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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听筒里机械的电子女音,言棘没有半点的意外,得罪她这个不受重视的言家养女,跟得罪众星拱月的慕云瑶,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她不信言棘真敢杀了她,但要是视频流出去,慕家绝对不会给她们家好果子吃。 言棘借盛如故的手机给钱薇发了条信息,随后便继续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中,对方回不回,她并不在意。 约了钱薇五点在大院门口见面,她提前了半个小时到,但并没有傻乎乎的站在那儿等,她去了之前那些人欺负她的那条巷子。 这里原本就偏,随着搬离的人越来越多,更是已经荒废了,墙壁斑驳脱落,墙角长着野草和青苔,依稀还能瞧见那些极具羞辱的话。 乡巴佬、泥腿子、土狗…… 句句不提她的名字,却又句句都在表明她的身份。 言棘不像别人那般,因为怕勾起痛苦的回忆,就远离受过伤害的地方。相反,她时不时的会来这里,看着这些话,靠着回忆,告诉自己不能松懈,那些曾经欺辱过她的人还活蹦乱跳,过得逍遥自在。 巷子不深,很快就走到了尽头,言棘看了眼腕表,差不多要到约定的时间了,她没有留恋的转身,却在巷口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徐宴礼。 她一愣,平淡的脸上流露出诧异的神情:“你怎么在这里?” 不说徐家早不住这儿了,就算住,和这条巷子的方向也是南辕北辙,再怎么绕都不可能绕到这里。 徐宴礼穿着件浅灰色的大衣,外面套了件同样长的羽绒服,模样英俊,气度不凡,和这腐朽破败的巷子着实不太搭,但也因为这份鲜明,更显醒目。 “回老宅拿点东西,我在门口看到你,就一路跟了过来,”对上言棘疏离的目光,他失笑着解释:“没有遮遮掩掩,只是你太专注,才没有察觉。” 她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脸上表情依旧平静,也没有被看到那些不堪过往的窘迫和狼狈。 徐宴礼走在她身侧:“我姐肯定不会希望你一直来这里。” 言棘脚步一顿,抬眸看他,眼底全是对他的戒备。 她的内心其实敏感又多疑,徐宴礼虽然是徐梦冉的弟弟,但她对他,真没什么滤镜,反而还因为某些原因十分排斥,再加上之前糟糕的印象,更是厌烦。 徐宴礼无奈:“她之前许的生日愿望,希望她最好的朋友不要一直沉浸在过去,要开心快乐的往前看,不要被一群渣滓拽着跌进泥潭。” 言棘的眼眶蓦的一热,细细密密的疼痛在心间弥漫开,她急忙低头,掩饰住自己失控的情绪,“嗯。” 但变调的响音还是泄露了她此刻正在剧烈波动的情绪。 徐宴礼不动声色的转了话题:“上次骗你是我的错,我姑姑的情况特殊,所以我才……” 已经过去的事,说什么好像都是在找借口,他泄气道:“抱歉。” 话题到这里就结束了,徐宴礼再怎么有心想要缓解沉默带来的不自在,言棘不配合,他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两人一路无话的走到一个岔路口,他顿住脚步:“我还有点事,要回去一趟,你……” 言棘:“嗯。” 这回应,比她毫无反应还敷衍。 徐宴礼用开玩笑的语调道:“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好歹别表现的这么明显,你这样,我有点受挫。”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朝言棘伸出了手。 女人淡淡的看着他,虽然没躲,但眼神凶狠,徐宴礼毫不怀疑他要敢做什么,她肯定会毫不手软的卸他一条胳膊。 他的手悬在言棘的头顶,从发丝间拿下来一片指甲盖大小的枯叶,手指很绅士的没有碰到她。 徐宴礼笑着将树叶递到她手里:“不是所有人都是恶人,不要因为其中的个别,对这个世界失去希望,言棘,往前看。” 