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裴乾一脸认真说:“我看顾小姐提的要求,每天六点准时去幼儿园接孩子,并且要给孩子做一顿晚餐,一直陪孩子到您下班才可以离开?” 顾星晚点头,虽然景熙很懂事,但是他才六岁,总是一个人在家她不放心。 “我现在读大四,已经没课了,每天晚上都有空。” “至于厨艺,也可以做一顿让顾小姐尝尝,如果有任何意见,都可以随时调整。” 他现在有些缺钱,需要这份轻松的兼职。 顾星晚对面前的人还是比较满意的,起初她以为来的是中年阿姨,看到是个年轻的男孩子,还有些不放心。 但是细细想想,景熙自小没有父亲陪伴,有个大哥哥一样的男孩子陪伴一段时间,也更有助于他的成长。 “我这边只能开出四千的月薪,裴先生能接受吗?” 再高的工资,于她而言就有些困难了。 “没问题,什么时候上岗?” 四千对裴乾来说,其实已经很不错了,只需要接孩子和做一顿饭,不算很困难。 “今天。”她今晚应该还需要加班。 “好。” 一场面试结束,顾星晚掏出手机与他互加了微信。 “幼儿园的地址和家里的密码,我会在微信发给你,至于简历里的身份证和学生证复印件,需要压在我这里。” “没问题。” 谈好一切后,少年起身离开。 宴矜跟人约了中午在咖啡厅见面,抬步走进去时,恰好看到顾星晚正对一个年轻男人笑。 下一秒,两人又掏出手机互相加微信。 他拧眉,大步朝她那桌走去。 少年正好起身离开,与他迎面对视一眼,又错过身,匆匆出了咖啡厅。 宴矜恰好看清来人,一身黑色卫衣,身材高挑瘦削,头发还是紫色挑染的。 这么年轻? 是骗人的小白脸吧? 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兀自走到顾星晚对面坐下。 顾星晚正小口小口吃着蛋糕,刷着手机里的段子,时不时被逗笑。 忽然感觉面前投下一片阴影,她下意识抬头,恰好对上男人那双墨色深邃的瞳眸。 心尖颤了一瞬,她稍稍坐直身子,公事公办的喊了句:“宴律。” “顾律师跟谁聊得这么开心?” 宴矜看不到她的手机屏幕,只以为她还在跟刚刚那个男人聊天,心底的郁气更甚几分。 就这么喜欢? “啊?”顾星晚疑惑的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 宴矜佯装漫不经心的翻阅着桌上的杂志,口吻里带着说不出的嘲弄:“多年不见,没想到你的口味这么重了,喜欢未成年?” 顾星晚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八成是看见了裴乾,误会了。 她本想解释一下两人的关系,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请一个大学生照顾儿子这种事情,怎么说出来? 于是改口道:“他成年了,都快大学毕业了。” 宴矜拽了拽领结,顿觉喉咙有些憋闷:“呵?快大学毕业?那还不到22岁,顾星晚你觉得合适吗?” 顾星晚听的有些不乐意了。 她今年不过才27,就算找了个小几岁的又怎么样? 她抬眸,有些赌气说:“有什么不合适的?女人无论多少岁,都会喜欢长得帅的男大学生。” 宴矜都气笑了,胸腔一股无名的怒气乱窜:“这么说,你还挺专一的?” “什么?” “以前喜欢我的时候,也是看中这点?” 顾星晚一噎,忽然觉得刚刚吃到的草莓蛋糕太甜了,腻的她喉咙干涩,有些张不开嘴。 窗外的阳光落在宴矜脸上,柔和了他的眉眼,若是忽略那身板正的西装,面前这张脸一点点与记忆中的少年重合。 她莫名想到了第一次遇到宴矜的场景。 那时她因为错过高考,分数够不上大学门槛,去了京大附近一家烧烤店打工。 夏日的夜晚总是那么燥热,她站在昏黄的灯光下,收拾客人用罢的桌子板凳废弃塑料盘,额角的汗水沾湿了眼睛。 “星晚,来客人了。”老板喊了她一声。 “哦,好的。” 她转身,入目便是穿着一身白衬衫的少年。 第8章 火锅店偶遇 他就像原本黑暗世界里,闯进的一抹圣洁月光。 