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他身上。 四爷哂笑一声:“所以爷才想要了解清楚,不然皇阿玛问起来爷可是一问三不知。” 皇阿玛可不会因为他受伤了,就放过询问他。 毕竟他是肩膀受伤了,不是嘴巴不能开口了。 就算不能开口了,这样发大事,只要他手没断了,都要一五一十的写出来。 他在去禀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对策,现在就得争分夺秒的去实施了。 林茗烟赶紧把复合弓拿来,跟他说原理。 四爷会走路就开始拿弓箭,很容易就明白了其中奥妙。 深思一会儿道:“你让文保帮你做这个弓的时候,可有说过是你自个儿想的?” 文保没有跟来塞外,要是口供对不上,很容易露馅儿。 林茗烟赶紧摇摇头:“没有,我怎么敢这么说啊,我就是说是爷找来的图纸。” 她对这种把锅甩在四爷身上的事儿,已经很熟练了,简直是张口就来。 而且让别人帮她做事他可能不上心,把四爷搬出来后,骑射师傅一句废话都没有,埋头就睡苦干。 四爷满意的点点头:“不错,要是问你,你就咬定是爷帮你搜罗来的。” 接着,他又在思索门下有哪个人,能担得起这样改良弓箭的大功。 最后思来想去,想出了一个人。 “邬思道?”林茗烟给四爷擦脸的手一顿,发出一声惊呼。 这不就是九龙夺嫡里头,四爷的最强智囊吗? 没想到这时候就已经在四爷身边了。 四爷狐疑道:“茶茶认识?” 每个皇子都会养一些门人,这些人都有这样那样的本事,是他们的谋士帮手。 但是他的门客都养在前院,不可能让后院的人知道。 即使是茶茶也并不清楚。 林茗烟摇摇头,含糊道:“听说过,久仰大名啊~” 从上一回四爷说叫她不要说上辈子的事儿,林茗烟就没有露过任何口风。 即使已经相爱了,林茗烟也觉得告诉他不准确的历史是件很不靠谱的事情。 不说别的,就说孩子们,难道要告诉他,弘晖弘昀弘昐弘沛都早幺? 呸呸呸~ 历史已经变了,他们会活的好好的,长命百岁。 那么其他事情可能也不会准确,是人是鬼需要四爷去判断,而不是让她的言语影响了他的决断。 四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茶茶去洗洗换身衣裳,双臂让十三娘帮你上药。” 他也是从小拉弓锻炼起来的,第一次出门打猎太兴奋,晚上一双手臂动弹不得。 茶茶现在多难受,他当然知道。 林茗烟知道他想跟邬思道商量复合弓的事情,不敢耽搁他的时间,应声出去。 走到帐篷侧面的时候,远远看到一个穿深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过来。 他的身量不低,但是过于消瘦,最显眼的是走路有点跛。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邬思道啊! 对方很是敏锐,察觉到有人的目光,一双锐利的眸子立刻对了过来。 林茗烟装作漫不经心的转头,带着十三娘去后头的帐子。 她就是遇上了历史上的名人,过个眼瘾罢了。 深究起来,就像是半路遇上了明星,悄悄看一眼拍个照发朋友圈炫耀一下罢了。 但是邬思道不知道,他问身边引路的小太监:“那人是谁?” 其实他大致能猜到,四爷出门只带了福晋一个女人。 现在出现在主帐边上的女人,只会是四福晋。 “邬大人,可不敢乱看,”小太监不敢多说,只能这样提醒。 邬思道当然不敢再提,进门跟四爷商量对策去了。 康熙爷这边查的速度很快,听着梁九功的汇报,一下子砸了手里的茶碗。 他其实是个性格很温和的帝王,对比之前的帝王无情,他的情很多。 对后宫的嫔妃他多情,堪称端水大师,大家都有一段刻骨难忘的宠爱。 对朝廷大臣,他也都关心关爱,很多人深感得遇明主。 对孩子们,他更是个个都能记住性格和需求,算是个好父亲。 可是现在,他深深的感到了无力。 为什么,为什么他最爱的孩子,变成了这样? 就好像他最喜欢的一棵小树苗,明明看着健康成长,挖出来一看,地下的根都已经烂透了! “那畜生在干什么?”康熙爷的声音冰冷。 梁九功埋下脑袋:“在帐中......” 梁九功没敢说完,今天的围猎太子露了个面就走了,根本不曾参与其中。 回到帐篷,也是跟底下奴才厮混,没干一点儿正事。 但是这话可不敢说,主子能干,他不能说。 要是这点子眼色都没有,他早就不知道填宫里哪口井了。 