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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月身为州府选送的贡监生,无故缺席考到,再无入学资格。 她如今依旧记得,自己跪在国子监门前求着入学时,却看到原本没机会入学的陆迁,因多出了她的名额,成为国子监例监生。 陆迁满脸骄傲,站在门前对着她笑说。 “女子便在家相夫教子,伺候公婆便罢了,考什么学,入什么国子监?” “待我学成归来,便去给你家下聘。” 上辈子万般苦,便是从此处开始。 江眠月死死地捏紧了拳头,又勉力缓缓松开,如今这个时间点,那些令人作呕的事情还没有发生。 她如今能做的,只是不去看那人虚伪的面容,努力的提防,不给他任何可趁之机。 马车“吱呀”一声停下,江眠月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以为到了江府,急不可待的掀开车帘想要下车远离此人,却见车夫将马车停在街边,像是在恭恭敬敬的等着什么。 “发生何事?”陆迁问车夫。 “首辅大人的马车路过。”车夫小声道,“行人暂避。” 首辅? 江眠月脸色唰得一下变得更加惨白,首辅大人,当朝最年轻的首辅祁云峥,与她纠缠了三年的噩梦。 她手指微微颤抖,放下车帘,努力平息着自己的心绪。 怕什么,这辈子,她若是能躲过前半段的劫难,便不用再与他再生纠葛。 听到外头的马车颇有些阵势,似乎快要经过,江眠月鬼使神差的,悄悄将马车帘打开了一条缝隙,小心翼翼往外看。 只见镶金印花乌木马车一晃而过,风吹起对面的车帘,露出一个须发皆白,满面愁容的……年逾古稀的老人。 江眠月愣住了。 这辈子的祁云峥,难道已经是个老头?! 第二章(精修) 第2章 那镶金印花乌木马车行驶极稳极快,掠过街道上掀起微尘,在夕阳下翻滚涌动。 江眠月将车帘放下,皱眉思索那人已经老去的可能性。 虽只是潦草一眼,但是江眠月莫名觉得那老人在气质上莫名跟祁云峥很像,都有一种权势在身、掌控一切的气魄。 还是说,身在高位的人,皆是如此? 这时候陆家的马车也在喧闹之中重新开始行进,相比那乌木马车而言,陆家这马车窄小而不稳,时不时硌着什么“咯噔”一下,引起江眠月小腹一阵汹涌,打断她的思绪。 她面色惨白的闭上眼睛,只求快些到家躺下。 若不是今日正好爹爹归来用了马车,她身子不适无法自己步行回家,江眠月根本不想上这辆车。 “眠眠,你还好吗?”陆迁问。 从他的角度看去,江眠月面色苍白如玉,衣袖外露出的皓腕与手指白得可以看到青蓝色的血脉。 她一低头,脖颈纤细如鹅颈,乌发有些许散落,顾盼间是人间绝色之姿。 陆迁喉结微动,呼吸急促,他一面问出关切的话,一面做出一幅要上前来扶她的样子。 江眠月看出他的企图,立刻咬牙忍着疼痛,努力直起腰来,“陆迁哥哥放心,我没事。” 上辈子她不知此人的真面目,错付了信任,在车上时,还被他搂在怀中,差点被他占了便宜。 当年她腹痛难忍,无心去想那些细节,如今再看此人,早已有无数端倪。 她只恨当年的自己没有长眼,被此人的虚伪外表所蒙蔽。 如今她力不敌他,若是直接与他撕破脸,自己讨不到好处,若非如此,江眠月恨不得此时能拿出把刀来,将他剜了了事。 如今的陆迁还未与她撕破面皮,倒还讲些表面上的“君子之风”,她态度坚决些,他便不会造次。 果然,陆迁见她如此,便没有再上前,只是嘴上依旧关心爱护,十分体己,让她注意身子保暖,似乎已经猜到了她此时为何不适。 好不容易到了江府门前,陆迁又殷勤着扶她下马车,江眠月额头上已经满是冷汗,她咬牙道,“陆迁哥哥,可否帮我喊述杰哥哥来?” 陆迁一愣,见她眼神坚决,便应声下马车帮她叫人。 江眠月见他离开,缓缓松了口气,起身低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衣裳。 果然,她靛色的学袍上,已经沾了暗色的痕迹。 天色渐渐暗了,夕阳落下之后,马车里有些冷,江眠月瑟缩着等待,心中莫名有些紧张。 不过一会儿,她忽然听到脚步声,随即有个温柔的声音响起。 “妹妹找我何事?爹爹刚到家呢,外头冷,快跟我回去。” 江眠月听到哥哥那熟悉而又久违的声音,眼眶瞬间一红,几乎要哭出声来。 江述杰是江眠月的大哥,也是家里的老大,这个时间段,应当是已经中了举,就快入朝当官了。 