男人离开后许久,言棘才转身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她攥紧的掌心里静静躺着一片平平无奇的枯叶。 门口,钱薇已经到了,一看到她就疾步走了过来:“你在电话里说的都是真的?” 第795章 今晚别睡了 言棘在短信里说,只要将视频给她,她们过往的那些恩怨就一笔勾销。 钱薇:“你保证不会让人知道,那些照片和视频是从我这里流出去的?” 她不想得罪慕云瑶,因为对方背景强大,但也不想被言棘缠上,这就是个疯子。 想起他们这群人的下场,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昨晚想了一整晚,钱薇实在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栽在一个毫无背景的乡下女人手里,就连云瑶姐和顾公子那么厉害的两个人,都没逃过,一个远赴国外,一个被迫结婚。 她好像会读心术一般,预测了他们所有的行为。 “嗯,”言棘笑了下,十分直白的应道:“视频是言皎皎给我的。” 她说的坦然,丝毫没有为自己撒谎害人的行为感到羞愧。 钱薇:“……你就不怕我告诉言皎皎?” “你们昨晚不是闹崩了吗?” “……”还真是,昨晚言棘走后,她就和言皎皎大吵了一架:“你监视我们?” “你们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没点儿数?还需要监视?” 自私自利,都不需要费心思,就能挑拨得她们撕破脸。 东西一到手,言棘就驱车走了,即便上个楼就是言家,她也没有回去看一眼。 路上,她随便吃了点东西,来之前就和宋姨说了晚上不回去吃饭。 到家后,宋姨来给她开门,压低声音提醒道:“先生好像心情不太好,从回来就一直阴沉着脸坐在客厅里,大概是在等您。” “嗯,我知道了,谢谢宋姨,很晚了,你先去睡觉吧。” 言棘刚走进客厅,顾忱晔就寒着声音开口:“还知道回来。” 这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的调调,何止心情不好,简直是吃了炮弹,但言棘不吃他这一套,从玄关到客厅,脚步未顿,目不斜视的往楼上走去。 男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眯起的眼睛里敛着一层厚重的阴戾,“去哪儿了?” 言棘停住脚步:“有事?” 她可不认为顾忱晔问这个,是在关心她。 男人声音凉凉的:“你和徐宴礼很熟?” “……不熟。” “不熟你会和他走在一起?”顾忱晔起身走到她面前,眉眼间蓄着不屑的冷笑,“不熟他会伸手摸你的头?不熟你还乖乖站在那儿任他动作?” 说到最后,他原本漫不经心的语调陡然变得寒凉森然起来,“你这段时间突然闹着要离婚,就是因为他?就你这人憎狗厌的名声,你觉得徐家会同意你和徐宴礼在一起?” “和徐宴礼没关系,和谁都没关系,”言棘仰着头,冲着他款款而笑:“我就是想甩了你。” “……”顾忱晔脸上的凶意越来越盛,他垂眸看着言棘那张近在咫尺、笑得张扬的脸,心头蓦的生出了几分破坏欲,他不想看到她笑,尤其还是这种皮笑肉不笑的虚假笑容。 在言棘挑衅完准备越过他上楼时,男人突然伸手掐住了她的脸。 女人脸上的笑意被掐没了,她吃痛得皱起了眉,顾忱晔淡淡道:“我不管你是想甩了我,还是看上了别的男人想要另攀高枝,但你只要敢顶着顾太太的名头和别的男人鬼混,给我戴绿帽子,我就让你往后余生要多惨有多惨。” 他收回手,视线扫过女人腮帮上两道明显的红印,皱了皱眉,顾忱晔没觉得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怎么就红了? 真是娇弱。 男人有点烦躁,无意识的搓了下手指。 言棘的思绪却不在这上面,她盯着他:“谁告诉你我见过徐宴礼的?” 肯定不是亲眼所见或者派人跟踪她,不然不会说徐宴礼是在摸她的头,宋姨说他一回来就顶着一张臭脸坐在沙发上等她,算算时间,几乎是实时转播。 顾忱晔声音讽刺:“自己想。” 言棘实话实说:“想不出来。” 拜言皎皎所赐,大院里明里暗里不喜她的人,着实不少。 