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离,根本够不着他一片衣角。 郁魁伸出的手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心慌意乱:“我只是不小心,对,不小心!” 玄阳尊来看郁魁的时候并没有提起此事,所以沈辞秋肯定没有说出去,郁魁不得不怕:师尊许诺会替他继续找找看还有没有能恢复的法子,没有完全弃他于不顾,如果玄阳尊得知此事后厌恶了他,岂不是最后一点希望都没了? 不行,绝对不行! 郁魁红着眼眶声泪俱下:“我真的是不小心,再说谢翎跟你相识才几天,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啊,你怎么能救他不救我呢?” 他不仅要说自己无辜,还要倒打一耙。 沈辞秋看着郁魁凄惨的脸,心里轻轻地想:是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十几年,我曾把你当家人,那么你为什么信慕子晨,不信我呢? 但是如今,这个问题的答案沈辞秋不在乎,也不需要了。 他偏头,竟是朝着郁魁轻轻笑了一下。 尽管只是微微动了动嘴角,笑意不达眼底,不过是薄凉微嘲,却依旧好看得要命。 “他比你重要吧。”沈辞秋给了郁魁一个答案。 郁魁拼命去够沈辞秋衣摆的手指僵住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将郁魁彻底击碎。 房间里的哭声登时一滞。 沈辞秋冷冷淡淡转过头,干净雪白的衣摆微动,朝外走去。 就在他踏出门扉的刹那,身后骤然爆发出郁魁崩溃的嗓音,他没有回头,只在郁魁刺耳的呜咽声里说:“对了,你不用担心你以后该怎么活下去,师尊有令,我还是会帮你的。” ——帮你解脱,你就不用费劲思考要怎么活了。 * 沈辞秋“探望”过郁魁,径直回到了自己院中练功房内。 他没把郁魁暗算的事说出去,一来没有证据,玄阳尊本身也不怎么在乎谢翎;二来,日后或许有更适合的机会,还能让此事派上用场。 谢翎也很聪明地把这事掩住了,他清楚自己如今的身份地位,即便去玉仙宗大殿义正言辞讨要公道,得到的结果也未必如意。 聪明人总是能等。 但某些事也不该再等。 玄阳尊到访,虽然没能让沈辞秋生出畏惧,但却让他感到了迫切。 与商议婚事时在大殿上相见不同,那时他与玄阳尊离得远,而今日离得近了,玄阳尊身上不怒自威的灵压让沈辞秋再度感受到了修为上的差距。 天堑鸿沟。 那就是当世最强的境界,金仙,可踏碎虚空,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捏死他小小一个金丹,不比踩死蚂蚁费多少力。 金仙之下,皆为蝼蚁。 他的仇人不止一个郁魁,玄阳尊的修为如同一座大山,抬头仰看,只觉窒息。 沈辞秋必须抓紧时间修炼。 他捏紧手中装着羽神泪的玉瓶,深深呼出一口气。 在体外淬炼还是太慢了,既然他有了烈火珠,不如直接将还剩微弱毒性的羽神泪直接收入体内,利用烈火珠将寒毒直接烧尽。 沈辞秋盘膝坐下,羽神泪从玉瓶中缓缓浮空,他薄薄的唇轻启,将羽神泪吞入口中。 别看水珠小小一滴,入口后瞬间爆发凛冽的寒意,宛如置身寒冬冰窟,羽神泪残余的毒素遽然发作,沈辞秋的面色立时苍白。 很疼,像是冰冷的刀子一点点割过骨头,沈辞秋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忍下了。 他闭着眼,手上法诀变动,用灵力催起烈火珠,吞噬羽神泪的毒素。 烈火珠不暴动的时候,灵力十分熨帖,温热的暖流遇上寒冷的毒,两股力道以沈辞秋的经脉为战场,进行角逐,对经脉来说无疑是酷刑,但沈辞秋神识内视,却仿佛是旁观他人的躯体,在这样的痛楚里直接开始冲击修为境界。 无妨,忍一忍就过去了,沈辞秋对自己当真狠得下心。 没人喜欢疼痛,可沈辞秋已经快习惯了。 ……真的能习惯吗? 小时候,玄阳尊对他和郁魁的修行教导十分严格,记得他七岁,郁魁六岁那年,两人在阵中被压了许久,浑身疼得要命,小辞秋忍了半晌,一双倔强的眼里还是蓄满了泪,眼看就要落下来,但是旁边郁魁“哇”的一声,比他先哭了。 小辞秋一愣,眼泪就掉不下来了。 他连忙去给郁魁擦眼泪,口笨嘴拙干巴巴安慰道:“别、别哭。” 郁魁:“呜呜呜!” “师兄,”郁魁疼得打滚,赖地上不起了,“你不疼吗,为什么不哭啊?” 疼的,也想哭,但是我们俩都哭了的话,谁来安慰你呢? 小小的沈辞秋想着,抬手擦了擦眼角,把眼泪抹掉,眼角被他擦得通红,小大人似地抱了抱郁魁:“师兄不疼,给你吹吹。” 后来,郁魁再也没问过沈辞秋疼不疼,明知道小时候小鬼说的话幼稚,怎么可能不疼呢,但他眼中沈辞秋好像真就成了圣人,流血受伤也不会疼。 玄阳尊赞他心性极佳,坚韧不拔,能成大事。 可他疼的时候,也是曾想找人说说话的,或者一言不发,陪他片刻也行。 那样他就知道自己为他人受伤也是值得的。 但现在,沈辞秋都不要了。 他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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