他向来对江眠月极为宠爱,温文儒雅十分心善,是个再好不过的人。 若不是后来家里出了事,凭大哥的本事,也当是朝中的栋梁之臣,可是后来,大哥他锒铛入狱,江眠月求了许多人,只在狱中与他见了短短一面。 当时的他,形容瘦削,满脸血痕,也不知受了多少苦。 他看到江眠月,第一句话却是,“妹妹,你呀,这里冷,怎么穿这么少。” 江眠月一把掀起车帘,终于看到了上辈子许久未见过的哥哥,只见他如今高高瘦瘦身形修长,脸上带着惯有的笑,温暖非常。 江述杰冷不丁看到江眠月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见她一幅快要倒下的模样,鼻子眼眶都是通红,明显是哭过了,不由得拳头一紧,问,“谁欺负你了!” 江眠月闻言鼻尖更是泛酸,她轻声道,“没人欺负我,还请哥哥背我回去!” “你呀你呀。”江述杰无奈,上前背起她,江眠月立刻用学堂的包袱挡住后臀的位置,简单跟陆迁道了个谢,便催促江述杰快走。 陆迁倒是没想到一向跟他亲近江眠月今日这般冷淡,在门口皱眉站了许久。 进了江府,江眠月才缓了口气,无力的趴在哥哥的背上。 江府虽然跟其他府宅相比不算大,却精致漂亮,花木繁茂,算不上雕梁画栋,却能看出主人精心打理。 江眠月贪婪的看着面前熟悉的景色,听着背后传来哥哥稳稳的心跳声。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江述杰轻声问她,“是谁欺负你,告诉哥哥,哥哥一定护着你。” “哥哥知道如今的首辅姓甚名谁?”江眠月问。 “你说齐大人?”江述杰反问道。 “真姓祁?”江眠月一把捞住江述杰的脖子,差点把他勒晕过去,“哥哥,就是他欺负我!” “咳咳,齐大人德高望重,临危受任,才上任不久,忙得脚不着地,怎么会有空欺负你这小丫头。”江述杰笑道。 江眠月想到那老头儿满面愁容的样子,抿了抿嘴,轻轻哼了一声。 她趴在哥哥坚实的背上,拳头锤了锤他的后背,带着鼻音气鼓鼓道,“我不管,哥哥还说要护着我,大骗子!” “哈哈!”江述杰感觉到她的小拳头,不由得笑了起来,“你呀!” 江眠月许久没这么耍过小脾气了。 失而复得,原来是这么幸福的事情。 至于那位权臣,不管他如今在哪,她现在要做的,便是努力避开上辈子那些苦难,守好她的家人,再也不被他拿捏。 江母林氏听闻女儿不舒服,将江玉海送出门之后,便急急忙忙赶过来。 她一推门,便感觉到一股热风袭来,将她吓了一跳,还以为屋里着火了。 仔细一看,只见江眠月的床前摆了两三个冬日才用到的炉子,床上正是她那宝贝的女儿,换了衣裳,裹着袄子,肚子上缠了她那兔毛围脖儿,膝盖上放着一个手炉,虚弱的靠在床边,双手捧着一碗汤汁,正小口小口的喝着。 活像个过冬的松鼠。 “我的小祖宗!”林氏几步上前,抢下她手中的东西,“你这喝的什么!” “娘。”江眠月虽然做了心理准备,可冷不丁看到娘亲,声音微颤,她拼命忍着心中的情绪,一面解释,一面忍不住抓着娘亲的手,“娘,我刚让双奕炖了花椒红枣姜汤,我月信来了,肚子好疼,此汤温中止痛,喝了会舒服一些。” “你怎么知道的这些?”林氏见她如此熟稔,不由得皱眉,“这汤确实有效,但是阴虚火旺者忌服,你没喝过,不能乱喝。” “娘亲放心,女儿心中清楚。”江眠月倒是有信心,上辈子被锁在院中,那 人倒是请了不少大夫为她医治,都没什么效果,最后偶然发现,这民间的偏方倒还真有些缓解的作用。 “你主意大,娘亲管不住,不过刚刚陆家那小子给你送了这幅药剂,说是什么,京中的圣手大夫开的方剂,只要一幅便可以止疼,你过两日便要去国子监考到,要不要……试试?”林氏说着,便拿出一个纸包来,里头鼓鼓囊囊塞了不少药草。 果然还是来了…… 这一世她并没有给陆迁看到自己身后的污渍,他难道是自己猜到了吗? 江眠月看着那看似寻常的药草包,缓缓问,“陆迁怎么知道我是因何不舒服?” “听闻他后来在江府门口站着不走,想知道你身体如何了,述杰一直劝他,他却一直等着不离开,述杰一时不忍心,便跟他透露了一些。”林氏解释道。 江眠月缓缓叹了口气。 上辈子自己就是被此人表面这一套功夫给骗了,如今自己那纯善的哥哥,恐怕也是如此。 有机会,再好好提醒他。 “娘,我如今喝了这个,再喝别的药恐怕会不舒服,先放着吧,他若是再来,便谢谢他的好意。”江眠月有气无力的说。 她如今实在疲乏,没有力气与家人说太多。 