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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面前,恭敬行礼,口中说着什么,应当是客气的官话。 他抬眸,看了一眼城门里头,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告别皇上之后,他兀自上了马车,离开此处。 阳光正好,正是夏末时节,即将入秋,城门处灰尘飞舞,人头攒动。 走了一段路后,祁云峥忽然听到车辙声。 “停!”祁云峥吩咐道,“队列先走。” 官兵继续行进,祁云峥的目光却凝滞在身后那辆马车上。 下一瞬,她从马车上蹦了下来,一身国子监监生的玉色衣衫,头上飘带随风飘扬,娇小的面容被阳光晒着,透着如琼脂般略带透明的白。 她快步朝他跑来,祁云峥伸手抓住她,将她拽上了马车。 江眠月直接将他扑了个满怀。 “你胆子不小。”祁云峥淡淡一笑,眼眸中却仿佛燃起了撩人的火,“谁让你出国子监的。” “祭酒大人你写明了时间,不就是让学生来么?”江眠月仰头看他,眼中带笑,笑中却满是不舍,“何时 能回?” “尽快。”祁云峥道。 “你留给我的人太多,你在战场上危险,需要人护着。”江眠月着急说。 “不可。”祁云峥蹙眉,“皇上近日将处置梁清泽,容易生变,京城比战场更为危险。” “大人……”江眠月刚准备开口说什么,祁云峥便俯身吻了上去。 江眠月揪住他的衣襟,有些想哭。 “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小心。”祁云峥抚了抚她的头发,“我该走了。” 江眠月忽然伸手抚着脑后,将头上的发带接了下来,然后捉住他的手腕,将那发带绕在他的手腕上,轻轻系上。 祁云峥看着她,目光极深。 “兰钰告诉我,国子监有些不成文的规矩。”江眠月笑道,“监生卒业时,将发带赠与谁,便代表着,心属于谁。” “当然,也可能是她瞎编的。”江眠月垂眸,“马上我就要升率性堂了,据说今年皇上需要大批监生试职,等你回来,也许我已经卒业。” “所以,提前给你。”江眠月缓缓抬眸看着他,轻声说,“你一定要保重。” 祁云峥几乎无法呼吸,他猛地伸手,将她紧紧摁在怀里。 他声音沉沉,“等我。” 江眠月离开之后,马车继续往前,祁云峥缓缓从怀中拿出另一条发带,那正是江眠月第一日入学时,不慎掉落的那一条。 兰钰这回倒是没有瞎编。 祁云峥手指轻抚手腕上她亲手系上的发带,缓缓闭上眼。 等我回来娶你。 …… 江眠月回到国子监后,心神纷乱,心中不住的想,若自己是梁清泽,会做些什么? 皇上既然已经知道了梁清泽的那些事,便不会对他手软,不管是活罪死罪,经此一番,必然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果然,不过一天的功夫,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京城,消息来源丰富的吴为也迅速得知了这个消息,与她们几人分享。 “皇上将那梁清泽贬为庶人,过几日便要发落去建阳县老家。”吴为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皇室继承人中唯一的男丁便这样没戏了,你们皇上会宣布谁为继承皇位的……” “嘘。”尹楚楚捂住了他的嘴,“在学堂上议论这个,你想怎么样?” 吴为顿时怂了,不敢再开口,却悄悄的在尹楚楚掌心亲了亲。 尹楚楚猛地缩回手,手掌心在他的衣裳上擦来擦去,口中轻斥,“你恶不恶心!” 吴为低头偷笑。 江眠月却有些笑不出来,若真有这么简单该有多好,祁云峥将这么多人留在自己的身边一定有他的理由,他平日里看起来无所不能,似乎什么都能轻描淡写一揭而过,此番却如此谨慎,定是那梁清泽还有什么后招。 她不由自主看向兰钰。 “玉儿,你与那陆翀如何了?”她轻声问。 “差不多了。”兰钰脸上带着“天真”的笑,“是时候‘原谅’他了。” “陆翀是关键。”江眠月对着他们三人开口道,“不瞒你们说,近日我心中十分不安,总觉得有事要发生,有些事连祭酒大人都探不清楚,大多只是些猜想,如今唯一的突破口就在陆翀的身上,兰钰……靠你了。” 兰钰使劲点了点头。 当日,他们四人在会馔堂用了晚饭之后,一出门,便看到夕阳下,一位身形修长的男监生站在不远处的槐树下,手背在身后,似乎准备了什么。 江眠月看向兰钰,兰钰已经有些蠢蠢欲动。 