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唇被他给磕破了,她尝到淡淡的血腥味,脑子因极度的缺氧而目眩神晕,直到男人滚烫的手贴上来,她才猛的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衬衫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 她偏过头不让他继续吻,“薄荆舟,你放开我。” 身子更是扭动挣扎得厉害,费尽所有力气想从他的禁锢中挣脱出去…… 但女人在力气方面天生弱势,她全力挣扎却抵不过薄荆舟的一条手臂,轻易将她镇压住。 薄荆舟刚接过吻的唇透着绯红,似笑非笑的勾起,“你离婚的理由不就是说我性功能障碍,无法满足你正常的需求吗?现在没障碍了,离婚理由不成立。” 他撑起上半身,半跪在床上,掐住她的下巴,将她偏着的头掰正,迫使她看向他。 因为位置的关系,沈晚瓷能瞧见的地方……很明显。 男人的声音维持着平日里的冷漠,但每个字都在挑战她紧绷的神经:“满意你看到的吗?” 沈晚瓷:“……” 她脸色难看极了,正要反击时薄荆舟的手机却响了,他伸手从床头柜上捞过来,看到来电显示时,眉头微微蹙紧。 是简唯宁的经纪人。 他手指一滑,接通了电话,“什么事?” 薄荆舟说着,想从沈晚瓷的身上起来,而本对他避之不及的女人却突然伸出手…… 那柔荑覆上来时,男人的身体瞬间绷紧,他垂下眼,深暗的眸子里翻滚着几乎要将人搅碎的风暴。 紧咬的后槽牙发出一声摩擦的轻响。 电话那头的人还在说话,沈晚瓷只模模糊糊听了个大概——不外乎就是简唯宁又出毛病了,潜在意思就是让薄荆舟现在过去看看。 薄荆舟警告的看了眼怀里的女人,她却挑衅的冲他扬了扬下巴,回答他刚才的问题:“不止满意,还很持久,我都要受不住了,你慢一点……” 这话声音不小,足以让听筒那边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第7章 他一时没控制住 沈晚瓷就是故意的,抢男人嘛,不分手段。 薄荆舟的喉结上下滚动一下,捏着手机的手发紧,手指的骨节凸起。 那头的声音又传来:“薄总,唯宁的腿要是废了,她的跳舞生涯就全完了。当初她为了能早点成为国际知名舞蹈家,不让您因为她的背景被人说闲话,背地里吃了很多苦,现在一身伤病,每周都得去做理疗。” 薄荆舟抿唇,从床上下来,“你先看好她。” 他要走,沈晚瓷没有留,知道留不住,何必自取其辱。 她又没想把薄荆舟抢回来,只不过……能恶心恶心简唯宁,也算是报仇了。 薄荆舟换好衣服就出门了,从头到尾都没和身为妻子的沈晚瓷说点什么。 楼下,所有人都睡了,只有应急灯还亮着。 他走到玄关处换鞋,“啪嗒”一声响,客厅正上方那硕大的水晶灯骤然亮起—— 只见江雅竹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拿着控制灯的遥控器,“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薄荆舟皱眉,“妈您怎么还没睡?” “我问你,大半夜的你把晚瓷丢下是要去哪里?” 薄荆舟抿唇,半晌神色不变的说道:“我刚才一时没控制住,把她弄伤了,现在去给她买点药。” 这话说的隐晦,但江雅竹一下就听懂了,毕竟那碗十全大补汤是她寻名医开的,效果肯定不错。 她冷冰冰的脸瞬间扬起笑容,但嘴里还是责备着:“你是毛头小子吗?不知道轻一点?快去买吧,算了,把晚瓷也带上,不行就去医院看看,万一发炎可就麻烦了。” 薄荆舟:…… 最终在江雅竹殷切的目光下,他给沈晚瓷打了电话,让她立刻换衣服下楼。 听着语气不对,沈晚瓷还以为发生什么事,忙穿上衣服就跑下来。 不想看到的就是薄荆舟和江雅竹面对面站着。 男人低沉的声音异常淡漠:“你不舒服,跟我一起去买药。” 沈晚瓷:她什么时候不舒服? 她又看了眼江雅竹,懂了,原来是被抓包拿她当挡箭牌呢! 