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是。” 少年推着推车渐行渐远,江白站在原地看了两眼转身回府。 “公子,啊!小心。” “公子,您要不先下来吧,太危险了!” “要是把手蹭破了就不好了。” 江白记得,她院里就两位公子,一位是崔秀明,另一位是…… “公子!啊!” 一个身着黑白锦衣的男子从树上落下,安隐望着头顶丝丝光线缓缓闭上了眼,与意想中的疼痛不同,他跌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中。 “小主子!”他听见小厮叫道。 他惊魂未定地睁眼,眼睫颤颤,眼底的慌张还未完全散去,此时见到江白又多了层诧异。 “主,主子。” 江白把他放下,他立马退后了几步,行为举止中隐隐透着对江白的抗拒。 好看的人皱着眉也是好看的,这个少年眉眼张扬,样貌精致,剑眉斜插入鬓,眼睛清亮有神,嘴唇薄厚有度,不同时下男子披头散发,用华丽的装饰点缀乌发,他只用玉冠将头发高高竖起,衬得他意气风发,用鲜衣怒马少年郎形容一点不为过。 不得不说,这小纨绔其他不方面暂且不谈,眼光是真的高,无论是崔秀明还是面前的少年都十分好看,让人赏心悦目。 安隐,一个娘不疼,爹不爱的可怜人。在他还小的时候父亲因病去世,没多久,她娘重新就娶了他爹的弟弟,成了他的继父。 人常说,有了后爹就有了后娘,他一个正夫所生的孩子还没有一个庶子得宠,连家里的仆从都不把他当回事。等到了嫁人的年纪就被继父设计草草嫁给了江白这个纨绔。 江白摸摸安隐被树枝刮蹭到的脸,被不着痕迹地躲开,她皱了皱眉,呵斥:“给我站住!姐姐我摸你是看得起你,不要不识好歹!” 一个小侍,一个奴隶居然敢拒绝主子,真是反了天了! 一旁的小厮见她动怒噤若寒蝉,安隐也不敢动了,任由江白抚摸着他的脸:“这才乖嘛……你要记得,这个家是我说了算,不要惹我生气,知道吗,嗯?” “是,主子。”安隐忍着不适回答。 “好了,现在你和我说说你爬树干什么?一个男子爬树成何体统,在家绣绣花,做做男工多好。” “回主子,我,我是看那枝头上的花儿好看,所以想摘一朵下来放在花瓶里。” 其实不是的,安隐不喜欢这些男儿家的东西,他更喜欢如女子一样舞刀弄枪,所以他想摘下一根树枝用来练武,就好像手中拿着的是剑一样。 他的父亲就是如此,因此不得母亲喜爱。 比起成为华贵院子里的一只鸟,一朵花,他更想成为草原上 一匹骏马能够自由驰骋,只是,这样的愿望大概永远不能实现了。 江白嫌弃地撇了撇嘴:“哼,小门小户的就是这么小家子气,不过是一朵花,咱这江府难道还买不起不成?何需自己亲自上树摘,让旁人看了笑话。” 对她明晃晃的贬低安隐神色如常。 江白继续训斥他:“以后万不可如此,伤了身子是小,要是伤了这张脸给我丢丑,我拿你是问,听明白了吗?” 安隐低眉:“是,主子。” 江白背着手走了。 “公子……”小厮走过来欲言又止。 安隐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大树,阳光刺眼,他眯了眯眼,“走吧,回屋子。” “是。” —— 少年处理好母亲的事宜后回到了江府,刚踏入门槛就被杨氏喊了去。 杨氏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在地上的少年,老神在在地抿了口茶:“你叫什么?” “回夫郎,贱民水流春。” “水流春?倒真是个水一样的人儿……”杨氏用看货物一样的眼神挑剔地打量他,“身段不错,屁股看上去是个好生养的。” 面对他的挑挑拣拣,少年恭敬地跪在地上听着。 “好了。虽说你本无资格进我江府的大门,奈何我的宝贝乖乖喜欢。记住,不要惦记不属于你自己的东西,乖巧听话一些才得女人喜欢,回去后好好服侍我的宝贝女儿,听见了没?” “是,夫郎。” “嗯,回吧。” 晚上,女儿家总要有个暖床的地儿。 白天新得了个小美人,江白自然要趁这热乎的时候尝尝鲜。 她淌过黑夜伴着星辰朝小美人的新居——竹苑走去。 第278章 女尊小纨绔(6) 江白进来的时候水流春穿着单薄的素衣对着烛光绣荷包,橘红的烛光让他因低头而露出的修长玉颈上呈现一种温润的暖白色。 一针针,一线线,倾入了他的专注,夜晚,烛光,素衣,让他展现出一种娴静之美,透着别样的吸引力。 江白的出现打断了这独有的美丽,她走上前低头问:“你在干什么?” 水流春连忙站起双腿屈膝给她行了一礼:“回主子,我,贱民在绣荷包。” 江白摆摆手:“什么贱民不贱民的,你现在是我的人,自称流春即可,我听得也舒心。” “是,主子。” “你是给我绣荷包?”江白拿起桌上绣了一半的荷包自信的问。 “回主子,是的。”这也是杨氏的要求,进了江府的大门,自然得多替主子着想。 江白摸摸上面的绣纹,是白色的水浪纹,针线绵密,样式栩栩如生,她感叹,“手艺还真不错,是个有天赋的。” “谢主子夸奖。”水流春神色平静地应道。 “不过……”江白甩了甩荷包,“大晚上的就不必绣了,既伤眼睛又无趣,我们应该找点更有意思的事情做。比如……”她直直地凝视着他,意味深长地无声笑了笑。 面对她这般直白赤裸的目光,水流春心底划过不安,手指蜷缩。 江白拍了拍手,高喊:“来人,上热水!” 很快,几个奴仆抬着一个大木桶进了房,桶里的水随着他们的动作晃荡,将木桶妥当的放稳后几人出去并关上了门。 