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有所动作,更是吓得不敢动弹,她呼吸急促,努力稳住心绪,却猛地被他擒住了下巴,强迫的抬起脸,与他双眸对视。 他双眸乌黑,就像那漆黑的夜空,里头看不清情绪,可江眠月却从他并不如何收敛的力道中感觉到了怒意。 “什么都愿意做?”祁云峥微微眯眼,细细打量她的眉眼。 长大的小团子早已不似当初那般明媚可爱,眼眸中的天真与澄澈也消减大半。 小团子原本稚嫩的五官长开了,如今眉目如画,尽态极妍,女子天然的娇媚之色便在那转盼流光中若言若现,并不刻意,却因自然而更显撩人。 “是。”她唇微启,眼眸含泪,双眸与他对视,眼眸中却只有陌生的哀求,“只求祁大人,能庇护我的家人,保护他们的性命,小女子……愿以身侍君。” 祁云峥闻言,手指收紧,她疼得眼眸含泪,不敢动弹。 “你真不认得我?”祁云峥本不想主动提起此事,见她如此,却终究是没忍住。 “您……是当朝首辅,祁大人。”江眠月虽不明白他的意思,却 还是鼓起勇气缓缓答道。 祁云峥淡淡笑了笑,笑容间却有几分冷意。 是了。 过了这么久,当年那么小的年纪,他都近乎忘了此事,她又怎会记得。 他心中的那片纯白仿佛被晕染上了别的颜色,当初她那稚嫩的口中说出的誓言,恐怕也只能是虚妄的梦。 祁云峥缓缓放开了手。 江眠月退后几步,却更加无措。 她仿佛做错了事一般,想上前,却又不敢,想离开,却不想放弃。 祁云峥没有看她,端起桌面上的酒杯,一口饮下她倒的酒。 辛辣的火热滑落入喉,滚落到腹中,随之延伸到四肢百骸。 自从见她,他的心便一直躁动不安,无论理智如何叫嚣,口中那将她赶出去的话,却一直未能脱口而出。 他仿佛回到当年那柴房门前,做艰难的抉择。 可他却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少年,她既然自己送上门来…… “想清楚了?”他冷冷道。 江眠月一颤,抬眸看着他,“想清楚了。” “来人。” 厢房外立刻有守卫进门,江眠月几乎无法呼吸,看着面前的阵势,仿佛面临人生的刑场。 “送她去马车。” “是。” “姑娘,请。” 江眠月深吸一口气,脚步微有些踉跄,离开了此处。 待人走得差不多了,一旁有人上前,询问祁云峥。 “大人,这姑娘,要如何安排?” “不必安排,跟着我便是。”祁云峥倒了杯酒,半阖双目,有几分慵懒,又有几分沉郁。 那人惊愕不已,几乎不敢相信祁大人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半点也不近女色,如今却…… “大人,那可是罪臣之女,江玉海之事复杂,谁人不知他只是被扔出来的废子,背后是朝中无数势力,您若是也牵扯进去,多年的积累怕是要毁于一旦,且那和乐公主当着朝中人的面说出不让您有女人那样的话来,若是这姑娘被人察觉,您……” 话还未说完,那人的话语便凝在了嘴边。 祁云峥眼眸淡淡的看着 他,神色极冷。 “属下知错。”那人立刻跪下。 “领罚吧。”祁云峥轻描淡写,“二十棍。” “多谢大人。”那人脸色微白,自知失言,二十棍已算是轻的,赶紧退下了事。 …… 所谓的宅院,是一处极为僻静之地。 江眠月从马车上下来,看着那略有些老旧的门庭,心中情绪万千。 可祁大人便在她的身后,她不敢多言,缓缓迈出一步,走进那小小的一方天地。 一路过来,庭院内并不显得打理精致,却仍旧有人侍弄的痕迹,看起来便是勉强维持,已有许久没有人居住了。 她缓缓往里走,内院中空荡荡的,花草都没有,寂寥得很。 不过,当日便有源源不断的人进来宅院,种了新的花草,来了新的丫鬟,还有不少人清扫厢房。 祁云峥将她送到便离开了,江眠月不知如何是好,坐在厢房中发呆。 很快,便有人来侍弄她,让她洗沐换衣,折腾一通后,太阳已经落山。 祁云峥仍旧没来,江眠月紧张不安,坐在桌前,心中七上八下。 也许是为了助兴,丫鬟在桌面上摆了酒。 江眠月倒了一杯,一口喝下。 ……这是她第一次喝酒。 那酒是极好的陈酿,几杯便让她有些晕乎乎的,俗话说,酒壮怂人胆,江眠月知道,今夜不似新婚夜,却要行新婚之事,她并非什么都不懂,可与陌生之人行此事,于她而言,还是极为困难,她心底里怕得要命。 那男人虽沉默,却令人极为畏惧。 她以前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也没有学过如何去伺候这样的人。 