夜色浓如墨,昏黄的光晕乱舞,耳边是纷纷攘攘的人声,她却只看到那张干净清隽的脸。 他朝她伸过来一只手,那只手骨节分明,干净不染纤尘,指尖还夹着一张纸巾。 “擦擦吧。”少年的声音也格外好听。 她垂眸接过,擦了擦即将落进眼里的汗水,不好意思的说了声谢谢。 那晚,她在一旁忙碌着,偶尔瞥见他坐在不远处,陪着朋友谈笑,口中时不时蹦出一些她听不太懂的法律术语。 白衬衣穿在他身上,斯文又禁欲。 也是那晚,她从那一行人的谈话里知道,他叫宴矜,盛宴的宴,矜贵的矜。 还是京大法律系有名的才子。 有人走进咖啡厅,眼前的光芒蓦然暗了暗,顾星晚这才回神,淡淡说:“都是过去的事了,早就忘了。” 和他的过往,就像一道道交错纵横的伤口,结上一层又一层的痂痕,根本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的清楚的。 撕开疤痕,只会让彼此痛不欲生。 早就忘了? 宴矜身侧的手暗暗攥成拳,再看向她时,眼神不自觉带了几分冷漠:“你果然比我想象的更冷血。” 撂下这句话,他忽然起身,大步离开咖啡店。 顾星晚看着他的背影,放下手中的叉子,有些食之无味。 窗外烈阳炽热,可她整个人却冷的止不住发抖。 她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七年前就知道的结局,又何必难过呢? 晚上,她下班比昨天早了一个小时。 看了眼打车回家的价格,她默默步行去公司附近的地铁站。 饶是已经八点半了,地铁里依旧挤着一群满脸麻木的年轻人。 顾星晚找了个靠门的位置,拽着把手,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 夜晚的地铁窗外,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偶尔亮起的广告牌。 顾星晚疲惫的站了四十分钟,又步行十几分钟才到家。 门打开,看到屋内一大一小两人,她还有些怔愣。 裴乾正在辅导顾景熙幼儿园的功课,看到顾星晚,连忙站起身笑着说:“你下班了?” “嗯。”顾星晚点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九点了:“今天辛苦你了。” “应该的,既然你回来了,我就先走了。”裴乾拿起桌上的背包,走到门口。 临要换鞋时,又想到什么,补充了一句:“锅里还有我晚上给景熙煮的海鲜粥,你要是晚上饿了,可以吃一点。” 说完,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顾星晚愣了一瞬,走到桌前看了景熙一眼,笑着问:“宝贝儿,今天这个大哥哥喜欢吗?” 景熙扬起笑脸,大声道:“喜欢,赔钱哥哥做的饭超好吃,还会陪我一起玩积木。” “那就好。”顾星晚放了心,走进厨房看了眼海鲜粥。 中午她只吃了半块蛋糕,晚上因为想早点回来陪孩子,一直在加班工作,忘了吃晚餐,现在还真有些饿了。 她拿勺子舀了一碗,尝了一口,味道格外不错。 不知不觉间,一碗粥被她吞下肚子。 顾景熙做完作业,跑过来抱着她的大腿问:“妈咪,赔钱哥哥明天还会来吗?” “会的,这段时间除了周末,裴乾哥哥每天都会过来接你放学,陪你一起做功课。” “噢耶!太棒了。”小家伙高兴的蹦了起来。 “不过,妈咪,怎么会有人叫赔钱呢?赔钱不是很不好的事情吗?” “兜里的钱都赔光了怎么办?赔钱哥哥会饿死吗?” 顾星晚:“......” 想象力很丰富。 接下来的两天,她每天照常上班。 祝禹将一沓沓文件递到她面前,交代了不少注意事项。 临走时还补了句:“对了星晚,这些文件处理好之后,直接拿给我就行了,不用给宴律了。” “哦。”顾星晚应了一声。 等门合上,心口莫名有些闷闷的。 他不想再见到自己? 可是转念一想,这不就是自己所求吗? 她强扯出一抹笑,压下心底的涩意,又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一连几天,顾星晚都没再遇到宴矜。 