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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一头愤怒的狮子,气势迫人:“你和小棘是姐妹,是一家人,你知道你这种行为是什么吗?是背刺,是叛徒,是作风有问题,这要是在部队,是要被撤职除名的,严重了还要上**法庭。” “呜呜,爸,我知道错了,”言皎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是听到医生说我的额头会留疤,一时糊涂才做错了事,我真的没想到那两人不止要讹姐姐的钱,还开直播想要毁了她的名声,我要是知道,肯定不会这么做。” 她哭得是真的惨,道歉时诚意十足,言棘但凡圣母一点,都要忍不住心软。 要不怎么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呢,在言家,最能得到言卫帧好脸的,不是她那个历经千辛万苦才终于出生的弟弟,也不是她这个从小就和他们分开的亲生女儿,而是嘴甜会撒娇的言皎皎,果然她一哭,‘严父’言卫峥的语气就缓和了:“家人要守望相助、同心协力,而不是在背后使绊子。” 门口,言棘点开微博,想看事态发展成什么样了,结果别说热搜,连新闻都撤了,言皎皎的、她的,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某个最近爆火的小鲜肉骗粉丝上床,一个月睡了三十五个女生的炸裂新闻,这条热搜一出,网友都沸腾了,哪还有心思关注几个素人的纠葛啊。 言棘收起手机,用钥匙开了门。 一见到她,言皎皎就开始哭着道歉:“姐,对不起,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开直播……”她将刚才在言卫峥面前说的那番话又复述了一遍,“我昨天也被网友骂了,姐,你原谅我这次吧。” 不管她说什么,言棘都不搭话,客厅里回荡着女人的哭泣和道歉声,周舒月不忍心,劝道:“小棘,皎皎也不是故意的,你……” 言棘似笑非笑的挑起眉,“好啊。” 见她松口,周舒月也松了口气,然而还不等她舒展眉心,就听言棘道:“但我有个条件,我要你们对外公开,我是你们的亲生女儿。” 她早已经不期盼所谓的父爱母爱了,让他们公开,只是不甘心,她原本不该承受那些人的偏见和排斥,就因为他们的自私,才让她遭受了那么多不公。 没有经历过的人理解不了,言语暴力和身体暴力对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而言,影响有多大,虽然她每次都还击了,还是那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凶残方式,但没人知道,她那段时间每晚都做噩梦,害怕出门,不敢走僻静的地方,甚至害怕和那些人对视。 孤立、嘲笑、鄙夷、辱骂、挨打、造黄谣,是她每天都要面对的事。 她的话音落下,整个客厅都安静了,连言皎皎都不哭了。 自从上次后,周舒月就知道言棘的身份暴露了,也没太惊讶,只哽咽着道:“小棘,你明明知道我们不能公开承认你的身份,但现在你也是我女儿,别人称呼你也是要叫一声‘言大小姐’,干嘛非要在意亲不亲生那个虚名呢……” “我就是在意呢,你们既然不承认我的身份,那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我原谅言皎皎?”她像只刺猬,尖锐得有些刻薄:“我讨厌言皎皎,看到她白莲花的样子就恶心想吐,我和她永远不会像你们所期待的那样姐妹情深,只会她死我活,这个家,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那你就给我滚,”言卫帧指着门,厉声呵斥:“你扪心自问,这些年,你、皎皎、言川,我们可曾有过半点区别对待?如今为了个虚名,你就要六亲不认,我们言家没有你这样的白眼狼。” “呵,”言棘冷笑,视线看着客厅里神色各异的三人,一字一句道:“不止言皎皎,你们所有人都让我觉得恶心,明明重男轻女,还好意思说自己一视同仁,伪君子。” 她跟开了挂似的,以一敌三,谁也没放过。 “小棘,”周舒月痛心疾首的看着她,满眼失望:“老言,你别生气,她现在还小,等她再长大点……” 言棘转身,她本来就在门口,只一步就踏了出去。 “老言,老言……” 身后,周舒月焦急慌乱的声音响起,紧接着言皎皎也叫了起来:“爸,您怎么了?您别吓我和妈啊。” …… 医院,抢救室门口。 言皎皎陪在周舒月身边,不停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妈,您别担心,爸每天都锻炼,身体比年轻人还好,他就是一时气急攻心,不会有事的。” “您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别爸好了,您却病倒了。” 言棘形单影只的站在另一边,听着旁人对言皎皎的夸赞:“这孩子可真孝顺,人还长得这么漂亮,一看就是个有出息的,也不知道有男朋友了没有……” 听到这话,她没忍住,讥诮的勾了勾唇角。 急诊的入口处突然走进来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是顾忱晔,言棘没联系过他,那联系他的,就是言皎皎了。 男人和她的视线对上,也看到了她嘴角的那抹笑意。 顾忱晔皱了皱眉。 “忱晔哥哥,”言皎皎几步走到他面前,眼睛、鼻尖、脸颊都是红的,一看就哭惨了:“爸被姐姐气得晕过去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给你打电话。” 第775章 你摸摸 言皎皎伸手要去挽他的胳膊,顾忱晔避开了,一边走一边问:“伯父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抢救,但爸爸高血压,之前医生就千叮万嘱说不能受刺激……” 顾忱晔先是走到周舒月面前,安抚了一下她的情绪,然后又询问了医生言卫帧的情况,他身上有着能安定人心的气场,六神无主的两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不再像之前那么慌乱了。 缓过来的周舒月这才有心思去看言棘,从来医院后,她就一言不发远远站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被她的冷漠伤了心,连最后那点亏欠也没了,她冷淡的开口:“你先走吧。” 她没指名道姓,言棘又有些走神,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话是对自己说的。 见她没反应,周舒月的声音忍不住拔高了,语气里全是责备和怪罪:“你守在这里,是不是还想把你爸再气晕一次?我们家哪里对不起你,让你这么怨恨我们?从乡下把你带来京都,给你吃给你穿,给你最好的教育资源,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你爸要是……” 她说不下去了,抖着身体哗哗的流眼泪,言皎皎抱着她,也跟着哭。 周围人瞄着言棘窃窃私语,一时间,她身处漩涡,被千夫所指。 明明走廊上都是人,但言棘和所有人之间就好像隔了一条楚河汉界,别人走不进她的世界,她也被排斥不让进入别人的世界。 像只……流浪狗。 顾忱晔的脸色很沉,眉头紧蹙,一看就是心情不好,他沉着嗓子喊了一声:“伯母,你现在伤心过度,情绪不稳,让皎皎先扶你去那边休息一下吧。” 人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下都会口不择言,什么话扎心说什么,周舒月没有顺着顾忱晔搭的台阶往下,她看着言棘,一字一句的道:“我真后悔当初将你……带回来。” 言棘没再说话,直接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 发泄完情绪的周舒月几乎是话音一落就后悔了,她原本以为言棘会说点什么,道个歉、请他们原谅、或者像平时那样对呛,但她什么都没说,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变一下,更别说被她的话刺伤了,见她这么冷漠,那些道歉的话就卡在了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来。 