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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薛氏牵扯上,可人家却舍不得你这个族中才俊呢。” “义父,可不可以不见他们呢?”薛礼问道。 萧瑀摇头道:“不,世家大族自有规矩,都是有身份的人,做事要讲礼,无论成与不成,礼数不可废。你不想见,那就暂且回避一下,我来应对。” 薛礼行礼,躬身退下。 第三百四十三章 做拧了 萧瑀亲自迎了出去,对方是一个精神矍铄的六十老人,依稀还能记得是相识的。 “薛兄,久违了!多年未见,公举兄身体安好?依然硬朗?小弟正说改日登门拜访的。” “时文贤弟,阔别多年,你是越发风采了。此番冒昧上门打搅,失礼了。”薛公举客套着。 “哪里哪里,故友重逢,萧瑀欢喜还来不及。公举兄里面请!” “请!” 双方来到客厅分宾主落座,萧瑀吩咐人上茶,寒暄两句,开门见山的问起了对方来意。 “时文贤弟,不瞒你说,吾是为了薛礼那孩子来的。身边这位贤弟名薛轮,是薛礼的三叔。” 站在薛公举身后的薛轮连忙站出来行礼,脸上写满了胆怯,一副小家子气。 萧瑀轻飘飘的看了一眼,随即拉下脸色冷哼一声,“哼,三叔?从未听我家礼儿介绍过老家还有人,公举兄,莫让不良人蒙骗了。” 这…… “宋国公,千真万确,在下薛轮,薛礼的父亲薛轨是在下一母同胞的亲二哥。薛礼这孩子是我看着出生的,二哥故去以后,这孩子一直是我负责抚养的……” 他不说这个还好,说起这个,萧瑀气就不打一处来。 砰!一巴掌拍的茶桌震动。 “你抚养?你还有脸说你抚养?你霸占了薛轨的房屋田产,将他们孤儿寡母赶到那四处漏风的寒窑里面自生自灭,这就是你的抚养?不到一年,薛礼的母亲病故,留下他一个九岁孩童独居寒窑,差点没被冻死饿死,这就是你的抚养?” 我、这…… 旁边薛公举也看出事情不对了,萧瑀似乎对薛轮很有敌意。 于是他开口劝说道:“时文贤弟,会不会是误会?谣言?” “谣言?薛礼亲口所说,能有错?”萧瑀伸手指着薛轮:“公举兄,你素有识人之明,可莫要被人蛊惑了。有些亲戚是亲戚,有些亲戚,呵呵,那是披着羊皮的狼。” “放在旁处,若是这薛轮敢出现在我萧瑀面前,早就将他乱棍打死了。今日看你公举兄面上,不与他计较,但想要跟薛礼攀关系,找错人了。” “薛礼这孩子心善,哪怕翻身得势了,也不愿报复没良心的叔伯,可我既然是这孩子的义父,却不能看着孩子心里委屈装作不知,他日相逢,再跟你做计较!现在,请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都说萧锐脾气暴躁,睚眦必报,却原来根子在这里?随了他这个宋国公老爹呀。 后堂薛礼听得萧瑀给自己出气,眼睛微酸,轻轻抹了一把眼泪。 哪怕今日是河东薛氏的家主薛公举在此,薛轮还是被毫不客气的赶了出去,灰头土脸,丢尽了面子。 薛公举脸色难堪道:“时文贤弟,你看这……” 萧瑀嫌弃的看着门外:“公举兄,得罪了。今日他该庆幸是我来的,若是犬子萧锐一起来的,那厮早就没命了。” 啊?萧锐?冠军侯? 薛公举吸了口凉气,传言中冠军侯睚眦必报,敢孤身追杀草原霸主颉利,不死不休的人物,对付一个小小草包薛轮?还真是,说杀就杀了,怕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沉默片刻,薛公举问道:“时文兄,刚才你说的……都是真的?” 萧瑀点了点头,“这种事如何敢瞎说?公举兄,你是来想让薛礼认祖归宗的吧?” 