她不客气的朝着薄荆舟翻了个白眼,不愧是狗! 江雅竹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暗涛汹涌,她现在满心都是喜悦,又注意到沈晚瓷穿着的紧身牛仔裤,忙说:“回去换条宽松的裤子,穿这么紧不利于伤口恢复,现在天气热,捂着容易感染。” “妈,您在说……” 说什么呢? 等等,她想知道她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薄荆舟却伸手将她拉过来,沈晚瓷没站稳一下撞进他的怀里,被男人给揽住腰身,“我们先走了,您早点休息。” 江雅竹瞪了他一眼,“晚瓷都受伤了,你怎么还这么粗暴?要是家庭医生是女的,我早就打电话让他来看看了,还用得着你?” “恩。”薄荆舟应得很随意,而沈晚瓷全程不在状态,被他揽着腰带着往外走时也忘了要反抗。 “等等,”江雅竹想起重要的东西,匆匆去了厨房,回来时手里拧着一包中药材,“效果不错你们就带回去,平时没事让佣人炖汤里,每晚喝一碗。” 薄荆舟唇角抿起,“留着给爸喝吧。” 江雅竹非常直接,“你爸用不着喝这个。” 沈晚瓷:“……” 是不喝就很厉害,还是喝了也挽救不了? 这是她一个晚辈能听的吗? 见薄荆舟不接,江雅竹直接将药包塞给沈晚瓷,“快去吧,不能只买药,赶紧去医院看看。” 一路出了薄家别墅,直到坐上车沈晚瓷才有了说话的机会,“你跟妈到底说了什么?” 对于这个话题,薄荆舟不想继续。 他看了眼还被她抱在怀里的药,眉梢一挑,语气凉薄又带着印骨子里的嘲讽:“怎么?还真准备带回去,每晚熬一碗给我喝?” 沈晚瓷怔然一瞬,随即像扔垃圾一般将药扔去后座,不忘补刀:“所以说,还是母亲最了解儿子,知道你不行,连药都给你准备好了。” “不行?”薄荆舟单手开着车,玩味的咀嚼着这两个字,他又瞥一眼沈晚瓷,“那第一次,是谁被我弄的去医院缝针躺了好几天?” 沈晚瓷看着他,眼里反而闪过几分怜悯,“你就没想过,我去缝针可能不是因为你多厉害,而是因为你技术差?你有瞧见哪个女人经历完第一次就去医院缝针的吗?这么独特的例子,你怎么就不知道反省一下自己?” 薄荆舟眯起眼睛,脸上的不悦和阴沉浓得几乎要渗出来,他猛的踩下刹车—— 第8章 薄总让你等他 “滚下去!” 这里到了主干道,打车很方便,沈晚瓷估摸着他是要赶去医院看简唯宁,她才不想去医院看人秀恩爱。 她没有犹豫,昂首挺胸的推开车门,大步走下车。 伴随着车子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卷起的尘土扑了她一脸。 沈晚瓷冲着已经汇入车流中的车子喊道:“这么迫不及待,她是死了让你去给她收尸吗?” 回应她的,只有安静。 再后来,沈晚瓷就站在路边等出租,可等着等着,来的却是一辆黑色的宾利,稳稳停在了她的面前。 江叔从车上走下来,毕恭毕敬的说道:“少夫人,少爷让我送您回去。” 沈晚瓷理解的言下之意:他虽然把你丢下了,但是安排了善后。 她才不会跟自己过不去,直接上了车,车上她总在报复的想着,如果把离婚的事公之于众,以薄荆舟那样好面子的人,肯定得气死! 但这个时候惹恼他,得不偿失。 反正只有三个月九十天,忍忍就过了。 但通过今晚的事,她觉得以简唯宁的性子,既然人都回国了,肯定等不了三个月。 …… 第二天不用再去薄氏当保姆,沈晚瓷睡到了自然醒。 秦悦织已经去店里,给她发了微信: 秦悦织大学毕业后就靠着家里出资开了家古玩店,沈晚瓷平时的活也是她帮忙接的。 她回了句‘好’,吃过早饭后就出门了。 从御汀别院搬出来,总得先找个地方落脚,以后上班住在附近也会方便。 沈晚瓷去了中介公司,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定下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这里离工作室近、家具也不多,她正好可以把次卧改成工作间。 