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点跑。”江玉海抱起她,笑着说,“眠眠,怎么啦?” “这些东西是要搬走吗?”江眠月眨巴着眼睛问。 “是呀,陆迁哥哥这次救了你,爹娘要好好谢谢他。”江玉海笑着说,“眠眠要不要一起去?” “陆迁哥哥?”江眠月歪着脑袋,十分不解,“陆迁哥哥什么时候救过我啊?” “这次你被歹人带走,不是陆迁救你的?”江玉海蹙眉问。 江眠月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是不是,是恕之哥哥救得我!” 江玉海一愣,“不会吧……陆迁这孩子,总不至于在这些事情上骗我们。” 那日江眠月头疼,大夫让他们不要惊扰孩子,不要多问太多,江玉海和林氏便缄口不谈此事,直到现在。 江眠月皱眉,低头仔细想了想,也想不明白。 “这样吧眠眠,你将那日的事情告诉爹爹,爹爹自会分辨。”江玉海道,“若是害怕,不想说也可以。” “爹爹我不怕!” 于是当着爹娘的面,江眠月将一切所知道的都说了。 而后,江玉海带着东西往陆家,稍稍一试探,便知道这孩子居然真的在撒谎,跟眠眠说的完全对不上。 他不好揭穿,稍稍客气几分,便离开了陆家,可没想到刚到门外,陆迁的父亲却追了出来,胡乱说了一通,大意是陆迁有才华,与江眠月也有有缘,日后可以让两孩子多走动走动,互相帮衬。” 这话中的意思很明确,江玉海微微蹙眉,觉得有些不妥,却不知如何回绝,却听一旁的林氏笑着说,“走动是自然的,只是我们家眠眠被宠坏了,她主意大,朋友都是自己选,您说的这些,还得看孩子们自己不是?” 陆迁父亲讪笑着将他们送出门,也不好再说什么。 回去以后,江玉海与林氏都不用商量,便决定少与那陆家来往,上梁不正下梁歪,眠眠若真与那陆迁接触多了,怕是会被教坏。 江玉海找来江眠月,问,“救你的那位哥哥,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 “爹爹,他叫祁恕之。” “祁?还是 齐?” 江眠月迷茫,与江玉海面面相觑,哪里知道这俩字有什么区别。 江玉海无奈笑了笑,便只好自己四处打听,打听了好一阵子,却也没听说京城有哪家“齐”“祁”姓人家,家里有十岁上下的少年。 江眠月听闻找不到那位哥哥,有些失落。 在书房学写字时,江眠月抓起笔,在那宣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下两个字,“恕之。” 城郊的小院中。 祁云峥额头上满是汗,双腕上绑着石块,正在院中扎马步,他听到门外传来声音,是师父回来了。 “去把菜烧了。”师父刚买的菜放在石凳上,刚准备转身去屋里休息,忽然像是想起什么,眼神有些复杂的看向祁云峥,笑道,“今日出去,听闻江家在找一位祁恕之的少年郎,要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祁云峥正准备起身,听到这话,脚步一踉跄,差点摔着。 师父看着平日里冷心冷面的小子,此时耳朵居然有些微微泛红。 他顿时觉得离谱,“不是吧,人家才五岁,你脸红什么啊?” “我没有脸红!”祁云峥咬牙道,可此言一出,他耳朵上的红却蔓延到面颊,“师父,我们年纪都不大,您不要胡说。” “你知道自己年纪不大就好。”师父啧啧说了声,“脑子里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没有!” “做饭去。” “是……” …… 江眠月嗜书如命,书写也进步飞快,六岁时,江玉海见她这般早慧,便将她送去不远的五溪书院读书,江述怀也在此读书,兄妹俩能有个照应。 不久后,陆迁也去了五溪书院读书,只不过他年岁大些,去了比江眠月高两阶的学堂,平日里碰面的机会也不多。 江眠月喜爱读书,悟性也高,很快便越了两级,七岁时,便彻底与陆迁同级,到了同一个学堂中上课。 陆迁看到她,眼眸一亮,上课时一直注意着她。 下学后,不等江眠月去找江述怀,陆迁便拦住了江眠月的去路。 “眠眠小妹妹。”陆迁看着江眠月,“你还记得我吗?我曾经救过你的,你怎么回去?我送你回家吧?” 江眠月蹙眉看着他,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有哥哥送。” 她侧身路过他身边往前走,心里疑惑。 什么救过不救过的,救她的分明是恕之哥哥。 恕之哥哥…… 江眠月一想到此便觉得失落不已,爹爹帮忙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他的下落,仿佛这世间根本就没有此人一般。 他究竟去哪了?她好想见他,告诉他,她已经会背许多书,认得许多字。 “如人之心,推己及人,故为恕”她也会写了。 江眠月行至书院后门处,她往常都在此处等江述怀,今日出来得早,江述怀还没来,她便蹲在后门处看蚂蚁。 