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苦笑:“是这样。”然后抬头正色道,“我看到了,星宫农场那边伺候田地的小妖们,而且它们全都听命于星宫大师您。” 这次郁理没再说话,在知道对方身负灵力而且还是浅间神社的神官的时候,郁理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她安静等着下文。 “星宫大师既然也有与彼世交涉,想来一定很清楚这个时代身负灵力的人类越来越稀少的事吧。我等侍奉神灵的家族可能比起除妖人世家处境要好些,但实际上也没有好上太多。我静冈坂上家世代在神社中侍奉浅间大神,但能够与神通灵的资质者同样逐渐稀少,像我父亲至今就未收到过神灵神谕。” 神官没有掩饰这块短板,因为这种公认事实也没必要隐瞒。 “而您应该算是我见过的灵力最强的人类了。虽然不清楚您具体的实力,但只从您可以从容庇护那么多的小妖就能知道那不是我能触及的境界。所以,我才想要请您帮一个忙。” “神官阁下可以先说说么?”郁理挑挑眉,没直接拒绝。毕竟这是坐拥富士山的浅间神社啊,如果条件允许她肯定是乐意帮忙的。 另一头,被赶到一边的朝阳等人气氛就不是很好了。 “不知道师父和那个神官在谈什么呢。”茜久保桃抱着布偶熊一脸的好奇,转头看向便宜亲戚的少年,“利清,你知道吗?” “不知道啊。”少年也是一头雾水,“我只知道苍士哥是前些天来家里,母亲特意为我请来的弓道教练,真没想到他一个神官竟然也有事要找料理大师谈。” 双方一个玄学圈一个美食圈,交集点到底在哪? 薙切朝阳闻言眯了眯眼,然后很哥俩好地一把勾住少年的肩:“小师弟呀,我们以后就是同门师兄弟了,关系可不比亲戚来得差哟。事关我们的师父,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旁边的司瑛士一脸震惊地看过来,也不知是没想到对方为了套近乎竟然直接认师弟,还是惊讶对方为了套话竟然能这么无耻。 前田利清作为世家少爷当然也不是傻子,眼看这些人如此关注神官,忽然就明白了他们为何突然拜访他家,再结合神官明确要人去商谈的态度还有母亲将神官请来做私教的桩桩件件,自然也敛眉陷入思量。 一帮二十不到的少年在这头胡乱瞎猜,这时屋中密谈的大人们已经步出门外。 两人神情愉悦,似乎相谈甚欢。 “那就拜托星宫大师了。”神官向女郎低头一礼。 女郎笑着回礼:“这也是双赢,期待合作。” 正事谈完,双方很快分开。 但已经等得抓耳挠腮的少年们却是迫不及待围了过去,你们刚刚到底谈了什么呀! “其实也没什么,正月前浅间大社要举办一场大祭,坂上神官邀请我参加祭祀中的纳射礼。”郁理随口解释了一下,“不过这场祭祀,会和星宫馆一起举办,你们可能也要出力。” 好正常的商业宣传活动,正常得让他们都愣住了。 “就,这么简单?”司瑛士下意识问出来。 “就是这么简单。”郁理点头,至少现实角度来看是这样,彼世那边人家是想借她的高灵力一用,拿这场盛大的祭祀礼向神灵祈求血脉提纯罢了,“正好,我有些渴了。利清少爷,能请我喝杯茶吗?” “当然可以!”一直当背景板的家长们瞬间出现,提着自家孩子就直奔茶道室准备去了。 冬日的白昼很短,在太阳有西斜的趋势前,郁理领着自家的三个年轻人挥别主家出了宅子大门。 这次,她没拒绝三人的搭便车请求,全都给推进车里,将整辆车塞得满满当当。 其中薙切朝阳被安排在了前排的副驾驶位。 “为什么啊!”