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子猛然站住,看到崔应观与江眠月走在一处,眼眶忽然就红了。 江眠月拎着药草注意到那边的情形,顿时心觉不妙,“居衡,对面那姑娘是不是也认识你?” “嗯,建阳书院里一位老秀才的女儿。”崔应观道,“时常去给我 送些吃的。” “我还是不要与你走在一处了,坏了你的好事可不好。”江眠月暗暗咋舌,“除了这两位,还有多少?” “恐怕这城关镇上,适龄的姑娘,未婚嫁的,丧偶的,多多少少都对我有些兴趣。”崔应观笑道,“你信吗?” “我当然信。”江眠月笑道,“你这长相,在京城也出众至极,可谓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崔应观不置可否,看着她笑。 成婚后,她与之前又有些不同,她眸色更加明媚,比之前看起来面色红润,看起来身子似乎养得更好了,变化最大的,还是她给人的感觉。 从前她便如同一颗顽强的草,努力的成长拼搏,有种敢于抛弃一切的气势,而如今,她仿佛有了坚实的后盾,身上有自信,眸中有幸福,有被人爱着的美满。 他甚至不用问她是不是过得好,见她如今的模样,便知道她定是过得好的。 他十分放心,且衷心的羡慕祁云峥。 将人送到客栈,也算是认了个地方,他看了看四处漏风的客栈,微微蹙眉,还未开口,便听到江眠月道,“出公差,条件简陋些也正常,你赶紧回去照顾书院的学生们吧,别耽误了时间。” 崔应观这才告辞,并与她约定了时间一道去那羊肉馆子用饭。 江眠月换了衣裳鞋子,让人熬了药,正好等着没事,便在房间里写了封信。 她在信中提到偶遇崔应观的事,随意说了一些,便封上口子,连带着之前几日的信一道交给了暗卫。 “大雪天气,若是不便,就过几日再送吧。”江眠月这样吩咐。 “祁大人已经等了许久,一定要送去,如今还未封山,还能走。”暗卫见到那信,便像是见着赦免书似的,一拿到便火急火燎的往外跑,恐怕京城那边早已催促多回。 江眠月也没多想,送完了信,便去忙别的去了。 转眼,在建阳的日子已经过半,江眠月每日忙碌,偶尔见着崔应观与他叙叙旧,聊聊那些爱慕他的姑娘们。 “周大夫及笄便成了婚,可她男人早逝,她如今已经守寡五年,膝下无子,平日里总有人看她貌美,便上门骚扰,我便时常去帮她,她便报之以药草,给书院的学生 们治病,不收银子。”崔应观道。 “书院老秀才的女儿如今十六,正是谈婚论嫁的年纪,她父亲在书院的事务上帮我许多,我也十分感激,只是如今她似乎对我很是上心,我也不知该如何对她,只能应付过去。” “还有住在我宅子旁的商户,他家的女儿经常莫名给我买些东西放门口,不收她便拿去扔了……” “还有一处酒馆的老板娘,平日里我经常去吃饭,她便偶尔会多给我炒几个肉菜送我。” “还有……” 江眠月听得发愣,他这桃花一朵朵,严寒冬日都无法阻挡。 “那你如今比较喜欢哪个呢?”江眠月好奇问道。 “我也不知道。”崔应观道,“倒是与周大夫关系最亲近,她为人和善,医书看得多,有不少话可讲,可也还未到那种程度。” “不管如何,都希望你早日找到属于你缘分。”江眠月轻声道。 “借你吉言。”崔应观倒也坦然,“随缘吧。” 第二日,江眠月外出忙了一日,与诸位监生一道去外头,累得浑身乏力回到客栈,灰头土脸的,随意洗沐之后倒头便要休息,却想到还有给祁云峥的信没写,便点了蜡烛,挣扎着起来写信。 “夫君亲启”四个字刚写完,门外却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江眠月不解,如今已经不早,是谁会来? 外头的人不吭声,江眠月开口问,“店小二?” 那人还是不出声,江眠月问了几个同僚的名字,那人都没应声,她终于透过厢房门看到那人修长的身影。 这么高,难道是…… “崔应观?” 江眠月问出这句话便是一激灵,她看到门外那身影,心中生出些寒意来。 她顿时有种微妙的预感,这熟悉的感觉,难道…… 不会吧! 江眠月猛地往门口跑去,飞快的拉开了门。 看到门外那人黑着的脸,江眠月心中猛地一咯噔,愣在当场。 真、真……是他! 怎么会! “崔应观?”祁云峥眯着眼睛看着她,脸上似笑非笑,“崔应观这么晚还来找过你?”! 第 178 章 番外四 江眠月看到祁云峥,愣在了当场。 他不是应该在京城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路程至少需要至少四日的建阳县? 