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不惯酒味,以往都恨不得跟柳芽挤在一张凳子上,今天反而早早饭毕躲远了。 恰是黄昏时,瞧不出颜色的圆月早已高悬天际,燥热尚未褪去,黄阿三吐着舌头趴在门口。瞧见柳芽走近了,便提溜一跃,朝柳芽欢快地摇起尾。柳芽佯怒一般,说道:“黄阿三坐好!”随即拨开它厚实的黄毛,把黄阿三项上铁链解了,那狗儿得了解脱,围着柳芽转悠了两圈,随后便一阵风似的冲出了门外······ 花烛衣懒懒地靠在门扉柱子边,望着落日,不知在想什么。柳芽一回头,瞧见那余晖落在他的衣服上,红火一片,不由得看得燥热,忙说:“好热的天啊,你想不想吃李子?”一提到李子,柳芽已然唇齿生津。 半晌没等来回应,柳芽上前捅了捅花烛衣的胳肢窝,那人才收回远眺的目光,怔道:“你刚才说什么?” 柳芽撇撇嘴,拉住花烛衣的手就往门外走,“陪我去摘李子。” 花烛衣被拽了个趔趄,险些跌了,失声问道:“李子······什么是李子?” “不是吧,你连李子都不知道?”柳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寻思着这人还说自己漂泊在外那么多年呢,居然连李子都不知道。 瞧着花烛衣回答不上来的表情,柳芽心下道:许是他待过的地方未曾有过这种果子,罢了,谁又能无所不知呢。思及此,忽然冒出一个歪主意,神秘兮兮地说道:“有的李子还会咬人呢!” 花烛衣被这话逗笑了:“像你一样咬人?” 柳芽狡猾地眨了眨眼,点头道:“对呀!”话毕,蹦跳着朝前方跑去,发尾编了几条极细的辫子,随着步调跳跃着,花烛衣盯着他的背影,神色闪过一丝怆然,末了沉重叹了一口气,缀上了步伐。 那天在柳芽的梦中,花烛衣答应过要亲口告诉柳芽自己的身份。为此,花烛衣每夜都在细思,道明一切后,究竟还会有如同现在这般温馨的生活吗? 或许一直缄口不言,将心事藏到地老天荒······ 可自己是不老不死之身······ 收起沉闷的心情,花烛衣与柳芽来到一棵老树下。树干粗粝斑驳,枝丫乱斜,整棵树歪歪地长在田埂下。时值初夏,李子挂满树梢,站在树下已然闻到一股清新的果香。 柳芽三两下攀到树上,朝下面喊道:“你别上来,我给你摘。”说罢拎起衣摆做了个兜,一面采着近处的李子,一面盯着树梢上更漂亮更甜的,不一时已经爬了老高。 花烛衣在树下看得心急,担心这人失脚跌了,忙叫道:“柳芽快下来!” 孰料柳芽朝他抛来一颗青疙瘩,雀跃道:“我知道你馋,快尝尝!” 花烛衣接住李子,硬邦邦的,不知道好坏,将信将疑地咬下一口品尝起来。一瞬间,酸、涩、苦轮番裹住舌头,他眉头一蹙,忙将涩李吐出,扶着树捂着胸口,猛烈咳嗽着说:“果然会咬人!” “哈哈哈······”柳芽笑得见牙不见眼,从树上一跃而下,末了从衣兜里挑了一颗熟得快淌出蜜来的李子,递到花烛衣嘴边,说道:“不捉弄你了,这个不咬人,很甜哦。” 花烛衣警惕地偏了偏脑袋,说道:“我不信,除非你喂我。” 柳芽心下雪亮,眼神一垂,似乎有些害羞。只见他半含住那颗成熟的李子,仰起头朝花烛衣看去。 花烛衣哪里受得住这等诱惑?意味不明地一笑,双眼轻阖,缓缓贴近柳芽的脸,含住半枚李子。熟透了的李子果真不复方才那颗酸涩,将皮咬破,蜜糖一般的汁水先溢了满嘴,唇舌尖俱是果香。花烛衣将柳芽揽在怀里,一手勾住他的肩颈,探出舌尖将李子推入柳芽口中。 意料之中罢了。 二人的舌尖俱在挑弄那枚破了的李子,一双温暖的舌交错着将果子蚕食,甜津津的余香是这个吻的味道。一吻终了,花烛衣顶弄着口中坚硬的果核,末了舌尖带着那枚小巧的果核探出,朝边上吐掉了。 直看得柳芽五内怦然。 花烛衣想也没想,贴近柳芽在他唇上轻舔了一下,像是黄阿三高兴愉悦、朝主人示好时的行径。 “果然是甜的。”花烛衣抱住柳芽的手一直没有松开,二人便如此抱着,直到余晖将天地吞没,天边只留一线不甚明朗的橘红的光······ 寨子里有一户人家娶新妇,正着手盖房子的事儿,请了柳阿公去帮忙。因着路途遥远,柳阿公腿脚不便,便提前跟两个崽儿说了,这几日都会在那户人家里歇息。 花烛衣一听见这个消息,胸口忽然如同擂鼓一般,心绪难安,他明白,是时候了。 他做了许久的打算,预想过很多种方式,都难以排解内心的忧虑。 果然,多思则伤心。 只是到了自己这里,便无论如何也难挡忧思。 夜里,就着冷清清的月光,花烛衣来到二楼外宽敞的木板露台。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在月下摇身一变,化出赤红的蛇尾。月光下,蛇鳞如蒙上一层轻盈的白纱。 楼下传来尖锐的犬吠——第一个发现花烛衣的却不是柳芽,而是黄阿三。 狂吠声不止,引柳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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