薛公举点了点头:“不错,河东薛氏出了这么一个好孩子,自然是要认祖归宗的。” 萧瑀叹息道:“薛礼十三岁的时候,独居寒窑过活,偶遇犬子萧锐,二人结为异性兄弟,从此跟着犬子行走天下,投名师访高友,学得一身本领。” “这孩子懂事的让人心疼,回到长安我和内子喜欢这孩子,就做了他的义父义母,一应对待与亲子无异。” “公举兄你是知道的,在下有两个亲生儿子,长子萧锐,次子萧钺。可我将礼儿排在第二,萧钺也得叫他一声二哥。” 薛公举不明白,萧瑀说这些干嘛?只能客套的说道:“时文兄的眼力,谁人不知?” 萧瑀有些不满,心说:你觉得我是看中了他的才华,所以才对他这么好?呵呵,你也忒小瞧我萧瑀了。 “当初认识他的时候,他才十五岁。” “不久前他年满十八,我给取了表字——仁贵!字如其人,这孩子生得一颗仁心。” “原本我和他义母想给他物色一门亲事,就连陛下也想许配个公主给他。但都被他拒绝了,说是老家龙门县还有个娃娃亲。若非如此,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这里。” 看到薛公举想开口,萧瑀摆手制止了他,“我知道你的意思,当初我也问过他,礼儿却不愿。” “这是为何?认祖归宗是好事呀。”薛公举不解。 萧瑀呵呵笑道:“可他落难的时候,你们这帮亲戚在哪里?甚至,毫不客气的说,这孩子幼年吃的苦,正是河东薛氏人造成的。” 这…… “我们全然不知呀。时文兄,你是知道的,家族大了,事无巨细,难免会有些良莠不齐,这种事放在各家族都一样的。再说了,认祖归宗对这孩子以后来说,也能多一样助力……” 萧瑀点头道:“不错,你说这些,我都跟孩子聊过。但薛礼不是一般孩子,才情、心气无一不是当世绝佳。他出身贫寒,跟你我这等贵族不同,他更想凭借自己的双手打下一片富贵,而不是靠你们所谓的助力。” 嘶…… 薛公举无言以对,平心而论,别人说这话,他会认为是异想天开,但薛礼不是。薛礼有资格说这样的话。现在认祖归宗,薛礼能得到河东裴氏的助力微乎其微,但河东裴氏却可以得到薛礼的助力,而且以后是潜力无穷的。 听懂了,此时此刻的薛公举恍然大悟,萧瑀为什么刚才絮叨了那么一大堆?原来是这个意思,薛礼哪怕得不到河东薛氏的助力,也会得到兰陵萧氏的助力。甚至……还有皇帝的宠爱。 想到这里,薛公举满脸的挫败,“唉!得知河东薛氏出了一个人才,我们就在忙前忙后的准备,甚至将他的老宅修复,给他三叔四叔都提升了地位……没想到,没想到会是这样。” 老宅? 萧瑀呵呵笑道:“公举兄,你怕是被他们骗了。如果你亲自去往那寒窑看一眼,也许你也会理解这孩子的。能不报仇就是他对河东薛氏最大的情义了。” “你们什么都调查不清楚,还是按照往常之法对待,太疏忽了。恩宠他的亲人?毫无疑问,做拧巴了。” 萧瑀端起茶杯,轻轻咂了一口。 薛公举失落的起身,拱手道:“受教了。我会回去将事情调查清楚,到时候一定给薛礼一个交代。” “时文兄,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能不能让我见见那孩子?” 第三百四十四章 萧瑀的教诲 犹豫了一下,萧瑀朝着后堂喊道:“仁贵,出来吧。” 薛礼依言走了出来。 “这位是河东薛氏的族长薛公举,按照辈分,你该叫声伯父的。” 薛礼恭敬的行了一个晚辈之礼,叫了一声伯父。然后就站在了萧瑀身后,意思很明显,不愿跟对方多接触。 看着眼前这个气宇轩昂,剑眉星目的后生,薛公举心中喟叹,伸手想要拉一下薛礼,“孩子……” 可薛礼眼神中全是拒绝。 