一开始不敢猜测是他,便是想到,他不至于真的从京城到此处来,实在是令人不敢置信。 祁云峥静静看着江眠月,眼眸中几乎有无言的火苗在跃动燃烧,夹带着深深的思念与沉沉的幽怨。 江眠月看到他那几乎被醋腌透的神情,心中一紧,下意识猛地上前一步,扑进了他的怀里。 “恕之!”江眠月紧紧搂着他,因刚洗沐过,长长的发丝还有些微微的潮气,裹挟着淡淡的香味,那是她身上独有的,这几日祁云峥日思夜想的味道。 祁云峥心中刚刚升起的火,被她简单的两个字生生扑灭了。 他颇有些无奈的看着她,手指抚上她的脸颊,触及她皮肤,指间宛如抚上一层凝脂,令人心间升腾起柔软与窝心,“这么费劲,刚养胖一些,这才几日,又瘦了。” “多亏了你给的东西,我才没染上风寒。”江眠月抱着他的腰仰头看他,“夫君考虑的真周到。” 祁云峥听到这话,浑身舒坦至极,江眠月见他面色稍缓,知道他消了气,便顺杆而上,拽着他的衣襟,踮起脚尖,双唇触及他微凉的唇瓣。 祁云峥身子微僵,下一瞬,他身后忽然冒出来不少人,一个个手中都拿着东西,江眠月瞬间低头,将脑袋埋进了祁云峥的怀里,耳根通红。 “怎、怎么还有这么多人……”江眠月闷在他的怀里说。 “给你带了些东西。”祁云峥见她如此,唇角带笑,“倒是没想到夫人这样热情。” 江眠月没脸见人,闷声不说话。 几句话一说,祁云峥的醋意早已不翼而飞,怀中抱着满面羞涩,耳根红透的江眠月,面上满是淡淡的笑意,无法收敛,也不想收敛。 江眠月用眼角的余光看向那些搬东西的人,他们一个个将东西放下便走,半句多余的话也不说,只见什么棉被,厚毯子,遮风挡雨的油纸好几大卷,还有一捆捆的药草……等等,一件件的往厢房里搬,足够所有的监生们使用。 江眠月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记得自己只是在信中稍稍与 祁云峥提了一句客栈的厢房有些漏风的事情,他这回便带来这么多的油纸,不仅能遮风,还能挡雨,实用至极。 他知道自己这回是出公差,并没有用自己的特权去让那些官员为他们安排别的住处,而是雪中送碳一半做这些温暖的事情,正符合江眠月的心意。 江眠月不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待这些人将东西放下走后,祁云峥关上厢房门,打开其中一个匣子,里头是温热的饭菜,香气十分熟悉,惹得江眠月口舌生津。 “刚刚路过酒楼,我亲自做的。”祁云峥看着她,眼眸含笑看着她。 二人面对面在厢房的小桌上坐下,江眠月接过他手中的筷子,与他浅浅对视,忽然笑了起来,“怎么你一来,我便觉得这儿便如同在家里一样。” 祁云峥神色微动,唇边勾起笑意,“正有此意。” 江眠月低头吃了几个菜,那菜还温热,味道也是正好,她今日太累,本来就吃得不多,放松下来确实有些饿,如今祁云峥带来的菜令她胃口大开,正吃着,她却忽然听他开口问。 “方才为何喊崔应观。” 江眠月差点被米饭抢着,艰难的将口中的饭菜咽下之后,她才在他灼灼的目光之下,缓缓开口解释道,“崔应观近日与我有些联络,方才在门内看到你的身影,只想着那些监生们没有那么高的,在建阳县,也就只能想到他了。” 祁云峥浅浅笑了笑,“嗯。” “你吃醋了?”江眠月轻声问。 “没有。”祁云峥淡淡开口,“这些小事,我怎么会醋。” 江眠月面含笑意接着用饭。 “其实崔应观,如今在建阳县,有不少姑娘喜欢。”江眠月仿佛是想让他放心些,接着说,“什么样的姑娘都有,他如今在建阳县可谓是尚未婚配的香饽饽,被姑娘们争抢……便如同,你之前在宫中时一样。” 祁云峥微微挑眉,捕捉到了她言语中的意思,“我之前在宫中如何?” “就是在寿宁节的时候,我在宫中看到,不少姑娘给你扔帕子示好,还有不少高门显贵之家想要与你结亲。”江眠月语气平静,可祁云峥眼中却隐隐约约浮着笑意。 他仿佛像是挖掘到了什么宝贝似的,对她这些话 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这些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我看到了。”江眠月忽然察觉到他脸上的笑意,忽然就觉得有些羞涩,“你问的这么细做什么。” “眠眠当时,竟这么关注我?”祁云峥灼灼看着她,“难不成你当时就对我……” “我才没有。”江眠月被他弄得红了耳根,“只不过当时你太惹人瞩目……” “真的?”祁云峥挑眉,那视线几乎要烧透她面颊的皮肤。 