最重要的是,物业挺负责的,进出这里都需要登记身份证号才行。 签完约,沈晚瓷看时间还早就去了商场,秦悦织的生日快到了,准备给她选个包。 某品牌的当季新款,她念叨好久了,这家商场刚好有那个牌子。 沈晚瓷乘电梯上了七楼,销售员迎上来:“小姐,请问有钟意的款吗?” 一般买这种奢侈品的人,心里早就定好款式了。 “你们今年夏季主推的那款包,现在有货吗?” 销售员歉意笑了笑:“抱歉,那款包是限量款,我们店的已经让人定了。” 沈晚瓷有点失望,“好的,谢谢。” 她转身刚准备走,一个穿着职业装的精英女人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着导购道:“我来拿前几天薄总定的限量款女士包。” 沈晚瓷停住脚步,缓缓攥紧了手指。 薄这个姓不常见,并且眼前的女人她认识。 之前在新闻上出现过,简唯宁的经纪人。 导购:“好的,但我们需要给薄总打电话确认一下,请能提供一下您的名字和身份。” “是简唯宁小姐托我来取的,我叫陶清宜,她的经纪人。” 导购转身去电脑上查薄荆舟的联系方式。 沈晚瓷无意久留,刚才那一瞬间的心痛过后就只剩下麻木,反正都要离婚了,他爱送谁包,她管不着。 她刚想走,却叫被陶清宜叫住:“沈小姐。” 沈晚瓷没想到对方居然认识自己,挑了挑眉,“什么事?” 陶清宜也不浪费口舌,直言不讳:“沈小姐这么年轻漂亮,何必非要缠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呢?不如早点放手,趁着自己现在年轻还能找个好的。” “这些话,是简唯宁让你说的?”沈晚瓷倨傲的扬了扬下巴:“还真是世风日下啊,以前当小三都藏着掖着,生怕被人给发现浸猪笼,现在都敢来原配面前叫嚣了?” 她说这话时的姿态,完全碾压了对方。 陶清宜不甘示弱:“感情里不被爱的那个才是小三,阿宁和薄总,本来就是一对。” “陶经纪还没结婚吧?”沈晚瓷眼睛一眯,那种勾人的妩媚就出来了,“到时候你结婚了,我会多给你的丈夫介绍几个红颜知己,成全一下陶经纪的大度。” 陶清宜嘴角一僵,不等她回击,沈晚瓷嗓音轻柔却又透着无形的威慑:“至于那个包,麻烦你帮我带句话给简小姐,让她转一半的钱到我账户里,那虽然是薄荆舟送的,但我和他还没离婚,属于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三天内我没收到转账,她就等着收律师函吧。” 陶清宜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不声不响的女人居然生了一张利嘴,这么难对付! 一时间,向来巧舌如簧的她都沉默了。 沈晚瓷转身欲走,这时身后的导购却颤巍巍的叫住她:“薄太太,薄总……薄总让您在这里等他。” 导购在拨电话前没想到会碰上这么劲爆的场景,更没想到自己明明拨的是薄总助理的号码,可接电话的居然是薄总本人! 第9章 她的新约会对象 沈晚瓷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等薄荆舟来,然而,她低估了男人的速度,她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朝这边走来的高挺身影。 薄荆舟穿着剪裁修身的黑色衬衫,熨烫得笔挺的西装裤,容貌英俊,气质清贵,身上那股子天生的倨傲尤为突出。 长相好、气质佳、年轻有钱…… 忽略他的渣,薄荆舟绝对是男神中的男神。 他身侧还跟着陈栩,相比之下,王者气息不容忽略。 沈晚瓷愣怔的几秒时间里,薄荆舟已经来到她面前,蹙起的眉头昭示着他此刻的不悦:“江叔说你昨晚没回去?” 他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江叔没转告我的话吗?我不止昨晚不会回去,以后也都不会回去。” 沈晚瓷转身打算从另一边走,却被陈栩给拦住,“沈助理,薄总知道您在楼上,才上来的。” 所以呢?