见她沉思半晌还是一脸茫然,男人冷笑着讥诮:“平日里做事太张扬,得罪的人太多,遭报应了吧。” 两人不欢而散,各自回了房间,言棘去了浴室洗澡,出来就看到原本该在主卧的顾忱晔,此刻正靠着床头,半躺在她的床上。 黑色的睡袍领口微敞,隐约露出小半截凸起的锁骨。 言棘皱眉:“你做什么?” 顾忱晔:“怕你半夜烧死过去,把我好好的房子变成凶宅。” “……我已经好了,”今早的事她没什么印象了,但还是记得半睡半醒间,隐约听到了顾忱晔的声音,再结合今天转账的备注,不难猜出那个在她生病时,被迫伺候她的大冤种就是他。 顾忱晔十分火大,说话夹枪带棍:“这话你去跟你的主治医生说,他跟我说的是你的身体情况糟糕透了,平时还好,一旦生病,稍有疏忽就要去半条命。” 这话还真像是王医生说的,他每次来看诊,都说她再不注重保养身体,迟早英年早逝。 见言棘还站在那里没有动作,顾忱晔不耐烦的道:“我不睡这里,难不成你还想要我时不时跨房过来查看你的情况?你枕头垫了多高才敢生出这种奢求?过来,睡觉。” 他背对着她躺下:“放心,我对你没兴趣,和你上床只会让我觉得厌烦。” 言棘一点儿都不在意他的讽刺,她掀开被子躺进去,抬脚就踹在顾忱晔的腰上:“既然是照顾病人,那就要有照顾病人的态度,你有见过哪个护工和病人躺在一张床上的?睡地上去。” 言棘这一脚完全没收力,但顾忱晔的警觉性也超强,在感受到被子不正常的波动时,他就反手扣住了女人的腿。只是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即便他第一时间拦住了她,还是被结结实实的踹了个正着。 只不过力道卸了大半,并没有达成预期的效果。 顾忱晔翻身将她的腿压在了身上,半弓着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咬牙道:“你要是不想睡,今晚就别睡了。” 第796章 打轻了 顾忱晔一只手撑在言棘身侧,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腿,女人被他整个笼罩进怀里。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深黑的眸底印出她小小的影子,男人的目光像是被什么吸引住了,一直没有挪开。 呼吸落下,一种无声的暧昧在空气中弥漫开。 “……” 他微微咬紧了后槽牙,下颌的线条绷紧,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沙哑的开口:“言棘……” 有点热,口干舌燥的热。 言棘的鼻尖萦绕着顾忱晔身上浓烈的男性气息,她有些呼吸困难,但绝对不是因为悸动,随着时间的拉长,身体越来越僵硬,每个毛孔都在往外冒着抗拒。 感受到手掌下僵直的触感,顾忱晔眼底生出了一种可怖的森然,猩红的双眸背后仿佛极力压抑着什么情绪,他盯着言棘,要笑不笑的勾起唇角:“不想?”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开着灯的情况下,近距离的彼此对视,以往,男人看她的眼神从来都是厌烦且冷漠的,即便是做那种事的时候,眼底也是一片清明,如今却满是欲色。 言棘慵懒又嘲讽的挑起眉:“……要我把你之前的话复述一遍吗?” 顾忱晔低头,湿润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颈处,混着漱口水清洌的薄荷味:“男人的话你也信?言棘,你是蠢货吗?” 她刚要开口,顾忱晔就已经捏着她的下颚吻了上来。 一切太过猝不及防,言棘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含住了她的唇瓣,辗转一遍后,更深更重的探了进去,唇齿交缠,喘息声急促而粘稠。 言棘短暂的愣了一下,向后仰头,避开了他的亲吻。 脖颈微微抬起,从下颚到锁骨,拉扯出一条优美的弧度,肌肤凝脂一般白皙细腻。 