朝阳小哥抗议不满,“虽然都是学生,但我和小桃才是您的入室弟子吧,该坐前面的是司同学才对!” 郁理没理会他特意强调的亲疏关系,而是直接凉凉扫了一圈这三人,开门见山:“说吧,你们在外面听到什么风言风语,跑来搞这种突击。” 在她已经明确拒绝后还厚着脸皮登门不算,之后听到她要和神官接触一个个反应这么大,再不知道有猫腻就是她傻了。 而郁理一眼就看出其中挑事最厉害的就是薙切朝阳,除了他外另外两个没那么大胆子。 现场一下子陷入沉默。 一向很怂的司瑛士直接低头认错,另外两个却是眼珠乱转想要推卸责任。 “小桃,你来说。”郁理在他们开口前先指定了一个目标,“想好了回答,这关系到你之后的作业难度会不会加倍。” 正想按原计划推锅给老同学司瑛士的茜久保桃:“……”好像跟朝阳商量着把司拉过来当挡箭盘的计划破产了。 #想看个师父的桃色八卦太难了# 感觉逃不过,少女只好实话实说。 “是这样的,之前不是说过我家里的公司和前田氏有合作,因为里头有用到我的可爱嗅觉,所以那一天我陪着妈妈一起参与相关的应酬。然后,无意间看到前田夫人和那个神官说话……” 「你可真是会给我出难题。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但也只此一次。你也必须保证绝不能影响到利清。」贵妇人无奈又严厉的语气。 另一人连连低头表达歉意:「绝对不会的。我只是想试一试,请您找个机会将我介绍给她……」 “所以你们以为人家嘴里的「介绍」是那个「介绍」的意思是吧?”郁理听完缘由都要无语了,“你们可真是会替我操心啊。” “但是那话确实很容易让人想歪嘛,谁知道是个乌龙!”萝莉少女嘟起嘴巴,然后用下巴虚点了另外两人,“你看,他们当时也都想歪了。” 忽然就被祸水东引的朝阳和司那是立刻缩起脖子,一个赛一个的当起鹌鹑,那副认怂等骂的样子让郁理又好气又好笑。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学生们因为误会搞出来的乌龙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郁理也就轻轻放过,但另一头,前田家、或者说浅间神社那边有点为这行为过意不去。 没过几天,郁理收到了一把由前田旁支送来的古刀。 刀名,五月雨江。 理由是听说郁理这边已经收集了笼手切江、丰前江、桑名江、松井江四振□□刀,就投其所好再给她凑一把作为赔礼。 #谢谢,并不想组□□偶像天团# 就算感到心累,郁理还是将这振刀仔细收入藏刀室,和同派的兄弟们阵列在了一起。 “接下来,东西收了,也代表要认真履行义务了啊。” 郁理并不会弓,以前就没摸过,现在更用不着。 但她已经答应浅间神社在祭祀上行纳射礼,拉弓引箭是肯定要会的,而且那时候绝对有很多前来祭典的游客,众目睽睽下要是姿势太丑那丢脸的绝对是她。 现世的星宫宅里没有弓道场,但她的本丸有,所以因为懒得出门就婉拒神官邀请她来神社道场的好意后,郁理一点也不慌。 就拉个弓射个靶心而已,根本不可能比她在亲姑手底下苦学丢暗器的魔鬼训练更惨了。 抱着这样想法的郁理一脸自信地登上了本丸,甚至很悠闲地处理着公务又出着阵,忙了几天才慢吞吞去了弓道场,抄起一把弓拉满弦就射。 然后脸都肿了。 咻!啪! 咻!啪! 接连的弓箭离弦,和箭支脱靶直接撞在墙面上的轻响,墙根的地上已经滚落了十来支羽箭,靶上唯一的一根箭支还险险卡在最外圈的边缘上,可谓惨不忍睹。而数十米外的射箭台上,是郁理气急败坏拉弓引箭的身姿,这么多箭射出去就这么个成绩,她脸都要气红了。 “气死我了,什么鬼啊!”射到最后她垂下弓,直接右手反握着箭支作出投标枪的姿势扔了出去。 只听见一阵凌厉的破空声响,那只徒手投出去的箭支牢牢钉在了靶心最中间。 10环,最高分! 郁理:“……” 不,不能这么搞。 用力抹了把脸,她默默又从道场后面的箭壶里取来两支箭羽,参照着墙上的弓道礼仪重新站定,两脚岔开摆开姿势,重新将弓笔直竖于身前,刚要拉弓成满弦之际,身后传来一道略带阴柔的男声。 “姿势错了。” 郁理的动作便跟着一滞,她听出那是宗三的声音,没吭声。 但后面的人说话声却没有停。 “两脚间距再拉半寸,拉弓举过头顶时角度也偏了,弦拉满弓时右手并没有和左手食指保持一致的水平线……” 一身内务服的粉发打刀两手抱着一盆换洗衣物,半挎在腰间站在站在不远处一个个指出郁理姿势的错误,语调不紧不慢。 郁理下意识地一一跟着作了调整,也没回头,直接就问:“这样可以了吗?” 然后她就听见一声轻浅的叹气,有木盆被搁到了地上的轻响,之后便是有人缓缓上前的脚步声。他没走到她面前,而是半贴她在背后,正在拉弓中的左右手肘就被小幅度地调整了一下角度。 看起来没什么变化。 心里正这么想时,耳边被凑近的轻浅呼吸弄得微痒,一道本该习惯的讥嘲声跟着响起:“主公,真是个自信满满的外行人呢。” 咻! 含怒的一箭射了出去。 咚。 箭支射在了箭靶9环圈内。 作者有话要说: 116、第 116 章 郁理很怀念失去记忆前的宗三, 那时候左文字家的二哥虽然也会酸她几句,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插小刀刺心,主人哪儿有痛脚他就往哪儿踩。 果然一切重来什么的就是人生惨事。 还她贤惠护主的二哥! 内心小人哭唧唧,郁理脸上却绷得紧紧, 如果不是脸颊上的淡红仍未消尽, 她敛眉肃然直直瞪视宗三的表情还挺有威力。 “你啊, 好歹都修行回来这么久了, 嘴巴上什么时候能饶一下人?”对二哥这毒舌嘴,郁理是真无奈。 身后的人这时早已经退身让开,听到她说是含怒实则无奈的话语,纤细的眉眼笑意更深。 “这也是今代的主人纵容的结果啊。”对方幽幽雅雅的将锅扣回给郁理,“是您给我的胆子哦。” 看似强势、实则比谁都温柔的主人,除了有时候在一些事情上固执得有些死心眼以外, 宗三觉得倒也没什么不好。 不过光只是那一个缺点就足够令人火大了,而气恼之余更无力的是她从头到尾还没有任何自觉。 郁理可不知道对面刃心里也有一个小人正对着她散发着幽怨之气,听到宗三居然用这么无赖的甩锅法是又好气又好笑。 “好, 就是我惯的。”一手持弓一手叉腰, 郁理懒得争辩这个, 脸上还是挂着不服气,“不过你刚刚的不敬我可没打算放过,就罚你做我的弓术指导吧。怎样,战国东海道第一弓取的佩刀阁下, 有没有信心啊?” 宗三低下头,恭顺领命:“御意。” 他答应得如此爽快,让郁理反倒是一愣, 随后放弃一笑:“那就这样吧。”收起手中的弓,她一边往弓具室走, 一边又道,“今天就算了,明天这个时间你来靶场找我,在这之前,你还是先去洗衣服吧。” 扫了地上那盆衣物,郁理根本没掩饰脸上调侃的笑。不得不说二哥这带围裙的内务服加上那洗衣服的木盆造型,真挺贤妻良母的。 宗三自然也听出了她那点揶揄之意,却是什么也没说地过去重新端起木盆,向她行了一个告退礼便举步离开了。 眼见青年过分纤细消瘦的背影逐渐远去,郁理也转过身,去收拾数十米开外被她弄得一团糟的靶场。 她在为“乱射一时爽,收拾火葬场”头疼时,那边宗三端着木盆前往洗衣场的途中却是又一次驻足,因为他的去路前站了一个人。 “有什么事吗?”宗三站在原地,神色平静地叫出来者的名字,“压切长谷部。” 灰发的打刀面无表情:“我听到了,主上任命你为弓术指导的事。” 宗三挑挑眉,他有预感对方后面会说什么,可明面上还是一副静待下文的姿态。 “宗三左文字,虽然主上仁慈从不计较你的无礼,但不代表你就真能一直这样肆无忌惮。” 果然。 本丸大总管一开口,那熟悉的尊卑警告就让宗三直接露出类似死鱼眼的面瘫表情,他安静听着长谷部继续喋喋不休。 “就算主上指名了你担任她弓术指导一职,也不意味着你就能更加无所顾忌,相反你的言行举止更要严谨。要是之后再有那种不逊的语态,这座本丸会弓道一术的……” “她不会在意这些的。”宗三直接打断了他,在对方露出怒意又想开口之前又快速道,“就算你要指责‘这不是你放肆的理由’,我还是会这么说。哪怕她刻意将自己架得高高在上,那些不匹配的心软和纵容却骗不了人。你知道的,压切长谷部。或者说,这座本丸里很多人都知道。” 他说到这里,一双异色双瞳直直看向对方的眼睛。 “她真正的姿态,从来都不是表现出来的那样。” 长谷部浑身一僵,虽然惊疑不定的表情只表露一瞬很快就收得毫无踪影,却还是让宗三看得清清楚楚,粉发的打刀顿时了然一笑。 “现世那边大概又发生了什么,否则以她的战力根本不需要浪费时间再重学一门弓道。所以比起对我说教,现阶段还是满足她的需求更重要吧?” 微微调整一下端着木盆的姿势,宗三再度抬起脚步继续往前。 擦肩而过之际,他头也不回地又补了最后一句。 “不过,你的警告我收到了,不会给你将这个差事让给别人的机会的。” 宗三往前越走越远,后面的人站在原地仍旧没动,很快就被甩开不见,粉发的打刀这时却是微微一叹。 方才他还有一句没问出来,他想问问这位压切君之前突然跳出来拦路,到底是为了他一直以来的出言不逊而发出警告,还是因为正好目睹他在弓道场里僭越的举动才冲动出现呢? “大概都有吧。”他最后自问自答,眼见就要跨入洗衣场,纤细的打刀扬唇一笑,“但我为什么要好心呢。” 他可是凭真材实料拿到的弓术指导。 …… 郁理对本丸的现状是紧迫又满意。 紧迫的是她惯常想要把本丸练度提升回原来的封顶成就,时间长了又累麻木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满意的地方当然是髭切变成了粉宝石,但似乎因为膝丸也变成粉宝石主动当了隔离墙的关系,她的生活风平浪静,没有出现过一回鲸吞事件。 莫非这就是圣人说的“祸兮福之所倚”吗? 虽然她这么想对那两颗粉宝石有点抱歉,但大家都不作妖,真的让她大松了口气啊,精神包袱小了不少。 特别是郁理跟着宗三学习射弓,本来预想中的一天N嘲讽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宗三这个老师虽然严格却没有魔鬼,没有太大压力的门外汉进步神速。 毕竟是被亲姑拉着魔鬼特训了几回的人,徒手都能扔中靶心的准头不是虚的,只是输在没摸过一回弓就随便乱来而已,被宗三敲打着训了几天拉弓的要领和技巧,郁理很快就自己上手摸清了窍门。 然后,是一周过去。 咻! 靶场上,以机关驱动的箭靶正不断移动,郁理一箭射出。 咚! 正中靶心! 而且还是一箭射穿上一支射中靶心的箭支,直接在原位置取而代之的那种。 射箭台上,一身弓道袴服的女郎表情却是宠辱不惊,动作轻缓且优雅地收回长弓,按照礼射八法的节奏逐渐收势。 啪啪啪啪啪! 后面是一串隆重又热烈的鼓掌声。 “主人真棒!” “十箭十中,太帅了!” “移动的靶子都正中环心,真的很厉害啊!” “不愧是主公,学什么都快,十天就弓术大成了!” 以冲田组、主控组还有小短刀们形成的主流观众大力拍手,真情实感的彩虹屁是一大片,让郁理回头都绷不住也跟着笑起来。 “太夸张了你们。”郁理这会儿也不好明说她是仗着自己的死神血脉,四枫院家是天生的道具装备行家,她还有心去学自然上手极快。 就在包括她在内的全体观众都以为她差不多能出师时,那边的弓术指导却是平静开口:“原地射箭的功夫差不多了,进入下个阶段吧。” 诶? 现场全员呆呆看他,纤细的粉发打刀挑挑眉,直接道:“你们不会以为上前线时敌人会任她站在原地持弓去射吧?还有一些需要战马的合战场,能在马背上自如使用弓术意味什么不用我多言吧?” 现场安静下来,弓术指导便看向了一脸“好像很有道理”的郁理,展眉一笑。 “所以,主公,接下来请带上您趁手的弓箭,移步跑马场。” 一群人呼啦啦一片就又换了地图,这一大串的动静引来其他好多刀剑的诧异张望。 缀在队伍后方的清光眼见跑马场越来越近,忽然一下子反应过来。 “不对!”他拉住了旁边的安定,一脸上当受骗后的气愤,“大和守安定,宗三是故意的!主人明明就是只想学个弓术应付现世的工作,从来没说要用它去出阵杀敌,她的剑术可比弓术厉害多了,根本用不着再学骑着马射箭的啊!” “好像是这样。”相比之下安定表现得要平静得多,“但是,主人多学一点也不是坏事啊,这个实战上还是挺有用的。我们不能跟着她去现世,能像这样帮忙增强一点本领也是好事。” “我就是不服气!”清光双手抱胸一脸憋闷,他们说话间大部队早就进了跑马场,只剩下他们两个落队的,没人在旁少年说话更加没顾忌,几乎是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明明兼先生也担任过主人的剑术指导,为什么学骑马这个环节就被其他刀……咦?兼先生?” 说到这里,清光愣住了,安定也愣住了。 “但事实上兼先生并没有担任过主人的剑术指导啊,就是骑马也……”安定讷讷纠正,但他的眼睛却是看向自己的搭档,确认一样的询问,“教主人骑马的,是长谷部先生对吗?” 清光双眼瞪大,他艳红的瞳孔同样映出对面安定相同表情的脸。 “大、大和守安定。”红瞳少年轻颤着指向搭档,声音却是不自觉变小,“你也……做了相同的梦吗?” 安定却严肃了脸,反问了一句:“加州清光,你不会想告诉我,你梦到这些的时候也正好是修行回来以后吧?” “我,我一直以为那些是假的。”少年挠头,一脸苦恼,“毕竟你看嘛,相差太多了。现实的主人根本不会像梦里那样还会喊我一起参谋化妆和美甲,成天只喜欢打仗,每次我想试着撒娇她都严肃跟我说我能变强她会比什么撒娇都高兴……” “是啊。”安定也垂下眼睑,“梦里的主人还会因为我们去远行整天担忧个不停,而我们的主人只会明确地给予各种出门在外的注意事项和件件都有用处的行李,甚至还会叮嘱我们如果舍不得前主可以再多留一阵。”而梦里的他修行回来后却把主人给伤得…… 少年的思绪蓦的打住,他不愿意再继续回想,他讨厌梦里那个满脑子都是冲田君嘴里说着放下最后却弄巧成拙把一切搞得一团糟的自己,都是梦才最好,像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不能再想下去了,至少现在并不是谈这些的好时机。 大和守安定按捺住想拉住搭档回房间交换梦境信息的冲动,转头将视线放在前面的跑马场上:“加州清光,我们也过去吧,那么厉害的主人终于也有不擅长的东西,这样的场面可不多见呢。” “说,说得也是。”