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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音,缓声道,“好好歇着,刘大夫去给你熬药,一会儿便来。” “多谢……祭酒大人。”江眠月疲惫地喘了口气,胸口和喉咙间仍旧有种被灼烧过后的疼痛感。 祁云峥深深看了她一眼,“你休息吧,我在外头守着,有任何事,叫我便是。” 江眠月刚想说不必他亲自守着,祁云峥却已经迈步离开了厢房,关上了门。 她缓了口气,沉默的看着屋顶的横梁。 她是赢了吧?失去意识之前,她记得自己确实是得了第一,这才放心的松下那口气晕过去。 最后一个瞬间,她似乎记得自己没有接触到那僵硬的泥土地,而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是谁……不言而喻。 江眠月缓缓转过脸往外看,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有些潮湿之意。 外头的雨声中,祁云峥似乎在与谁说话,听不清 具体说了些什么,不过,那二人站在屋檐下,能看出一高一矮,矮的似乎是司业大人。 司业大人也来了。 她既跑了第一,定是有奖赏的,皇上金口玉言,定是做不得伪。 江眠月闭上眼睛——不管是不是那免死金牌,她都已经尽力了,尽力了,便无悔。 外头乌云密布,阴雨绵绵。 本是阳光灿烂的晴好天气,莫名就变了天,空气中漂浮着凉意,温度骤降,祁云峥背着手沉默站在屋檐下,看着淅淅沥沥的雨水,内心莫名有些烦躁。 一旁,司业大人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面色,咽了口唾沫。 “皇上给的东西送来了?”祁云峥问。 “是,刚送来。”司业大人道,“一共三枚,正好给前三名监生,只是第一枚要特殊一些。” “嗯。”祁云峥缓缓点头,阖眼沉声道,“过几日大课,当场颁给前三名监生。” “是,祭酒大人。”司业大人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祁云峥胸前的血迹上,看这血迹,应该是江眠月的,当时祁云峥抱起江眠月,虽然他赶到时只瞄了一眼,却也能看出祁云峥当时难得的情感外露。 说起情感外露,司业大人便又想起方才自己看到的那副画面……于是,他的眼神便不受控制的落在了祁云峥那双唇上。 祁云峥生得极好,在司业大人看来,唇红齿白不过如此,颜色倒是其次,关键唇形也好看,薄一分则少,厚一分则多,微妙的弧度和曲线,看起来应是有些软的…… 司业大人脑子里浮现起刚刚的画面,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眼神怎么也无法从祁云峥的唇上挪开。 很快,那唇瓣边缓缓开合,伴随着他凉飕飕的声音,“司业大人,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司业大人缓缓道,“不过……老臣近日觉得,还是早些离开国子监的好,祭酒大人,您早些让那崔司业回来吧,去那建阳县的事情,其他人也是可以的,崔大人亲自去,着实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祁云峥沉默不语。 雨滴砸在地面上,集聚成一处处的小水洼。 司业大人见他不说话,凝了凝神,再次开口,“皇上之前也说了,明年的监本刻印要早些 筹备,那崔大人长于监本校勘和刻印的监管,看他此次给您的《广韵》,老臣猜测,一定是表达了想速速来国子监干活的心思,您酌情考虑,要不先将他调回来吧。” 祁云峥淡淡看了他一眼。 司业大人顿觉头皮一紧。 “不急。”祁云峥道,“让他多历练历练,您近日身子看起来好多了,不如在国子监多待一段时间。” “……” 江眠月这一躺,反而起不了身了。 这次长跑赛,不止是比平日里多出了那么长的距离,超出了她的体力预估,最关键的是,她跑得比平日里练习要快得多。 她还是低估了李海原本的身体有多么强壮,原本以为他会开始跑不久就会开始膝盖疼,很快便要坚持不下去,却没想到他居然坚持到了最后,差那么一点便超不过他了。 如今想来,还是有些后怕。 不过好在赢了,江眠月的心中没有一刻有这般的轻松和满足,虽然身子疼得几乎动不了,可她却依旧有些乐在其中。 外头的雨停之后,刘大夫送了药来,江眠月喝下之后,便听到外头传来叽里呱啦的说话声。 “看来是关心你的人来了。”刘大夫接过她喝药的碗,笑道,“想见她们吗?” “嗯。”