风吹起,周围的树枝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她忽然起身,转头一看,吓了一跳。 陆迁不知什么时候不声不响的站在她的身后,眼神有些……吓人。 “怎么……”江眠月忽然有些害怕。 “你们江家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陆迁拧着眉头,清秀的面容稍稍有些扭曲,似乎很是生气,“就送了一次东西,后续也没有什么感激,你待我也如此冷淡,这便是江大人的家教么?” 陆迁比她年纪大,居高临下,十分欺负人,江眠月被他的话气得发抖,“不许你说我爹爹!” “怎么,敢做不许人说?江家大小姐可真是盛气凌人,对待我们这些寒门子弟自然是看不起的。”陆迁见她生气,更是口出恶言,“你的命是我救的,你便永远欠我的!” “才不是你救的!你胡说!我才不欠你。”江眠月一向脾气好,极少与人发生冲突,如今吵架也不会骂人,刚说两句,眼眶便红了。 “那你说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撒谎!” 江眠月委屈的咬住嘴唇,泪眼朦胧。 “你怎么没见过?”忽然,一个声音传来,那声音虽然稍显稚嫩,听得出来是位少年,可却莫名显得十分成熟,一听便莫名使人安心,那人声音带着几分讽刺,“撒谎的是谁,你自己清楚。” 陆迁整个僵住了。 这声音极为好听。 江眠月记得清楚,且在梦里时常梦见他的声音,轻声与她说话,给 她最大的安全感。 她猛地回头,看到那位身形修长,背脊挺直的少年。 他面容极漂亮,面容白皙,阳光一照在他脸上,面上便被他那漂亮的长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更别说他那双眸子,如流光溢彩的浓墨,深不见底。 “树枝哥哥……”江眠月看到面前这位长高了许多的少年,直接看呆了……他真好看啊。 陆迁却慌了,虽然已过了两年,可这少年的模样着实是令人忘不了,他当然记得当时是谁抱着的江眠月,也知道自己实际上瞎编了不少事情,撒了谎,将功劳揽在自己身上。 “你,你……” 陆迁不知如何对峙,看到比自己高一头的少年,心中也有些发憷。 他本就欺软怕硬,见自己打不过祁云峥,转身便想跑,祁云峥见此,快步上前,单手抓住他的后颈衣领子,稍一用力,陆迁便被他摔在地上。 祁云峥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语气淡淡,“还敢缠着她吗?” “不,不敢了……”陆迁疼得龇牙咧嘴,他哪里知道这个少年如此厉害,顿时吓得不敢再多说。 江眠月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顿时觉得自己像是做梦一般。 祁云峥眼眸的余光注意到小姑娘吓得怔住的模样,心中一颤,不由自主的松开脚下的人,口中忍住恶言,努力平心静气道,“滚吧,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陆迁二话不说,立刻快步跑了。 祁云峥舔了舔唇,缓缓转身,看着呆呆的江眠月。 她长大了不少,脸上仍旧有婴儿肥,身上穿着书院的靛色学袍,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小大人的模样。 祁云峥一刻也没有忘记她的模样,一刻也没有。 他早已知晓江眠月在此读书,偶尔过来找书院夫子借一些书回去看,便顺便看看她。 她似乎极受欢迎,在同窗之中最为突出,越级很快,夫子也时常夸她。 今日忽然出现,也是恰好发现她被这陆迁尾随,他不放心,便一路跟上,生怕她受了什么欺负。 平日里这样行事惯了,今日虽收敛了许多,却不知……这样是不是会吓着她。 “你……”祁云峥不知如何开口,却 见她面容上的惊愕缓缓散开,嘴角荡漾着笑意,笑容越来越大,最后笑弯了眼睛。 “树枝哥哥……好厉害!” 祁云峥一愣。 江眠月想也没想,快步跑上前,抱住了他的腰! “我好想你呀!” 祁云峥心中猛地一跳,看着比自己矮不少的小家伙,心思陡转,万般念头一齐涌向心头。 这姑娘……两年不见,怎么还是这么莽撞。 他咽了口唾沫,有些无措,耳根早已绯红,“你松开。” “不行。”江眠月笃定道。 “……” “松开的话,我怕树枝哥哥就这样消失了!”江眠月将祁云峥抱得紧紧地,一点也没有放松的意思,仰着脑袋看着他,“哥哥,我真的好想你,那日你有没有受伤?你知道吗,我学会背好多书,我还会写好多字了。” 祁云峥本就不是很会说话,面对她如此,更是窘迫不已,反应半晌,点头道,“好。” “树枝哥哥,你去我家吃饭吧?我们家晚上的饭菜可好吃了!” “……” “树枝哥哥,你这次又救了我,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你的,爹爹送了陆迁家好多东西,差点就被陆迁骗了!