周五,卢艺晴趁着两个小时的午休时间,拉着她去了附近一家火锅店。 这家火锅店装潢华丽,屋顶挂着不少红灯笼,看着格外喜庆。 两人坐定,商量了会儿,点了个鸳鸯锅,还有一堆毛肚牛肉羊肉等菜式。 “对了星晚,听说晚上要办个庆功宴,你是宴律的助理,应该要去吧?”卢艺晴吃着吃着,突然提起这事。 顾星晚愣了一瞬,疑惑问:“什么庆功宴?” “你不知道吗?宴律这两天去京市赢了一个大官司,群里都传疯了。” “那个官司特别难打,之前一审的时候,那家公司请的是另外一家顶尖律所的律师,败诉了。” “这家公司要上诉,业内都没律师敢接了,后来不知道从哪找的关系请到了宴律,这不,二审法院改了判决。” 顾星晚还真不清楚,不过她刚来公司没两天,这个案子应该办了很久了,她不知道也正常。 卢艺晴说的很兴奋,满眼都是崇拜:“要是什么时候,我能办下这么大的案子,死而无憾了。” 顾星晚对此倒是很认可,她们这些当律师的,做梦都想赢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案子,在业内名声大噪。 “哎呦,我的肚子突然好痛,星晚你先吃着,我去趟卫生间。” 说着,卢艺晴拿起手机,捂着肚子跑进了卫生间。 顾星晚也没多想,继续吃着面前的火锅。 忽然,头顶落下一片阴影。 她下意识抬头,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顾星晚?你什么时候出狱的?” 顾星晚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夏梦期。 她穿着一身昂贵的套装,手里拎着新款包包,一副富家千金的姿态。 她身边一群富家小姐,上下打量着顾星晚,嘲笑道:“梦期,这就是你那个坐过牢的姐姐?” 夏梦期闻言,脸色有些难看:“这样的人不配做我姐,她就是个疯子,杀人犯。” “当初要不是我爸念着旧情,给她出具谅解书,她现在应该还在牢里待着呢。” 第9章 当场动手 顾星晚冷冷看着眼前的女人,胸腔中恨意弥漫。 她永远都记得十八岁那年的六月八号,盛夏燥热。 她被大清早的闹钟吵醒,妈妈喊她起来去考试。 高考的最后一天了,她坐在桌前吃着鸡蛋,笑眯眯的望着妈妈,跟她商量着考完要去哪里玩。 她的成绩一直很好,全校名列前茅,对于最后一天的考试并不是很担心。 “妈,等我考完,我们去意大利怎么样?” “行,妈妈这次舞团演出结束后,就空出来一段时间,陪你出去玩一个月。” “好耶,最爱你了妈妈。” 临出门,妈妈要送她,她拒绝了,走路去考场也不过十分钟,她不想耽误妈妈八点半的演出。 那天早上她背着书包,走在去考场的路上,正要过斑马线时,一辆豪车撞上了她。 巨大的冲击力传来,一阵天旋地转,她倒在绿化带里。 那些修剪过的枝叶硬茬抵着她的后腰,硌的她好痛好痛。 大脑昏昏沉沉之际,忽然听到车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老张,快去看看是谁?”是她的生父,夏国忠。 “夏总,好像是顾小姐。” “快下车。”男人的声音有些急切。 可随即,便听到车内又传来一道娇纵蛮横的女声:“爸,你烦不烦呐,我这考试马上都要开始了,再不去我就要迟到了。” “她撞一下又死不了,要是我错过了考试时间,可是一辈子的事!” 男人沉默了会儿,最后才说了一句:“开车吧。” 她就那么静静地躺在绿化带里,望着天空刚刚升起的一束阳光,额头上的血水渐渐沾湿了她的眼...... 她知道,她的第一束光......灭了。 “你穿成这样跑到这里,该不会是故意想偶遇宴矜吧?” 夏梦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想到宴矜哥的公司似乎也在这附近,心里对顾星晚的鄙夷更甚几分。 顾星晚轻蔑的笑了笑:“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没什么长进,张口闭口都是男人,你的脑子要是晃一晃,应该能晃出不少男人吧?” “你!”