顾忱晔的脚步动了一下,身后,言皎皎提高声音喊道:“忱晔哥哥,医生出来了。” …… 言棘驱车出了医院,看着两旁小区亮起的灯光,一时不知道要去哪,华灯初上、万家灯火,可从来没有一盏是为她留的,后面的司机不满她的龟速,不停摁喇叭催促,她只好收敛心思加快了车速。 漫无目的的开了许久,最后停在了一家常去的酒吧门口。 这是一家清吧,布置得很有格调,平时人不多,今天不巧碰上有人在这里庆生,店里几乎坐满了。 言棘寻了个吧台前的空位,要了杯酒,刚打算要喝,身旁就传来一道不确定的声音:“言姐?” 她侧头,大厅里灯光很暗,要眯起眼睛才能瞧仔细对方的面容:“是你啊。” 是之前店里合作过的一个小模特,现在还没有名气,但身材和容貌都极好,只要不作死,豁出去一点,出名是迟早的。 见言棘还记得自己,男人喜笑颜开的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端着酒杯:“言姐,能一起喝一杯吗?” “好。” 小弟弟长得好看,能说会道还善哄人,夸人的彩虹屁更是一波一波的,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被夸,言棘烦闷的心情缓解了不少,被他逗得弯起了唇角。 “言姐,你还要模特儿吗?我最近都有档期。”男人生了一双狗狗眼,盯着人时,很容易勾得人心软。 言棘的工作室走的是私人订制的路线,不需要走秀,也用不着模特,之前请他是因为周年庆搞活动,有个展示的环节。 见她不说话,男人更加卖力的推销自己,“我很便宜的,最近还请了私教,肌肉线条肯定比之前更好看,要不你先看看?” 说着就撩起t恤的下摆,给言棘看他线条分明的腹肌,以及修长性感的人鱼线。 女人用手支着一侧的太阳穴,懒洋洋的歪靠着吧台,目光划过他的腹部,真心夸赞:“嗯,的确很好。” “那姐姐要不要摸一摸?保证不是那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他前倾身体,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刻意压低的声音里带着蛊惑。 言棘没有摸,因为旁边有人起哄,她的视线下意识的扫过去——便在人群中看到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顾忱晔,男人一身高定,和这个人均消费几百的清吧环境格格不入。 他身边没有旁人,她不确定是不是特意来找她的,好在她天生情感淡薄,最不喜胡乱猜测,情绪便也没出现什么波动。 顾忱晔看着她,眼神深暗,仿佛两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四目相对,男人抬脚朝她走过来,居高临下的扫了眼言棘,轻描淡写的开口:“一直等人这么撩着衣摆,想摸?” “不是被你打扰了吗,”言棘好似很惋惜,萎颓的垮下肩膀,精气神仿佛都被抽走了一半,看起来失落极了:“真扫兴。” “……” 顾忱晔咬牙,手指动了动,压下了心里涌起的想掐死她的冲动。 把言伯父后续的事安排好后,他就出了医院,打电话回家里,宋姨说言棘还没回去,打她的电话又一直没人接,让方墨为查了行踪,才知道她来酒吧了,本以为是被伤到了在借酒浇愁,没想到居然是在和野男人调情。 他是脑子有病,才会觉得她会被区区几句话伤到。 “等你不是顾太太了,你想摸想睡我都没意见,但你现在顶着这层身份,就给我安分守己点,你婚前那些浪荡的心思给我收敛好了,顾家的脸不是你能丢的起的,”见言棘还坐着没动,他原本冷漠的脸瞬间变得阴沉,声音也冷得吓人:“还不走,是没摸到不甘心,打算等我走了继续?” 第776章 我请代驾 难得来一趟,言棘本来还想多呆一会儿,但顾忱晔扳着张教导主任抓不良学生时的冷脸,站在她面前,喝酒的心情都被破坏了,她从高脚凳上下来,没好气的道:“人都被你吓跑了,想摸也没得摸了。” 小模特虽然不火,却很有眼力界,一看到顾忱晔,就知道对方是他惹不起的存在,趁着他们聊天没注意自己,早就溜得没影了。 刚拉开门,凛冽的寒风就迎面吹来,顺着领口和裤管灌进去,言棘被冻得打了个寒颤,抬手拢了拢千斤。 顾忱晔:“冷?” “嗯。”有那么一瞬间,言棘竟然生出了他要将衣服脱给自己的荒谬念头,但是下一秒,她就知道是自己多想了。 