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规矩办事。” 和乐公主原本有些怒意的面容顿时软了下来,心中也软了,伸手摸了摸江眠月的头发,“真会说话,听了心头舒坦。” 下一刻,和乐公主缓缓凑上前,附在江眠月耳边问,“那家伙平日里没少欺负你吧。” 江眠月一愣,惊愕的看向和乐公主。 和乐公主见此状,知道自己猜的不错,傲然一笑,仿佛什么事都躲不过她的法眼似的,挑眉道 ,“行了,开始选其他角色吧,祁大人若是没得空,便先离开,本公主到时候派车将人给你送回去。” “不必,今日已腾出空来。”祁云峥道,“在此等着不妨碍。” 。 “哼。”和乐公主便懒得理他,“那你随意吧。” 接下来的时间,众人看本子的看本子,背词的背词,其他角色也一个个分别安排了人,十人勉强够用,好几人要分饰几个角色,忙的很。 和乐公主盘算着,还得再去国子监一趟才行。 江眠月试着和顾惜之对了些词,进展倒是十分顺利,二人站在花丛中,你一眼我一语,两个人距离好几人远,几乎要横跨山河,江眠月还是能感觉到公主殿下不爽的目光。 江眠月不由得悄声道,“顾斋长,我觉得你可能不会演这个角色太久。” “江监生说得对。”顾惜之被盯得背后冷汗直冒,“江监生辛苦了。” “顾斋长……保重。” 这句话说完,江眠月一抬头,便看到了祁云峥不远处扫过来的目光,她喉头一梗,心中有种怪怪的感觉。 “我也要保重。” 顾惜之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无奈道,“继续吧……遇到这种横祸,也没有其他办法。” 一上午很快便过去了,原本公主还要继续,可陆迁好歹是国子监的监生,没有打死,便要保住他的姓名。 为了早些医治昏迷不醒的陆迁,其他人便带着陆迁尽早回了国子监,江眠月还要将公主的衣裳换下来,祁云峥留下来等她。 江眠月觉得不太好意思,赶忙去换衣裳。 她脚步飞快,原本心中着急,可刚走近原先换衣裳的厢房,她却看到一个身形极为熟悉的女子,正往对面的厢房走去。 江眠月看到那个女子的侧脸,心中猛地一震,手中的靛蓝色襕衫一时间没拿稳,扑簌簌的落在了地上,她却根本无心去管。 不可能……不可能的。 江眠月呼吸急促,脑子里嗡嗡乱响,上辈子的无数画面在她脑海里显现。 “江姑娘,您日日冷着一张脸,穿的这样素,祁大人见了怎么能欢喜呢?他若是不高兴,自然不会答应您的要求。” “江姑娘,这是我从外头买来的雪梨,给您炖些雪梨羹润润嗓子可好?” “江姑娘,我悄悄在外头的书肆买了监本,您看看是不是这种,可让我好找。” “江姑娘……” 丹朱……那是丹朱吗? 丹朱跟在她身边许久,是江眠月在那小院子里唯一的慰藉。 丹朱对她一直极好,下场却…… 江眠月不敢再想当初那个场景。 她心中战栗,无数个念头浮现在脑海中。 可是……丹朱这辈子为何会在公主的别院里? 江眠月浑身血液几乎逆流,手脚不受控制的跟着那姑娘的身影往前走去。 她要看清楚,她一定要弄清楚。 江眠月用最快的速度跟上那丫鬟的脚步,却见那丫鬟轻轻一转身,拿着什么进了一间空屋子。 她神经紧绷,见四下无人,立刻跟了上去。 她一脚跨入屋内,却没有看到那丫鬟的身影,只鼻子里闻到了一股极为诡异的甜香之气。 那丫鬟不知去哪了,仿佛鬼魅一般,一瞬间便没了人影。 江眠月缓缓走进去,四下搜寻那神似丹朱之人的身影,环顾四周,却见这房间不小,里头摆设极度奢华,金银瓷瓶,各类龙虎摆件无数,有些地方还放着一些形状奇怪的东西。 房间除了那些摆设之外,里头还有一张床,那床极大,纱帘轻幔,无风自动,床边燃着一台香,那甜香的气息便是从那儿冒出来的,怎么闻怎么觉得诡异,但是江眠月却没有什么感觉,只觉得腻得慌。 “啊……”有男人的惨叫在那床上响起。 江眠月吓得一颤,那床上居然有人! 她心中暗道不妙,却忍不住抬头看——只见那榻上躺了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长相不错,有些阴柔的美感。 他的身上露出了大片的皮肤,该遮的地方倒是遮住了,但是他浑身蔓延着一抹诡异的红,仿佛气血上涌,无法自控的那种红…… 再往下,便是那人的白裤子,裤子接近腰的地方,似乎被什么撑了起来,形成一个奇怪的弧度…… 那是……江眠月耳根一红,脚步一踉跄。她可能不小心,进了公主的私人领域。 得赶紧离开才是! 下一秒,江眠月感觉到后面忽然有人出现,她反应不及,刚刚发现那人的气息,那人速度极快,人已经到了她的身后。 她陡然间心跳加速,想要逃跑,却被那人一把揪住。 淡淡的墨香味侵袭而来,遮住了房间里那股诡异的甜香,一张大掌横空而落,遮住了她眼前的一切,是他用单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手指尖带着温热之气。 “非礼勿视,江监生。”祁云峥说。! 第三十二章 那人的手指温热而干燥,在触碰到她皮肤的一瞬间,他的手掌若有似无的微微一颤,仿佛碰到了什么灼人的炭火。 是祁云峥。 江眠月心下一松,而后又是一紧——等等,祁云峥怎么过来了? 他刚刚跟着自己来的吗?是什么时候开始……跟在她身后的?她被他捂着眼睛,浑身僵硬,下意识的一动也不敢动。 祁云峥见任由他单手蒙着眼睛,手上缓缓松了些,虚浮地遮在她的眼眸之上。 “走。”祁云峥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好的,祭酒大人。”江眠月眨了眨眼,睫毛触及他的手掌心。 他掌心微痒,血液中升腾而起一种微妙的躁动之气……掌心所触及之麻痒,仿佛空拳握着蝴蝶,蝴蝶脆弱挣扎,翅膀拼命挥动,却如瘙痒,痒入骨髓,入心脏,再由心脏泵出四肢百骸,让大脑发热,肢体悄悄燃烧。 他心中并无其他欲念,此时左胸腔却猛地一跳,小小的火苗便这样悄悄燎了原,乱了心。 祁云峥喉结微动,压下心中躁动,蹙眉看向那床上的男子,视线落在床边那缭绕的和香上。 那香的味道诡谲甜腻,仿佛加多了糖的点心,黏糊糊湿哒哒,让人浑身不适。 和乐公主,可真是……害人不浅。 祁云峥咬牙,单手捉住江眠月的手腕,转身便快速往外走,他步伐有一瞬间的凌乱,转瞬间他便控制下来,稳稳地迈步,可江眠月的手腕却被他攥得紧紧地,丝毫不放。 那香……那香有问题。 江面月心中紧张,她发现祁云峥的步伐比平日里还要快许多,她几乎要费力小跑才能追上他。 他不会是…… 江眠月心中一凛,咽了口唾沫,小声问,“祭酒大人……” 祁云峥并不理会她,只抓着她的手腕往外走。 “大人……”江眠月的声音带着些喘息,“我,我自己能走。” 祁云峥脚步一僵,眼角抽了抽,她不开口倒好,天生便柔软好听的声音一出,便仿佛被什么放大了感官,径直的钻进了他的耳朵。 他的手上还捉着她的手腕,虽隔着衣裳,可 那衣裳轻薄,触手便是温暖与绵软,稍稍一碰便要伤着了。 祁云峥猛地松开手,压下心底的躁动,维持着声音的平静,“抱歉,方才有些着急。” “多谢祭酒大人提醒学生。”江眠月心有余悸,她小心翼翼的打量他,却见他面色平静,眼眸如平日里一般温和疏离,似乎刚刚那诡异的香并没有影响到他太多。 还好还好……江眠月缓缓松了口气。 “时候不早,快些回去,衣裳来不及换了,下次拿给和乐公主便是。”祁云峥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严肃道,“动作快些。” “是,祭酒大人。”二人刚好走到方才江眠月准备换衣裳的厢房附近,江眠月捡起刚刚被自己落在地上的靛色襕衫,跟在了祁云峥的身后。 二人正要往外走,江眠月的身后却忽然传来和乐公主的声音。 “怎么,祁大人,临走前都不来说一声吗?”和乐公主方才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慢条斯理的从一旁的观景亭中走了出来,一身慵懒之气,她看向江眠月,微一挑眉,“怎么,衣裳舍不得换?” “回禀公主,忽然有些急事需要处理,衣裳来不及换下,下次完好无损归还公主。”祁云峥声音平静,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礼数无可挑剔。 和乐公主却微微一挑眉,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她脚步微动,缓缓上前,鼻尖微微动了动,抬眸看向祁云峥,眼眸中生出几分幸灾乐祸的笑意,“祁大人你不会是去了那个房间……” 祁云峥淡淡笑了笑,“实乃祁某误闯,望公主殿下莫要怪罪。” “怪罪?为何要怪罪!”和乐公主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显眼,她细细打量着祁云峥,将他从头打量到脚,看着他平静的面容,微微挑眉,“祁大人没有异样的感觉?” “公主殿下指的是?”祁云峥面色平静,笑容温润,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和乐公主微微蹙眉,原本已经确认他中了招,现在看来,倒是无法确定了。 “祁大人好运气。”和乐公主朝着他淡淡笑了笑,“那香只对男子有效,且只有本公主有解,用来惩罚那些不听话的男人们用的,既然祁大人没有沾染上,那便少了些麻烦。” 祁云峥淡淡笑了笑, “多谢公主关怀,只是如今确实有要事需要回去处理,便不在此叨扰公主殿下了。” “请便。”