但是康熙爷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他对太子身边人多有注意,早就知道他那点破事儿了。 第404章 一次机会 “去把那畜生带过来!”康熙爷震怒不已。 梁九功立刻跪伏在地,不敢动弹。 天家无父子,但是不包括万岁爷和太子。 万岁爷在气头上的话,他要是敢执行,那明天就没他这个人了。 “连你也敢违背朕吗?”康熙爷见他不动,怒不可遏。 御帐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梁九功跪趴在冰冷的地上,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如筛糠。 他低垂着头,眼睛死死盯着地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却不敢抬手去擦。 四周静谧得可怕,只有他那因恐惧而愈发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他深知自己陷入了极大的困境,万岁爷的心思向来难以揣测,如今更是只感觉一道无形的威压笼罩着全身。 每一秒的等待都如同煎熬,他的双腿早已麻木,膝盖传来钻心的疼痛。 但他依旧不敢有丝毫动弹,既不敢回应那未闻其声却如芒在背的质问。 更不敢贸然起身,仿佛只要稍微有所动作,就会招来灭顶之灾。 梁九功跪在地上,双肩微微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而后缓缓滑落脸颊。 他紧咬着下唇,硬是将呜咽声咽回喉间,只余默默流淌的泪水诉说着内心的惶恐。 康熙爷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熟悉的身影,眉头渐渐松开。 想起除三番时,他也是这样夜不能寐,晚上偷偷跪在他床脚默默流泪。 那数不清的日夜操劳,一下子涌上了心头。 念及此处,康熙爷心中那一丝恼怒渐渐消散,终是不忍再继续为难于他。 罢了,也不是这个奴才的错! “你既然不敢去,那就由朕亲自去吧!”康熙爷站起身,把手上的折子一丢。 嘱咐道:“全都毁了!” 梁九功立刻站起身,擦干面容,招来外头的小太监,对着他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意思就是毁去一切证据,这事儿又要不了了之了。 吩咐完一切,梁九功弓着身子,缓缓退出御帐,他才直起腰来。 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些许松弛,他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暗自庆幸。 伴君如伴虎,不过如是。 而这一次,他凭借着对康熙爷心思的精准揣摩,再次涉险过关。 他深知,康熙爷对太子的情感错综复杂,那是天子对储君的期望、是父亲对儿子的慈爱、是君王对江山社稷未来的权衡与守护。 这份慈父之心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实则隐藏着汹涌的暗流与无尽的变数。 梁九功在这宫廷中沉浮多年,早已练就了一双洞察人心的锐眼和一颗谨小慎微的心。 他明白,什么时候这颗慈父之心被磨没了,那太子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康熙爷去了不远处第二个明黄的帐子,这是太子的营帐,明黄的颜色在一众灰白的帐篷中很是显眼。 如此的与众不同,如此的偏爱,昭显着太子的权力,可他却还是不知足。 康熙爷站在小山包的高处,望着远处那落寞消瘦的太子身影,心中满是悲戚与困惑。 曾经那意气风发、聪慧过人的太子形象仿佛还在眼前,可如今却变得颓唐而又迷茫。 思绪悠悠飘回往昔,小小的太子粉雕玉琢,软糯的身躯在自己怀中,他心里是无限的欢喜。 当时他每天一睁眼就要跟无数人斗,他唯一的希望是孩子能平平安安长大。 而有大清有了太子,代表着有着下一代的延续。 那些想要大清灭亡的人,就更加艰难了。 他爱太子,跟爱江山社稷是统一的。 