夏梦期气的脸色涨红,伸手指着顾星晚,趾高气扬说:“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别以为你一个坐过牢的人,还能勾引宴矜哥,他绝对不会看上你这种女人!” 对于这样的嘲讽,顾星晚只觉得不痛不痒的。 她轻笑一声:“他看不看得上我,那是他的事,倒是你也真够可笑的,追在他屁股后面这么多年,我离开七年给你腾位置,也没见你坐上去。” “看来这么多年,宴矜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错。” 夏梦期被戳到痛处,气的恼羞成怒,一把推翻桌上的热茶壶。 顾星晚避之不及,滚烫的热水瞬间浇在手臂,痛的她皱起眉。 她胡乱的抖了抖胳膊上的水,站起身撸起西装袖子,冲着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啪”的一巴掌,狠狠甩了上去。 她本就不是能受气的性子,夏国忠她都敢捅,更何况打一个小小的夏梦期? 夏梦期突然挨了一巴掌,瞪大眼,满脸不敢置信的望着她:“你个贱人,居然敢打我?” 她尖叫一声,伸手就要朝着顾星晚的脸打回去。 顾星晚眼疾手快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扭摁在地,骑在她身上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抽了上去。 “啊啊!”夏梦期被打的哇哇乱叫,毫无招架之力。 跟着她来的几个女生想要上前拉人,却被顾星晚抬脚,一人一膝盖踹倒在地。 在监狱那两年,她干过不少粗活累活,这群养尊处优的富家小姐,哪里会是她的对手? 几个富家小姐本来也不是真心实意要帮忙,被踹后,又想到顾星晚可是敢拿刀子捅亲生父亲的人,万一她真发起疯,把她们也捅了怎么办? 这样想着,几个人纷纷往后躲,谁也不敢再拦她。 夏梦期就这样被压在地上,结结实实挨了十几个巴掌。 最后还是老板见势不对,带着几个服务员跑过来,将顾星晚拉了起来。 “报警,我要报警!” 夏梦期蜷缩在地上,捂着被打肿的双脸,狼狈的呜呜大哭,看向顾星晚的眼神,更是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警察局。 “说吧,这次打架是因为什么?” 顾星晚看着面前的女警,默默攥紧了身侧的手,死死咬着唇,说不出一句话。 在这种情况下,碰到宴矜母亲,总有种说不出的尴尬与难堪。 夏梦期上前拉着薛静筠的胳膊,委屈道:“薛阿姨,都是这个贱女人,本来我在火锅店碰到她,念及她是我亲姐姐,想关心一下她的出狱生活,谁知道她突然发疯似得冲上来打我。” 薛静筠拧了拧眉,不着痕迹推开夏梦期的手。 她不习惯别人这样跟她撒娇,不熟。 薛静筠锐利的眸光扫过顾星晚,声音带着些凌厉:“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顾星晚松开身侧握紧的拳头,犹豫一瞬才说:“我本来跟同事一起在火锅店吃饭,没想到夏梦期忽然跑进来,对我冷嘲热讽,后来发现说不过我,恼羞成怒推倒茶壶,用热水烫伤我,我才动手的。” 说着,她伸手拉开黑色西装袖子,露出一片红色烫伤的痕迹。 “店里都有监控,可以派人去调取。如果夏小姐要告我,那我也会给夏小姐送一张法院传票。” 顾星晚冷津津的眸光瞥了夏梦期一眼,看着她一身狼狈凄凄惨惨的样子,心底倒有几分痛快。 夏梦期听了,心里害怕极了,要是在薛阿姨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她以后还怎么嫁进宴家? 她连忙跳出来,尖叫一声呵斥:“你胡说,明明是你发疯乱打人,你以前就这样,薛阿姨你别信她的鬼话,这种坐过牢的人嘴里就没一句真话。” “够了!” 薛静筠被吵的头疼,她最看不惯这种咋咋呼呼的女人。 