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直到临下班时看到修复好的成品,所有人都惊呆了! 有人幽幽感叹:“我入职的时候,这块碎片花了我三天时间才修复好……” 大家都被沈晚瓷这又快又好的修复水平给惊艳到了,唯独只有许老,他戴着老花镜,手里拿着那块修复好的碎片,半晌没说话。 若是细看,不难注意到他的手指在颤动,难以克制的抖。 许老抬头看向沈晚瓷,眼神里多了许多复杂的神色:“你和如喧是什么关系?” 在听到那个名字时,沈晚瓷的眸子剧烈一晃,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没人看清。 短暂的沉默过后,她回道:“听说过,但不认识。” 如喧—— 曾经文物修复圈里一颗最耀眼的明珠,是个全能的修复人才,手艺可以用‘出神入化、鬼斧神工’来形容,只要是做这一行的都听过她的名字,但这颗明珠在出名没多久就隐没了。 这么多年,没人知道她的下落。 许老又追问:“可你的修复手法……和她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外公也是一名文物修复师,我是跟他学的。” 许老听着,面色渐渐暗下,最后点点头没有再深究,但神情明显很失落。 不管如何,沈晚瓷的能力有目共睹,许老只当得了个人才,对大家正式介绍着:“这位是挽挽,新来的同事。” 一旁的黎白很惊讶:“挽挽?是我知道的那个挽挽吗?可那不应该是个长辈吗?怎么会……” 变成了个小姑娘,还生的这么漂亮? 许老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挽挽你别跟他一般计较。” 沈晚瓷只是笑了笑。 之后许老又介绍了别人给她认识,工作室的人不多,加她总共才八九个人,都很随和,夸赞人也是真心实意的,完全没有之前在薄氏的时候……那种阴阳怪气的工作氛围。 沈晚瓷很喜欢这样,更何况这是她最热爱的工作。 下了班后,工作室的人要一起去吃饭,说是京元的传统,有新员工加入都要去吃一顿,当做是欢迎宴。 吃饭地点是一家海鲜大排档,而大排档的对面则是一家高档餐厅—— 餐厅二楼落地窗前,站在窗边抽烟的顾忱晔,不经意间看了眼楼下。 他扬了扬下颌,问身旁的薄荆舟:“你看,那是不是沈晚瓷?” 薄荆舟抬眸,朝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果真看到正和几个人说说笑笑的沈晚瓷…… 第11章 这就是你新找的男人? 喧闹繁杂的大排档里充斥着浓浓的烟火气息。 沈晚瓷微卷的头发用鲨鱼夹绾成一个简单的发髻,随着她低头,鬓角的散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她的侧脸,黑色的头发衬得她本就白皙的肌肤,愈发晃眼。 她指着菜单,偏头和身旁的男人说了句什么。 那人点点头,沈晚瓷便笑了,伸手去招服务员。 顾忱晔挑眉,“看来,你老婆离了你,生活过得挺愉快啊!” 薄荆舟没说话,转身离开包间…… 大排档里,黎白猛灌了一瓶啤酒,还是不太相信,“你真的是挽挽?那个成功修复一损毁度极高元青花瓶的挽挽?” 沈晚瓷:“……” 这个问题,黎白一路上已经问过很多次,她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许老在桌下踹了他一脚,“少喝点酒,挽挽,你别理他。” 沈晚瓷乖乖应着:“好。” “上菜喽,小心别烫着!” 服务员吆喝着端上来一盘蒜蓉蛏子,沈晚瓷刚拿起筷子手机就响了。 她放下筷子,从包里翻出手机。 手指正要滑动接听键,却发现屏幕上显示的是薄荆舟的名字…… 沈晚瓷手指顿住,没接,最后将手机关成静音放到桌子上。 电话响了两声就停了。 沈晚瓷见怪不怪,薄荆舟本来就没耐心,以往每次打电话,她稍微接慢了一步,对方就挂了。 但这次不一样的是,电话挂断没多久,手机页面又跳出来一条微信。 她随手点开,下一秒被惊讶到了,居然是薄荆舟发来的,只有简单直接的两个字: 沈晚瓷皱眉,视线下意识在周围扫了一圈,最终目光定格在对面五星级饭店门口的黑色宾利上。 