干燥的空气中好似藏了无数的火星子,一点即燃:“听说前段时间慕云瑶在国外闹自杀,嚷嚷着要回来。” “……” 一句话,比任何行为上的拒绝都有效,顾忱晔迷离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冰冰的,他看着言棘,声音都是凉的:“你还想把她困在国外一辈子?” “怎么会,”言棘歪着头,一双眼睛就这么看着他,嘴角挑起的弧度妩媚又充满挑衅,配上那双桃花眼,有种说不出的勾人:“她在国外龙虾鲍鱼、豪宅名包,要是就这样过一生的话,岂不是太舒心了。” 恶劣得坦坦荡荡,坏也是毫不遮掩。 顾忱晔面无表情的嘲笑她的天真:“蚍蜉撼树,上一次你能设计成功,是慕家看了言伯父的面子,又只是出国三年,慕家就慕云瑶一个独女,你觉得她父母还能忍受再和她分别三年?” 他翻身躺到旁边,语气是深不见底的冷漠:“别惹慕家,我不会保你。” …… 翌日。 言棘和客户沟通完细节,将人送出门后,已经七点多了,等回到顾公馆,就快十点了。 洗完澡,她一边擦头发,一边将从钱薇那里拿到的u盘插进电脑,从昨晚到现在,她还一直没看过。 u盘里有视频有照片,看着还挺全乎,她点开第一个…… 年少稚嫩的她被一群打扮夸张的男女堵住去路:“言家来的小乡巴佬,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哎呦,这穿的可是某家当季新款呢,山鸡摇身一变成凤凰了啊,你那件打补丁的衣服呢?款式挺别致,借给我穿穿呗。” “人家怎么可能借,要留着当传家宝呢,说不定那件就是人家姥姥那辈传下来的,毕竟这年头,谁的衣服还能传到打补丁啊。” 如果不是有视频,她都已经不记得这些人了。 因为再后来,这种程度的言语羞辱已经完全引不起她的情绪波动了。 言棘继续点开第二个,第三个…… 看到后面,她没忍住轻嘲了一声,终于知道钱薇怎么给的这么痛快了,这里面没有慕云瑶。 没有她,自然也不会有身为头号舔狗的言皎皎,何况那女人还是只阴沟里的老鼠,从不亲自动手,只会躲在背后嚼舌根,挑唆别人来霸凌她。 言棘点了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烟蒂前的那一点火光明明灭灭。映在她的眸子上,像是两团幽幽窜动的火焰。 她出神的盯着电脑屏幕,不知道在想什么,连身后响起的脚步声都没听见。 “在看什么?” 身后传来顾忱晔的声音,言棘回神,伸手就要去关视频,嘴里敷衍的应道:“电视剧。” 她滑动鼠标的手被人按住,男人站在她身后,为了迁就手臂的长度,身体微微前倾,以环抱的姿势将她圈在怀里。 之前的视频已经播放完了,顾忱晔滑动鼠标,随意点开一段,言棘没有阻止,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无所谓他看不看。 视频中正值盛夏,知了在疯狂的嘶叫,穿了件薄t恤的言棘被一个男人摁在粗糙的水泥地上,那人正在撕扯她的衣服,让旁边的人拍照,一边撕还一边大笑,各种污秽不堪的话从他嘴里冒出来, 旁边还有人抬脚踢她,无所谓的态度好像踢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流浪狗。 随着言棘不要命的反抗,地上渐渐多了几团殷红。 这男人顾忱晔认识,就是上次在会所,被言棘打骨折了的那个男人。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电脑屏幕,脸色冷得骇人,唇瓣被他抿成了一条细线,嘴角下沉,满身戾气。 顾忱晔凉森森的开口:“打轻了。” 言棘将烟碾灭,带着丝揶揄和得意的对他说道,:“只可惜她们一个个都孬得很,看不惯我又不敢下死手,要不然你现在早就和慕云瑶恩恩爱爱、缠缠绵绵了,哪里还用得着为了保护白月光委身于我。她们没弄死我,你是不是觉得很可惜?” 顾忱晔皱眉,垂眸冷冷瞧了她一眼,面容阴戾的呵斥:“闭嘴。” 他将u盘扯下来,却没有还给言棘,而是自己拿着离开了。 言棘:“你干嘛,u盘还我。” 顾忱晔避开她伸过来的手:“都把自己弄成间歇性的精神病了,再多看几遍,恐怕就得搬去常住了。” 第797章 女人要多哄哄 照片和视频言棘都已经看过了,没有慕云瑶和言皎皎两个罪魁祸首,这东西于她便形同鸡肋,顾忱晔一定要要,她都懒得去抢。 她这幅无所谓的态度,让气氛瞬间沉寂了。 