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态度很明确了,想留,不是不可以,放软身段了来。 不管是范志成还是她,都犯不着跟他谈尊重。 干站片刻,赵南颂装作不懂:“我嘴笨,酒量也差,怕给沈总添堵。” 他也不甚在意,头都没抬,摆手示意她走。 范志成就没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回到座位,存着故意的心思,不停使唤赵南颂给人陪酒。 他惦记着沈锡舟方才那番模棱两可的态度,起先还畏手畏脚,但很快,他发现人家是真不在意,别说护着了,连个眼神都没给过。 也是,人家什么身份,什么体贴懂事的女人没有,犯得着死磕个不解风情的? 这么一想,他彻底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赵南颂这丫头假清高得很,又有上司护着,今天可不一样了,天高皇帝远,等灌醉了,不管是自留,还是送人情,都是上上之选。 精致菜肴接连呈上,食物的香味混杂着刺鼻的烟酒味,豪华的水晶灯倒影在酒杯里,来回晃荡。 赵南颂大脑昏沉,出现越来越密集的间歇性断片。 她去外面的卫生间催吐,不忘给助理发消息,叫她等会来接自己。 但大家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如果范志成存了什么歪心思,助理未必愿意豁出去护她。 她在洗手池前冲了半天冷水脸,依然没能醒神,再抬头,镜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倚着雕花廊柱,眉眼浓烈,安静看她。 而她面色潮红,醉态毕现,眼圈被生水刺激得泛红。 赵南颂垂眸躲避对视,她不希望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因为她不需要任何人、尤其是沈锡舟的垂怜。 踩着虚浮的脚步,路过他身边,听到他的奚落:“这幅样子,回去找死?” 她颔首:“不劳沈总费心。” 刚想走掉,被他抓住手腕,细细一把腕骨捏在他手中,动弹不得。 “不要以为我会管你。” “我不敢这么想。”赵南颂对一切冷嘲热讽照单全收,态度依旧谦恭,只有手腕在较劲,试图摆脱他的桎梏。 不由她挣扎,沈锡舟手臂发了狠一拽,拉她跌撞着贴向自己,他微躬下身,强迫她面向自己:“我爸已经属意我为接班人,不日就会召开董事会,宣布此事。” 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赵南颂视线半聚焦,怔怔看他嘴唇张合,又去看他的眼睛,对上他尖锐却莫名有些潮湿的目光。 她混沌的脑子终于理解他的意思,晁元这座庞大的商业帝国,未来将由他掌舵。 “不知道赵小姐这么嫌贫爱富的人,会不会后悔当年错过我。” 赵南颂定定看着他,仿佛拴着千斤重物的头发断裂。 她在一瞬间陷入酩酊大醉,失去意识。 * 闹钟尖锐,瞬间生生将赵南颂从梦境中剥离。 宿醉后的脑袋快要爆炸,她撑起身关掉闹铃。 动作幅度大了点,刺痛的太阳穴和发沉的身体同时发起抗议,随着世界恢复安静,她终于有精力打量眼下的状况—— 陌生的酒店客房,地毯上远远近近散落的衣物,身上宽大的男士睡袍,以及零星的混乱回忆。 对方已经离开,只留下枕头上不规则的褶皱。 赵南颂不确定对方的身份。 不确认的点在于,以她对沈锡舟的了解,他不会放任一个女生,尤其还是认识的女生遭遇“捡尸”。 可他理应,也不屑趁人之危,这点风度,在她的印象里,他是有的。 顾不得脏,她下床扒拉垃圾桶,拂开上层揉皱结块的纸巾,前夜的战况,直白展示眼前。 不管怎么说,至少对方做了安全措施,这稍稍缓解了赵南颂的不安。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走进浴室,脱下浴袍,瞬间,视线定格镜面。 横贯腰腹,有人用口红往她身上写了行字,经由睡袍的摩擦晕开,与星星点点的红痕相叠交织,怪异的靡丽。 勉强可以辨认的熟悉字迹: “SXZ故地重游”。 第3章 叫她那个丁公子,请大家吃点好的 当时光的序倒带。 九年前炽盛的夏天,还在热烈地烧。 那个时候,申城还没有发展成这般嚣闹的繁华,学舟路也只是一条狭长的窄道,沿街两旁种满梧桐老树,枝叶扶疏,一到春夏,总是青葱蓊郁,遮天蔽日。 那个时候,她还不叫赵南颂。 她叫庄殊绝。 - “近日,申城的气温居高不下,气象台发布连续高温红色预警,请各位市民出行做好防暑工作……” 冰凉的空调风夹杂着电台女主播知性温柔的声线扑向出租车后座,阳光穿透深色的玻璃依然晃眼。 庄殊绝垂下眸子,睫毛在她白净的脸上投落两扇长长的影子,却遮不住她眼中的心事重重。 今天是她15岁的生日,又正处中考后的暑假,本该放开了大肆庆祝一番,但整个假期,她都不太舒心。 因为母亲怀孕了。 结束中考那天,她背着空书包,一身轻松回到家里,还来不及提烫头发、换手机之类的要求,就被这个重磅消息砸了个措手不及。 她这才明白,最近家里那不同寻常的氛围从何而起,一向懒理家事的父亲又为何对母亲殷勤备至。 “一个人太孤单,爸爸妈妈希望你能有个伴。” 对于这个伴,庄殊绝生不出半分欢迎,而且母亲赵岚已经48岁,怀孕产子的风险未免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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