江眠月有些慌乱的抓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润润嗓子,压压惊。 “我很惹人瞩目?”祁云峥抓住她的只言片语不放。 “你,你这般优秀,惹人瞩目也实属正常,我不会吃醋的。”江眠月喝了一口茶水,撇过头。 祁云峥深吸一口气,笑容微微苦涩。 江眠月却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我记得当时,有个姑娘扔了帕子,对你示好,你还把人家惹哭了?” 祁云峥倒是一愣,像是根本想不起来有这么一回事一般,可下一瞬,他面上却浮现出笑意,“眠眠,你怎么将这些细枝末节记得这样清楚?” 江眠月咬了咬唇,本不想再多说什么,可好奇心终究是战胜了自尊心,她还是没忍住,开口问,“别管那么多了,你还能记起来,与那姑娘说了什么话吗?” “我想想。”祁云峥沉吟片刻,想到当时寿宁节宫宴之前,自己确实被人扔过帕子,那时那姑娘是谁,他早已记不起。 回忆了半晌,他才开口道,“似乎确实有这么一人,将帕子扔了,让我帮她捡。” 江眠月立刻紧紧盯着他,等他的下文。 说实话,此时她好奇已久,根本找不到机会问,如今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她一定要知道这家伙对人家说了什么。 “我当时说——姑娘有手有脚,帕子丢了还是自己捡为妙。”祁云峥缓缓道,“大概是如此。” 江眠月愣住了,终于明白那姑娘当时为何垂眸啜泣,一幅自尊受损的模样……这样明显的示好,却碰见了铁板,并且他还如此的不留情面,也算是运气不佳。 “夫人对这答案,可还满意?”祁云峥问。 江眠月用 干净的棉帕擦了擦嘴角,那棉帕擦拭她的唇,留下一抹淡淡的艳色,“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我就是好奇罢了……” 祁云峥看她有些窘迫的起身,去重新洗漱梳头,动作明显有些不太自然。 他眼眸含笑,让人收拾了桌上的残羹后,轻轻锁上了厢房门。 江眠月梳发的手指微微一僵,心中顿时紧张得砰砰乱跳。 “你、你锁门做什么,一会儿我去让小二再给你开一间……”江眠月话音未落,手中的梳子便被他拿走了,他轻轻帮她梳发,动作温柔至极,一面梳一面说。 “都已是夫妻,何必再开一间。” 江眠月耳根鲜明的泛起了桃红色,她明白他的意思,可却仍旧十分紧张开口道,“隔壁,隔壁住的其他监生。” “所以呢?”祁云峥明知故问,手指轻轻的触及她细嫩白皙的脖颈,那上头,还有他在她临出门前,刻意留下的一抹痕迹。 如今已经有些淡的看不清了。 江眠月脖子一缩,心中紧张道,“我、我今日有些累。” “所以呢?”祁云峥俯身,看着镜子里的二人,只见镜子里的她眼眸盈盈闪动,面容动人,想到她方才所有的在意与淡淡的醋意,祁云峥的一颗心便如同被火焰炙烤,浑身流淌着比火山烈焰还要滚热的洪流。 江眠月感觉他的指间不容置疑的托起了她的下颚,镜子里,两个人相触及,呼吸深重。 铜镜模糊,照着二人。 奇妙的是,即便上辈子共度了三年,即便这辈子也过了好多次,可每次相触,江眠月都仿佛与他是第一回一般,心动从未停止过,一直为他而欢欣鼓舞的跃动。 祁云峥再次在她的脖颈上留下了痕迹,还是原来那位置,印痕加深,江眠月吃疼惊呼一声,却被祁云峥打横抱了起来。 “眠眠,忍到此时,已是极限。” 江眠月也被他撩的浑身发软,眼眸润泽,轻轻眨着眼看他,声音几乎像是浸了蜜似的,软而黏糊,“隔壁有人怎么办……若是让人听见,多不好。” “那夫人小声点。”祁云峥噙着笑意,轻轻的捂住了她的唇,“忍不住,便咬我。” “……”江眠月毫不客气,直接张口咬在他的掌心。 这一口咬下去,便仿佛咬去了他所有的自控力,江眠月惊得瞪大了眼,发出“呜呜”声,似乎想要阻止他,却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照理说,祁云峥跋涉而来,舟车劳顿,应当疲乏了才是,可江眠月却根本感觉不到他半点的“疲乏”,许久未见她,他几乎要将她吞噬了才好。 “今日得知你吃醋,我很欣慰。”他看着她噙着泪的模样,压抑着声线,几乎要将她揉碎在指间。 间歇间,江眠月轻声啜泣,“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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