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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江眠月却是没有想到的。 照理说,平日里的祁云峥说不上温柔无害,但也是十分儒雅和煦的模样,从不主动挑起事端,更不会轻易与人下战书,做出这样“冲动”之举。 可如今,他却像是被崔应观挑起了脾气似的,倒像是想趁着这个机会,与崔应观一决高下。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二人在寒风中,崔应观笑道,“好啊,祭酒大人既然要比,不如赌些什么?” “可以。”祁云峥极为“大方”,“崔司业想赌什么,尽管提。” “若是我赢了,日后江眠月课后的骑射,便由我来教。”崔应观开口道。 “崔司业对江眠月倒是很执着。”祁云峥意味深长的看了江眠月一眼,江眠月莫名有些心虚,不敢与他目光对视,垂眸不语。 崔应观上前一步,挡在祁云峥的面前,不让他的目光触碰到江眠月,他眯眼笑道,“祭酒大人 说要求吧。” “不必提前说,待我们比完,若是我赢,自然会与你提。”祁云峥道。 “这不公平。”崔应观立刻不满道,“谁知道你会提什么过分的赌约?” “怕了?”祁云峥慢条斯理的看着他,“怕了便不要比了。” 崔应观眯了眯眼,即便知道他在激将,可是眠眠便在一旁看着,他若是此时退却,岂不是十分没有面子。 “祭酒大人说笑,我崔应观骑射上还未输过。” “那便承让了。”祁云峥做了个请的动作,崔应观毫不客气,二人一前一后,缓缓往骑射场上走。 江眠月微微张着嘴,有些反应不及。 半晌,见二人已经在分弓箭,她才抱着手炉快步跑了上去,喘着气说,“祭酒大人,司业大人,天色已经不早了,况且今日乌云密布,看不清靶子,若是误伤了人可不好。” “不会,眠眠,你放心。”崔应观轻轻垫了垫祁云峥带来的两张弓,挑了一个更顺手的。 祁云峥听到“眠眠”二字,缓缓侧眸,眼眸中略显冷意。 另外二人却并未察觉他此时的神色,他也并不开口,只淡淡垂眸,看向那些未开刃的箭。 未开刃的箭头实际上依旧有冲击力,且那些箭头为了扎中靶心,只是不锋利罢了,若是射中了人,也会受伤,只是不会有致命伤,最多是击打伤和擦伤。 祁云峥抚了抚箭羽,淡淡开口,“三局两胜。” “可以。”崔应观果断应声。 “骑射一场,定点一场,马上双箭齐发一场。”祁云峥道。 听到双箭齐发四个字,崔应观睫毛一颤,看向祁云峥,喘了口气,“可以。” 江眠月在一旁莫名有些紧张。 双箭齐发?这得有多难? 崔应观的骑射本就赫赫有名,虽然江眠月没有亲眼看过,但他会被安排在国子监教监生们骑射课程,便可知他应当是众所周知的厉害。 祁云峥虽然没有什么骑射的名头,可江眠月上辈子却亲眼见过他的本事。 若是寻常骑射与定点,他们二人应当是不相伯仲。 那么双箭便是定胜负的关键。 江眠月咽 了口唾沫,十分紧张的看着二人。 “只有一匹马,换着来。”崔应观道,“你先选。” “随意。”祁云峥也并不在意。 “承让。”于是崔应观不跟他再客气,率先翻身上马,风吹起,马蹄踏过硬冷的地面,发出清脆而带着冲击力的声音,他逐渐提速,手中拿着弓,另一只手驱马,速度不快不慢,稳健而身姿优雅俊逸非凡。 江眠月一时间有些惊艳,她从未见过崔应观骑马,如今看来,倒真是如传闻中所言那般擅长,那马儿极听话,要快便快,要慢便慢,他便在这看快慢之间调整视角,拉弓,瞄准,射箭。 只听“咻——”一声,那箭随着他手指的松开飞驰而去,直接狠狠扎进了远处的靶子上,极稳。 “正中靶心。”崔应观笑道。 江眠月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惊叹,崔应观方才的动作简直是一气呵成,动作又漂亮连贯,看似轻松,其实绝非寻常人能做到。 崔应观看到江眠月正带着憧憬的目光看着自己,淡淡一笑,翻身下马,看向祁云峥,“到你了。” 祁云峥颔首,接过缰绳,翻身上马,他简直毫不犹豫,直接快速驱使马儿在骑射场上跑了起来。 那马儿许久没有经过如此驱使,有些僵硬,绕着骑射场跑了一圈之后,祁云峥抽了它一鞭之后,却像是忽然被激发起了什么血脉中野性,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骑射场成了它的跑马场,祁云峥伏在马背上,眼眸盯紧前方,面色平静,眼眸深处却掩藏着肆意与淡淡的疯狂。 对他而言,骑射是猎杀。 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是要见血的。 