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论江眠月怎么挣扎,他也不放手。 郭大人的笑容直接被口水呛到,成为无法自控的咳嗽。 “瞧你,得意忘形了吧!”张怀宁赶紧给他拍了拍背,“看你那嘚瑟的样儿,让年轻人看了笑话。” “咳咳咳咳……”郭大人眼眸的余光一直看着祁云峥那手,只见那手愈发不规矩,手指抚动她的手背,惹的江眠月身子微颤,一个劲的要抽手。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祁云峥,实在是有些嚣张在身上。 看了会儿棋,祁云峥有些东西要从夙兴斋搬走,便与江眠月二人同去,其他人接着下棋。 秋风有些萧索,二人之间的暧昧气氛,却与这萧索二字没有半分关系。 祁云峥一到无人处,便捉着江眠月的手不放,江眠月红着耳根道,“方才那么多人,你怎么动手动脚的!被看见怎么是好。” “已经有人看见了。”祁云峥淡笑着说,“装着不知道呢。” “谁?”江眠月顿时紧张起来。 “郭大人。”祁云峥低声附在她耳边,“他看得津津有味。” 江眠月脸缓缓涨红。 大树下,郭晟猛地打了个喷嚏,“哎哟,着凉了。” 祁云峥开门进了夙兴斋,江眠月随之而入,一面走一面问,“郭大人身子看来已经大好,那日他被砍了一刀,我还以为……要出什么大事。” “听刘大夫说了。”祁云峥擒着笑意看着她,“多亏了你那一箭卸了那异族人的力气,不然确实要出事。” “我哪有那么大作用。”江眠月笑道。 “怎么没有。”祁云峥锁上门,将她带到院中那棵大槐树之下。 “知道这树是什么时候冒出新的枝丫吗?”祁云峥缓缓笑道。 “哪一日?”江眠月看着那大树繁茂的枝丫,好奇问。 “你即将考到那一日。” 祁云峥轻声道,“郭大人带着我来到此处,我看到这槐树,便心有所感,不日便看到那传闻中已经死去的槐树冒了新芽。” 江眠月闻言,眼神微动,手指轻抚那槐树的树干,粗粝的树干表面之下,仿佛跃动着生命力。 “眠眠。”祁云峥捉住她的手,眼眸深沉,“我无数次的庆幸,命运给了我再来一次的机会。” “你问过我,在那山洞的七日,我在想什么。”祁云峥漆黑的眼眸里盛满了她的身影,他站在槐树之下,缓缓开口道,“我当时在想,若是能再来一回,我定不会再如从前那般自负,我会想你所想,遂你所愿,为了你,不惜一切,不择手段。” 江眠月眼眶微红,扑进他的怀里。 祁云峥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屋内的厢房。 槐树缓缓摇晃,树叶沙沙而落,祁云峥将她放在榻上,轻轻拈去了她发丝上沾着的落叶。 “要……在这里吗?”江眠月看着他那幽深的眼眸,顿时紧张的头皮发麻。 “在这里如何?”祁云峥闻言却轻声笑了,一面笑着,手指一面不动声色的动了起来,江眠月便眼睁睁看着他手指上的红痣钻入不见,她将自己埋进他的怀里,面上发热。 “你怎么……”江眠月说话断断续续说不清楚,“如此不正经……” “只在你这儿如此。”祁云峥低头轻柔吻她,“控制不了,如今也已不想控制。” 他的手掌滚烫,没有任何规律,总是惊得她蜷缩起身子躲避,可他终究是不会让她躲得太远,很快便蹭了上来,一点点的蚕食她。 江眠月发觉自己不能发出声音,若是出声,他便更加过分,便干脆用手背捂住了唇,难忍时便直接咬下去,控制着不要发声。 不过一会儿,祁云峥便笑着,无情的将她的手从她的唇边扯了下来。 “做什么?”他眼眸露出促狭,里头点点的火苗却是一触即发,散发着危险的倾略者的气息,江眠月被他摁住了手,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 “好听。”祁云峥俯身吻她的脖颈。 江眠月努力忍耐,“这还是,国子监内,你这样实在是太……” “这机会,以后难有。”祁云峥淡笑着,气息却已经 有些不稳,“毕竟我已不再是祭酒,你也不再是监生。” 江眠月几乎要哭了。 “这儿以后是下一任祭酒居住,眠眠。”祁云峥想到今日她与崔应观一道离开时的背影,表面大度,心中仍旧有些不太爽利,故意笑道。 江眠月闻言,心中一紧,几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祁云峥见到她的表情,心中顿时被填满,动作也愈发过分,“他不会知道的我们在此做了什么。” “祁云峥!”江眠月死死捉着他的衣衫,“你混蛋……” 江眠月的声音跑了调,祁云峥噙着笑吻她。 “大婚那日,记得邀请他。” “……” 好在是在国子监,祁云峥还懂得收敛,只一次便罢了,江眠月却依旧被他气得满脸通红,羞燥之心几乎要将她尽数淹没。 祁云峥出去后,江眠月坐在榻上,忽然见到他那枕边放着一个小盒子,盒子半开,里头露出了一抹颜色。 那实在是十分眼熟,江眠月忍不住伸出手,打开了盒子。 却只见盒子里头躺着一根绸带。 祁云峥正巧在此时拿着湿帕子推门而入,看到江眠月手中的绸带,微微一怔。 “这是?”江眠月抬眸问他。 “你的另一条绸带。”祁云峥擒着帕子,仔细替她擦拭。 江眠月捉住他的手腕,面色通红,“我自己来……” 祁云峥却不放,笑着看她,“你有力气么?” “我有。”江眠月跟他拗着力气,却还是拗不过,最后还是满脸通红的被他摁着,她干脆把自己闷在了被子里不再看他。 “那绸带,是你入国子监第一日,在绳愆厅丢的。”祁云峥语气带着笑意,“你那日说,国子监不成文的规矩,我其实早已知晓。” “监生卒业时,将发带赠与谁,便代表着,心属于谁。”祁云峥一面沉声说着,一面将她从被子里拽了出来,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我等不及你卒业,我怕卒业时你不给,更怕你给别人,便……先下手为强。” 江眠月被他那目光看得面色红透,撇过头不看他。 “幸好。”祁云峥轻轻吻她。 二人出了夙兴斋之后,江眠月的腿还有些抖,侍从鱼贯而入,将他的东西都搬走,将夙兴斋腾空,留给下一任祭酒崔应观。 江眠月想到祁云峥说的那话,便觉得羞燥不已,根本不想搭理他。 “生气了?”祁云峥笑着问。 “……”江眠月不看他。 “逗你的,那床榻,我会让人搬走。”祁云峥笑意更甚。 “你!”江眠月出手打他胳膊,红着脸几乎要被他气死了,他却擒住她的手,低头笑着吻她,“我错了眠眠。” 不远处,郭大人正好哼着小曲儿回来倒水喝,刚好便看到那祁云峥捉住江眠月的手,将娇小的她扯到跟前,动情的吻她。 “哎哟哟!”郭大人赶紧捂住了眼睛,却仍旧忍不住,笑着透过手指缝看。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个不知羞得祁云峥……还不赶快把人家娶回家!”! 第 167 章 番外二 江眠月在厢房中睁开眼。 她是被外头的嘈杂喧闹声吵醒的,院子里仿佛出了什么乱子,吵吵嚷嚷,有小厮侍女们的说话声,还有木箱撞击的声音。 “就摆在这里,那边摆不下了……” “这也太多了吧,即便是首辅大人,也是大手笔。” “隔壁邻居都来瞧热闹来了。” 江眠月心里一咯噔,猛地坐起身,屣履而行,探头从厢房的窗户往外看。 只她在内宅,外头的事情根本看不清,她赶忙换了衣裳,随意将头发簪了,飞快的抹了把脸便出门。 只因擦脸时太着急,她白皙的脸上晕染着淡淡的红,快要入冬,风正凉,吹得她脸上更显红晕。 “眠眠。”江述怀的声音传来,江眠月呆呆地看着家里摆了一地的红色箱子,有些发愣。 江述怀把江眠月扯了进去,不让外头的小厮们瞧见,“你呀你呀,怎么这么随意就出来了,梳洗了吗?” “祁云峥来了?”江眠月不应他,整个人如同还在梦里一般。 “在与爹在前厅商讨纳彩后的其他事宜。”江述怀道,“他无父无母,凡事自己做主。” 江眠月心跳的有些快。 虽然他说要娶她已经很多次,可他若真带着一百二十八抬聘礼来到江府,开始走三书六礼的规矩,一点点的迈步向前,朝她靠近时,江眠月仍旧悸动又不安。 “祁大人很有诚意。”江述怀见她面露慌乱彷徨之色,以为她担心这些,赶紧道,“是位良人。” 诚意,自然是有诚意的。 江眠月顿时想到祁云峥上次说的,两年前便已经在准备这些,顿时眼眶一红,看向江述怀,“哥哥,我是不是真要嫁人了,我舍不得……” “你哭什么。”江述怀见她如此,不由得心情复杂,轻轻替她拭泪,“我还没哭呢,好在当朝成亲不论辈分顺序,不然我成了老光棍,你也不好这么早就嫁出去。” 江眠月顿时破涕为笑,用拳头戳了戳他胳膊。 “再说了,你想回来随时能回来,我们家虽守规矩,却不死板,你们若是朝中空闲时,便回来住几日,家里有的是厢房。”江述怀说 的话,让江眠月心中一片暖意,原本便极少的不安,瞬间便被安抚下来。 她心情一好,便看着江述怀试探问道,“哥还没心上人啊?” 一说到这个,江述怀便一幅一言难尽的模样,“不提了,我欲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你喜欢的人喜欢别人?”