江白摸了摸水温满意地点点头,她划着水,命令不明所以的水流春:“你,现在,脱衣服,进去。” 意思言简意赅,水流春不是三岁稚童,自然明白其中隐意。 这是他自卖自身时便预想过的情景,如今不过是,不过是…… 水流春僵在原地,心脏发紧。 “怎么了?别告诉我你反悔了?”江白皱眉。 他抿了抿唇,缓缓摇了摇头。 “那就别磨磨唧唧的,快点儿!姐姐我告诉你,后悔也迟了,我的银子你也用了,别这时候扫兴!”江白不耐烦地呵斥他。 “是,主子。”水流春揪了揪衣领。 …… 水流声一声接着一声,江白侧躺在床上,手撑着脑袋懒散地盯着屏风后的人影。 外套、里衣、跨桶、如水…… 虽窥不见全貌,这朦朦胧胧的画面伴随着时不时的水声倒有种异样的诱惑。 水流春浑身僵硬地清洗着自己的身体,他背对着屏风不敢与那人的眼睛对视,时间对他来说无比漫长,忽地,一根手指划向他的脊椎,他被激地一个机灵,猛地回头:“主,主子。”在来人面带微笑的模样中身体往水里沉了沉。 江白忽视他的拘谨和慌张,食指漫无目的地在他后背作乱,一会儿搔搔他的脖颈,一会儿捏捏他泛红的耳垂…… 她将手探入温水中,水波荡漾。 “嗯~” 水波激荡。 水流春不受控制地叫了声。 江白闷笑了声,凑近他的耳畔:“流春,你不仅身体像水一样柔软,声音也像水一样又柔又娇。怪不得你的名字里带水,果真是水做的人儿,就是不知道,你这个人,是不是像水一样解渴呢……” 她的声音刻意放低,手指在她说话时也依旧乱动着,如果说水流春的身体是一把琴,那么她就是琴师,肆意地在他身体上弹奏着,试图控制这把琴在她的弹奏下发出不同的美妙的声音。 “啊~主,主子……” 水流春的耳廓、脖子被江白的耳语熏得发热发烫,他的贝齿轻咬手指,细看,他珍珠似的瞳仁发散,无聚焦地盯着虚空。 “流春,你好敏感。”江白掐了掐他的细腰轻笑。 水流春手指抓着木桶边沿,红着脸无法回话。 温水仿佛要被逐渐上升的体温弄的沸腾。 “好了,水凉了,洗的差不多了,你上来吧。”江白平静地拿起一旁干燥的帕子擦擦手,然后越过屏风回到床上。 水流春目色茫然,水已变凉,这凉意却浇不透他身体深处的燥热,好一会儿,他的瞳孔重新聚焦,他努力地平缓呼吸,接着赶在江白催促前擦干身体穿好衣服。 江白惫懒的声音穿来:“外套就不用穿了,反正等一下还是要脱。” 他的手指从外套上划下,穿着寝衣越过屏风,脸上带着潮红,低眉顺眼地朝江白走来。 木桶已被奴仆无声带了出去。 江白让出一点空位,招招手:“过来。” 水流春乖乖坐在床边。 江白也不多话,手探向他腰际,捏着腰带向外扯,在这一刻,这轻微的声音也被放大,烛火燃烧着,一只比江白大许多的修长手指忽然覆盖在她手上,阻止道:“主人,别……” 江白眼稍抬,睨了他一眼:“怎么?”目光中带着兴致被打扰的不爽。 水流春声音喃喃:“主,主子,母亲亡故,流春要守孝,不能,不能做那事。” “什么!”江白脸色大变,“要是不能做,我还把你带回来干什么!” 水流春低头不语。 “不过是一个死人罢了,难道还管得了活人不成?”江白出言不逊,一点不顾及他的颜面。 “我花银子买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不管是谁,不管什么规矩,今晚,我必须办了你!” 面对她的怒视,水流春依旧不言不语,规矩不能破,可,就像江白说的,她是他的主子,他是她的奴隶,一个奴隶怎能反抗主子呢?这是大逆不道的。 “现在,松手!”江白怒斥。 水流春依言放开攥着腰带的手。 “躺下。”江白平视他,神态却是那么的居高临下。 他听话的躺下,后背抵着若软的棉被,身体却如床板一样僵硬。喉结紧张地滚动,手指下意识地抓住床单。 江白满意地欣赏这番景色。 她不疾不徐地拉开少年的腰带,就像解开礼物的蝴蝶结。 他很听话,比崔秀明要听话地多。大概是因为家境的差距让他更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面对这样听话乖巧的人儿,江白对他也比对崔秀明要更温柔。 衣服松散,她观察着少年的反应,双手一点点探进宽大的衣领摸到暖热的肌肤。 水流春直愣愣地盯着床顶,在一双手触碰到他时身体猛地紧绷,喉口发涩。 很快,他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凉意,包裹着他的,给他安全感的衣服被剥落,露出他脆弱的里层。 一声轻笑从他头顶响起:“怎么,你很紧张?” “我……” “好了,我知道了。” 一根手指轻点他水润的软唇:“现在,我要试试这水解不解渴。” “嘴张开。” 第279章 女尊小纨绔(7) 水流春对江白命令的口吻已习以为常,他先是抿抿唇然后微微张开唇瓣。 神态很不自然,显然是第一次做这种讨好人的事。 红唇轻启,眸光水亮,神情单纯懵懂,紧张无措,明明是江白造成的这般光景,他却用征询的目光看她,眼底还带着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茫然。 江白手指来回摩擦着他的红唇,微微一笑:“流春,你很听话,主子我很满意。” 说着她用了些许力气压了压唇瓣,然后,顺势向下,点了点他不停滚动的喉结。 “流春,你的身体比看上去要结实。”她摸了摸少年的腹肌看着他的眼睛一本正经的模样。 “主子。” 