加州清光也正好想到了这一点,回去交换情报什么的随时都有时间,但是主人参与的活动那是有一场少一场,“今天都说好了要一直给主人加油鼓劲的。” 少年们说到这里默契地沉默前行。 露天的跑马场是用齐腰高的一排栅栏围出的一片偌大的场地,和马厩相距不远,用木头擂成的三米高大门高阔而简单,不用跨入门内就能直接看到里面的场景。 里头的主人已经背着弓翻身上马,动作潇洒而利落,她一手握着缰绳一手去取背后的弓,侧头专注地听着宗三的讲解手上却极为自如地操纵着马匹,脸上没有任何的忐忑和退缩。 几乎是除了一张脸以外,从言行和能力上都找不到相同点的两个人。 可莫名的,清光和安定心里不约而同地冒出同一个念头。 其实不管是现在还是梦里,主人对他们都是一样温柔,只是表达温柔的方式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众金绿宝石:粉宝石们藏着掖着,我们不需要。 . 117、第 117 章 郁理在跑马场上练习骑射的时候, 本丸的天气也正一点点地转暖,冬日里光秃秃的枝丫上那冒出的一点点新绿就是最好的证据。 这个时候没了飘雪,却有寒雨。 每有降雨时,郁理的骑射练习就做不成了, 只是每次一提把这些时间都用来处理公务时都会遭到留守刀剑们的反对, 他们纷纷表示“本丸都启动这么长时间了, 要是有刃这点活都干不了趁早别再参与近侍轮排”, 一句话决定了这期间近侍们增加的工作量以及郁理这个主人多出来的休息时间。 想想大家现阶段的业务能力,郁理也没坚持,就干脆放手。 她闲下来,自然宗三这个弓术指导也跟着闲了。 淅沥沥的冷雨倾落而下,湿润了整座本丸的同时,也将屋外应有的人声全都驱赶进了屋内。 一时之间, 偌大的建筑被雨声衬托得越发安静。 左文字院,宗三膝坐于屋内,透过敞开的障子门看向庭中的落雨。 不复晴时高远的灰色天空下, 那接连不断的雨幕仿佛将屋内外封锁隔绝成两个空间, 将眼前的一切都蒙上暗淡的色彩。 粉发的打刀静坐于门后, 寒雨瑟瑟,虽然隔着檐廊并不会落进室内,但不时刮来的湿冷之意却是真真切切。 宗三不由摸了摸右腕上缠绕的佛珠手串,指尖轻轻捻动上面的珠子。 他其实并不怎么喜欢雨天, 这种天气就像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牢笼,会困住他人的脚步,想做什么都很难施展开。 特别是今天兄长江雪和弟弟小夜都出了外勤, 本丸里只有他一人留下,在这种只能躲在室内的天气里无端端更添了几分孤寂。 让他想起自己被魔王还有他的继任者们束之高阁宛如笼中鸟的日子。 “一旦得到, 就满足地止步于此……”并没有得到放松的思绪让宗三放开了手串,喃喃自语时他下意识地伸手按住左侧胸膛的位置。 那里有一道蝴蝶状的刺青,也是织田信长夺刀以后刻上的魔王铭文,从此也代表了夺取天下的象征。 比起用于实战,之后所有的统治者们更喜欢仔细收好并拿出来炫耀。 所以哪怕被两度烧毁,仍旧被人两度再刃,继续收束。 只因为这把刀的身上有魔王的刻印,拥有它就拥了能夺取天下的寓意。 “真是讨厌的感觉。”他轻声低语。 可这种感觉,就算到他折断都无法摆脱。哪怕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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