还好我都记得,我跟爹爹都说了!” “……” “树枝哥哥,你为什么不说话呀?” “你话太多了。” 江眠月也不生气,只闭上了嘴,依旧抱着他不放。 祁云峥扯开这小东西轻而易举,手放在她的衣领好几次,却许久都下不了手。 ……罢了,她想抱便让她抱着吧。 可正在此时,门外传来马车声,一道视线传来,祁云峥敏锐的抬头,却刚好与马车上探出脑袋的少年视线撞了个正着。 江述怀看到眼前的场景,缓缓地瞪大了眼睛,脸色发白。 “你,你……” 江眠月听到江述怀的声音,抬起头,欣喜朝他笑,笑得没心没肺似的,“述怀哥哥!” “眠眠!你在做什么!”江述怀跳下马车,心都凉了,妹妹这才多大!这就被人盯上了? “述怀哥哥,这是恕之哥哥!”江眠月见他气冲冲过来,这才松开了手。 祁云峥只觉得腰间一松,轻松了许多,心头却……微微有些失落。 可下一秒,他感觉到一只细嫩的小手抓住了自己的手,用力的,丝毫也不肯放,像是生怕他跑了。 江述怀看到江眠月这系列的动作,气得七窍生烟。 他自然不会生眠眠的气,而是恶狠狠地瞪着祁云峥,“你是什么人?” 居然敢蛊惑他可爱的妹妹! “述怀哥哥,你别闹,这是我的救命恩人,恕之哥哥。”江眠月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述怀,恕之…… 江述怀心中一激灵,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眠眠自从那次出事之后,见到他时不时的喊述怀哥哥,明明以前都只喊的哥哥。 现在看来,很好,有了别的哥哥了,自然要区分一下的。 可真是他的好妹妹啊! 他看着面前这少年,比自己还高,长得还好,眠眠又喜欢……他感觉到了浓浓的危机感。 江述怀觉得自己快要气炸了。! 第 202 章 番外七 江述怀此时如同一个小大人似的,努力控制住情绪,像是要显出有风度的模样。 可他终究还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使劲抓住江眠月的另一只手往自己身边拽,一开口,声音中却仍旧有些淡淡的怒意。 “眠眠,跟哥哥回家。” 他手往外一拉,江眠月另一只手却依旧拉着祁云峥。 江述怀瞪了一眼江眠月。 江眠月急了,赶紧解释道,“述怀哥哥!这位哥哥就是爹爹一直在找的人!他真的救过我,刚才陆迁欺负我,也是他帮我的!” 江述怀一滞,带着深深的探究看向祁云峥。 祁云峥也并没有放开江眠月的手,只淡淡朝他笑了笑,正儿八经行了个礼,与方才江述怀的所为相比,倒是显得风度翩翩,且胸怀大度。 “在下祁云峥,字恕之,两年前,确实与令妹共患难,那日她时常提起自己有个非常好的哥哥,如今得见,果然如此,幸会!” 江述怀闻言,整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跟面前的祁云峥比起来,他顿时从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变成了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江述怀看向江眠月,果然,她眼眸发亮,一直不停的看着祁云峥,眼眸中带着欣赏,敬仰与崇拜。 她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 他顿时有种挫败感,当了江眠月这么多年的哥哥,居然比不过这么一个忽然冒出来的家伙? “幸会。”江述怀好歹还是朝着祁云峥行了个礼,比方才客气了不少,“方才失礼了。” 气氛到此缓和了不少,祁云峥到底还是拗不过江眠月那股热情的劲儿,上了江府的马车。 祁云峥的到来,让江玉海和林氏都是惊愕又惊喜。 原来眠眠口中所说半分不假,这祁云峥果真是令人一眼便见之忘俗。 他年纪与江述怀相当,便气度非凡,举止得体,说话如成人一般稳重,江玉海问话,他对答如流,见识之广阔令人咋舌。 江述怀原本还有些心中不平,即便是五溪书院中,他也一向是佼佼者,在爹娘面前也一直是骄傲的典范和表率,可如今在这莫名其妙出现的祁云峥面前,他却平平无奇, 对比高下立现。 可当他听闻江玉海问起他爹娘的时候,江述怀却愣住了。 “爹娘死于歹人暗害,如今我已没有亲人。”祁云峥声音平静,倒像是习惯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 江眠月却忽然伸手,众目睽睽之下抓住了他的手。 祁云峥微微一怔,低头看着一旁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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