薄荆舟的车是私人订制,她一眼就能认出。 沈晚瓷没理,继续吃菜,但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黎白见沈晚瓷都没怎么动筷,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于是用公筷帮她夹了只虾放到碗里:“不用这么拘谨,京元的人都很好相处,你把我们当成朋友就行,平时有什么事要请假,许老拦都不会拦一下,巴不得我们赶紧走。” 实在是他们这一行不好留人,别说升职,每天对着这些破破烂烂的死物,男朋友都不好找,埋头苦干一天下来,时间都不够。 很少有年轻人能受得住这份苦和寂寞,所以许老能开小灶就尽量开小灶,想办法留人,管教相对宽松。 沈晚瓷笑了笑,“谢谢。” 她刚要低头吃虾,薄荆舟的消息又发来了——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人此刻浓郁的戾气和不悦。 薄荆舟的性子,沈晚瓷再了解不过,她三两下吃完黎白给她夹的虾,放下筷子,抱歉说道:“许老对不起,我今天有点急事要去处理,叫的网约车已经来了,司机不停在催,我得先走了。” 许老倒是好说话:“去吧去吧,我也要走了,人老了比不了你们年轻人的精力。” 沈晚瓷又和其他人道了歉,然后拿起包朝着那辆宾利的方向,快步走去。 副驾驶的车门一开一合,沈晚瓷坐了进去,声音急促:“赶紧走。” 薄荆舟本就不悦的心情瞬间又阴了几个度,怒火逐渐压制不住,他非但没走,反而伸手一把扣住女人的下颌,“我这么见不得人?” 沈晚瓷被他捏得下巴有些痛,但面对薄荆舟,她就是不愿意服软。 之前的三年婚姻,她每天都在服软,也没换来他半点的怜香惜玉,此刻别想她再供着他。 “我们都要离婚了,我可不想让人误会,跟前夫纠缠不清。” 男人的眸色浓得像一团墨,他盯着沈晚瓷那粉嫩的唇,粗粝的指腹压上去,“虾好吃吗?” 沈晚瓷见他这副神情,顿时明白过来他话里隐晦的含义。 呵,男人的劣根性。 即便是不要的女人,也不允许别人染指。 她却偏偏要让他知道,她不受他压迫。 沈晚瓷朝他挑了挑眉,“当然好吃……” 话还没说完,薄荆舟的唇就压了下来,将她后面的话堵了回去。 烟草的气息混着淡淡的酒香味,充斥进她的鼻息,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强势,不容人拒绝。 沈晚瓷完全没反应过来,结婚这么久,他很少吻她,偶尔失控也是在可控的范围之内,随时都能抽身叫停。 但这次…… 她思绪飘忽的短暂间隙中,男人的手已经从她的衣服下摆探了进去,粗粝的手掌贴合着她的腰线,并隐隐有往上继续深入的意思。 沈晚瓷恍惚中有种错觉,要是不阻止他的进一步行为,薄荆舟可能真的会在车里来上一炮。 她闭上眼,做了一个要命的举动—— “咝”。 男人低声抽了口气,松开了她,但他的唇瓣还是离得很近,仿佛下一秒就要重新吻上来。 薄荆舟伸手在唇上擦了一下,指腹上沾染了点点淡红色的血迹,他勾唇,却比不笑时还冷:“你咬我?” 沈晚瓷用衣袖抹了几下嘴唇,嫌弃得很,“怎么,简唯宁没满足你吗?让你跟个种马似的到处发情?” 薄荆舟面不改色,“我们还没离婚,碰她不如碰你有保障。” 保障这两个字,尤为讽刺! 沈晚瓷怒极反笑,恨不得当场给他一巴掌! “如果她知道你这么渣,恐怕还会再甩你一次吧?” 她话音刚落下,那“砰砰”的声音传来,是有人在敲车窗……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黎白站在车外,弯着身子想看车里有没有人。 车子贴的是防窥膜,能从里面能看到外面,但从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 薄荆舟没落下车窗,只是挑剔的目光将黎白从上到下打量一遍。 而后男人嗓音凉薄透着讥诮:“这就是你新找的男人?” 黎白身上的衣着不是高奢,但质量也极其优良,手腕上戴的表也值一万多,但这在挥金如土的薄荆舟眼里,够不上他的一顿饭钱。 沈晚瓷还没应,就见薄荆舟的目光又从黎白身上移到对面的大排档上,“吵着闹着要跟我离婚,就是为了这个带你来这种地方吃饭的男人?” 