刚张口少年便愣住了,因为他的声音不复往日的清亮,就好像凉水被烧开了,带着烫,带着哑,带着涩。 这样的声音对他来说十分陌生,让他无所适从,莫名生出一股羞涩。 他顿了顿,回答她:“回主子,流春因为做惯了农活,所以……” “所以,你手上的茧子也是因为经常做农活的原因吗?”江白接上他的话摸了摸他手心的老茧。 “是,主子。”水流春手指蜷缩。 “流春,你了解自己吗?” 江白托着下巴问这个可怜可爱的懵懂少年。 “我,我不知道。”少年回答,原本的他一定很熟悉自己,但现在他却不确定了。水流春咬着唇,唇色被他咬的发白,却无济于事 少年双眉紧蹙,只是他看上去并未察觉自己的异状。 江白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看着这番春景,微凉的指尖碰了碰水流春的身体:“喂,水流春。” “嗯!” “呼!” “呼!” 热气吐出。 一滴灼泪浸入被子消失不见,水流春急促地喘息着,胸膛剧烈地起伏。 这时,江白方才的声音才重新进入他的脑子,他红着眼半坐起身,见江白目光灼灼,红了脸,低头:“主,主子。” 声音沙哑地连他自己都面红耳赤。 江白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意味深长地叹息一声:“流春啊……” 水流春听了眼睫颤抖,像是一只蝴蝶即将展翅高飞。 “好了。”见他羞涩无措的样子,江白放过他,拍拍他,“好了,别乐不思蜀地忘了自己的主子。” 说完她眼也不眨地盯着他。 水流春紧抿着唇,朝她的方向过来。 江白目光随着他游动。 少年在她专注的目光下肩膀瑟缩,他顶着江白的视线跪坐在她身前,江白一把搂住他的腰肢往怀里按。 水流春抵住她的胸膛红着脸,眼帘下垂欲躲开女人的视线。然后,说服自己冷静下来,手指放在江白的衣领上。 在水流春的手指碰到江白的衣领即将要解开时,一只手阻止了他,他懵懂地看去,对上了一双笑眼。 眼睛的主人贴心地说:“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也累了。既然你要守孝,我就不动你了。” 水流春呆愣住,怎么也没想到先前还对他……下一刻却在最关键的地方阻止了他。 见他不动,江白挪揄地笑了笑:“怎么?舍不得?” 水流春缓过神来连忙摇头。 “好了。”江白摩挲着他的守宫砂,“如今你已是我的人,总有机会的。到时候,也不迟……” 她捏捏他的手,惹得少年又羞红了脸。 “行了,夜已深,我们睡吧。”江白躺下,伸出一条胳膊。 “是,主子。”水流春躺进江白的怀抱,脑袋轻轻枕在她的胳膊上,他的左手摸到江白的衣服时,忽然愣住。 被热意裹挟的脑子此刻慢慢清醒过来,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 他突然想起,方才的他竟然,竟然……而她的衣服始终整齐地穿戴在身上,将他的所有无力挣扎尽收眼底。 唔…… 水流春像鸵鸟一样将整个脑袋埋起来。 他以前,分明,分明不是这样的。 虽说他只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卑贱之人,但他也知道礼义廉耻,可方才的他,却,却……他不敢再回想下去。 “怎么了?干嘛闷着脑袋?”江白抬起他的头。 水流春垂着眸摇摇头。 江白并未探寻,只是捏捏他的鼻子说:“今日你折腾了许久,想必累了,早点睡。”说着吹灭烛火,揽着他合上眼。 黑暗中,水流春被江白话里的意思再次惹红了脸。 只是睡意全无。 尽管水流春不愿承认,但,他的燥意并未完全消退,方才的一幕幕总是不受控制地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 水流春被江白拥在怀里,他的手臂环住她的腰,黑暗中的瞳孔是那么明亮,他看着她,注视着她,说不清此时对这人是什么感受。 黑夜渐深,寂静无声中,他不知不觉中合上了眼。 早晨醒来,江白双眼无神地望着床顶,好一会儿,脑袋清醒些,她动了动,转头。 少年还在睡着,只是掩藏在眼皮下的瞳仁却似慌乱地不停滚动着,江白轻笑,翻身搂过他的腰,然后手指戳了戳他颤抖的睫毛。 “醒了还装睡?” 笑声通过震颤的胸腔传达到他的心脏里,少年像被猫抓住的老鼠,眼睫更频繁地颤抖起来,半晌,他颤巍巍地睁开双眼,抬眼看向面对笑意的江白:“主,主子……” 他的手指紧紧攥着枕头,无端泄露出两分慌张三分羞涩。 “你何时醒的?”江白看了看他万分清醒的眼眸。 “回主子,一刻钟前。”水流春躲避她的视线,其实他说谎了,因着昨日那般……他一夜都未睡好,时而昏沉时而清醒,总是无端想起昨夜。 “是吗,那也没醒多久。”江白信了他的话,转而看向亮堂堂的房间,“时辰不早了,起吧。过来给我更衣。” “是。”水流春坐起。 “你不冷吗?”江白忽而笑看他。 水流春愣了一瞬,缓缓低头,然后,脸涨得通红,他连忙给自己裹上了一层棉被。 第280章 女尊小纨绔(8) 江白望着他裸露在外的光洁肩膀,邪笑:“真是美景啊……” 水流春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最终还是江白发话:“好了,都是我的人了,昨晚我都看了个遍,现在还害羞作甚?就这样过来给我更衣。” “是。”少年捏了捏被单,纠结片刻松开被子下床拿起江白的衣服。 “嘶!”江白蹙眉。 “怎么了,主子?”水流春拿着衣服过来。 她叹口气,动了动发麻的左臂:“这胳膊,麻了。” 水流春望去,想起从昨晚到现在这条胳膊一直被他枕着,归根究底,还是他的缘故,想到这儿,脸又开始发烫。 “流春啊,你主子我受了这份罪,还不快替我按按胳膊?” “是,主子。”他放下衣服上床跪坐在江白身后,勤勤恳恳给江白按摩。 “力道不错,不愧是经常做农活的人,就是有劲,希望流春你能一直保持住啊……”这番意味不明的话让水流春再次红了脸,他乖巧地捏着肩膀并未回话。 “好了,差不多了,给我更衣吧。”江白打断他。水流春闻言便拿起一旁的衣服给她套上,全程努力忽视空气带来的凉意和在他身上作乱的手。 给江白衣服完完整整穿好后水流春似十分疲惫地瘫软下来,呼吸沉沉,眼尾潮湿。 “好了,我要去吃饭了,你自己待屋里吧。”江白穿好衣服后捏捏水流春的脸颊便离开了,只剩他一人瘫软着身子目送她远去。 等燥热平息下来,水流春拿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套起来,手指全程没有碰到自己的肌肤,似乎是身体的敏感让他下意识避免这一切。 —— “盼姝,爹给你相看的这家与我们江府门当户对,虽这家的女子比不上你妹妹,但也相貌不俗,气质上乘,听说连小侍都没有,你嫁进去就是正夫。如何,可满意? 虽说嫁出去的男人泼出去的水,但你毕竟是我江府的儿郎,即便嫁人了也不能忘了江府,忘了你妹妹。婚后啊记得多帮扶帮扶你妹妹,听见了吗,盼姝?” “是,爹。” “嗯。”杨氏很满意这个儿子的顺从。 “你们在说什么?”江白一进来就听到这番话,她拿起桌上的人物画像看了看。 一见江白,杨氏的笑意都真诚了许多,他给江白倒了一杯茶后说起了刚刚的事。 “嫁人?”她仔细地望了望自家哥哥未来的妻主,她蹙了蹙眉,直言不讳地指着画像上的女子说:“这长得也不像多好看的样子啊。” 肥胖的脸,稀疏的头发,葱鼻、小眼、厚唇,眉角还长着一颗痦子,痦子上还嵌着一根长长的毛,整个长相都透着猥琐。 “爹,这就是你说的相貌不俗,气质上乘?”江白目光复杂。 杨氏呵呵笑了声:“这人自是比不上我们乖乖,但是嫁人哪能只看外貌?还得看看他的家世、人品,这户人家的女儿是个老实人,盼姝嫁进去一定不会受苦的。” 江白表示十分的怀疑:“我不信。” “好了,好了,小白啊,你呢,就不必掺和男儿家的婚事了,我们先吃饭吧,今儿做的全是你喜欢吃的。” “哦。” 饭桌上,江白瞄了眼全程沉默的江盼姝,从刚刚开始,他的眼里就看不出任何情绪,就好似即将嫁人的不是他一样。 心思各异地吃完了一顿饭,回去的路上,江白叫住了前方的人:“江盼姝,等一下。” 即便被自己的妹妹直呼其名,江盼姝也不见恼意,好脾气地停下脚步:“妹妹,有何事吗?” 江白绕着他走了一圈,视线定格在他脸上,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开口:“你是不是不喜欢爹给你相看的人家,是不是不想现在嫁人?” 江盼姝愣了一秒,垂眸:“每个男子都是要嫁人的。”他这样说。 “是要嫁人不错,但也不能什么歪瓜裂枣都嫁啊!”江白踮起脚攀上他的肩膀,“我就直说吧,爹给你想看的那户人家我不喜欢,长得不合我的眼,再说,什么叫人老实?说不定她不仅老人还不老实。我可不想这样的人成为我大嫂。 这样吧,总要当面看看才能知道这人好坏,你跟我一起去见见那女人,如何?” “可,可是,男子是不能随意出门,也不能见外女的。”江盼姝捏着手指的软帕。 见他有些意动,江白趁胜追击:“哎呀,这有何难?你扮成女人不就行了?再说,还有我呢,你跟着我就行,要是事后被发现,就说是我让你这么做的,怎么样? 你啊,就别犹豫了,这男人啊,一旦成亲,就是一辈子。你愿意你的枕边人是个不知底细的吗?万一她花心好色还家暴呢?要是这人真的有问题,我替你回绝父亲如何?” 江盼姝待在原地想了半天,沉沉应道:“好。” 江白笑了,摊开手心:“好了,先付定金吧。” 江盼姝愣住:“妹妹这是何意?” 江白眉毛一挑:“我帮你做事你难道不需要付银钱吗?” 望了望眼前的掌心,江盼姝抿抿唇从荷包里拿出几两碎银,“妹妹,可够?” 江白抛了抛:“还算过得去。对了,如果事情办妥,记得把你这月的零用钱都给我,我上次去花楼花了不少。” “好……”江盼姝答应她。 —— 在这里,男人的打扮都是依据女人的审美来的。有的女人喜欢男人穿裙子,那么有部分男人就会穿裙子,有的女人喜欢男人穿裤子,那么男人就穿裤子,男人可以是英武的,高大的,娇俏的,柔弱的,端庄的,温顺的……只要有女人喜欢。 大多数的女人都爱穿裙子,原因很简单,上男人方便。 江白让江盼姝套上了她的裙装,接着给他描眉,涂上胭脂水粉。 “好了,你看看。”江白十分自信地说。 铜镜里,江盼姝望着镜子里自己粗黑的眉毛,白得像鬼的脸和腮边的两坨红,沉默了:“……” 江盼姝:“妹妹,我还是自己来吧。” 他去洗脸了。 第281章 女尊小纨绔(9) 街上,一个身材高挑的美貌女郎跟在一扇着扇子的瘦弱女郎身后,他全程弓腰垂着头,发间的步摇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江盼姝,我已经派人打听过了,这户人家的女儿叫冯春,正值桃李年华,正所谓,女大三,闹翻天,这女人年龄大了后啊这主观意见比较大,你啊,要多注意。 