也许,喝醉了,便可以不用直面他。 江眠月想到此,便鬼使神差的,直接将一整壶酒都灌进了肚子里。 便这样,她直接醉倒,一睡便是整整一晚。 她不知,当夜子时,祁云峥推门而入,便见着那桌面上酒杯凌乱,一旁的床上,躺着的姑娘,醉得不省人事,睡得极沉。 他蹙眉到她身边,伸出手,捋了捋她落在面颊上的发丝。 “这样,算不算一直陪着我?” 江眠月微微一颤,虽是醉着,闻言却还是瑟缩着躲了躲,翻身背对着他。 祁云峥的手僵直悬空,他眼神森冷,淡淡笑了笑。 “不记得无妨,便再让你深深记住我。” 直到第二日,江眠月才浑浑噩噩的醒来。 醒来以后,江眠月却发现自己衣衫齐整,浑身没有任何痕迹,再一问身边的丫鬟,却得知昨夜祁云峥已经来过。 ——他来了,看到她醉得不省人事,便又离开了。 江眠月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躲过了一劫,却又开始担心以后。 这是随时可能落下来的刀子,却也是她为了保住家人性命所哀求的条件,他肯答应,已是万幸,可是现在,却被她弄砸了…… 正在她失措慌乱之时,门外忽然传来丫鬟惊恐地声音,“祁大人!” 江眠月猛地站起身。 门“吱呀”一声大开,阳光下,那人踏入房中,随后又是一声,门再次关上,将外头的灿烂暖阳都拦腰截断。 他一双黑眸幽深,语气淡淡,“醒了?” 江眠月冷不丁退后一步,面色泛白。 “一人独饮,滋味如何?”祁云峥缓缓上前,仿佛早已看透她所有的心思与伎俩。 江眠月红着眼眶,摇头解释,“我……” “若是不愿……”他冰冷开口。 “我愿。”江眠月抬头,水润的双眸努力与他对视,“我愿……大人,大人息怒。” 祁云峥站立不动,便见这姑娘上前几步,也不知如何开始,上下看了看,耳根通红,最后还是将手放在了他的腰间。 祁云峥静静看着她笨拙的解他的腰带,半晌也解不开,他原本森冷的眼眸,因她的举动,变得幽深而晦暗。 也不知怎么回事,那些过去的事情被他抛在了脑后,昨夜一晚,他的梦变了。 天真可爱的小团子已变成如今的她,只是她面上早已没有当年的笑脸,看着自己的时候,满是畏惧与小心翼翼,还有几分不情不愿的讨好。 小骗子。 他猛然捉住她的手,将她拦腰抱起。 江眠月失重,吓得不敢动弹。 祁云峥却 不顾她如何,擒着她的手腕,将她桎梏在一方角落。 他并非个中好手,全凭胸中一腔情绪,她疼得眼眸蓄满了泪,却不敢出声呼喊,只默默地咬牙忍着。 祁云峥见她痛苦落泪,呼吸沉重,死死捉着她的手腕,几乎要将她手腕捏碎。 他常年练武,不近女色,哪知女子脆弱至此,经不起他如此拿捏。 她却不知他看似翩翩书生却不知轻重,只当他刻意折磨,却因有求于人,努力忍耐着屈辱与痛苦,但是泪水却无法控制,连续不断的大颗大颗掉下。 “跟我,就这么委屈?”祁云峥看到她的泪水,蹙眉。 江眠月立刻摇头,却被他掐住下颚,强迫的与他对视。 充满了屈辱的初次,在撕裂般的疼痛之中,祁云峥手指关节处的痣殷红得快要滴血。 “看清楚。”他说,“要你的人是谁。” 本是青天白日,蓊郁的草木郁郁葱葱,厢房内有东西摔落的响动,刺耳却遮住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声音。 屋外守着的丫鬟,满面通红,蓦得退出几丈远,不敢细听里头的动静。 可只有江眠月知道这是一场如何惨烈的折磨,他动作间仿佛带着什么无端的怒意似的,愈发凶狠磨人,她不自觉的发出痛苦的声音,他却愈发不加收敛,仿佛希望看她更加失态的模样。 她如溺水者,死死抓着他的肩膀。 她想求他轻一点,却不敢开口,她怕他更加恼怒,更加凶狠,更怕他改了主意,不再愿意救她的家人。 既然踏出这一步,她便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并没有什么选择权。 发丝凌乱披散在肩头,江眠月最终被他搂入怀中。 她已快失却了神志,疼痛与屈辱快要将她击垮,她感觉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侧脸,伴随着他低哑的声音,沉沉在她耳边响起。 “江家的事,有我。” 江眠月迷迷糊糊听到这句,终于安心昏睡了过去。 好在,付出的代价虽高,祁云峥却不是言而无信的宵小之辈,江眠月所求之事,逐渐有了些回应,比如她早就想送些棉被衣物给父亲和哥哥,很快,祁云峥便找到机会,可以让她入天牢。 这一日,天 气晴好,江眠月乔装成男子,进入天牢送东西。 