他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一句比一句刻薄:“沈晚瓷,你是山珍海味吃够了,想要尝点清粥小菜?” 沈晚瓷看着男人冷漠的侧脸,心中却为这几年的付出觉得不值。 “是啊,薄少有钱又有颜,出手送礼都是上百万千万的,但你的老婆宁愿吃路边摊也要跟你离婚,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第12章 去民政局办手续 车里死寂了半晌。 薄荆舟偏头看着她,“因为你蠢,脑子有毛病,眼瞎。” “我可真是……”沈晚瓷气笑了,“何必浪费时间跟猪交流呢?” 她转身就要去开车门,薄荆舟却一把将她拽住,英俊的脸面沉如水。 外面的黎白见里面始终没有动静,敲窗的动作愈发急切,“挽挽,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晚晚?”男人的眸光里敛着寒凉,“喊的得够亲热的,还没离婚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红杏出墙?但你挑男人的水平退步得挺厉害啊。” 最后这句,薄荆舟几乎咬牙切齿。 沈晚瓷懒得解释这个名字造成的误会,反正不重要了。 “是啊,我挑男人的水平一向很差,这不就挑了个你结婚吗?我和黎白只是同……朋友,你自己肮脏,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肮脏。” 她可以呛他,但不能把无辜的人拖下水。 没说是同事,是不想和薄荆舟继续无限掰扯,而且眼下两人最该聊的话题都不该是这些吧?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 听到她再提离婚,薄荆舟眉心狠狠一跳。 沈晚瓷才不管他什么表情,自顾自说着:“如果你是因为合约没到期的关系,违约金我可以赔你。” 不知道是哪句话刺激到了薄荆舟,男人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你的新欢知道你是有夫之妇吗?要是被他看到你和我在车里做,是什么反应?” 沈晚瓷:该死的,他到底有没有在听她说话? 但注意到男人眼底的那抹深谙,沈晚瓷的心猛地一颤! 下一刻,薄荆舟就用行动告诉她,他没在开玩笑。 他的手扣着她纤细的腰肢将人往怀里按,然后低头,吻了上去—— 彼此中间隔着个置物台,但丝毫阻止不了男人的行为。 他一只手摸到下方的座椅按钮,另一只手托着沈晚瓷的腰,座椅被放平,她整个人被他压制在身下。 沈晚瓷第一次看到薄荆舟这么失控的模样,她扭动着身体,“你放开我!” 随着她的挣扎,车子也跟着晃了晃,外面敲窗的声音突然就停了。 这场景…… 想不让人想歪都难! 沈晚瓷立刻不敢动了,她瞪着薄荆舟,一双眼睛红红的,被亲吻过的唇瓣泛起红肿,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看到她这样,薄荆舟的情绪也缓和下来,他抬手摁了摁眉心,“把他打发了,我不碰你。” 他撤离身子的那一刻,沈晚瓷忙囫囵整理起凌乱的衣服和头发,然后推开门下车,砰的一声将车门狠狠甩上! 薄荆舟:…… 车外的黎白见门开了,急忙让开一步,“挽挽,车里的人是不是欺负你了?” 在车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看到了车里的男人,那双眸子明明灭灭,像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 而男人身上那套衣服,黎白曾在杂志上看过,至少七位数。 还有这辆车…… 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可能是网约车司机。 沈晚瓷知道黎白的猜想,她只是摇头,“没事,谢谢你,你去吃饭吧,我先走了。” 