还有,这冯春家里的确没有小侍从,但据我打听到的消息来看,这人易怒,性情乖戾,经常虐待家里奴仆,一言不合就打人,他原本的小侍都是被他打死的,所以啊,才没有小侍。其次呢,这人的通房小厮特别多,十三岁时就沉湎于这男女之事。 我听闻啊……” 江白凑到江盼姝耳边小声说:“这人经常让丫鬟替她买一些大补的药,分明就是虚的很,你嫁过去一定不会性福的。” 系统突然上线: 这段时间以来,它看遍了宿主对男人的戏弄,它发现宿主十分擅长这些令人面红耳赤的事情,一点不像那个单纯的大学生,并且,她总在最关键时刻收手,用蓝星上的一个字概括就是——“痿”。 江白哽住,她气短地嚷嚷道:“你一个统,别偷听大人说话,还说我,你自己呢?你有工具吗你!” 系统: 江白不再理睬这个糟心的系统,继续跟江盼姝说:“通过这几点看来,这户人家并不是个值得你依托的对象,我还打探道,这冯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外出一次,算算时辰,她也快出来 。” 江白两人正站在某处墙角,斜对面就是冯姓人家,听着江白絮絮休休,江盼姝默默看着她。 “好了,她出来了。”江白激动地拽住他的衣袖,“我们跟上去。” 冯春这女子丝毫不知道她身后跟了两条小尾巴,她大摇大摆地进了花楼。 “我说什么来着,这女人就不是个适合成亲的对象,你看看!”江白指着冯春踏进花楼的背影说。 江盼姝望着她欲言又止。 “好了,我们也赶快进去。”江白拽住他就往里面跑。 “哎哟,江女郎,您又来了,”龟公阿谀奉承道,“这位是……”他看向红着脸的江盼姝。 江白望着上二楼的冯春,随口说:“他是我姐妹,今日是第一次来,跟我长长见识。” “哈哈,原来如此,只是不知这次,江女郎想点哪几位呢?”龟公搓搓手。 “先不急,我这姐妹第一次来放不开,我先带她到处转转,看好了再点人。” “哎,那行,女郎要是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嗯。” 江白带着步子都不知道怎么迈的江盼姝急匆匆上了二楼,最后选了冯春隔壁的一间屋子。 “随便坐!”江白一屁股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就好像在自己家一样,十分自在。 “嗯。”江盼春双腿合拢轻轻坐在凳子上,俯瞰一楼,到处是穿着轻薄衣衫的小倌和寻欢作乐的客人,他们亲亲密密,行为放浪,空气中都飘着醉人的芳香。 对于他这样正经的男子这般场景真是第一次见,他心跳如雷,面红耳赤,十分接受无能。 “妹,妹妹,要不我们回去吧。”他试图劝说江白。 “这才哪到哪,这冯春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总要一探究竟,况且,银子都给了,就这么回去多不划算。”江白不愿离去,江盼姝见劝不动她也不再劝第二次,无所适从地坐在桌边。 “好姐姐,您都许久没有来看我了,莫不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了?”隔壁屋里穿来声音,江白放下茶杯竖起耳朵。 “哎哟,我的小宝贝,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我这不一有空闲就过来找你了。” “哼,算你有良心。” 这墙不隔音,冯春和小倌的话被江白和江盼姝听得一清二楚,江白瞅了瞅对面的人,却见江盼姝一点异样的神色也没有。 “听说,姐姐您即将成亲了?”小倌问。 “这母父之命,媒妁之言,我莫敢不从?” 小倌:“哼~”不亏是干这行当的,即便不满声音都带着勾人的意味。 冯春:“好心肝,就算我娶了夫,我心里也只有你一个,我保证,等时间合适,我一定给你赎身,把你抬进我冯府的大门!” 小倌:“真的?”似是不信。 冯春:“千真万确!” 小倌:“好姐姐~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我不求其他,只要能和你长长久久在一起,我怎样都是愿意的。” “宝贝~” “姐姐~” 随后,江白两人听到了水声,砸吧声,情到浓时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江白和江盼姝两人相对无言,只是比起江白的平静,江盼姝的脸已经红透了,甚至不敢看向江白。 木床发出吱呀声。 江白:“这里的床质量不怎么样啊,还比不上家里。” 江盼姝:“……” 江白:“咳,我们走吧,也没什么好看的。” 江盼姝:“……嗯。” 江白打开门。 一道红色的人影冲了进来。 门被重新合上。 一把匕首放在江白的脖子上:“别动,别叫,否则……”利刃陷进肉里。 江盼姝捂嘴:“妹妹!你,你是谁,快放开我妹妹!” 江白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急促的喘气声,气流灼烫,她挑眉,面对这突发情况丝毫不慌,她举起双手:“好,我不动,也不喊人,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脖颈处的利刃丝毫没有松动,这人并未信任江白。 