男人懒懒的撩起眼皮,半嘲半讽道:“要不你去找刚才那个,柔的跟练了葵花宝典似的男人,让他把衣服脱给你,我看他挺热的,不穿估计也冻不死。” 这阴阳怪气的调调,直接将嘲讽值拉满了。 言棘:“他得罪过你?” 顾忱晔:“没有。” “那嘲讽别人能让你得到快感?顾忱晔,你的心理怎么这么阴暗?” 对方是模特儿,吃的就是身材这碗饭,想要揽活,在有可能成为自己甲方的人面前秀一秀肌肉,不过是试镜的正常流程,而从小生活在金字塔顶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顾忱晔,估计是不知道这些的。 “他想干什么,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平时言棘都是满嘴尖牙,见谁咬谁,这还是顾忱晔第一次见她如此维护一个人,他沉着脸,毫不客气的道:“言棘,你这些年吃的饭是一粒都没作用在脑子上,是吧?他想靠陪睡在你这里得到资源,那么明显的意图,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瞧出来,你脖子上顶着的那东西要是没用,干脆就别要了。” “顾忱晔,”言棘走近他,和他相对而立。 俊男美女,一个仰头一个低头,画面唯美得像是偶像剧的海报,但前提是两人都是哑巴。 她仰着下颌,看着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就是个傻逼。” 说完就走,干脆利落。 “……” 顾忱晔一把将人拽回来,用了全部的自制力,才没有放任冲动将面前的女人掐死。 言棘轻‘咝’了一声:“疼。” 她感觉自己被钳住的手好像要断掉了。 男人冷声呛道:“你这样的人也会知道疼?” “……” 言棘总算明白他今晚阴晴不定的脾气是为啥了?知道他心里憋着气,索性也不挣扎了,但不挣扎并不代表不痛,她的额头上很快因为忍痛,渗出了细汗。 她笑着挑衅:“下一个就轮到言皎皎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语调异于寻常,竟像是在撒娇。 害人之前先报备,这种炸裂的操作,纵观京都整个名媛圈,也找不到这么嚣张的了,只要不是十恶不赦的人,哪怕内心再恶毒,做事之前也会先给自己寻块遮羞布。 顾忱晔总算能理解电视剧里,那些被犯罪分子挑衅的警察的心理了,他脸色冰冷,掷地有声:“伯母说的没错,当初她就不该把你带回来。” 他不承认言棘是他的妻子,所以哪怕结婚后,也没有改口叫言家父母‘爸妈’,言家人也知道言棘当初用了什么手段,才逼得顾忱晔娶了她,所以也没有提过这事,一切和婚前一样。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他们迟早会离婚。 在旁人眼里,言棘一个乡下姑娘,还是满了十四岁的大姑娘,能被言家收养,一夕间鱼跃龙门,跨进她凭着自身努力,一辈子也进不了的圈子,就该知足,该心怀感激。可她居然容不下比她先进言家的言皎皎,不止欺负她,还背着父母对她冷嘲热讽,闹得家里鸡犬不宁,实在是有点不知好歹。 这是今晚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了,但向来跟个犟种似的言棘却没有回怼,因为如果重来一次,即便知道结果,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跟着周舒月来京都。 因为她以前住的那个地方啊…… 见她恍神,顾忱晔直接扣住她的后脖颈,将人塞进了停在路边的车里,不得不说,言棘在气人方面的确有些本事,可谓是天赋异禀,能让向来绅士优雅的顾公子以这种咬牙切齿的方式将她弄上车,就已经完胜所有人了。 言棘:“我自己开了车。” 说完就要推开他下去。 顾忱晔一把将副驾的遮阳板扒下来,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镜子:“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或者闻闻自己身上的味?” 言棘的视线落在镜子上,里面的女人脸颊嫣红,一双桃花眼光泽潋滟,唇瓣饱满红润。 身上的酒味重的隔三米远都能闻见,这条街上全是酒吧,一向是交警重点关注的地方,真要放她自己开车,不出五十米,就被人摁住了。 