她要因此感激涕零吗? 陈栩是薄荆舟身边,为数不多知道两人真实关系的人,但他对她的称呼从来都是‘沈助理、沈小姐’。 瞧啊,她给薄荆舟当了三年保姆,别说他了,就连他身边的人都没把她当成过薄太太,甚至连表面的敷衍都不屑做。 沈晚瓷看着拦在身前的陈栩,来了脾气:“陈特助,你知道像你这样的人,在古代被叫做什么吗?” 阉狗! “沈晚瓷,”薄荆舟的声音里敛着恼怒:“小闹一下是夫妻情趣,过犹不及,家里那些衣服鞋子珠宝首饰你都没带走,不就是想让我开口哄你?陈栩,去订餐。” 吩咐完后,他又对沈晚瓷道:“晚上一起吃饭,过段时间的珠宝展,你喜欢什么尽管挑。” 这是薄荆舟和她吵架后一贯敷衍她的方式,送包、送衣服、送珠宝,凡是钱能买到的东西都可以,以前沈晚瓷还能安慰自己,以为他就是个直男,不懂怎么对女人好,直到看到了他对简唯宁的关心,才知道什么叫做打脸。 她嗤笑出声,尖锐嘲讽道:“那些东西我不是没带走,而是送给简唯宁的,她不就喜欢捡别人不要的破烂吗?那堆垃圾,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新婚贺礼吧!” 一旁的陶清宜插话打断:“薄太太,您真的误会阿宁了,她虽然喜欢薄总,但从来没有想过要拆散任何人的婚姻!她托薄总帮忙定这款包,只是因为她没有这个牌子的会员,定不了。如果您喜欢这款包,我们让给您就是了,您没必要张口闭口就用小三这样的字眼来侮辱人吧?” 如果白莲花有段位,面前这个绝对是顶尖的。 既然要把矛盾引战到买包上……沈晚瓷回头,笑得妩媚:“好啊,那我可谢谢你了。” 这款包真的很难定,秦悦织肯定喜欢。 关键是……不用她付钱,何乐而不为? 至于薄荆舟,她管他什么看法。 眼见着女人要往收银台那边走,薄荆舟扣住她的手腕,“别闹,你如果喜欢,我再定一个,差不了多少时间。” 沈晚瓷心尖一颤,眼眶不禁有了一丝酸涩。 想到这三年守寡式的婚姻,满目疮痍的自己,再看被偏爱的简唯宁…… 薄荆舟的意思她听懂了,这个包是给简唯宁的,她不能动。 她的脸色有些泛白,但没让他看出来,转身随意指了一款男包对导购说:“这款男士包,给我包起来。” 薄荆舟抿唇,见她没生气,还给他买礼物,他阴郁几天的情绪稍稍好转一些。 虽然,薄荆舟并不喜欢那款男士包。 他声音缓了缓:“晚上去吃饭,我让人去秦悦织那里替你把行李搬回来。” 沈晚瓷没有理他,而是继续问导购:“能写贺卡吗?” 导购点头,“可以的。” “那就写:Mr.乔,情人节快乐。” 薄荆舟眼皮狠狠一跳,扣着她手腕的手指收紧,质问道:“Mr.乔是谁?” 沈晚瓷漫不经心的回道:“我今晚的约会对象啊。” 她将手从薄荆舟的钳制中用力抽出来,“薄总别闹,你如果喜欢,我再定一个,差不了多少时间。” 听到这原封不动还他的话,薄荆舟额头上青筋直跳,紧绷的下颌线弧度凌厉。 导购开好了票,但这种情况,也没胆子开口。 沈晚瓷抽出一张卡递过去,“刷卡。” 男人黑沉的俊脸隐约冒出了一层寒气,“沈晚瓷,就凭你那一个月四千五的工资,也能买的起这款包?” 之前给她的那张不限额黑卡,他已经停掉了,除了前晚酒店的那笔巨额支出,这一年,她都没有用过那里面的钱。 就算四千五一个月,不吃不喝存一年也才五万多,连这款包的一半都买不起。 不想“叮”的一声,刷卡成功,pos机开始‘吱嘎吱嘎’的打印小票。 沈晚瓷接过导购递来的礼盒,转身走了。 薄荆舟盯着她的背影,一双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 从商场出来,沈晚瓷兴致缺缺,见时间不早了,索性打车去了秦悦织的古玩店。 秦悦织这会儿没忙,见她来了,忙起身迎上去:“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晚上要亲自下厨给我做火锅吗?” 沈晚瓷将手里的礼盒扔给她,疲惫的坐到沙发上,“别提了,晦气。” 秦悦织拿着礼盒,眼中惊喜,“这是什么?给我的生日礼物?” 沈晚瓷闭着眼睛,模糊的应了一声:“恩。” 