他挟持着江白走到床边,一路上,他的呼吸声非常沉重,拿着刀的手微微颤抖,一旁的江盼姝看的心惊胆跳。 男人推着江白,等到了床边,他似乎支撑不住似的用手撑住床,整个身体顺着床杆缓缓下落,脑袋枕着床杆不停地喘着气。 状态看上去十分不好,但是依旧掩盖不住他的美貌。 长眉若柳,凤眸像含着春意,红色纱衣衬得他艳丽无双,左边眼角处有一滴泪痣,双唇饱满粉润,不知遭遇了什么,此时沾着血色。 江白认出了他,花楼的头牌之二——晏兮。 如果闻人雅是纯白的昙花,那么他就是粉艳艳的山茶,带着一眼惊艳的美。 美人喘息也是撩人的。 “那个……”江白感受着脖见的冰冷试探地开口。 “别废话,否则,否则杀了你!”人看着娇,声音却带着一股冷硬的磁性。 一句三喘形容的就是此刻的晏兮,江白总觉着他这状态像是中了药。 还想说些什么,一道急促猛烈的敲门声从外边传来。 “客官,请开开门,我们正在找人!” “客官?” “客官,还请通融一次。” 三人同时朝门口望去。 第282章 女尊小纨绔(10) 龟公说无论如何今日一定要捉住晏兮,今晚是他的初夜拍卖会,许多王孙贵族都会来,万不可出岔子,所以即便是冒着得罪客人的风险也一定要找到他。 “客官,我们正在找一个人,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我们进来了。”门外的侍卫见久久无人应答,对视一眼,为首之人轻轻推开门。 此起彼伏的暧昧声透过降下的床幔传达到每一个人的耳中。 侍卫们在这花楼里久了,脸上依旧是一派正经模样。 为首的侍卫悄悄靠近,然后猛地掀开床帘。 入目皆是一片春色,一个披头散发瞧不见真容的男子脸抵着枕头,唯有露出的耳朵沾着红晕,一个女人正上下其手。 奇特的是,这张床上还有另一个女人,她美貌动人,比起另一个女人的色相皆露,她的衣服整整齐齐地穿戴在身上,整个人蜷缩在床角。 他们这一举动显然是冒犯了床上的人,那女人直起身子,朝着他们破口大骂:“谁让你们进来的!没看见姐姐我在这儿玩吗,有没有点眼色?都给我滚出去,别妨碍我弄男人!” “抱歉,客官,是我们无礼了,这就退出去。”为首的侍卫作揖,眼神朝那看不清样子的男人瞥了瞥,看不出什么,应该不是晏兮,他性子烈,不会像这人一样随便委身于一个陌生女子的。 得到了他们的答复,还不等人都退出去,女人就迫不及待地重新动作。 侍卫们都退出去并关上了门,床上的人并未有其他动静。 大概一刻钟过后,床上的女人猛然掀开被子,随意地靠在床边:“呼,累死我了,好热!” 只是,有一个人看上去更热,那就是江盼姝了,作为一个男子,是不允许接触这些事的,结果一下子就看到那么刺激的事,还是现场版,真的是十分难为他。 不过情况更为糟糕的是床上的晏兮,他被龟公下了药,为的就是能让他乖乖听话,哪想到他居然打伤了龟公然后逃了出去。 本来就是中药的状态,为了演戏江白还摸了摸他,更是添了一把火,现在他这堆柴火燃烧的十分旺盛。 晏兮厌恶这花楼,厌恶把他们当作物品的龟公,厌恶这女人,更厌恶自己,他厌恶所有的一切。 他喘息着,带着怒,带着怨,眼睛里盛满了水雾,他挣扎着坐起身,衣衫从圆润光滑的肩头滑落,他板着脸重新将衣服穿戴好,只是现在的他太过无力,一片布料都拿不稳。 期间,江白并未干扰他,就这么看着。 晏兮来到床边,右手中还虚虚攥着匕首,他双脚踏地,刚一站起又猛地跪落在地,匕首砸在地上发出脆响,他四肢无力,双膝跪地,双手撑着床沿,剧烈地喘息着。 他再没了力气,眼前景色朦胧,人影模糊,光线迷离,他再无站起来的力气。 好想…… 他现在好想什么呢? 晏兮手指颤抖着攀上衣领摸上自己烫热的脖颈,分明的锁骨,他双眉紧蹙,始终不得其所。 他痛苦的张开红唇,吐出难过的闷哼声。 “妹,妹妹,他……”江盼姝见他这般模样也是坐立不安,下意识看向十分有经验的江白。 江白也是十分苦恼:“他这是中了药,可我也没有解药啊!”她下床准备先扶起晏兮,忽然,她的小腿磕到了哪里,她低头看了看,发现床沿边有两个抽屉。 她好奇地把两个抽屉都打开看了看,这里面都是一些一般人接触不到的东西。 江盼姝也凑过来看了看,他是第一次见这种东西,好奇地问江白:“妹妹,这些都是什么东西,为何这里要准备这些?” 他不懂,但是江白懂啊,她随意敷衍一句:“好了,别问了,这些不是你一个男子该了解的。” “哦。”江盼姝不问了,收回目光,而江白还在思索该怎么解决晏兮的问题。 她执起一条长鞭拽了拽,嗯,很结实,十分有弹性。 江盼姝不明白妹妹为什么要拿一个鞭子,他看着妹妹朝那男子走去,说:“小哥啊,我这呢也没有解药,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抽你几鞭子,等这个疼意上来了,你就清醒了。要是你同意的话就一声。” “嗯……” “看来你是同意了。那我开始了啊!” “啪!”一鞭子抽上去,那破空的力度吓得江盼姝闭上了眼。 “啊!”他听到了男子传来的惨叫声,他不敢看这残酷的一幕,转身背对他们看着眼前这堵白墙。 晏兮身上的衣服被江白抽破了,肌肤若隐若现。 江白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要是她真用了力气,一鞭子就能把人抽死,只是她的手下留情对普通人来说还是很难承受的。 被鞭子抽打的晏兮意识有了片刻的清醒,他睁开朦胧的双眼努力将视线对焦在面前残忍对待他的女人身上。 “啪!”江白不知道他此刻的想法又是一鞭子下去。 “啊!”晏兮拱起身体,又叫了一声,声音痛苦。 “啪!” “啪!” 一鞭又一鞭,惨叫声,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沉闷声,两者交织在一起足以引发人的恐惧,一旁的江盼姝身体微微颤抖。 晏兮愤恨地瞪着眼前的女人,就是她,见证了他的难堪,就是她,让他狼狈的罪魁祸首,在他眼中,江白平静的目光都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 她所谓的救人,也只是为了自己肮脏的欲望从而羞辱他。 晏兮试图逃避这让他疼痛的鞭子,可那鞭子总会追上来,然后毫不留情地落在他身上。 时间慢慢耗去。 即便江盼姝捂着耳朵,依然能听见那惨叫声。 第283章 女尊小纨绔(11) “呃!” 晏兮捂住自己的嘴,他狼狈地趴在地上,身上落下一道道鞭痕。 他,他怎么会…… 他难堪地把脸埋在胳膊中,嘴被自己牢牢覆住。 长时间的鞭打让他已慢慢能承受这疼痛,脑袋发热,眼神不复清明。 “胳膊好酸。”江白甩甩手,扭扭胳膊,动动脖子。 晏兮神色中透着迷茫。 他难受地抓着地板,木质的板面上是他留下的抓痕。 “我都努力了这么久了,你有没有好一点啊?”江白蹲下身拽了拽他。 晏兮仰躺下,露出一张桃粉的脸。 他抬手,胡乱在半空抓着,好像是因为已经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了,他摸索着,终于抓住了江白的衣袖,他嘴巴张合,吐出的却是热气,他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莫名地,他更加讨厌起面前的女人。 他拽着江白的手往他的方向挪,但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了,因药物而脆弱的神经绷断了,他哭了出来。 他用哭腔说:“你……” 声音断断续续,江白不明白他是个什么意思,只是见他这状态就知道药性还是没缓解。 “你这什么药,这么厉害。”江白抓抓头发继续。 晏兮惊呼,“唔……”他吐出一口灼气。 接着,他又因身体的背叛悔恨,他觉得自己不该…… 他成了自己最不耻的存在,这不是他,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不应该像条狗一样匍匐在女人脚下。 晏兮埋藏在乌发下的泪眼朦胧,他分不清是因痛恨后悔还是因自己无能的沉溺。在这样反复无常的情绪下,他更加痛恨江白。 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否则他怎么会变成这般自己都不认识的模样! 晏兮哭着,喘息着,口涎挂在嘴角。 他不知道,他慢慢离江白越来越近。 即便他对面前的女人深恶痛绝,却依然期待她带来的痛苦。 过了好久好久,久到江白腰酸腿麻,胳膊再也抬不起来。 晏兮浑身湿透,就像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眼睫潮湿,香汗淋漓。 江白一屁股坐在床上:“累死我了!” 系统忽然上线。 江白一愣:“他身上的药难道不是要这样那样才可解吗?”她看小说里都是这样写的,脑子一抽都忘了问系统。 “你不早说。”她打人打的累死了。 “怎么可能!”江白跳脚,“我是那么变态的人嘛!” 系统想到了以前: 见它沉默,江白无力地摆摆手,“算了算了,系统里的解药也是要花积分的,我干啥给陌生男人花钱?先是虽然是累了一点,不过不用花积分不是?” 系统下线了。 “妹妹,你好了吗?”一直像个鹌鹑一样躲着的江盼姝终于出声。 江白看了看为什么动静的晏姝,不确定地回:“应该……好了吧?” —— “晏兮,你是不是躲在这儿?!”门陡然被粗鲁地推开,龟公带着侍卫气势汹汹地走进来,当他看到眼前这场面时,忽然哑了声。 “这……这这这!” 拿着鞭子的女人,躺在地上一看就是被那啥啥的晏兮,龟公眼前一黑,猛地退后几步。 完了,他的银钱都没了! 这晏兮明显已经被开苞了,他还怎么卖得出高价,他都已经把今晚晏兮拍卖初夜的事情都宣扬出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再一看,这女人不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江女郎吗? 龟公捂着胸口喘不过气来。 缓了好一会儿,他试探地朝江白开口:“女郎,他……他,你……” 江白分外干脆地点头:“是啊,他已经是我的人了。”随即抹抹嘴角,扬起一抹邪笑,“他的滋味不错。” 龟公的脸青了又紫:“这……女郎可知他是谁?” “知道啊,晏兮晏公子,花楼的头牌。不亏是头牌,腰肢软,声音娇,耐玩儿!哈哈哈哈!” 眼看这龟公又要说什么,江白又补充一句:“我也没想到,这晏公子突然进了我屋子,然后一言不合就脱衣服还尽往我身上扑,美人都这么热情了,我要是不做什么还是女人嘛哈哈哈哈!没想到我江白有一天还能尝到晏公子的味道,真是艳福不浅哈哈哈!”她仰天大笑。 龟公真想一拳砸在这张得意的脸上,你倒是一分钱不花就占尽了便宜,可怜他的银票一去不复返。 