无奈,只能跟萧瑀拱了拱手,“时文兄,多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事情我会调查清楚,到时给你一个交代。” 后半句是对薛礼说的。可薛礼却没有动作。薛公举也不多勉强,转身大步走出门。 门外薛轮心急火燎的一遍遍往里张望着,直到薛公举出来,他连忙迎了上去:“怎样了?见到薛礼了吗?怎么说?”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抽了过去,薛公举喝骂道:“你干的好事!” “家主……族兄,别听他信口雌黄啊。我真的……” 薛公举却不再理会他,直接走上马车,在护卫的簇拥下,马车缓缓出了龙门县城,没有回绛州,而是去了薛礼所在的村子,他要亲眼看看薛礼幼时的家。 薛礼的三叔薛轮傻眼了,捂着脸颊看着马车离去,回头看了看薛礼的住宅。心中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看样子,薛礼是不会认祖归宗了,既然不是回来认亲的,那就是回来报仇的,这可怎么办?现在他势大,我们怎么斗得过?完了……搞不好他心狠手辣的话,我们都得死……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想到这里,他咬了咬牙,做了一个决定,迈步去了柳家。 送走了客人,萧瑀看着薛礼问道:“真的不考虑一下?虽然你叔伯们对你不好,但他们代表不了河东薛氏。河东薛氏能成为当世有名的世家大族,族内传承还是不错的。” 劝谏之意很明显,萧瑀是真心为薛礼好,认下这门亲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薛礼也听懂了,自己的叔伯们做的恶,跟河东薛氏确实没有什么关系。但自己落难的时候不见主家在哪里,现在发达了,主家马上跳出来,这般做派……真的很让人不舒服。 萧瑀理解薛礼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明白你的想法。可这就是世家大族,所有贵族都是这般做派。包括我们兰陵萧氏。” “刚才薛公举说的也是实情。当一个家族传承几百年,分出去的支脉太多,主家也无力约束太细,只能靠各支自己顶门立户,自己谋个生路。主家给不了什么助力,也就没什么资格约束他们守规矩了。” 薛礼反问道:“既然如此,为何又执着于让我认祖归宗呢?” 萧瑀笑了,“这不奇怪。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如果纯靠主家维持河东薛氏的门面,要不了几代人,就要衰败了。毕竟谁也保证不了自己这一支代有英才。” “主家无人,那就要从旁支择优立户,如此才能让河东薛氏代代都有顶尖的人物站在前面,这也是一个大家族传承永续的根源。对外人来看,是看血脉出身。但对自己族人来说,主脉、支脉可不是一成不变的。真正能做到能者居之,才是大家族辉煌永续的正途。” “比如五姓七望,之所以能在几百年间长盛不衰,就是因为严守能者上庸者下的规则。” “如果你选择认祖归宗,如果我所料不错,等你身份名望、年龄到了,下一任、或者下下一任的薛氏族长就是你。” 薛礼摇头道:“义父,你知道的,我不在乎这些。而且,他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无耻了?太过急功近利了。嫌贫爱富、唯利是图,整个一小人行径。这样的家族不要也罢。” 萧瑀笑着拉薛礼坐下聊,“傻孩子,真是孩子气。