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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四哥注意到我的目光,笑道:“今年冬天不好过,王府里没有做这一季的衣裳,让八妹见笑了。” 我摇头道:“四哥品行高洁,心系百姓,八妹佩服。” 他非嫡非长,不得父皇喜欢,所得封地是诸王中产出最小的。他府里的人从腊月起,长期在长安城郊外架起棚子为灾民施粥。 “兄妹之间何须讲这些场面话,”四哥摆手道,“天子脚下,不能有饿死的人。” 借着治病的由头,马车驶入西苑,在桂嬷嬷与珍珠的掩护下,我先同穿着公主服饰的岑小娘子互换了身份,亲自送他们离开,又胡乱往脸上点了几个红点装病。 回到内室,正想央求桂嬷嬷做几道拿手的点心,却见她与珍珠跪在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木桌前,端详着我还未来得及收拾的深蓝色宦官衣裳。 “小妍,你回来了。”三个月不见,七哥蓄起胡须,褪去青涩,举手投足间不怒自威,更像是一个太子。 我刚出生的时候爱哭,离不得七哥,一直与他同吃同睡,五岁才去的凤阳阁。后来渐渐大一些,也成天往太子宫里跑,向他讲身边鸡毛蒜皮的小事。七哥是储君,课业繁忙,也能耐心听我抱怨当公主的难处。我嘴上嫌他唠叨,心里从未后悔过因双生子的身份而穿上女装。 被抓个正着,骗人也是无用,也许他早就知道西郊别苑中的岑娘子并非我本人。我用茶水浸湿丝帕,擦干净脸上的红点,自顾自地坐在圆凳上。 七哥走到我面前,摘掉落在我头上的榕树叶子,“路上可曾受苦?” 我微微避开他,“徐相将我照顾地很好。” 一听徐君逸的名字,七哥脸色骤变,他克制住了情绪,像往常一样同我唠叨:“小妍,以后想出宫了就告诉孤,别再去求旁人,放心,再等一段时间,孤会给你的身份一个交代。” “不知七哥是否记得,”我站起来,为他斟茶,“小妍十岁时背不出女则,被娘娘打手掌心,哭着求七哥能在太祖帝陵祭祖时带上我。” 七哥烦躁地将茶一饮而尽,语速快了许多:“那时还小,现在不一样,再忍一忍,会好的,小妍信不过孤吗?” 桂嬷嬷与珍珠早已离开,看着金线织就的袖口,似乎有一道无形的高墙,横亘在我与他之间,“娘娘很好,七哥也很好,小妍不想忍了,再这样下去,明年就会被嫁给表哥吧。” 七哥将宦官衣服扔在我怀里,高声道:“不想嫁章元之,就送上门去让阉狗糟蹋吗!” 我将衣服叠好放在桌上,反驳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他不过看上了你这张雌雄莫辨的脸,两年前刑部尚书送了他一班八九岁的男戏子,被当场仗责三十,全长安城都知道徐君逸不好男色,等你长开了,还能瞒得住他吗,”七哥捏住我的下巴,居高临下地说道,“或是根本将你看成了对付章氏的筹码,小妍,你身在后宫,不懂朝堂上的险恶。你在忍,七哥也在忍。前几日,孤宫中的蒋孺人怀了身孕,被皇后娘娘硬生生灌药下去,打掉一个已经成型的男胎。” 他见我不说话,坐在我身侧,拉起我的手,低语道:“小妍是这世上孤最亲密的弟弟,不必忧心婚事,孤不会让任何人逼迫你出嫁。” 我甩开他的动作有些大,将桌上的掐丝珐琅茶盏碎了,闽南运来的牡丹白茶顺着桌边流下,房间里除了水滴声外静得可怕。 “不是不能,是不想救蒋孺人吧,大明宫从来不是皇后娘娘一手遮天,若将此事闹在了父皇面前,没人敢再动她,可是七哥知道,为一个女人得罪章家,多不划算,”我无视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接着说道,“至于徐君逸,他早已晓我并非女儿身。” “混账,自己不顾廉耻与阉人鬼混,还想毁了所有人吗!” 啪得一声,我没来得及躲开,左脸疼得发涨,耳旁也出现了轰鸣声,回到西苑还未休息片刻,着实疲惫得紧,这一掌将我扇地趴在了桌上。 桂嬷嬷与珍珠冲了进来,跪在七哥面前,哭诉道:“公主再调皮,从小到大,也是一心向着太子殿下。先皇后去世前嘱托奴婢一定照顾好公主,太子要动手,就先打死奴婢吧。” 七哥没有理会她们,像小时候一样抱住我,“小妍,孤是一时情急,怕你被阉人骗了,这才……” 我沉默地推开他,从地上扶起桂嬷嬷与珍珠。 他安抚我了一会儿,直到临近宫廷下匙的时候,才从怀里拿出一包我爱吃的荷花酥放在桌上,说明日再来看我。 七哥走后,我睡得昏天黑地,一觉起来已近子时。徐君逸坐在屋里,举着我用过的杯盏喝茶。 “同太子吵架了?”徐君逸走近,用手指拂过我脸上的指印。 “嗯,”我不喜欢这样沉重的氛围,故意同他说笑,“徐相深夜来访,不怕被门口的守卫捉住吗?” 徐君逸背对着我坐在床边,半晌,低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让我来照顾你吧,小妍。” 我心里一动,想起了七哥的话,质问道:“那你先说,是不是贪图我的年轻美貌?” 徐君逸像是被噎了一下,无奈道:“我在宫中十年,见过的美人车载斗量。” 我戳着他的胸口,不悦道:“原来我在你心中就是车载斗量中的一个。” 徐君逸抓住我的手指,“好吧,小妍倾国倾城,无人能比。” “你果然只看中我的脸,等等,干嘛抱我!” 徐君逸用披风将我裹在怀里,轻松跃出窗外,“之前答应过你,去看长安的元宵灯会。” 第二十七章 钻进徐君逸的马车,里面烧了碳,暖烘烘的,案子上有各色点心并一壶热茶,座椅上摆着用我画的荷花拓下做图案的蒲团,翻来覆去,没有看见为我准备的男装。 “不用换,”徐君逸将大红色披风为我系好,“三个月了,没穿身像样的衣裳。” 元宵节是长安城最热闹的时候,再教条的青年男女,也会这个时候穿上家里顶好的衣裳,满怀希冀地上街,与友人相约放一盏孔明灯。穿女装并不突兀,可我知道徐君逸这厮必有些想法见不得光,两手放在头顶,朝他做了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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