的声音:“可是,我没说我要为他医治啊。” 什么? 我的眼睛猛然睁开,刚刚昏昏沉沉压过来的睡意被孙医师这一句话打没,我挣扎着,撑着手臂坐起身:“孙医师,您是担心费用吗?您放心,费用不是问题,只要您肯治好他。” “他的费用你承担?”孙医师突然截断我的话,来了这么一句。 周寒之很有钱的,他可是金主爸爸,是做投资的,他手里怎么可能会缺钱? 况且,人的身体才是第一位的,周寒之又怎么可能会舍不得花钱治病? 这位孙医师既然长期跟这种巨富豪门打交道,当然了解这些人的家底和行事作风,怎么还会担心周寒之不付给他治疗费用呢? 可这个时候,我来不及解释这么多了,此刻我只想让孙医师尽快答应医治周寒之,只要能够保住周寒之的性命,花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于是我毫不犹豫点头:“当然可以,如果孙医师信不过我,咱们也可以立下字据,我可以签字,也可以按手印。” 孙医师又不说话了,他看着我,笑了,笑得很满意也很开心。 我不明白他的用意,却唯恐他下一秒就会反悔拒绝。 毕竟,小野和吴凌都说过,这个老头医术高明是高明,就是脾气有点古怪,想找到他很难,想求到他的医治也很难。 既然他有答应的意向了,那就抓住机会。 “曾助理,你有随身携带的笔和纸吧?借我用一下。”我向曾智借笔和纸,却发现曾智此时手里正举着手机。 听到我说话,他手忙脚乱收起手机,赶忙从自己外套内侧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只小本和一支笔递给我:“有有有,在这里。” 其实此刻我已经很累了,但我不敢耽误时间,抓过笔和纸,就飞快地在上面写字。 我想写得快一些,然后快点跟这位孙医师按下手印,保证周寒之的治疗费用不是问题,我愿意做担保人,只要孙医师肯救治周寒之。 可我的手实在是太酸软了,握着笔的指尖在颤抖,以至于我才写了几个字就写不动了。 曾智给我的那只钢笔实在是太重了,我握不稳了,钢笔啪嗒一声砸落在我腿上,我立刻去捡,可我的指尖抖得厉害,手指又发软,拿了好几下都拿不起来。 不能耽误时间,我再次努力握紧钢笔。 却又另外一只手轻轻握住了我的手,阻止了我捡笔的动作,我转头看去,吴凌抚着我的肩膀,满脸的心疼:“絮絮,别写了。” “不行,要写。”我固执地坚持,要把钢笔从她手中夺回来。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定下了,就差这临门一脚了,这个时候,我怎么能够放弃?这个时候放弃,就意味着前面我做的所有努力都要白费了。 我不想让自己的努力白费,更重要的是,我想让孙医师尽快医治周寒之。 “傻絮絮,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你不写也没有关系,他们肯定会医治周寒之的,这孙医师明显跟周寒之交情不浅。”吴凌握着我的手,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我愣住,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缓缓抬头看向孙医师。 孙医师此时笑得都要变成一朵菊花了,满脸的褶皱。 “再说了,就这孙医师跟周寒之没有交情,不愿意轻易答应医治,那也不应该是你来求情,就算是要签个字据保证周寒之的治疗费用问题,那也应该是曾智来写这个字据,做这个担保,毕竟他才是周寒之的秘书和助理,他家老板的事情也该是他负责。”吴凌也抬头,狠狠瞪了曾智一眼。 曾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吴凌就更生气了,干脆开始骂他:“他这个不要脸的装鳖不吭声,就眼睁睁看着你为周寒之签字做担保,分明就是故意的,你别写,这种事情跟咱们没有关系,咱们不掺和。” 是了,我急糊涂了。 曾智才是周寒之的助理,如果需要有人写个字据做个担保,或者垫付周寒之的治疗费用,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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