等你做了族长,面对一个大家族这么多人的时候,你就知道其中的难处了。” “不能怪他们唯利是图。世人都有偏私,原本掌握在薛家手上的权利财富,如果不找个有才干的薛家人来守着,那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便宜外人,家族衰败。” “从族人旁支里面挑选,总归还是薛家的东西,总比便宜了外人的强。所以你要理解。” 薛礼点了点头:“义父说的孩儿都能理解,但理解不代表认同,不代表就要融入他们。” 萧瑀苦笑道:“唉……你呀,就是跟着锐儿太久了,被他带偏了。家里出了他一个莽夫二愣子就算了,总不能我们萧家人个个都是莽打莽冲的蠢货吧?” “别看你兄长现在如日中天,世人都传他是大唐第一,可最让我担心的也正是他。刚则易折的道理你不是不懂。现在你有本事,有能力,朝廷用得到你,所以你蛮横一些没关系。可当你年华老去,日落西山的时候呢?” “谁能保证自己能强盛一辈子?到了那时,呵呵,往日得罪过的人,全都会涌现出来成为敌人。” “锐儿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从不为将来担心。唉……将来呢?几个孩子怎么办?莫说能接手这样的富贵了,如果真的得罪人太多,能不能养活大都难说……” 看到义父满脸的忧愁,薛礼连忙劝慰道:“义父放心,兄长虽然行事霸道了些,但总归是有分寸的。我们萧家虽然不是无敌天下,但谁如果想动几个孩子,也得掂量一下,只要我们兄弟在,谁也不敢明面上得罪我们萧家。” 萧瑀叹息道:“唉……说了这么多,为父就是想劝劝你,不要学你兄长那样鲁莽。君子当有龙蛇之变,应处木雁之间。刚柔并济才是长保之道。” “你现在出人头地了,可毕竟还年轻识浅,底蕴不足。河东薛氏找你是惜才,并不是非你不可。” “说白了,是借着这点血缘关系,建立一种互相信任和支持。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有自家人给你助力,在你能伸手的地方,为家族的传承出点力。对你百利无一害,毕竟谁也不敢说自己一生永不求人。独行快,而众行远。” “这是一种良性的互相帮助,跟你三叔他们这种鸡犬升天的攀附是不同的。” 薛礼沉默良久,终于点了点头说道:“义父教诲,孩儿听进去了,容我考虑考虑。” 第三百四十五章 柳氏银环 看着破败不堪、四处漏风的寒窑,加上这寒冬腊月的天气,薛公举此时的心情比天气都冷。 难以想象,多年前,河东薛氏一个九岁的孩子就是在这种地方活到了十三岁,而且让他沦落至此的,就是河东薛氏自己人。 随行的老管家恨声说道:“该死!这般禽兽不如的叔伯,死不足惜!” 薛公举点了点头:“想我河东薛氏,自先祖迁居河东以来,历经苦难才发展到如今的规模,靠的是什么?除了自强不息,那就是抱团取暖了。没了团结一心,早在四百年前我们就被赶出河东了。” “不成想薛氏竟然出了这等子弟?至亲骨肉不知相亲相爱,反而为了个人贪念,致骨肉亲情于不顾,枉为人子!” “来人,派人将薛礼的叔伯、兄弟全都拿了。另外通知龙门县所有薛家人,三天后在绛州召开族会,我要将这几人的罪行公诸于世,除薛礼外,统统从河东薛氏除名。” 老管家重重点头,“老爷英明。像这种不正之风,就该狠狠的杀一杀。若不是这次薛礼命大,岂不是早就被饿死了?龙门县薛家难道就薛礼一人如此?有一个薛礼这样的孩子,恐怕就有更多这样的孩子。此风绝不可涨。” 薛公举挥了挥手:“去办事吧,记住,莫要走漏了风声。” “老爷,要不要让薛礼知道呢?” “不用刻意,这孩子心中有怨言也正常,我们要真心实意的让他接纳薛家,太刻意了反而不好。” “是,老爷英明。” 