言棘扬了扬下颚示意门口,逐客的意味明显。 顾忱晔:“……”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有些烦躁的皱起了眉:“你背上那些疤,就是这时候留下的?” 男人的视线落在她的后背,言棘此刻衣着整齐,那些痕迹被遮得严严实实,没露分毫,但顾忱晔的目光还是精准的落在了上面:“这些,伯父伯母不知道?” 言棘的肌肤白皙,又柔滑细腻,所以即便那些疤不明显,在两相衬托下,也像是甩在纯白丝绸上的墨点子,一眼就能瞧见。 从住进到搬出,十四岁到十八岁,四年,不是四天,那么明显的疤,他们就一点都没发现? 言棘没想到顾忱晔会问这个,眼底诧异一闪而过,却只是平淡的回道:“他们又不是每天都动手,动手也不打脸,打脸也十分注意分寸,保证半个小时内能消肿。” 而且每当她狼狈到能被人一眼瞧出,受了欺负的时候,言皎皎就会借故把周舒月叫出去,言卫峥回家的时间少,言川也不喜言棘,觉得自她来后,就抢走了父母对他和姐姐的关注,看她受伤,别说告状,不落井下石说几句活该,就是对她感情深厚了。 言棘那时已经大了,过了需要帮忙洗澡的年纪,家里也没保姆,在她不主动说,以及言皎皎的刻意隐瞒下,言家父母还就真的从没发现过言棘在外受到的欺负。 顾忱晔喉结滚动,声音里有着一两分不易察觉的沙哑:“被欺负了,为什么不告诉他们?” 他们敢欺负她,是因为言棘只是言家的养女,是个外来者,又和他们没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但只要这期间言家父母有一次出面阻止,那些人都不敢这么嚣张。 大院里的孩子从小就知道趋吉避害,所以哪怕再怎么看不惯对方,也不敢明目张胆欺负被家人重视的孩子,因为那不仅是挨一顿打的事,更有甚者会影响到父母的工作。 言棘皱了下眉,敷衍道:“没必要。” 她刚到言家的时候,一直努力想要融入这个家,平日里对他们都是小心讨好,那些人刚开始只是口头上羞辱霸凌,并没有动手,言棘也就没拿这事去麻烦他们。 后来无意间知道自己是亲生的,只是因为他们想要个儿子传宗接代,又怕影响晋升,所以才将她送了人,对他们就只有怨恨了。 那时候年纪小,心里容易不平衡,加上那些遭受到的欺凌和羞辱,让她和言家人的关系一度差到极点,她像只刺猬,什么都不愿意说,只想拉着他们两败俱伤。 顾忱晔看着言棘这副云淡风轻,随时都能坐地成佛的超然模样,心里的火气就控制不住的直往上冒,他沉着脸,冷声道:“被欺负成这样都不知道开口,蠢死你算了。” 男人裹挟着满身的怒气出了客卧,回到房间,他将U盘扔在桌上,皱着眉给自己点了支烟。 黑暗中,指尖那点猩红是唯一的颜色,醒目得就像言棘背上那些印子。 越看越不顺眼,顾忱晔索性直接掐了,他拨通谢方则的电话,“帮我去查一下言棘以前……” 那头,谢方则已经舒舒服服瘫在床上了,一接到顾忱晔的电话,立刻垂死病中惊坐起,竖起耳朵准备记下吩咐,结果对方说到一半便不出声了。 “顾总?”他不说话也不挂电话,谢方则等不及了,疑惑出声:“是要我去查太太以前的事吗?” 顾忱晔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硬声道:“不用。” 说完后也不等谢方则应声,便径直挂了电话,言棘都没开口,他多管什么闲事,而且就她的那些手段,这些欺负过她的人估计没一个落了好的,想了想几个自己知道的,相比起来,还真不知道谁更惨了。 …… 翌日。 言棘下楼时,顾忱晔正顶着一张风雨欲来的脸,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宋姨战战兢兢的立在一旁,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得极低。 “……” 言棘在位置上坐下,宋姨将属于她的那份端上来,放下时餐碟磕碰到桌子,发出了细微的响声,引来顾忱晔冷冷的一眼。 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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