女人终于消停了,不再提下车的事,顾忱晔重重甩上车门,以此来发泄自己心里的烦闷。 一直到他绕过车头,撕下贴在挡风玻璃上的违停罚款单,坐进驾驶室,言棘的视线都还在镜子上没有移开,但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的目光并没有落在实处,好像是透过镜子看向了另一个自己。 小小的女孩,抱着膝盖蜷缩在阴暗的角落。 “顾忱晔,女人生的好看是不是原罪?” 男人侧头扫了她一眼,目露嫌弃:“你是在夸自己?想往脸上贴金也别太脱离现实,就你这平淡无奇的长相,顶多算是清秀。” 虽然言棘恶毒、跋扈,但她的确生的漂亮,哪怕是见惯了各色美女的顾忱晔也不得不承认,她是他所见过的,最好看的女人。 言棘眼底的失神没了,抬高声音:“停车。” “然后你酒驾被抓,大半夜打电话让我去交警大队捞你?我是时间多了没处用,要浪费在你身上?” “不用你。” “你还找得到别人?” “……”大概是酒精作祟,亦或者是黑夜放大了孤单,这些平时她无所谓的事,如今却变成了一根细针,稳稳的扎在了心上,顾忱晔的话虽然难听,但也没说错,真被抓了要人保释,她还的确找不到人,言棘的声音有些低迷:“我请代驾。” 第777章 要来吗 “呵,”男人冷笑:“三岁孩子都知道的安全常识你不知道?这大半夜的,你一个女人,喝了酒,也敢坐陌生人的车?” 言棘偏头,眯起的眼眸里尽是风情,她似笑非笑的看向他:“像我这种生得平淡无奇的女人,没有这方面的担心。” 顾忱晔:“男人要是兴致来了,别说你只是长得丑,连物种都能跨越,生的漂亮,也只是更容易勾起男人的兴致,并不代表男人就只会碰漂亮的女人,不挑食的大有人在,别拿你的蠢去挑战男人的劣根性。” 车里很快静了下来,只剩下引擎和空调发出的细微声响。 言棘安静的看向窗外,身上的萧瑟和落寞因为夜色被无限放大,她握着手机,无意识的摁着电源键,伴随着‘咔咔’的声响,屏幕一下亮一下暗,在昏暗的车厢里显得有些晃眼。 顾忱晔突然道:“伯父只是气急攻心,没什么大碍,我离开医院的时候他已经醒了,观察一晚就能出院了。” 言棘没应声,好像并不关心,但之后的路程,她的手机屏幕再没有亮过。 回到顾公馆,已经十一点多了,这个点宋姨早就睡下了,客厅里亮着一盏小灯,是她知道言棘容易犯懒,怕晚归的她摸黑上楼会被绊倒,特意留的。 看着那片暖黄色的灯光,言棘的心里涌上来一层淡淡的暖意,在她荒芜的前半生留下了一道绚烂的色泽,原来万家灯火中,其中也有一盏是为她留的。 言棘的眼底浮现出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顾忱晔换完鞋子抬眸,正巧捕捉到这一幕,女人明艳的五官瞬间变得生动起来,好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突然从那九重天迈进了凡尘。 男人一愣,他看过言棘形形色色的笑意,却很少见到她笑得这般温暖,眼底一暗,垂眸收回了视线。 言棘径直上了楼,房间里的窗帘开着,灯光透进来,勉强能照亮里面的陈设,她懒得开灯,直接走到了沙发前坐下。 又累又困,现在的她只想赶紧躺下,但酒劲还没散,浑身软得提不起一点儿劲,她给自己点了支烟,细细的女士烟被她夹在指尖,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她眼底此刻的情绪。 她出神的看着窗外,夜晚的天空被霓虹灯映得微亮,看不见星辰。 “砰砰。” 有人敲门。 这会儿会来敲门的只有顾忱晔,她不想理会,还因为嫌吵,把头埋进了臂弯里。 但她不开门,不代表顾忱晔不会进来,很快,她就听到了门把被压下的声音,刚刚进来时忘记反锁门了。 “啪。” 灯亮了,雪白的灯光刺得言棘微微眯起了眼。 顾忱晔一走进来,就闻到了空气里那股若有似无的烟味,他皱眉,语气很冷:“你抽烟了?” 言棘歪靠在沙发上,半眯的眼里有着朦胧的醉意:“嗯。” 刚灭掉的烟蒂就在她手边的垃圾桶里,瞒不了,也没什么好瞒的。 男人的脸冷得很,全是不屑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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