次日一早,萧瑀就命人抬着聘礼,带着薛礼去往当地大户柳家。 以萧瑀的身份,莫说龙门县大户柳家了,就是当地的县令都得毕恭毕敬的出来迎接,可今日柳家异常的安静,大门紧闭不见人影。 “礼儿,这柳家也是和你叔伯一样德行吗?难道想毁约?前日我就让人递出消息了。” 薛礼摇头道:“义父,可能有误会,柳叔父不是这样的人。他跟家父是至交,人品很好,在龙门县名声也不错。” 萧瑀抚须道:“来人,去叫门。” 下属敲门,不多时门开了,走出一个老管家,双方一交涉,老管家赶忙跑过来行礼。 “相爷恕罪,我家老爷不在家。” “不在家?老夫昨日就派人递上了拜帖,说明今日到访。怎么?柳家想毁约?”萧瑀威严的问道。 老管家吓得扑通一声跪下了,“不不,不敢!昨日拜帖送来的时候,老爷已经走了。是薛家三爷亲自来说,说薛礼公子想要提前见见我家小姐,所以老爷就带着夫人和小姐一起,跟着薛家三爷出门了。” 谁?我三叔? 薛礼眼神一竖,“我并未说过要提前见见柳小姐。” “这位是?” “我就是薛礼!” “公子恕罪,可薛家三爷明明说……” 不好! 薛礼一拍大腿,“义父,这么说是我三叔在使坏,他假冒我的名号,接走了柳家三人。” 萧瑀怒喝道:“混账!好大的胆子。走,去龙门县衙。” 薛礼着急道:“义父,我不放心,想先带人回村子找找。” “好,你带上所有护卫,一切小心。” 尚且在龙门县暂住的河东薛氏族长薛公举也听说了,“家主,薛礼那边出事了。薛礼三叔薛轮掳走了柳家人,想阻止薛礼履行婚约。” 薛公举愤怒道:“难怪昨日寻不到薛轮,越来如此。混账,该杀!传令,动用我们薛家在本地的一切力量,全力捉拿薛轮这个魂淡,关键时刻,生死勿论。” 萧瑀找到了龙门县令,龙门县令慌忙派人去助拳,一时间整个龙门县都被搅动的大乱起来。 再说薛轮这边,接上了柳家三口,薛轮带着往家走,谎称说薛礼现在住在老家寒窑。实则他想扣住柳家三人,换来薛礼一个承诺,一个不报复的承诺。可当他回到家里才发现,自己的儿子被抓走了。 听夫人说,不是薛礼,是河东薛氏主家的薛公举下令,要族法刑治,甚至要把大家从河东薛氏除名。 薛轮恨得牙痒痒…… “薛礼,河东薛氏……你们不让老子好过,那大家就都别想好过。” 他没有逃跑,而是就在自己家里等着别人来找他。 第一个找到的是薛礼,领着二百护卫的薛礼。 “三叔,是你抓了柳家的人?”薛礼骑在马上,冷声质问道。 当年那个鼻涕虫孩子,现如今自己也认不出来了,眉眼间倒是很像自己那个无能的二哥。可眼前这个年轻人,却是一位英武的少年将军。 “好,好得很。大侄子,多年未见,没想到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现如今已经是名动天下的人物了,我那二哥在天之灵,也该瞑目了。” 薛礼怒喝道:“住口!休要提我父亲,你没资格。交出柳家的人,我不为难你,从此你我再无瓜葛。” 好! “交出我儿子,放我们一条生路,否则你这辈子别想再见到柳家的人。” 你儿子? “莫名其妙,我从未见过你儿子。” “呵呵,薛公举派人抓了我儿子,你回去问问他吧。” 薛公举? “好,我回去找他,如果是他抓了你儿子,我会去要人。现在,交出柳家的人。” “见到我儿子才行。” 薛礼怒了:“冥顽不灵,弓箭手准备!” 不要! 院子里冲出来一名妇人,“不要,我们交人,我们交人……” 薛轮一把拉住对方,“夫人,回去!” “薛礼,不要动手,他可是你亲三叔啊,打断骨头连着筋,血浓于水啊。”薛夫人哭诉道。 