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曾经是她在福利院最好的朋友,像亲哥哥一样处处护着她。 今晚被傅绪寒当成商品一样进行贩卖,她没有哭。 被包厢里那些男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冠以小三情人的称呼,她没有哭。 被白瑜拉进包厢,她害怕极了,但也没有哭。 此刻,却满腹委屈。 眼泪,就那么掉了下来。 手机“叮咚”又响了一声。 “姝可,那三天你发烧太严重,最近要多休息,不能劳累,记得多喝水。” 黎姝可握紧了手机。 侧躺在床上,将自己紧紧缩在一起。眼泪打湿了枕巾,哭得有些失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混沌的脑子进入一道声音。是男人推开浴室门的声音,极具危险性的声音。 黎姝可整个人神经一绷,出于身体寻求安全的本能,她又将自己蜷缩了一度。 傅绪寒穿着浴袍,走到床边时,就看见床上小小的一团。 黎姝可本来身子就娇小,主卧的床很大,此刻她蜷缩着身子,便显得更小。 小得有些可怜。 男人眉心蹙了蹙。 他弯腰掀开被子上了床,伸手要去捞她的时候,便看见她肩膀在颤抖。 傅绪寒起了身,弓着身子握住她的手臂将人拉了过来。 眼下,视线内,她在哭。 三年了。 他养了她三年,从没见她哭得这么伤心过。 男人握着她胳膊的那只手,指尖颤了一下,连带着心底某处也泛起了疼。 傅绪寒微微弯下腰,“以后不带你去了。” 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气息靠近,那股渐渐变了质的熟悉感。由往昔的暖熙,变成今朝的恐惧。 仿佛就是短短几天。 察觉到他逼近,黎姝可突然从混沌中回过神。 忽地睁开了眼睛。 眼眸中印入他的模样,身体本能往后缩了几步。但无奈被他拉着,她动不了。 她以为他生气了。 毕竟她只是个玩具,玩具就是用来开心的,谁会喜欢玩具哭哭啼啼惹自己心烦呢? 黎姝可立马支起身子,摇了摇手,“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过要哭,我只是躺着忽然睡着了,对不起……” 她很慌张,她怕他生气。 她望着他,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黎姝可立马伸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扣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也许哭了一段时间,她的声音夹杂着哭腔,些许颤抖,整个人都显得很脆弱。 就像一个玻璃娃娃,轻轻一捏就碎了。 傅绪寒看着她这幅惊慌失措,满脸惊恐的样子,眸色又暗了一度。 男人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搂进怀里,就这这个姿势一并躺了下去。 ,content_num 第11章 无意识的吃醋 另一只手很熟练地扣住她的腰,让她整个人都躺在他怀里。她身子小小的颤,因为近距离而传到他身上。 “睡觉。” 怀里的女孩很听话地点头,一瞬间的功夫,仿佛他的话是圣旨似的,话音落,她便安静地不动了。 只是夜晚主卧静谧的空间里,还有她呼吸间控制不住的啜泣。 好像过了很久。 听着男人呼吸平缓有序,感觉他真的睡着了,黎姝可才放心地睁开眼睛。 她很怕吵醒他,缩着身子不敢动。 窗外,浅浅的月光泄进屋子里,落在床边,将男人的侧脸渡上一层淡淡的影子。 黎姝可稍稍抬头,便瞧见了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心里蓦地自嘲了声,原来有一天,躺在傅绪寒的怀里,她也会失眠。 ** 黎姝可当真是一整晚没有睡着。 一直到晨起六点多钟,傅绪寒去晨练跑步,离开了房间,她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都说失眠会做梦,黎姝可这次便做了个噩梦。 “……” 上午十一点。 今天是工作日,傅绪寒没去上班。 吴妈瞧了眼钟表,打算上楼去喊黎姝可起床,却先被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叫住了。“让她多睡会。” 吴妈又走了回来,“好的先生。” “先去做饭,等会儿她起来吃。”傅绪寒放下手里的财经报纸,起了身,“银耳莲子羹,弄一些虾,她睡醒起来吃不了多少。” “好的先生,我这就去。” 傅绪寒上了楼。 主卧很安静,窗帘没有拉开,光线昏暗。 男人走到床边,便见躺在床上的女孩身子为我发抖,额头上渗出许多汗。 “姝可?”他喊了她一声。 黎姝可睡眠很浅,通常有一点噪音就能把她吵醒。傅绪寒喊了她几声,她也渐渐睁了眼睛。 入眼,便是噩梦中的男主角。 她整个人“蹭”地一下坐了起来,因害怕而瞪圆了眼睛,本能抱着被子护在身前。 傅绪寒见她这模样,也没什么表情。只是在床头倒了杯温水,递到她嘴边,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温温地说:“梦到我了?” 