不等对方再说话,她直接拦了辆出租车,报了新租的小区地址,车子扬尘而去…… 回到家,沈晚瓷去了浴室,洗浴出来后,她给之前帮自己拟离婚协议的律师打了个电话—— “陆律师,我这种情况,如果想起诉离婚的话,胜率大吗?” “如果要按您之前要的那个财产分割……会很难。”陆律师对沈晚瓷的案子特别印象深刻,一是涉及的财产巨大,二是男方的身份。 “如果不计较财产呢?” 沈晚瓷本来就没想过能分到薄荆舟的财产,当初列出来,只是想要恶心他一下。 “那就要看薄总想离婚的意愿有几分了,官司还是能打的,但如果薄总不同意,时间会拖的很长,如果没有家暴或者不可调和的矛盾,法官一般都是主和,第一次没判离,上诉要等三个月。” 沈晚瓷想着,薄荆舟之所以揪着她不放,最大的原因应该是离婚是她先提出来的,伤了他的面子,还有时间太巧,很容易让人误会简唯宁是小三。 但他们只是隐婚,要是闹上法庭,那所有人都会知道两人结婚的事,简唯宁是小三的帽子就彻底摘不掉了! 为了简唯宁,薄荆舟肯定会同意离的。 沈晚瓷抿唇,“陆律师,你先帮我起草一份律师函发给他。” 挂了电话后,她长吁一口气…… 陆律师的速度很快,第二天一早,薄荆舟就收到了律师函。 凡是递给薄荆舟的快递,陈栩都要先过目一遍,当时一看到这东西他就觉得不妙。 果然,此刻办公室的气压明显降了好几个度,他看着薄总冷若冰霜的脸色,战战兢兢道:“薄总,沈小姐可能是在跟你闹着玩。” 薄荆舟抬头,冷冷的扫了陈栩一眼:“去查一下沈晚瓷最近在做什么。” 到底是找到什么日入斗金的工作或者攀上了什么人,让她这么有底气,都敢给他寄律师函了! 要查沈晚瓷的行踪并不难,中午的时候陈栩就有了确切的消息:“沈小姐现在在京元工作室上班。” “京元?” “专做文物修复的一个工作室,在那个圈子十分出名,承接的都是高难度文物,能进这里的都是顶尖人才,国宝级人物。” 薄荆舟皱眉,印象中从没见过沈晚瓷摆弄过这些,不过她大学好像是什么艺术学院毕业的。 “她还会修复文物?” “那倒不是,沈小姐在里面……当清洁工。” 对此,陈栩是亲自跑了一趟,亲眼看到沈晚瓷在扫地的,就怕弄错,他还特意找了个人询问,确定了她就是在做清洁工。 “清洁工?”薄荆舟嗤笑,将手里的律师函甩了出去—— “还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阔太太做够了,闲得要去体验生活,我这两年就不该惯着她,让她整天为生计奔波也就没心思去作了。” 陈栩:“……” 其实,他觉得沈小姐这两年还挺委屈的,身为薄氏总裁夫人,谁都不知道就算了,还要做端茶倒水打杂的事,就连点的外卖都全被扔进了垃圾桶。 这要换成别人,估计早把外卖盒扣薄总脑门上了! “出去吧。”挥退了陈栩,薄荆舟拨通沈晚瓷的电话…… 这会儿沈晚瓷正在做一个精密的修复活,手机的震动声让她险些出错。 本就情绪不好,再加上看到屏幕上跳动着的名字,心情更加暴躁。 她知道薄荆舟为什么打电话来,这个时间他应该收到了律师函。 接通电话时,她还来不及说话,男人嘲讽的声音就先传来—— “沈晚瓷,你知道京都如今的房价多少吗?” “什么?” “就凭你那点扫地的工资,怕连房租都交不起吧?” 大概觉得敲打的差不多了,薄荆舟的语气缓了缓:“夫妻之间闹一闹是情趣,闹过了就变成无趣,我没时间陪你玩这种离婚又复婚的戏码,今晚搬回来,我不计较你这段时间的作。” 沈晚瓷没有细听他的话,更没有去细想他说的‘扫地’是什么意思,就只听到他一口一个嫌弃她工资低,租不起房,还有说她作! “薄荆舟,你有病吧?我就算工资再低,哪怕睡桥洞啃馒头,也绝对不会搬回去,你要不就痛痛快快跟我去把证办了,要不我们就在法庭上见!” 她直接将电话挂断,并且把这人拉进了黑名单—— 第13章 他成全她,离婚! 本来想把他的微信也一并拉黑,但最后还是忍了,总要留一个能联系方式商量离婚的事。 沈晚瓷发誓,一拿到证,第一时间就将薄荆舟这狗给拉黑,老死不相往来。 这时有两个同事正在旁边聊着八卦:“今早那个来打听赵姐情况的男人好帅啊,不知道结婚了没有。” 沈晚瓷微微一怔,今早来工作室的男人是陈栩,她其实见到他了,但当时她不小心把水打翻,正拿着拖把在拖地,所以看到他时懒得搭理,转身就走了。 而那个时候…… 她回忆了一下,赵姐正好在打扫她的工位。 