薛礼眼神冷漠的看着妇人,“三婶儿,不是我不念亲情,是我三叔狠辣,无故掳走柳家的人,破坏我的婚约,您还是劝劝他的好。” 就在这时,院子里柳家三人走了出来,为首的柳员外朗声道:“薛贤侄,误会了,我们不是被他掳来的,是请来的。” “您是?柳叔父?”薛礼连忙翻身下面迎了上去,“小侄薛礼,见过柳叔父、柳叔母。” “银环,快来见过你薛家哥哥。” 一名十十五六岁面容娇俏的少女羞涩的走了出来,委婉施礼:“见过薛礼哥哥。” 薛礼点了点头,然后朝柳员外询问道:“柳叔父,到底怎么回事?” 柳员外叹息道:“贤侄,薛轮的确没安好心。但他毕竟是你的亲三叔,如果你杀了他,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算了吧,我们也没受什么损伤,走吧。” “可是他……” “他是个小人,只不过是害怕你富贵了,回来报复他,想要你一个承诺而已,薛夫人都跟我们说清楚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薛轮,薛礼点头,扶着柳员外走了出去。 薛轮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夫人,你为何要放了他们?儿子还在他们手上呢。” 薛礼刚走不久,薛轮一家人就被河东薛氏的人拿住,问明情况,然后押往绛州府宗祠受审。 第三百四十六章 妻妾之论 一场闹剧耽误了正事,安定好柳家之后,薛礼约定明日再来。 按照柳员外的想法,其实不必那么麻烦,女婿美名在外,又如此知礼,没得挑了,今日你就将银环领走算了。免得夜长梦多,徒生事端。 可薛礼却表示礼不可废,自己义父来主持的,两家总要见一见才好。 次日,宋国公萧瑀又跑一趟,这次柳员外敞开大门,亲自站在街口出迎,连龙门县令都充当了萧瑀的带路人,排场可以说是全县仅有了。 柳家客厅里,双方分宾主落座,龙门县令坐在最下手。 萧瑀:“老夫虚长两岁,就称呼一声柳贤弟吧。” “不敢不敢,柳元一介草民,相爷高抬在下了。”柳员外赶忙起身。 “哪里的话,这里没有什么相国官员。今日是为孩子们的事来的,只叙亲情,莫要生分了。”萧瑀很随和,“柳贤弟,犬子薛礼,表字仁贵。当年是你和薛礼的生父薛轨贤兄,一起定下了两个孩子的婚约。” “不曾想薛轨贤兄染病去了,薛礼家中又是那种情况,萧瑀身为薛礼的义父,今日就代表薛轨贤兄登门,履行当年的约定,接走令嫒,让他们完婚。贤弟以为如何?” 柳员外追忆当年,长叹道:“想当年,薛贤侄两岁的时候,内子怀了身孕,当初我同薛轨贤兄交好,就定下了这门亲事。后来薛兄不幸,原本我想将薛礼这孩子接到家里的,可惜未能如愿,后来听说他人走丢了,我还曾去薛兄坟头祭拜过。” “好哇,好友遗孤如今长大成人,并且少年有为建功立业,薛轨兄,你可以瞑目了。” “多谢萧兄跋涉而来,这门婚事我柳家没意见,一切听萧兄的安排。” 说着,转头吩咐道:“来人,告诉夫人,请小姐出来吧。” 萧瑀点了点头,然后解释说道:“还有一事需要跟贤弟讲明。当初薛礼学成出山,去了梁师都地盘建功立业,本想灭了梁师都献给大唐,可后来见梁国和突厥交好,就转而借用梁国消耗突厥。” “如此一来就只能潜藏梁国暗暗发展,不成想这孩子文武全才被梁师都看中,将女儿嫁给了他。” “形势所迫,薛礼只能隐忍的娶了梁师都的女儿,做了梁国驸马。这个……” 听到这里,柳员外连忙摆手道:“不妨事的,男儿大丈夫,建功立业的时候,难免会遇到一些波折。” 萧瑀解释道:“柳贤弟误会了。现如今,梁国归唐,薛礼总不能抛弃了那个明媒正娶的梁国公主吧?