说事情就好好说,乱叫什么? 夏梦期被这一声吼,吓得闭上了嘴。 她其实还是有些怕薛静筠的,毕竟当了那么多年警察,她的身上总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小李,你去火锅店调监控。”薛静筠直接下了命令。 第10章 帮你打回去 夏梦期听的很委屈,薛阿姨怎么能听顾星晚的去调监控,她为什么不向着自己? 她明明小时候还抱过自己的。 薛静筠根本不在乎夏梦期怎么想,她吩咐好一切,转眸看向顾星晚。 顾星晚就安安静静站在角落里,袖子已经拉好,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 平心而论,她不喜欢这个女孩。 很冲动,屁大点事非得动手闹到警察局。 可是对比起沉不住气,行事一点规矩都没有的夏梦期,薛静筠自然更偏向于安静沉稳,说话有逻辑的顾星晚。 “你们先给家属打电话,让他们过来保释。” 夏梦期立刻委屈巴巴的拿起电话,给夏国忠打了过去。 顾星晚站在一旁,纠结了会儿,忽然有些不知道打给谁。 黎施悦出差估计明天才能回来,除了她,自己好像在这个城市,没有任何朋友。 思来想去,她只好打给卢艺晴。 卢艺晴估计是早上吃的包子不新鲜,在卫生间待了半个小时。 等她出来的时候,火锅店早就没了顾星晚的踪影。 她以为顾星晚逃单了,无奈的扫码付了账,回了律所。 现在接到电话,知道顾星晚进了警察局,吃了一惊。 “哪个警察局?我现在去接你。” 顾星晚报了地址,感激的说了谢谢,挂断电话。 夏国忠和蒋玉蓉接到女儿出事的消息,赶来的很快。 看着宝贝女儿被打的不成样子的脸,夏国忠直接冲上去,照着顾星晚的脸狠狠打了一巴掌。 “你就这么恨你妹妹?你把她打成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夏国忠不理解,他觉得自己对这个女儿够仁至义尽了。 他被她捅的重伤躺在医院,一次次抢救好不容易活过来,还是心软给她出具了谅解书。 就这样,她出了狱怎么还有脸跟梦期过不去的? 顾星晚原本在发呆的,突然挨了一巴掌,没反应过来,根本来不及躲避。 她捂着脸,望向面前男人的眼神,再也不似曾经的期盼,而是浓烈的恨意。 顾星晚上前一步,快速伸手,狠狠一巴掌打还回去。 “你没资格教训我!” 妈妈已经不在了,她再也不会受任何人的气了。 夏国忠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大女儿,看着她眼底的狠厉,既愤怒又有些恐惧。 他至今都忘不了,当时她拿着刀子朝他心脏捅上去的眼神,仿佛一个失了心智的狼崽子,伸出凶恶的獠牙要将他一口毙命。 他往后退了两步,指着她,喃喃道:“当初我就不该心软的,就应该让你在牢里待一辈子。” 顾星晚冷笑:“法盲。” “故意伤人就算致人重伤,也不过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更何况你又没残没死,不过是个轻伤罢了。” 那张谅解书,只能给她减刑半年,她难道会因为这半年,就对始作俑者感恩戴德? “你......”夏国忠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又要动手打她。 顾星晚一把拉着夏梦期挡在身前,叫嚣着:“你要再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就往死里打你的宝贝女儿。” 她一个女人单独跟男人打,打不过,但是教训一个夏梦期轻而易举。 夏国忠伸出的手顿住,他恶狠狠的瞪着顾星晚,看到她那副不死不休的架势,气急败坏的收回手。 蒋玉蓉赶紧把女儿拽到身后,抹着泪说:“行了行了,不要跟这样的人纠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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