天空中忽然幽幽的飘下雪花,冰凉凉的一片片,悠悠然然落下,小小的冰晶滑落在他的睫毛上,却被马儿飞驰带来的风迅速吹散。 他眯眼,瞬间抽箭,未等江眠月看清,便只见祁云峥的身影从面前一闪而过,随即便见着那远处的靶子上,多出了一根箭。 那箭直接扎在靶心,与方才崔应观的那根挤在一处,颇有几分当仁不让之势,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原来那根箭挤出去。 骑射场上十几个不同的靶子,这祁云峥偏偏要将箭射中这同一个靶子,其中挑衅之意不言而喻。 崔应观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祁云峥这骑射的动作分明在炫技,可他却无话可说,将国子监拉车用的马儿激发起几分野性已是不易,更何况要在这么快的速度之下射中靶心,便是难上加难。 他未下马,骑着马缓缓来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面色冷漠,“认输吗?” 崔应观咬牙,在祁云峥几乎在践踏他自尊的眼神之下,一字一句咬牙笑道,“不认。” 江眠月担忧的看了崔应观一眼。 他这个人本就情绪不稳,有些敏感,如今祁云峥一反常态,仿佛是在故意激怒他似的,若是这样下去,她有些担心崔应观会跟祁云峥打起来。 “那便再来。”祁云峥手中握着缰绳,马儿不安的踏着地面,他眼眸低垂,“你先我先?” “你先。”崔应观冷声道。 “好。”祁云峥说完这句,再次驱马前行。 雪越来越大,正如尹楚楚之前所说,今日天气确实不太好。 祁云峥骑马远去之际,江眠月赶紧小声道,“居衡,你冷静一点,不要与他置气,好吗?” “你为何不劝他冷静。”崔应观看着她,如今他正在气头上,不由得皱眉道,“比骑射还是他提出的……如今你就这么站在他那边?眠眠。” 江眠月呼吸一窒,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的话。 “眠眠,你别劝我了。”崔应观生硬道,“今日我一定要与他比个高低。” “……我不是站在他那边,也不是让你认输。”江眠月无力道,“我只是不希望你们有嫌隙,日后你还要在国子监待着,得罪了他对你而言没有什么好处。” 远处,祁云峥再次加快了速度。 江眠月不由得被他的身影吸引,转而看向他。 崔应观侧眸看她此时的眼神,心中仿佛被浸入了冰水之中,难以呼吸,麻木的很。 她自己可知道,自己此时用的是什么样的眼神? 这祁云峥,是真的很会展示自己的本事,看他那样子,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是在猎杀什么动物。 装模作样,装腔作势,搔首弄姿! 祁云峥的动作飞快,半点也没有拖泥带水,双箭被他修长 的手指稳稳地捏在手中,他飞速搭箭,风声起,破风声顿时乍响,那箭便跟长了眼似的,直接扎进了两个不同的靶子里。 崔应观麻木的看着祁云峥下马后,他不发一言,转而翻身上马,没有驱使马儿再跑,而是力求平稳,他咬牙,如方才一般稳稳地双箭齐射,可箭射出之后,却有其中一根箭不太准,距离靶心还有一寸的距离。 崔应观手指发麻,知道自己因情绪不稳失误,下马,冷声说。 “我认输。” 祁云峥眼眸沉沉的看着他。 “你赢了,有什么要求,可以说了?”崔应观问。 祁云峥缓缓开口,“崔司业,请你日后不要与江眠月有任何超出司业与监生之间的亲昵之举。” “我……”崔应观皱眉,却听祁云峥接着说。 “不光是第一次,后来我也看到几次,不同的场合,不同的情况,你低头与她耳语,大庭广众,诸多监生在场,你让江眠月如何自处?你知道那些好事之人,对她会有什么样的说法吗?” 崔应观闻言,面色更加苍白。 “之前提醒过你,似乎没有什么用处,我便借此机会再说一遍,江眠月是国子监的女监生,不管是平日里开口说话也好,你单独与她开口也罢,类似于‘眠眠’这样的小字,并不是你的身份可以叫的。”祁云峥话语极不客气,半点面子也没给崔应观留,江眠月为崔应观捏了把汗。 若是他此时爆发,那方才的事情便都白费了。 “好。”崔应观道,“我答应,认赌服输。” 江眠月轻轻松了口气。 “江眠月,你做个见证。”祁云峥道。 江眠月浑身紧绷,经过方才的事情,她的心情相当复杂,却不知该如何开口,闻言,只能点了点头。 “今日便到此了。”祁云峥看了一眼江眠月,“天色不早,下次再与你定时间练习。” 此话便相当于当着崔应观的面扇他的巴掌。 崔应观闻言,手掌死死地握紧了拳头。 “是。”江眠月轻声应道。 祁云峥便开始慢条斯理的收拾东西,他看了看靶子那处,翻身上马,去拾那些靶子上的箭。 国子监的 箭本就不多,都是回收使用,不可浪费。 “走吧。”江眠月轻声道,“你也别想太多了,今日的冲突本来可以避免的。” 崔应观却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一般。 他看着远处的祁云峥跃下马,拔下那靶子上的箭后,还仔细看了看那靶心,那分明是崔应观方才没有射中靶心的那支箭。 崔应观又想到方才自己站在看台上,祁云峥直接射向看台的那支毫不留情的扎进木柱的箭……充满了侮辱与傲慢。 “祁云峥!”崔应观咬牙,忽然抓起一旁的弓箭,迅速搭箭,咬牙道,“我们还有一箭未比。” 江眠月已经准备离开,闻言,心中一咯噔,猛地转过身,却见崔应观正搭箭瞄准祁云峥所在之处的那枚靶心,她失声喊,“崔应观!” 崔应观手猛地一松,那箭便朝着祁云峥远处的身影飞驰而去,而祁云峥此时正背对着他们,面对着靶心。 “大人!”江眠月惊慌大喊一声。 远处,祁云峥闻言,微微一动,那箭头擦着他的胳膊而过,扎进了硬冷的地面。 他顿时捂住胳膊,远远看去,他胳膊上似乎被划了一个大口子。 江眠月惊魂未定,她转头,静静看了崔应观一眼。 没有生气,没有发怒,没有如平时一般瞪他。 可崔应观却觉得心中一咯噔,真正开始慌乱起来。 江眠月什么也没说,快速朝祁云峥跑去。 无人知道,祁云峥此时袖中有一短匕首落在掌心,他动作迅速,手指在破损布料遮掩下灵活一动,锋利的匕首便将他的胳膊上划了一个大口子。 鲜血直流。! 第一百一十七章 江眠月喘着气赶到的时候,祁云峥已经站起身,他面色如常,平静地看向远处。 他似乎在看崔应观,又似乎在看那惊慌跑远的马儿,手指尖捂着伤口,血从他的指缝中缓缓流出来,与他白皙的手指形成强烈的冲击感。 “祭酒大人。”江眠月喘着气看着他的伤处,满眼的担忧,“您伤得重吗?得快些止血,现在医舍应当有人值守,您要不要先去……” “然后告诉他们这是崔司业伤的吗?”祁云峥语气淡淡,“回去止血便是,小伤罢了。” 江眠月闻言,却不止该如何回应他。 祁云峥说得对,若是此时传出去,该如何解释?崔应观日后在国子监还如何为人师? 于是江眠月眼睁睁看着他的血顺着他手指缓缓往下流,浸湿了他的衣袖。 那伤口哪里是小伤,流这样多的血,得有多严重,她上次受过伤,着实体验过那失血的无力感,知道他此时应当不好受。 “祭酒大人,先止血吧。”江眠月道, 江眠月捡起地上的箭,发觉那箭头上有布料的碎片,却没有血迹。 她一愣,看向祁云峥那伤处。 那布料确实是被这箭头划伤的,可这箭头并非开刃,照理说并不能弄出那么大的伤口……江眠月不免觉得有些奇怪,看向祁云峥时,却见他面色苍白,目光却正落在自己的身上。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止血,需要借用你的一样东西。”祁云峥忽然道。 “什……”江眠月还未开口,便感觉他的手落在她的发髻上,随后便觉得发丝一松,头上的发带被他抽了下来,他忽然张嘴,咬住了发带一端,另一端快速缠绕在手臂上,最后死死系紧,用以止血。 江眠月的发丝缓缓落在后腰,垂在身后,乌黑飘散如墨,随风飘荡。 她有些愣住了,祁云峥的动作极快,可咬住自己那发带的一瞬间,她却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心头跳的厉害。 明明……他什么也没做,可江眠月却总觉得此举着实是……令她窘迫不已。 有种过于亲昵的错觉。 远处,崔应观没有走。 雪越下越大,远处雪中的二人的动作他尽收眼底,见祁云峥那动作,崔应观心头掀起一阵烦躁,可他却控制住了心中的怒火,没有冲上前去,而是静静地呆在原地。 从那支箭射出去的时候开始,崔应观便知道自己彻底输给了祁云峥。 原因无他。 他不能说是百发百中,在骑射方面,也极少失误。 祁云峥那骑射法风险太大,他极少考虑去做,也不会在这种与他打赌的时候采取那么不稳定的方式,可刚刚那一箭,他却可以用人头担保。 那一箭瞄准的是祁云峥身侧的靶心。 他并不想射伤祁云峥,而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他第一箭的侮辱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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