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五指察入池榆的指缝,又轻轻抽出来,用自己的指腹轻抵着池榆的指腹摩挲。 “好看吗?” 池榆眼波流转,嗯了一声。 晏泽宁低垂下头,发丝垂落到池榆脸上,他极为怜爱摩挲着池榆的脸颊,问着: “宸宁最喜欢湖绿色,对吗?” 池榆点头,只是不知道晏泽宁为何此时问起这个。 “那宸宁喜欢粉红色吗?” 池榆歪头看着晏泽宁说着: “也挺喜欢的。” 晏泽宁一手搭在池榆腰上,俯身到池榆颈窝,先亲了亲她的白嫩的耳垂,后笑着道: “我茹頭是粉红色的,你要看吗?夫人。” ??192 ? 第3条if线:成婚再成恋(五) 池榆为这一眼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整整三日, 她从未下过晏泽宁的臂弯。 第四日清晨醒来时,她整个人都是懵的,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干了什么?侧头一看旁边还有个俊美的男人眼神温柔、嘴角含笑看着她, 脑袋便更加晕乎, 盯着屋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结婚了,新郎是师尊,顿时一个激灵,连迷茫的眼神都清澈了起来, 想要起身, 却起不来。 晏泽宁侧身撑着脑袋,俯身亲了亲池榆的嘴角,“夫人,醒了。”他将被子扯了扯, 遮住池榆青紫的肩膀。 池榆转头死死看着晏泽宁,眼含幽怨:“你骗我。你的茹頭根本不是粉色的,是红色的。” 晏泽宁拈起池榆一缕头发, 用手指卷了又卷。 “夫人看得可真仔细啊。” 池榆抽掉晏泽宁手指上的头发, “这种事情你怎么能骗人呢?”就一眼, 她就凑上去看了一眼,怎么就被晏泽宁吃干抹净了呢,到头来还不是粉色的。 晏泽宁搂住池榆的腰,“生气了。乖, 不生气,颜色是可以染的。等会儿师尊就去准备颜料,你想染什么颜色就染什么颜色。”他贴耳对池榆道:“那个地方, 也可以染的。” 池榆听得满脸通红, 忍不住双手揉搓晏泽宁的脸, “你怎么能这个样子呢,你为什么是这个样子的,我要看看你是不是别人变的。”晏泽宁动了动,池榆鼻尖溢出闷哼。她瞪着晏泽宁,“可恶……你就会使坏。” 晏泽宁将池榆整个人捞进怀里,不住乱吻。 “我还可以更坏。” “混蛋!” 日影移斜,两人玩闹到了黄昏。池榆看着昏黄的日光,知道再不起来今天就又要呆在床上了,便推了推晏泽宁的胸膛,示意他不要玩了。晏泽宁笑着抓住池榆的手亲了亲,“是该起了,你得好好补补。” 晏泽宁一件件从里到外替池榆穿好了衣服,自己批了件黑色外袍,半蹲在床边。 他一手握住池榆白皙的脚,一面替池榆穿鞋,一面手指勾着她的脚心,惹得池榆上半身倒在床上花枝乱颤笑个不停,“师尊……你别……哈哈……” “乖……叫点好听的,我就停下来。” “那……夫君……夫君……求你了……” “泽宁哥哥……泽宁哥哥……这回总行了吧。” “哈哈……泽宁哥哥,你再不停下来……我……我生气了……” 晏泽宁心满意足,终是停住了手,仔细替池榆穿好鞋,将她扶下了床,带到妆台前坐着。 晏泽宁拿起檀木梳,替池榆梳着她的如瀑青丝。 “师尊瞧着平日里你就只梳那几种简单的发髻,今日师尊给你梳个百合髻可好。” 池榆点头。 她从铜镜中看着晏泽宁一点点将发髻挽成形,忍不住问道:“师尊是何时学会的。”晏泽宁往池榆头发簪了一小朵蓝绿色的绒花,“想着要与你成婚时,便拿了书日日学习了。师尊还学了画花钿,等会儿便给你画上。”又替池榆头上簪了几支晶莹剔透的蓝绿色琥珀簪。 晏泽宁拿起梳妆台上的笔,走到池榆面前,弯身笑道:“抬下巴。”池榆依言,晏泽宁还嫌不够,又说了一次,池榆下巴又往上扬了一点,晏泽宁猛得就在池榆嘴上啄了一口,起身如偷到腥的猫儿般笑着。 