马车抵达,祁云峥还未准备下车,江眠月便忽然开口道,“大人,我有一事相求。” 祁云峥仿佛猜到她要说什么,双眸沉沉的看着她。 “天牢……潮湿阴暗,恐脏了您了鞋,我送了东西,很快就回来。”江眠月试探着看着他,却撞上他几乎看破一切的眼神,心中一颤,不敢再多言。 “嗯。” 江眠月松了口气,拿了东西便走。 祁云峥面无表情。 什么脏了鞋,不过是怕她家人看到自己随同,便会猜到她做了什么…… 怎么,跟了他,这么见不得光?江家迟早知道此事,迟早。 祁云峥冷笑一声,靠在马车边,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天牢。 他也不知自己是如何,自与她见面以来,死水般的生活仿佛有了涟漪,可这涟漪却时常令他莫名的不悦。 冷静的他变得心浮、气躁,时常难以自控。 明知诸多后果,却仍旧将她留在身边,这对他而言,是极不理智的。 那又如何? 他祁云峥,还从未有什么做不到的。 总有一日,会让她心甘情愿。! 第 196 章 番外六 书房灯烛摇晃,祁云峥缓缓抬头,“进来。” 外头来人恭敬,将手中一书册交到祁云峥手边。 “大人,这是您要的文章。” 祁云峥接过那书册,缓缓翻看,却是眼瞳微动,竟有些震惊。 她的文章,居然令人惊艳至此。 如此才能,不应落得今日模样。 祁云峥深思片刻……待他解决了那梁和乐,一切都好办。 “让你查的其他事情呢?”祁云峥问。 “回禀大人,已查清楚了。”那人将江眠月自适龄后在书院读书后的事情都一一说了,包括其中陆迁所做手脚,错失国子监考验,失去资格,如今正准备科考,江家却出了这档子事。 那人所言没有半点情绪,几乎平铺直叙,可祁云峥眼前却莫名显出她的模样,还有她眼眸中痛苦的泪水。 入夜,祁云峥回到老宅。 这宅院曾是他温暖的过往,却在他人生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处于荒废寂寥的模样。 而如今,他刚迈步入内院,便见着厢房窗户上有烛光闪动,小小一簇火苗,却是温暖的颜色。 祁云峥僵直片刻,推门而入。 屋内的人正坐在椅子上打盹,听到声音,她顿时惊醒,迅速站起身,可她起身太快,脚下有些踉跄,祁云峥快步上前,一把扶住她。 她身子绵软,身上有淡淡的香气,不似着了香粉,倒像是……她自己身上就有的味道。 祁云峥眼眸幽暗看着她。 “大人恕罪,我……没有及时相迎。”江眠月缓缓挣开他的手,祁云峥眉头一动,她像是立刻察觉到他的情绪,立刻上前一步,伸手替他解下外衫。 他今日未穿官袍,衣着偏素,面容也平静无波。 在江眠月看来,他便像那未知的湖面。 那湖表面越是平静,内里便越是深邃可怕。 “大人用饭了吗?”江眠月不敢与他继续对视,立刻转过身往一旁去挂衣裳,顺势远离他。 “嗯。”祁云峥声音淡淡。 小厨房有……”江眠月手中衣裳还未挂上,便感觉滚烫的热气侵袭她的耳根,随后他便直接从后 背将她搂入了怀中。 她顿时一僵,手中的衣裳掉在地上,面容却被他单手抚着,承受他突如其来的侵袭。 之前几次,他都来的直接,并未与她做什么别的。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吻她。 江眠月几乎整个人都僵住,几乎忘记了如何呼吸。 陌生的气息裹挟着她,她紧张如木偶,一动也不敢动,他的唇微凉,紧密之时便能闻到他身上的墨香味,淡淡的,悠悠缭绕在鼻尖。 可他的气息却如此的灼热燎人,几乎瞬间便霸占了她方寸间的所有空气。 江眠月几乎窒息,她第一次遭遇如此,生疏而笨拙,只被他领着,占着,噬味的触觉令她双腿发软,她终于憋不住想要呼吸,伸手推他,他却仿佛因此恼了,非但没有放开,反而愈发得寸进尺,丝毫不放。 接下来的事情不言而喻,第二日,她醒来时,只觉得浑身近乎碎裂了,转头一看身边,早已空空如也。 “有人吗?”江眠月吃力的起身,浑身疼得厉害。 外头立刻来了一个小丫鬟,看起来本分的很,上前殷切的扶起江眠月,“江姑娘。” 江眠月听她如此称呼,不由得细细看了她一眼。 见江眠月打量自己,她立刻解释道,“祁大人派了奴婢来贴身伺候您。” “不必贴身伺候。”江眠月轻声道,“随意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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