秦悦织欣喜的拆开包装,看到里面的男款包时,整个人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蔫儿吧唧,“就算你觉得我不像女人,也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来提醒我吧。” 沈晚瓷语气淡淡:“你可以转送给你的男朋友。” 秦悦织:“……” 她哪有什么男朋友,会所的凯文、安迪、杰夫算吗? 沈晚瓷休息了一会儿,情绪缓和后,才将刚才在商场的事说了一遍。 秦悦织听到薄荆舟非要让沈晚瓷搬回去的事,觉得古怪,沉默一会儿后,她语出惊人问:“薄荆舟那个狗,不会是喜欢上你了吧?” 第10章 你看,那是不是你老婆 沈晚瓷见鬼似的盯着她:“你喜欢一个人,会让他守三年活寡?那你的爱可真够特殊的!” 秦悦织对此表示认同,“也对,但他这么执着的叫你搬回去,是为了什么?毕竟三个月后你还是得搬出来,简直多此一举。” 沈晚瓷不知道什么,也没兴趣去探究。 晚饭最后是在外面吃的,吃的火锅。 沈晚瓷点了个超级变态辣的锅底,辣得出了一身的汗,浑身舒爽。 这一晚,沈晚瓷怕那男人又作妖,直接将手机关了。 翌日她起了个大早,将行李放到车上,搬去了她新租的小区。 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穿着,去了即将要工作的地方—— 京元工作室。 许老是这里的负责人,今年六十多,个子不高,见到沈晚瓷时却一脸惊讶! “你就是小秦说的那个叫‘挽挽’的修复师?” 沈晚瓷礼貌的点头,“是。” 这些年沈晚瓷接的活不多,但每次接的都是高难度,所以在业界很有名气。 可她不想曝光在众人面前,所以没用真名,取的艺名更是简单粗糙,就叫挽挽。 在此之前,许老没见过本人,只看过她修复的作品,技艺精湛,手法绝妙,有几件作品甚至是业界老人都没有把握能还原的,可挽挽都做到了。 所以许老潜意识里,都以为挽挽是个跟他年纪差不多大的人,却没想到只是个年轻的小姑娘! “我看过你修复的作品,你可真是年轻有为啊!” 沈晚瓷轻笑:“您谬赞了,我需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说话间,许老带她走到一个空位前,“这是你的工位,黎白……” 他扬声叫来一个人,“你去拿几件东西过来,让新同事认认。” 作为一个文物修复师,辨别文物的朝代和特点以及真伪是最基本的要求,原本是他亲自去请的人,这种入职考核是可以免了的,但奈何沈晚瓷和他想象中的差距太大……还是按照流程走吧。 黎白很快拿了几样不同朝代的文物上来,小心翼翼的摆在桌上,见此情景,工作室的其他人也围了过来,小声议论:“不是说今天来的是个高手吗?怎么是个小姑娘?” “估计是个滥竽充数的,想来我们这里镀个金,没想到遇到许老这样的硬茬子要考她。” “听说许老为了她,亲自跑了好几趟,这下肯定要失望了!” 说话间,沈晚瓷已经将桌上那几样物件辨认出来,朝代、出自哪里、甚至连一些微末的细节和习惯都说的分毫不差。 黎白很是惊讶:“这么快?” 他是许老的学生,从大学毕业就入行,到现在都快十年了,说实话就是现在的他都没办法这么快辨别出来这些。 许老赞许的点点头,算是认可了沈晚瓷理论上的能力,但手上活怎么样,还得实践中才能看出。 没亲眼看过沈晚瓷修复文物,他不敢给她弄个真的来实验,所以让黎白拿了个考核用的赝品,给她修复。 “你别介意,这是我们工作室的流程,那些东西精贵,都是不可复制的,所以在选人方面会比谨慎一点。” 沈晚瓷表示理解。 修复的工作是冗长且单调的,加上大家都对沈晚瓷不抱希望,毕竟像她这般大小的姑娘,资历也就够当个学徒,见没了热闹看,其余人就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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