他说话总是很温和,看起来平易近人。 且他与生俱来带着一股英伦男人的优雅矜贵,单单被他看着,就能生出被他深深爱着的错觉。 黎姝可如梦初醒。 抿了抿干涸的唇,伸出手小心翼翼接过他手里的玻璃杯,仰头喝了一口水。 她喝得有些急,嘴角溢出来水渍。 傅绪寒看着她,伸手在她嘴角擦了擦,拇指指腹带走几滴水。他说:“下楼吃饭,时间不早了。” 他拉着她的手,却没把她拉动。 女孩很是恭谨,慢慢地将自己的手从他手掌里抽出来。喉咙还是有些干,“傅先生,我可以自己走。” 她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傅绪寒和夏如许结婚,一对璧人,接受万千人的祝福。却在最后的时候,那两人枪口一致对外,指着她,对所有人说她是小三。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几万双眼睛鞭笞,身心俱伤。 终于,她变成了当年母亲的样子。原来真的有那种绝境——活着还不如死了。 “……” “会说话了就觉得自己有本事离开?我不让你走,你走得了?凭席家的小少爷?”他轻轻说。 没等黎姝可说话,男人便弯腰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随手拿了一件披风外套,就裹在她身上。 而后又蹲下身,把那双粉红色的软毛拖鞋拿了过来。握着她的脚,放进鞋子里。“听话一点,不然吃疼的是你。” 他站起身,牵住她的手。 低着头,温柔仔细地给她理了理头发。 男人指腹滑过她的额头,傅绪寒弓着身子吻了她一下,她乖乖地站着,听话地闭上眼。 ** 黎姝可在傅绪寒的要求下喝完了一杯温牛奶。 吴妈将饭菜端上来,摆在两人跟前的餐桌上。 傅绪寒坐在她对面,男人蜷着衬衫袖子,戴着一次性手套,正熟练地剥虾。 将剥好的虾肉放进她瓷碗里。“昨晚的事是意外,以后不会再出现。” 黎姝可喝粥的动作微微一顿,她捏着勺柄,加重了点力气。抬起头,看向他,“白先生看不上我是吗?” 大概是她太差劲,所以傅绪寒给她介绍的这份工作泡汤了。那几个人都不要她,自然也损了傅绪寒的面子。 听着她这话,男人眉心蹙了一下,“你希望他看上你?” 黎姝可摇了摇头,将视线收了回来,继续安静地喝粥。 白瑜说她是二手货,若不是看在傅绪寒的面子上,他绝不会怜香惜玉。包厢里那几个男人都知道她是傅绪寒养的情人,都没把她当人来看。 他们都看不上她的。 她心里很清楚。 ** 吃完午饭,黎姝可又睡了一会儿。 她整个人都有些慵懒,提不起精神。 今天还在下着小雪,下午才稍微停了一些。傅绪寒带着她出门,去ifs金融中心看了一场电影。 影片最近热销,剧情跌宕起伏,黎姝可却提不起兴趣。 电影落幕,傅绪寒拉着她起身,“晚上想吃什么?” 黎姝可任他握着她的手,回答的声音很轻,“不是很饿,你定吧。” 她没什么食欲。 中午傅绪寒非要她把那盘虾吃完,吃得她有些反胃,但也不敢违背他的命令。 ifs二十五楼是一家西餐厅。 他们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服务员拿来菜单,傅绪寒正在点菜。黎姝可坐在他对面,靠着窗户,望着街灯发呆。 自从他订婚,她就越来越喜欢发呆了,尤其是和傅绪寒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 “我明天要出差,大概三天后回来。” 男人看着她。 白炽灯光落在她瓷白的皮肤上,令她的脸像是试了血色,有些苍白。懒散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孱弱。 仿佛前几日大病过一场似的。 肯定大病了一场,心病。那三天一直跟那男人在一起,定是后悔这三年跟着他了。 若那男人没有被席家认回,从福利院离开。说不定现在黎姝可,已经和那男人在一起了。 ,content_num 第12章 还是有些舍不得 黎姝可从他的话语中反应过来,她直起身子,点了点脑袋。“路上注意安全。” 菜陆续上了桌。 对于她疏离客套的话,不知为什么,傅绪寒心里有些沉郁。她从开口说话到现在,从未喊过他的名字。 而那晚,她与那男人相处三天后回来的晚上,在林荫道路灯下,她喊了那男人的名字,温柔又动听。 傅绪寒将视线从女孩脸上收回来,微微蜷起袖子,戴上一次性手套,给她剥虾。 看起来脸上没有半分神情转变,“我不在京城,你可以让吴妈陪你逛街。天气冷,不要在外面到处走动。” 黎姝可只是听着,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低着头吃饭,在他的交代下,轻轻点了点脑袋。 ** 傅绪寒早上出门早。 黎姝可送他出门,目送他车子离开梅园,才转身进了别墅。 梅园这栋别墅很美,中西结合的建筑,承载了她与傅绪寒三年的记忆。以前总觉得,一个人待在这里,坐在三楼榻榻米床等他回来的日子,也很好,每天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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