江眠月顿时兴奋起来,她觉得自己这一刻仿佛被过去的兰钰附了体,“不会吧哥哥……你玉树临风一表人才怎么会如此,快说说怎么回事,我帮你支支招。” “你少来。”江述怀难得的有些羞燥,“别管我的事。” “哥,我只是不问罢了,你知道吏部消息传的多快。”江眠月笑着“威胁”他。 “那姑娘……喜欢裴晏声。”江述怀终于开了口,“我时常见到他们二人小声闲聊,脸上带笑,十分亲近。” “那她看到你的时候呢?”江眠月问。 “躲着我……”江述怀面露痛苦,“不提这个了,今日是你大喜之日,说我做什么,快去好好打扮打扮,你瞧瞧你这随意的样儿!” 江眠月笑了笑,临走前认真看着他说,“哥哥,你比裴晏声长得好。” “去去去……”江述怀笑着赶她走。 江眠月重新打扮以后才去了前厅,推门而入的时候,江玉海正在与祁云峥促膝而谈,面容认真,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气氛倒是正好。 江眠月将茶碗放在祁云峥的面前,轻声说,“请用茶。” 祁云峥挑眉看了她一眼,眼眸中瞬间撒开了一片笑意,“你来了。” 他手微微一动,江眠月便只感觉他仿佛要伸手,如之前那般将她楼进怀里,可他那一动之后,却又猛地收回了手,正襟危坐看着江玉海。 江眠月垂眸憋笑,“你们在聊什么?” “眠眠,没你的事了。”江玉海赶她走。 “我也想听。”江眠月不肯走。 江玉海看了一眼祁云峥,祁云峥垂眸笑了笑,“眠眠在此也无妨。” “方才您让晚辈表态,晚辈便直说了。”祁云峥看了一眼江眠月,声音沉稳,平静却带着一丝誓言般的珍重,“我这辈子,自会待她全心全意,方才您所说那些担忧,我都早已想过。” “侍妾、外室、诸如此类,不管如何,都不会有,无论日后发生何事,我都会站在她的这一边,眠眠是我心上的人,我会一直护着她,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 江眠月猛地站起身,红着脸,“我、我先出去等你们……” 祁云峥着看她慌乱跑开的模样,眸中带着笑意,转眼却又极郑重,“……能与她共度此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请,岳父大人放心。” 江玉海缓缓点了点头,笑道,“好,祁云峥,我信你,切莫负她。” “是。” 祁云峥走出前厅的时候,眼眸便落在了前厅不远处长廊中的那位姑娘身上。 她正坐在长廊旁边的美人靠上发呆,像是发现了动静,她微微一抬眸,看到祁云峥,朝他轻轻笑了笑。 她在等他。 祁云峥胸口仿佛燃起火来,江玉海见这二人如此,不由笑道,“你不如多待会儿再走吧,成婚前,你二人都无法见面。” 江玉海说完,便快步离开,且遣散了周围的仆从和丫鬟,只留了他们二人在长廊上相互对视。 江眠月一身少女装束,一身浅浅的粉白色,如着了一身的桃花,容易显得俗气的颜色,在她的身上却成了最美的雕饰。 她发丝被风吹的微乱,脸上未施粉黛,脸颊玉白无暇,只一双眼柔美含情,温柔的如同天边的一轮弯月。 祁云峥一步步的朝她走过去,竟有些紧张。 她有些羞涩,等着他朝自己走近,便感觉他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到跟前时,什么话也没说,便只捉住她的胳膊,将她拽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怀里温热滚烫,一如既往的温暖可靠。 “眠眠。”祁云峥声音微颤。 “嗯。”江眠月垂落的手也缓缓提起,绕着他的腰轻轻地环住,“我在。” 祁云峥吻了吻她的发丝,看着她近乎没有戴饰物的头发,眼眸微深,“你清点聘礼,喜欢的便直接拿出来用,我给你……挑了一些饰品,大婚的凤冠霞帔也都备好。” “你怎么把我的活儿都干了。”江眠月惊愕的抬眸看着他,“于礼数而言,我该亲手绣……” 说到这儿,江眠月愣了愣。 祁云峥淡笑着看着她,“你会吗?” “我……”江眠月面上一红,“我可以学。” 她自小看书识字,琴棋书画学了些,只有刺绣……丝毫没碰过。 “不必费力气。”祁云峥笑道,“不过,你若是喜欢自己来,还有一套备用的红缎子,你可以绣着玩。” “我可以的。”江眠月咬着牙说,“我学东西一向很快。” “嗯,眠眠厉害。”祁云峥哄幼童般的哄着她,“眠眠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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