国家大事,跟女儿无关。更何况二人已经产下一个女儿。所以……” 柳员外脸色一变,起身质问道:“萧兄此言何意?莫非是让小女做小?萧兄,我柳家虽然不是高门大户,只是在这小小的龙门县有几亩薄田过活。但也是正经的人家。小女我养了十几年,当年跟薛轨贤兄订下娃娃亲,一是想让两家继续交好,二也是想女儿将来有个好归宿。” “这娃娃亲,薛礼如果有诚意来娶,我们柳家一诺千金。但如果想让我女儿做小,绝不可能。我们是比不得那梁国公主身份尊贵,可也有自己的骨气。” 萧瑀静静的等他说完,笑着起身拉住了他胳膊解释道:“误会了柳贤弟。按照规矩,薛礼与令嫒有婚约在先,那么在他二人完婚之前,家里给他安排娶了谁,都算是妾室,只有令嫒才是薛礼的正妻,这点礼数我们还是懂的。” “在下之所以开口,是想替那梁家女子求个情。且不说她的身份,只说她在不知情的时间里嫁给了薛礼,全心全意的照顾这孩子,还生了一个女儿,不看她父亲梁师都,单论这女子,是个贤良淑德的好女娃。” “所以,能否跟柳贤弟你,还有令嫒商量一下,给那梁家女子一个平妻的身份?” “不过你放心,萧某在这里向你保证,等令嫒过门,绝对是正妻,且薛礼不敢有丝毫薄待,若令嫒在我们这边受了丝毫委屈,萧某亲自抓来薛礼给柳家赔罪。” 柳员外长舒了口气,原来如此。 转头看向了薛礼,“贤侄,这是你的意思?” 薛礼站出来行礼说道:“柳叔父见谅,那梁家女子跟我三年,起初我是不愿的,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年深日久自然是有感情的。” “取了梁国归唐是为国事,若国事已毕,我就抛弃了人家,拿人家当成事的工具,这样的事薛礼做不来。因此只能来求柳叔父谅解。” 就在这时,后堂奔出来一披着盖头的女子,“我愿意。爹爹,这事不能怪薛家哥哥。莫说让人家做平妻,就是做正妻都可以。人家毕竟算是公主,若不是娶了人家,薛家哥哥在梁国可能就很危险。” 薛礼感动的对柳银环点了点头,对方羞涩的躲在父亲身后。 柳员外呵呵笑道:“傻孩子,为父岂是不明事理之人?” 转过头来对着萧瑀说道:“萧兄多虑了,此事乃是小事耳,薛礼能这么想,不正说明他有情有义吗?这样的女婿,我没什么不放心的。至于正妻、平妻的,莫要薄待了小女,我们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误会解开,皆大欢喜,萧瑀称赞柳员外的大度,柳员外称赞萧瑀的细致周到,双方好一番商业互吹。 由于萧瑀是要带薛礼回长安办婚事,所以这天在柳家的安排下,举行了一场当地的送亲宴席。基本上龙门县有头有脸的都来了。 吃过饭,带着两个新人再次拜祭过薛礼的父母,萧瑀等人就启程出发了。 柳家姑娘泪珠连连的告别父母,薛礼也感慨颇多的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自己曾经出生的地方,可能要许多年不再回来了。 整个过程河东薛氏的人没有露面,他们在绛州忙着处理薛轮等人。按照族法,他们也没有说真杀了薛礼的叔伯、堂兄弟,只是将这些人从族谱除名。然后收回一切家族的资助,将这帮人送了回去。 饶是如此,薛轮也被吓的大病一场。从此在龙门县的名声算是臭了,谁都知道他们是薛礼的亲戚,但谁也不敢沾上他们,生怕惹来祸事。 因为受不了当地百姓的白眼和非议,没过几年,这几家人就搬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过活。 