林氏立刻将那药草放在一旁,见她如此虚弱,有些伤感,“是娘亲不好,这些事没有教你,今日的事情娘听说了,若是事先有准备,你也不至于在书院这般窘迫……” “娘……”江眠月放下手中的汤药,缓缓扑进林氏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她的腰,“这些事哪里说得准呢,娘亲不用自责。” “我看陆迁那孩子,虽然家境贫寒,但是一向待你不错。”林氏说,“不过也因为如此,不免心中敏感,回头娘便跟他说,药你已经喝了,别让他觉得咱们嫌弃他给的东西。” 江眠月一挑眉,轻轻点了点头。 林氏走后,江眠月喝完那盅花椒红枣姜汤后便睡下了,迷迷糊糊中,她似醒非醒,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在另一间屋子里,奢华惊人。 床榻是上好的花梨木,身上盖着柔软的锦被,床边放了两三个烧着银丝炭的炉子,自己躺在榻上,浑身疲乏,额头上满是冷汗。 眼前,一位须发 皆白的大夫正在为她诊脉,大夫的身旁,站着另一个白发老人,身着绯色彩;金刺绣官服。 “如何?”身着官服的人问,声音里却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熟悉,如琼玉撞击发出的清冷声音,令人无端胆寒。 “姑娘体质虚寒,待老臣开几服药。” 那大夫出门写药单,厢房门被再次关上,屋子里便只余下江眠月与那身着官服的老人。 那老人出奇的高挑,他缓缓走近,忽然摇身一变,变得极为年轻,一双眸子森冷,令人畏惧。 江眠月心中一颤,天然的畏惧他,忍不住便想躲开,可莫名的浑身僵硬动不了,就这样被他轻而易举捞进了怀里。 “大人……“江眠月听到自己声音发颤,“今日……不行的。” 屋内阒无人声,江眠月只听到自己胸膛传来的剧烈心跳。 那人不说话,只伸出手,缓缓解开了她衣裳的系带,修长的手指便只那么轻轻地一动,那系带便如碎落的花瓣一样垂坠掉落。 “大人!”江眠月带着哭腔,下一秒,却感觉到他滚烫的手,触及她的皮肤,异样的温度顿时升腾而起,她羞得无法自己,泫然欲泣。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便这样随意的覆在她的皮肤上,比那银丝炭还要灼人。 他的中指关节处,天生长着一颗痣,殷红得刺目。 …… 江眠月瞬间惊醒,满头的冷汗,却看到眼前,丫鬟双奕正在往她的肚子上小心的捂着滚热的汤婆子。 双奕见小姐似乎是被自己吓醒,愧疚不已,连连道歉。 “无妨……无妨。”江眠月用手捂着脸,缓了许久才缓过神来。 原来是梦,还好是梦。 上辈子这些出格的事,该尽早忘了才是。 这两日,江眠月便这样,在房间里窝着不出门,偶尔被噩梦惊醒,心情难以平复,便起来看会儿书。 国子监考到,只是入国子监的第一道门槛,各地选送的贡生和监生,不管出身和科举成绩,入学国子监之前,首先要参加由国子监司业掌管的考试,名为考到。 这场考到的成绩,由司业评判,将合格学生分成一等和二等,列入一二等的考生,再由国子监监事 大臣和祭酒大人再行考试,第二场考试为“考验”。 只有考验通过,成绩再为一二等者,才准许入监学习。 原本这些只有男子可以参与,但是东梁朝刚刚建立尚未稳固,青年男子大多死于战场,如今边防仍需大量男丁固守,当今圣上大笔一挥,大刀阔斧的将科举考学的法度改了,让女子也能读书做官为朝廷所用。 江眠月不禁庆幸,自己如今还能靠着这些,改变以后的一切。 距离江家出事,还有一年。 还来得及。 两日后,是个大晴天。 江眠月推门便只见碧空万里,秋风舒爽,大雁翩飞。 她身着青色衣衫,取了平日里的发簪,只简单束发,除了偏长的青色发带之外,便没有其他饰物。 即便如此,她略显苍白的面容,也是妍姿艳质令人无法忽略。 她只庆幸,好在这月信也就前两天难捱些,到了这一日,她已精神了许多,参加考到已无大碍。 江眠月在家人的目送之下上了马车,一路畅通无阻,行至下马碑前,她便事先下了马车,看远处一路槐阴夹道,儒雅闲适。 走过集贤门,太学门,便可见太学门北面的甬道上,立着一座七楼四柱三洞的牌坊,壁雕盘龙,上有黄色琉璃瓦。 江眠月此时来到琉璃牌坊面前,一阵秋风过,顿觉阳光刺目,不由得用手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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