池榆这时还懵着,晏泽宁又弯下身子,这次他捏着池榆的下颌,手执玉笔,在池榆额间画着花钿,冰冷的触感在池榆额间滑动,两人呼吸交错。 也许是因为贴得太近,池榆不由得打量晏泽宁的眉眼,他漆黑的眼珠本应该是淡漠的,现在却温柔专注看着她的额头,眼底的情意没有一丝一毫的掩饰,完全倾注在了视线里。 池榆被引诱般陷入晏泽宁的眼睛,越看呼吸越发急促,颈脖开始氤氲着红雾,想要抽离开,却越陷越深。 这时晏泽宁画好了花钿,就要起身,池榆不知为何心中一急,立刻抓住晏泽宁的袖子亲了一口他的唇,这一吻下去,池榆有些不好意思,捂脸将头低下。 明明都跟他这样那样了,现在就亲个嘴,还害什么羞。 晏泽宁蹲下身子,“宸宁……你刚刚亲了我。”池榆脸越发烫了,“宸宁,夫人,让我看看你的脸,你有胆子亲我,怎么没胆子看我。”晏泽宁歪头看着池榆。 池榆打开手指缝,露出一半桃花眼,“怎么,我不可以亲你吗,我亲了你又怎么样。” 晏泽宁伸手将池榆脸上的手缓缓扯开,“可以亲啊,夫君的身体,你想亲哪里都可以。但让夫君瞧瞧,你的脸怎么红成这个样子了,比我们的喜服还红。” 池榆脸更红了,将头撇开,“天气热了,我……我的脸就容易红。这、这天也太热了。” 晏泽宁勾住池榆的腰,“原来是天太热了啊。”他手一个用力,池榆便跌落到他怀里。 眼见逃不了,池榆把头埋进晏泽宁的胸膛想要躲避,晏泽宁低低笑了,缓缓吐气,“师尊让你凉快一下好不好。”他松了松池榆的衣襟,池榆紧张地捂住胸口,“我不热了。” “怎么又不热了。” 池榆眼珠子乱晃,最后下定决心,咬唇看着晏泽宁的眼睛,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对不起,我撒谎了。我不是因为天热才脸红,我是因为看你看呆了,不知不觉亲了你才觉得脸红。” 晏泽宁将池榆箍得越发紧,长叹一声道:“别勾师尊了,师尊好不容易才替你梳洗好,你这样……师尊该怎么办。” 池榆勾住晏泽宁的脖子,笑眯眯又亲了几口他的唇。“好了,你先放我下来吧。” 晏泽宁松了手,池榆坐到桌前倒了杯茶喝,晏泽宁也跟着过去了,他道:“灵膳马上就过来了。”话音一落,仙侍们捧着膳食鱼贯而入,放到桌上便退下了。 晏泽宁舀了一小碗银鱼汤,吹了吹,一勺勺喂给池榆,池榆张口喝着,突然想到了什么,问着:“我们婚礼上你的家人怎么没来,是没有邀请他们吗?” 晏泽宁笑着,一勺银鱼汤递到池榆嘴边:“我跟掌门一脉相斗,他们为了报复我,将我的家人们全都杀了。” 池榆愣了愣,道了一声“对不起”。 “你跟师尊说什么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掌门一脉的人。” “我不该提起这话。”池榆道。 眼见池榆难过,晏泽宁心头也不舒畅,只想哄她高兴些。 “你问这话是关心师尊,师尊高兴还来不及,没什么该不该的。再说他们那也是命数,百年之前就有仙人算出晏家有灭族之祸,如今也算是应劫了。” “那师尊不伤心吗?”池榆小心问着。 “师尊二百余岁,与师尊关系亲密之人早已作古。” 池榆伸手抱住晏泽宁,“那我抱抱你喽。”晏泽宁回抱着池榆,脸上是温柔的笑。池榆还说着: “师尊,我说这话你千万别生气。我觉得师尊你跟你家里人关系不太好,小时候过得也不太好。” “我们宸宁是怎么知道的?”晏泽宁垂眸看着池榆。 池榆玩着晏泽宁的手。 “你的剑意,全是痛苦的情绪,无止境的循环,你小时候的经历,让你这么痛苦吗?” 晏泽宁眼神暗了暗,“确实很痛苦。”他将头埋进池榆颈窝,“那你还不赶紧可怜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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