江眠月嘴角缓缓浮起一丝笑,连带着方才喝药的苦味和舌尖的刺痛都减缓了不少。 刘大夫出去开了厢房门,便看见一堆人涌进来,兰钰和尹楚楚冲在最前,后头走进裴晏卿,他身后跟着吴为和刘钦章,随后是李随和一瘸一拐的李海。 李海还没看到江眠月,便被跟来的王大夫拽住了胳膊,“不是要治腿吗?我专程为了你赶过来了,你怎么跑了?” 李海面色一变,魁梧的少年顿生惊恐。 “快过来,我给你扎针。”王大夫力气不小,直接扯着他往外走,“你一个病号,跟在后头凑什么热闹。” “我没事,王大夫,我真的没事……” 李海被拽走,其他人没工夫管他,都来到江眠月的床边。 江眠月长发披肩,面容柔和,淡淡地看着他们笑。 裴晏卿目光一滞,眼前的江眠月陌生又熟悉,令他几乎无法呼吸。 她看起来虚弱无力,靠在床头的软垫上,仿佛一抹清丽的羽毛,轻飘飘的,柔弱易碎。 平日里她穿着襕衫不显,如今头发披散在肩头,柔和的眼神和灼目的面容都令他心猛地跳起来,忽然便能理解那《梁祝》之中,梁山伯见到祝英台女装时的感受。 再想起她长跑时那拼命的模样,与如今这样貌产生了极大的割裂感,却不由得令人更想接近她,一探究竟。 也让人想将她搂进怀中呵护,不想让她受到这世间的半点风雨。 裴晏卿看得愣了,还未等他有所反应,一旁的刘钦章便冲了上去,面色微微泛红,眼眸却一瞬不瞬的看着江眠月此时的模样,几乎像是看着大块肉的犬类。 “江眠月,你还好吗?我很担心你。”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热乎乎的地瓜,像是刚烤好的,还有些烫手,“这个给你吃,补补身体。” 江眠月指了指嘴唇,缓缓摇了摇头。 “眠眠,你怎么对自己下手这么狠。”兰钰将江眠月最后那时的模样看得清清楚楚,也清楚的看到了她口中流出来的血,着实心疼地不行,上前捉住她的手,“疼不疼?” 江眠月浅浅一笑,声音轻柔,“不疼,别担心。” “呜呜。”兰钰眼眶又红了,“你这姑娘,怎么一点都不顾及自己。” 裴晏卿之前便已经听闻此事,心中震撼,却不好多问,只缓缓开口道,“江监生……一定要好好养身子。” “多谢。”江眠月说。 “养身子便需要好好休息。”祁云峥不知何时走进了厢房中,缓缓开口道,“她口中有伤,别惹她说话。” 众人顿时噤声,祁云峥他面容平和,可一走进来,所有人便都紧张地绷紧了神经。 兰钰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看向祁云峥,却见他看向江眠月时面容温和,这且不谈,他今日穿的月白色的衣裳,衣裳胸口处,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若是她没猜错的话,那应是江眠月口中的血,是祁云峥在抱着她来到医舍的途中沾上的。 祭酒大人却没有任何要将那外衫换下的意思,没有半点介意。 兰钰心中一动,看了看眠眠,又看了看祁云峥,心中有一股奇妙的兴奋感。 这俩人……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气场,似乎与其他人不太一样似的。 兰钰正想着,隔壁的尹楚楚听出了祭酒大人话里有话,立刻拽着兰钰的胳膊行礼,“祭酒大人,学生这便告退,不影响眠眠……江眠月休息。” 兰钰一愣,也迅速反应过来,跟着尹楚楚一道行礼。 两位姑娘都这么说了,一旁的几位男监生便也不好意思再留,便也行礼告退。 一时间,床前的监生们便已经走得差不多,江眠月靠在床上,看着祁云峥从里关上了厢房门。 她呼吸一滞,莫名紧张起来。 祁云峥缓缓来到她床边,轻声问,“腿脚觉得如何?” ……不是说,不要惹她说话吗? 江眠月艰难开口道,“尚可。” “那便不需纾解了。”祁云峥垂眸,缓缓起身,似乎准备离开。 “……”江眠月想到他给她纾解手脚时的酸痛,心中略有几分抗拒,可一想到他纾解之后,自己便能尽快恢复,前去学堂上课,便又有些蠢蠢欲动。 “你好好睡一觉,休息好,才能早日去学堂,三日后便有大课,到时会给你们几人当堂赏赐。”祁云峥说完,便转身欲走。 “祭酒……大人。”江眠月忽然开口,艰难地叫住了他,咽了口泛着腥味的唾沫,“能否请您……帮帮我?” 祁云峥侧眸看着她。 只见她眼眸眨了眨,有些羞赧之意,却是硬着头皮,咬牙开口道,“方才发现,手脚乏力酸疼,极为难受……劳、劳烦您了。”! 第六十七章 “无妨。”祁云峥听闻她这样说,面容温和,坐回了她的床边。 江眠月感觉到床边微微一塌,随即一股淡淡的墨香味缠绕在她的鼻尖,她心中不由得微紧。 她心中不住警告自己,梦中的事情早已是上辈子的过往,与面前之人无关,那些做不得数的早些忘了,万万不可胡思乱想。 “冒犯。”祁云峥看了她一眼,开口道。 江眠月莫名不敢与他对上视线,只小心翼翼摇摇头。 祁云峥便伸出手,轻轻捉住了她的手腕。 江眠月呼吸一窒,紧张地看着他。 他指节的红痣莫名扎眼,温热的指间触及她的手腕内侧细嫩的皮肤,随即,他的另一只手隔着衣裳,捏住了她的胳膊。 她的胳膊酸软无力,里头隐隐传来僵硬难忍的疼痛感,江眠月几乎觉得,在祁云峥触碰到她胳膊的瞬间,便有疼感传来。 祁云峥微微用力——江眠月疼得眉头一拧。 “如何?”祁云峥柔声问。 “怎……怎么比上回还疼得多?”江眠月有些退却之心,刚开始便这么疼,后面还了得? “因你这次比上次更严重。”祁云峥一面说着一面用指尖掐揉她的胳膊酸痛处,“你可知,此次你差点没命。” 江眠月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严厉,她有些惭愧,“给祭酒大人添麻烦了。” “无妨。”祁云峥一面说,一面缓缓用力,江眠月倒吸一口冷气。 “无论你想要如何,性命都该被你放在第一位,明白吗?”祁云峥道。 “明白。”江眠月乖乖挨训,轻轻点头,手臂却猛地一颤,祁云峥的手忽然捏住了她的手掌心。 他手指微微灼热,触及到她的掌心,她只觉得手心一阵麻痒,随即,江眠月顿觉面上火热,一时间有些怔愣的看着他,下意识的想要缩回手,却咬牙忍住了。 此动作虽有些暧昧,但是此时的祭酒大人……应当不会是那个意思。 江眠月努力舒缓自己的气息,让自己放松下来,下一刻,她立即感觉到他的手指果然十分规正的触及她手掌的某处穴位,随即,她便觉得整条胳膊都麻了一瞬。 祁云峥飞快放开了手,眼眸深深的看着她,心念微动。 这次她竟未躲开。 “好些了?”他眼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嗯。”江眠月略带惊奇的点了点头。 整个手臂虽然仍旧无力且沉重,但是方才那些隐隐的紧绷与疼痛感居然大大减缓。 他这是什么本事?着实是太有用了。 若是开一家医馆,恐怕来来看病的会是络绎不绝吧。 江眠月悄悄看了祁云峥一眼,见他面色温和,似乎心情不错,忽然便想象起他坐在堂前为别人看诊时的模样——他的气质,若是当个大夫,似乎也不错。 “看什么?”祁云峥缓缓来到她另一边,声音如淙淙清泉,悦耳好听,“真把我当大夫了?” 江眠月被他说中脑中所想,耳根唰一下变得通红。 “你若是想学,我也可以教你,不过这有一个坏处,便是为别人纾解时作用最好,于自己反而作用有限。”祁云峥一面熟练地捉住她无力的手腕,一面道,“当时待我学会,师父才与我说明,教我这个,是为了给他纾解方便。” 江眠月有些意外的看着他,心中略过思绪万千。 师父?祁云峥还曾有过师父?习武的吗?还是什么其他的。 而且,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江眠月还是头一次听他说起自己的过去。 其实,不仅是过去,关于他的父母,他的家人,他的一切,实际上她都不慎了解。 上辈子,丹朱甚至也不清楚祁云峥原本的那处大宅里究竟有些什么人,她从不敢问,更不敢打探,只乖巧在他安排的地方待着,不敢多言。 如今,她不动声色,听着他主动提及这些,心中却满是好奇,却不敢开口问太多。 见她并不开口,祁云峥也并未接着说下去,反而沉默了下来,静静地在她穴位上揉按。 江眠月一面忍着疼,一面觉得厢房中静的可怕,话题似乎断在了她这儿,不接祭酒大人的话茬,似乎有些不太懂礼。 她缓了缓神,忍着疼试探着问,“祭酒大人,还有师父吗?” “嗯。”祁云峥缓缓道,“已过世了,是个不错的人。” “抱歉。”江眠月赶紧说。 “无妨。”祁云峥道。 话题进行到这儿,基本便走上了死路。 江眠月有些不太自在,开口道,“我便不学了,如今没有我需要纾解的人。” 祁云峥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 江眠月顿时反应过来,“当然,若是祭酒大人您需要……” “不必。”祁云峥猛然打断她的话,“日后你也用不着我纾解,长跑已结束。” “是。”江眠月彻底不敢再开口。 祁云峥淡淡看了她细嫩的手指一眼,心中微动,缓缓缩回了手。 替他纾解? 恐怕是不能够。 两只胳膊折腾完,整个都轻松了不少,祁云峥看向她的双腿,沉声道,“双腿,会很疼。” 江眠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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