和乐公主笑了笑,看向江眠月,“这衣裳你穿着倒是养眼,送你了。” “不,公主殿下……”江眠月急忙道,可话只开了个头,便被祁云峥打断,“那便多谢公主殿下割爱。” 和乐公主缓缓抬眸,看向他的脸。 只见祁云峥俊俏精致的脸上波澜不惊,平静如潭水,根本不像她处置过的那些人——那香一燃起,几乎瞬间便有了反应,浑身便如火灼烧一般,仿佛失去了生而为人的意识,残留下来的全是无法控制的兽性。 那香只要触及一点便能或多或少产生一些影响,这二人身上都已经沾上了那香的味道,如今这祁云峥居然没有半点反应……这可能吗? “公主殿下,告辞。”祁云峥转身欲走,和乐公主却忽然开口,“等等!” 祁云峥脚步一滞,眉头微蹙。 “祁大人真没事?”和乐公主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那香可不是闹着玩的,凭你一人之力,恐怕无法可解。” “多谢公主殿下费心,微臣身子尚可。”祁云峥眼眸平静。 和乐公主看了看他们二人,有些狐疑,却也没有理由再留下他们,便只说了句,“戏本的事情,便劳烦祭酒大人忧心了。” “公主殿下放心。”祁云峥应道。 说完,二人终于离开了公主的别院,一路上祁云峥面无表情,神情森冷,看也不看江眠月一眼,脚步飞快,江眠月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脚步,却见他脚步迅速的走向马车前,上车的时候,却猛地一个踉跄,单手扶在马车上,低头喘着气。 江眠月急忙赶过去,却见他耳根泛红,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面色却冷得仿佛要杀人。 “你先上去。”一开口,祁云峥喉头便滚动着异样的声线,被他近乎残忍的压制了下去,再开口,又是平日里的声音,“不要耽误时间。” 江眠月见他如此,哪里敢怠慢,几乎是立刻手脚并用的爬上了马车,进了车厢。 随后,她便听着祁云峥上了车,可半晌却未见车帘动,只听车夫惊异道,“祁大人,您不进去吗?外头冷。” “不 必了,快些回去。” 江眠月紧张地听着外头的声响,脑子里却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祁云峥恐怕真的中了公主那诡异的香。 她顿时想起公主房中那衣衫不整的男子难捱的模样,心中顿时不安起来。 那香若是如公主所言,是用来惩罚男人的,恐怕绝不会好受。 如果是上辈子的祁云峥,恐怕绝不会忍受这种折磨。 她记得上辈子的他是多么的放纵肆意,只要他想要,便绝不会放过她……根本不会给她喘息的时间。 江眠月紧张的捉紧了衣角,盘算着一会儿如何及时离开他的身边。 虽说他们身在国子监,可如今情况有别,她不得不防。 “祭酒大人,您还是进马车里去吧,外头风大,若您着了凉该如何是好。”车夫的声音忽然在外头响起,“且一会儿进了城,外头闲杂人等众多,被人看到着实多有不便……” 车帘猛地被掀开,江眠月吓得一颤,有些畏惧的看着掀开车帘进来的祁云峥。 祁云峥却没有看江眠月,冷着脸回了马车上,似乎跟身体的异样相比,怒气更甚。 江眠月心中更加忐忑,他会沾染上这香,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在公主的别院乱跑,如今那位像丹朱的侍女没有找到,还让祭酒大人沦落至此,着实是令她心中有愧。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祁云峥,紧张道,“祭酒大人,抱歉,学生……” “住口。”祁云峥声音极为严厉,“不许开口。” 江眠月立刻闭紧了嘴巴,一动也不敢动。 祁云峥无奈地叹了口气,看了她一眼,见她一幅如履薄冰的模样,艰难从她身上挪开了目光,“你应该明白……” 江眠月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她明白,她绝对不说话了。 …… 顾惜之和诸位监生先行带着昏迷不醒的陆迁回到国子监,到了下马碑,便不能再继续乘坐马车,几个人勉强将陆迁弄下了马车,却不知道如何将他弄回去。 陆迁腰上和屁股上皮开肉绽没有一块好肉,几位监生都是老老实实的读书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个个都不敢乱动,他们也没什么力气,一个人背不动,两个人 抬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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