而如今,太子长大了,不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是孩童。 他作为一个成年男子,开始理所当然的渴望权力,增长野心。 那曾经清澈明亮的眼眸如今满是阴霾与怀疑,连手足都能下此狠手。 康熙爷抬手,想要抹去眼角的湿润,却发现那泪意如泉涌,怎么也止不住。 他为太子的堕落而痛心,为自己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而哀伤,更为这摇摇欲坠的父子情而惆怅不已。 太子手里拿着一卷书,这是他从小的习惯,而且除了看书他也无事可干。 不能参与朝政,不能跟朝臣交往过密,不能有不良的嗜好,只能看书写字了。 康熙爷看他皱着眉头呵斥一个小太监,一脚把人踢翻,内心五味杂陈。 他能理解太子的焦虑:老四近来在诸多事务上的卓越表现,如同一颗颗璀璨星辰,在朝堂之上熠熠生辉,赢得了众多臣子的赞誉。 即使他冷面黑脸,从不交际朝臣,但是其推行的新政举措都深得人心。 ,无论是兴修水利促进农耕丰收,还是巧妙化解蝗灾危机,皆彰显出非凡的谋略与果敢。 而太子,被困于上书房中,日日埋首读书,往昔的尊荣在老四的光芒映照下略显黯淡。 更别说上头还有个屡建战功的大哥,中间还有个颇得汉臣喜爱的老三了。 他心中的愤懑与不甘,康熙爷又怎会全然不知? 可是太子是储君,储君就必须要面对这些压力,不然怎么能成事? 康熙爷偏爱他给他底气,又希望他能得兄弟的支持,以后的路更好走。 却没想到,变成了这样子。 康熙爷停下脚步,长叹了一口气。 他实在不忍就此放弃培养多年的嫡子,亦不愿见儿子们因争权而陷入混乱。 “罢了,且再给太子一次机会吧。”康熙爷喃喃自语,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万岁爷没有过来,往回走了,”小沐子从地上爬起来,立刻回禀道。 太子忍住没有回头,压低声音却压不住愤怒:“跟孤滚进来!” 小沐子刚刚被踢的有点狠,此时脸上还印着太子的鞋印。 掩下所有的表情,露出一副忠心不二的样子,跟了进去。 “你是说,皇阿玛认为是我干的,甚至都不让我去对峙,就认定了罪名?”太子完全不能接受。 要说今天是刺杀老大,他被人污蔑都没这么愤恨。 可是老四跟他关系好的很,他不可能去干这种事。 皇阿玛是认为他......嫉妒吗? 第405章 血腥气 太子也不是蠢货,刚刚小沐子来说康熙爷的怀疑,他就怒不可遏。 认为他是在挑拨他和皇阿玛的父子之情,他再怎么宠爱他也绝不能容忍。 所以他才朝他心窝踢了一脚,叫他知道什么叫做分寸。 可是小沐子跟他说皇阿玛就在后头看着,如果过来质问,那就是给他一个机会辩解。 要是连过来都不过来,那就是直接判了他的罪。 太子当然不会蠢到这些话是真是假都分不出来,他从周边人的反应上都知道皇阿玛真的在不远处。 他装作不知道,谁知皇阿玛真的没有过来,可能还嫌恶的看他一眼就走了。 “去查清楚,到底什么事!”太子恨不得亲自去查。 他在帐子里来回踱步,想着手里能用的人还是太少了。 皇子们都有自己的暗卫和护卫,这些人都忠心于他们,是他们手里的绝对力量。 他身为太子,规格更高,护卫者众。 可是这些人却不是完全掌握在他手里,更多的是听皇阿玛的。 从前还有一个赛其忠心于他,现在也被气走了,他手里能用的竟然只有一群小太监。 太子伸出手握拳,这手里一点都没有力量,只能做任人摆布的棋子。 他走到帐前看着远方茫茫草原,心中阴霾密布。 万岁爷回去,既然决心再帮太子掩饰一次。 便把最大的苦主四爷叫来,怎么也要给个交代。 四爷身上有伤,虽然御赐了步辇给他,但也好一阵折腾。 他虽然面无表情不给人看出来,可是亲近如林茗烟,还是看出来了他在忍受疼痛。 不说肩膀上的大伤口,他身上的淤青和其他伤口,多的吓人。 可是康熙爷是皇上,叫他这时候赶过去就得过去。 就算不赐步辇,让他自己腿着过去,他也只有感激涕零的份儿。 林茗烟心疼的看着他离开,心说遇上这样一对爹娘,比她上辈子还不如呢。 至少她上辈子长大有本事的,就能一跑了之,让他们再也找不到她。 就算最后告到法院,也是几十年后,她跟兄弟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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