长安城外萧家庄,马上过年了,似乎满世界的喜庆气氛,萧家庄的年味儿更足。 一名骑着白马的俊俏青年,一路打听着,向萧家庄寻去。还没等他靠近庄子十里呢,他的所有身份信息,已经全都被人调查清楚了。上面指示是两个字——放行! 第三百四十七章 天下第五 临近萧家庄的时候,一辆宽大的四轮马车缓缓驶出,驾车的是一名无须精瘦老者。 书生拱手拦住了对方,“敢问老丈,前面可是冠军侯所在的萧家庄?” 车夫老者脸色严肃的点了点头:“不错,正是冠军侯所在的萧家庄。” “敢问庄内冠军侯住哪里?” 车夫眉毛一挑,有些警觉了,心说这是谁呀? 车内传来老李渊慵懒的声音,“老王,何事停下了?” 车夫连忙答道:“三爷,一个后生问路呢,像是要寻侯爷的。” 车帘缓缓卷起,隔着小窗户大致能看到,车厢内是两个老者,一个棋盘,似乎还有小暖炉之类的。 老李渊隔着窗子打量了一下问路之人,咦?看着是位年轻才俊,气度非凡,长安城什么时候又多了这么一个人物? “后生,你找萧锐何事?” 额…… 这话问的,让骑马之人愣住了,心说这老者是谁呀?竟敢直呼冠军侯姓名? 可想到对方是从萧家庄出来的,也就不奇怪了,要么是比萧锐身份高,要么是冠军侯本家的长辈。 比冠军侯身份高?不大可能,大概率是萧家的长辈。 于是他恭敬行礼道:“晚辈冯智戴,从岭南慕名而来的,老丈有礼!久闻冠军侯文武全才,诗书双绝,特来见识一番。还请老丈放心,晚辈不是歹人。” 冯智戴?岭南来的?岭南我只知道有个冯盎呀。玄真,你可听过? 对面下棋的裴寂思考了一下,淡淡的说道:“冯智戴?好像有这么一号人物,冯盎的儿子,被评为天下才子第五位,就是他吗?嗯……看着倒是不俗。” 噗……冯智戴真想吐血,怕什么来什么,自己最不服的就是这个天下第五,现在被人当面点破? “后生,你是冯盎的儿子?” 冯智戴心中有些不满,心说这老者好生无礼,这么直呼家父的名字? 但念在对方年长,他并未发作,而是拱了拱手,“不错,家父正是上柱国、耿国公。” 老李渊也不在意对方的态度,点了点头赞道:“不错,冯盎的儿子。去吧,萧锐就住在村口湖边最大的院子里。” “多谢老丈指路。” “对了,他家养着猛虎,但是不咬人的,你仔细些,别被吓到。老王,走吧。” 说完,放下帘子,老王驾车缓缓驶向长安方向。 冯智戴一头雾水,心说这老者,势大的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大唐皇帝呢,冠军侯、耿国公,一个你都不放在眼里。看来这萧家人还真是霸道呢。 先入为主的,他对萧家庄的人有了看法。殊不知对方可不是萧家人,莫说背后叫你爹冯盎的名字,就是当着面叫,冯盎也只能感到荣幸和亲切。 马车内,裴寂说道:“三爷,侯爷这两天不在庄子呀,去长安城给薛礼收拾新家了,您怎么不告诉他呢?” 老李渊抚须笑道:“玄真,你看那后生如何?” 裴寂沉吟道:“看着倒是不错,只是他的眉眼气度,似乎有点心高气傲。” 老李渊哈哈大笑道:“不错,如果老夫猜的没错,他是来找萧锐比试的。天下第五,啧啧,少年人,不服气是正常的。” 裴寂也笑了,感慨道:“和侯爷生在一个时代,是他们的幸运,也是不幸。世上有个能够比肩的薛礼,已经让人难以置信了,我可不信这个后生一样的优秀。” “对了玄真,他排行第五,那第三、第四是谁?”老李渊好奇问道。 “排名第三的是高句丽新任大对卢渊盖苏文,据说年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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