可他没处说理啊,就像江白说的,是晏兮自己不知廉耻不上来的,这来花楼的人都是什么德行,没人比他更清楚,有这么一个大美人献身但凡是个正常女人都受不住诱惑。 可虽是人之常情但龟公不甘心啊,他假笑着对江白说:“这个……女郎是这样的……这晏兮呢,原本晚上是要拍卖他的初夜的……但是现在……他……女郎你是我们这儿的常客,想必也知道我们这儿的规矩……” 他闪烁其词,江白直接戳穿了他:“你是要银子对吧?” 龟公点了点头,如果江白能拿出足够的银钱那么这事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我要是不给呢?” 龟公愣住。 江白指了指地上的晏兮:“是他自己扑上来的,又不是我强迫的,凭什么要钱?你又没事先说这回事。” 龟公脸黑了,他按耐住脾气劝江白,“女郎啊,可这晏兮是我们这儿的头牌,原本可以赚很多钱的,如今你……他……我们培养他花去了那么多钱,您这样,我们可是亏本了啊……” 这晏兮多值钱啊,如果是普通的小倌,他也就算了,可晏兮不行,往常晏兮就算是跳个舞也多的是人砸银子,现在整个人都被她尝遍了,怎么能一分钱不出呢! “哎呀,行了行了,我给钱还不行吗,喏,这钱都在这儿了,可以了吧?”江白拿出几两碎银扔在了桌上。 这点银子连晏兮的面都见不到,龟公脸黑了:“江女郎,您要是这么办事,那我……”他语带威胁。 “你要怎么办?”江白一拳砸碎了桌子。 “你要怎么办?”江白大步走过来一把拎起他。 龟公:“!!!” 侍卫们:“!” 江盼姝:妹妹力气有这么大吗? 地上的晏兮喘喘。 第284章 女尊小纨绔(12) “公子,您要去哪儿?”梅苑的小厮见崔秀明一副要出去的打扮。 “我去书斋买几本书回来。”崔秀明头戴帷帽边走边说。 “可是公子您不能随意外出的。”小厮担心劝道,他知道这位公子爱看书,但是,男子看书有何用呢,迟早要嫁人的。况且,要是被主家知道了,是要责罚他们这些下人的。 “无碍,小主子她每次去花楼都要到隔天才回,其他人平日也不会来这处小院,不会有人知道的。”比起小厮,崔秀明要坦然的多。 “这……”小厮纠结,“要不公子我跟您一起去吧。”到时还有个照应。 崔秀明摇头拒绝了:“不了,人多反而麻烦,没事的,那书斋我去过很多次了,很快就回来。这院子要是有人你多照应一下。”他给了小厮一串钱打发他,随即放下帷幕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的小厮拿着铜钱咬咬牙把这事瞒了下来。 崔秀明常去的一家书斋离江府稍远,他步履匆匆,选了几本心仪的书付了银子就走,期间从未逗留。 他低着头想赶紧回去,不成想撞倒了人,怀里的书哗啦啦落地,有的摊开了一两页,他连忙蹲下身去捡,一只手比他更快。 “这些书……公子真是博学多才,令人钦佩。” 崔秀明手顿了顿,抬头,说话的是一明眸皓齿的女子,诧异之下他脱口而出:“女郎不觉男人不应该看这些书吗?”他选的都是一些只有女子会看的书,男子能看的多是一些男戒之类规训男子的书或是一些无伤大雅的诗集。 貌美女郎笑着摇头:“谁说男子就不可以看了?没有谁比谁高贵,女子还是男子都可以看,男子不比女子差。” 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跟他说,还是一个女人,崔秀明心有震撼,但表面波澜不惊,他眉梢下垂,抿了抿唇,将地上的书捡起来后朝女人点了点头:“多谢女郎帮忙。”随后便错开她离去。 “哎哟,世女大驾光临,真是令我们这小小书斋蓬荜生辉啊!”还没走远的崔秀明听到身后书斋老板略带谄媚的声音。 世女?刚刚那个女人是世女吗?崔秀明不作他想,匆匆回府。 刚回到小院,小厮便急急忙忙过来:“公子,小主子,小主子她回来了?” “什么?”崔修马脸色有了变化,江白一般不是要在花楼待一晚上才回来吗,他追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刚刚有来过这儿吗?” 小厮摇头一脸后怕:“回公子,小主子一回来就被主家叫走了,我也是听别院说的。” “那就好……”崔秀明放下心,想了想,又叮嘱小厮一句,“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我没有出去听见了吗?” “是,公子。”崔秀明这才回屋,把刚买的书锁进了嫁过来时带的木箱子里。 —— “太不像话了,你怎么能带你哥哥去那种地方,他可是要嫁人的,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他名声还要不要了,啊?” 江母做生意刚回来就见到自家宝贝女儿带着打扮成女人的儿子迈进家门,一问才知道他俩居然去了花楼! 女儿去就罢了,她是女子,疏解疏解正常,但是一个男人怎么能行呢,还要不要嫁人了? 气得她当场就把两人叫去了书房,好好说道说道。 江母舍不得多骂宝贝女儿,她转身指着捏着手帕的杨氏叫骂:“你看看你,怎么为人父的,儿子去了那等腌渍之地都不知道,他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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