只听她低声说,“快,你们装作推我过去,我要矜持一点。” 吴为听到这话,差点儿翻了个白眼,相处这么久,他太清楚兰钰什么德行了,矜持两个字,根本就不存在于她的字典。 尹楚楚较为配合,干咳两声,佯装大问道,“他又来了,你要过去吗?” “我才不去呢。”兰钰委屈的倒是有模有样的,“心伤透了,什么都无法弥补。” 吴为快要吐了,心想她这是看的哪本话本的台词啊,太做作了!这也能有用,那陆翀也太天真…… 他一抬头,便远远的看见那少年的眼眸似乎有些微微黯淡。 这也行?这是真没见过什么世面啊。 戏份轮到江眠月,她之前准备寿宁节时演技提高了许多,便蹙眉拍了拍兰钰的肩膀。 “身为国子监监生,你这样并非君子所为,他已经等了你这么多日, 总归是有话要说,相识一场不容易,基本的礼数还是要给的,不然你不去,岂不是跟之前的他没有什么分别?”江眠月故意说的很大声。 兰钰眼眸一亮,这话说的真不错。 “你说的对。”她看向不远处的陆翀,“那我……” “快去吧!”吴为轻轻推了她一把,实在是没眼看她扭扭捏捏的模样。 兰钰一路跌跌撞撞来到他的跟前,睫毛低垂,如一个委屈的小猫咪,“你找我呀?” “我……”陆翀等了这么多天,终于等到她愿意搭理自己,一时间有些激动,脖子泛红,喉结上下滑动,眼眸却死死地盯着她,似乎生怕她跑了似的,“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你又没错,为什么要道歉。”兰钰撇了撇嘴,不看他那双极漂亮如玻璃珠一般的眼睛,生怕自己被他的美色迷惑,轻易饶了他。 “那日我说那话,其实不是那个意思。”陆翀见她依旧生气,赶紧解释道,“我故意气你的,为了让你离我远一些,你才能安全,并非出自本心。” “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姑娘,你……你是个非常好的姑娘,而我,我刀尖舔血,过的不是寻常的日子,我若真应了你,你日后恐怕会怨我。”陆翀似乎十分紧张。 兰钰完全愣住了,惊愕的看着他。 “不必害怕。”陆翀道,“我已下定了决心,绝不伤你。” 兰钰依旧怔楞,这个陆翀……怎么这么轻易便将这些事跟自己说了? 虽然目前这种效果便是她一直想要达成的,可如今这么轻易达成,兰钰心中却有种奇怪的愧疚感。 若是被梁清泽知道,他还要不要命了? 心中惊愕,可兰钰却依旧维持着面上的疑惑,故意问,“你为何会伤我?除了伤我的心,你从未在其他事情上伤过我。” “……”陆翀听到她的话,根本不知道怎么接。 他本不是将情爱挂嘴边的人,兰钰总是让他极为无措,却又止不住的心跳加速,根本无力抵抗。 “最近京城会有危险,有一支百余人的精锐潜伏在暗处,供梁清泽差遣,是……边关敌军的精锐。”陆翀最终还是没有回应她的那句话,而是选择直接暴露自己,“我会护着你的,兰 钰……静安。” 兰钰看着面前略有些生涩的少年,却见到他目光笃定,赌咒发誓一般的几句话,让她心跳极快。 …… 夜晚,勤耘斋。 兰钰抱着江眠月的腰,脸上带着笑意。 “他说要保护我诶。”兰钰笑得像个盛放的牡丹花,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甜,江眠月却头疼不已。 “你不担忧吗?”江眠月问。 “担忧什么?”兰钰反问。 “那是百余人的精锐。”江眠月蹙眉道,“你可知道,祁云峥此次离开,皇上安排了大半京城的将士们随他出城,如今京城宛如一座空城,若是精锐进城……你如何独善其身?” “怎么会这样。”兰钰缓缓直起身子,玩闹的心思这才收敛了些,一旁的尹楚楚也停下了笔,蹙眉看着江眠月。 “我需要更多的消息,比如那些人埋伏在何处,将会在哪一日行动,准备做些什么,走哪条路线。”江眠月捉住兰钰的手,“梁清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今恐怕要逼宫。” 兰钰脸色煞白。 当夜,蛐蛐儿鸣叫,江眠月披上衣裳悄悄出了门,她来到夙兴斋门前,敲了敲夙兴斋的门。 门缓缓打开,江眠月快速进去,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灰衣大哥,赶忙将他扶起来。 “今日你可听到了?”她问。 “听到了。”暗卫眉目沉沉,“属下已经派人去搜寻那些精锐藏身何处。” 江眠月缓缓闭上眼,心中纷乱。 若是祁云峥,如今这形势,会如何做? “祁大人之前将你们安排在何处?”她问。 “各处都有,密切关注各方的动向,不管是宫中还是国子监还是京城中还是江府,都没有发觉异常。”灰衣大哥开口道。 江眠月一愣,“江府?” “是,大人派了人日夜守在江家附近,保护江家人的平安,如今已经抵挡了好几次危险,现在还有三人轮守在那儿。” “三人?”江眠月浑身掀起了鸡皮疙瘩,“你说三人?祁云峥……这次究竟有没有带人走?” 灰衣人一愣,懊悔的垂下头……说漏嘴了。 他硬着头皮回应道,“人手,太少了……祁大人孤身去的。”! 第一百五十五章 祁云峥临走前,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 国子监的大小事务不必再经过祁云峥,大多都交由崔应观来处理,而郭大人继续辅助崔应观。 崔应观接手之后,便开始用闲暇时间整理之前的文书档案,分门别类按照自己从前的习惯规整好。 “祁大人那个不是很方便吗,为什么要再整理一遍?”郭晟在一旁看着都觉得累,一开始还帮他整理,理了一会儿便觉得腰酸背痛,干脆坐在一旁喝茶吃点心看着他自己整理。 “不太习惯。”崔应观淡淡笑了笑,顺手拿出了江眠月刚入国子监那年的文书档案。 他将那叠文书整理好,放置在樟木匣子里,在里头塞了些芸香草防虫。 “还要整理多久?”郭晟有些无聊,“我去找张怀宁下棋去了,有事叫我。” “郭大人不用在这儿陪我。”崔应观笑着说,“多谢。” 郭大人走后,崔应观接着整理,拿起一旁的一沓档案,中间却有一张未与其他的放在一起,显得有些孤零零的。 崔应观拿起来看了看,眼眸一凝。 上头写着,陆迁……处以流放关外之刑。 陆迁是什么人,崔应观依旧记得。 上辈子,江眠月曾经与他说起过有一人是她落得如此地步的罪魁祸首,如今已经在国子监入学。 他旁敲侧击许久,江眠月才透露那人的名字,崔应观在国子监时常故意为难过他,只是此人极为厚颜无耻,寻常手段根本拿他没有办法,他也很是无奈,也不能对他真的下什么狠手。 可后来,江眠月失去踪迹以后不久,那位陆迁便传出了坠崖而亡的消息。 崔应观仔细看了看陆迁的文书档案,微微蹙眉。 陆迁这辈子居然是例监生……江眠月上辈子说过的话他都记在心里,她似乎说过,这位陆迁家中不算富裕,时常需要接济。 例监生进国子监,需要的银两可不少啊。 鬼使神差的,崔应观捧着那份陆迁的档案,去账房查了两年前的账簿,可翻找了许久,却独独没有陆迁的那份银两的记录。 国子监收益支出皆要经过记录,没有记录便表明……有人 在此事上做了手脚。 崔应观心中一咯噔。 什么人能在这种事务是做手脚?国子监谁说了算? 答案显而易见。 可祁云峥为什么要对陆迁做手脚?陆迁哪儿得罪了他,要处以流放? 唯一产生联系的,便是陆迁害了江眠月,可这明明是上辈子的事。 崔应观当即想到之前与江眠月入国子监的免考,以及祁云峥屡次阻止自己来北监的作为……崔应观手一松,手中的账册落在了地上。 祁云峥,你可真能装啊。 …… 过了午时,正是人乏力之时,江眠月与兰钰他们坐在槐树的树荫下,愁眉不展。 “眠眠,你的奏报能送去皇上那儿吗?”尹楚楚问。 “如今祁大人不在,崔司业只是代管,出入皇宫有些不便,要事先请奏,等到皇上应允,黄花菜都凉了。”江眠月深吸一口气,“若是用寻常的途径送去宫中,我又怕那些传信的人之中有梁清泽的属下,那岂不是打草惊蛇。” “不如我去宫里……”兰钰说。 “不可。”江眠月和尹楚楚异口同声。 “太危险。”江眠月有些担忧的看着兰钰,“陆翀也说了,你是梁清泽的筹码之一,如今他还没防备你,若是你主动入宫,被他察觉,你便会有危险。” 而且祁云峥在信中说了,让她护好兰钰。 兰钰眨了眨眼,站起身,有些兴奋的说,“那我接着去陆翀那儿套话。” 不等他们有所回应,她便快步跑了,动作极为利索。 “我爹爹或许可以帮忙。”吴为开口道,“我爹是……” “你爹在吏部。”尹楚楚笑道,“你说了几百遍了。” “我爹是吏部侍郎。”吴为脸一红,“与各部都有接触,还能联系上顾惜之和裴晏卿。” 尹楚楚一愣,缓缓站起身。 吴为时常将“我爹在吏部”这句话挂在嘴边,吏部尚书众所周知并不姓吴,所以众人反而并不觉得他爹会是什么大官,最多是个吏部经常经手具体事宜的小喽啰,才会如此八卦,不怕泄露机密。 却没想到,竟是侍郎…… 江眠月也呆住了 ,“这便是大隐隐于市吗?你时常提起,我反而不会关注此事。” 吴为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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