那两个同事还在打趣着:“他问赵姐在我们工作室是做什么职位的?赵姐穿着那么明显的保洁服,又拿着拖把在拖地,这不很明显吗?” 沈晚瓷意识到陈栩来这里的目的,原来如此。 知道薄荆舟误会了,她没有打电话去解释,关于她的这份工作没必要跟他汇报。 本来以为薄荆舟收到律师函后会很快答应她离婚,然而一个星期过去了,薄荆舟那边半点反应都没有。 沈晚瓷有点急躁打,但也只能等。 这天下班,秦悦织约她去最近一家大火的餐厅吃饭,她下班时间比较自由,就先去占位。 刚坐下没多久,餐厅就爆满了,看着外面排起的长队,沈晚瓷庆幸自己来的早。 她正低头给秦悦织发微信说桌号,就听见一道不算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晚瓷,你一个人吗?那能一起拼个桌吗?我来的有些晚,服务员说至少要等两个小时。” 沈晚瓷抬头,就见一身淑女着装的简唯宁站在她面前,化着淡妆,五官不算特别精致,但组合起来很是漂亮,光是往这里一站就吸引了大片目光。 沈晚瓷果断拒绝:“不方便……” 简唯宁却自顾自的坐下来。 她的脸色瞬间泛起冷意,“简小姐听不懂人话?” 简唯宁面露歉意,“你还在恨我吗?你和荆舟结婚那晚,我不是故意要给他打电话的,我也没想到他会……” 沈晚瓷不想再听到过去的事,打断她的话:“谈不上恨,就是单纯的讨厌白莲花而已。”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有些话题再不终止就真的是不要脸了。 简唯宁沉默几秒,眼神复杂的看着沈晚瓷,试探问道:“听说,你最近在和荆舟闹离婚?” 沈晚瓷完全不意外她会知道这事,但想到薄荆舟一边吊着不离婚,一边又迫不及待的和她人分享这件事,她就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这对痴男怨女一万遍! 对上简唯宁询问的目光,沈晚瓷放下手机,笑得讽刺:“是啊,但他不同意,还像个牛皮糖一样粘着我,甩都甩不掉,真是烦透了!我还以为提出离婚,他会为了简小姐求之不得呢。”她哼了一声,轻描淡写的抛下一句结论:“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简唯宁的脸色变了又变,越来越难看,搁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攥在一起,刚做的美甲陷进肉里。 沈晚瓷见她这样,心情好转,轻挑了下唇角:“简小姐能别占着位吗?看着怪倒人胃口的。” 简唯宁忍下了这口气,没有恼羞成怒,而是看着无视她玩起手机的沈晚瓷,不轻不重的问了一句:“你要离婚,是欲擒故纵,还是因为……聂煜城回来了?” 聂煜城……沈晚瓷脸上的神情僵住,这个名字,从结婚后就再也没有听过,如今再听,恍如隔世。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和他虽然不是一个圈子的,但也有几个共同认识的朋友,薄荆舟和他还是好得同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她却连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见沈晚瓷愣住,简唯宁感觉自己扳回一城,眉眼间的阴郁都散了不少,又故意刺激她:“何必装出这副无辜的模样?你和他这两年一直有联系吧?是不是背地里已经暗度陈仓了?毕竟你当初差点爬上了他的床……”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惊呆了餐厅外等候的人,也打断了简唯宁还没说完的话。 沈晚瓷看着眼前捂着脸,一脸震惊的简唯宁,其实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她会动手打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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