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家伙,却见她认真的看着他,再次说,“恕之哥哥,你不用怕,我答应过你的,等我以后嫁……” 祁云峥听到此处察觉出不对劲,心猛地一跳,生怕她当着江玉海的面说出那些话,瞬间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压低声音道,“此事稍后再议。” 江眠月一愣,虽然不太明白,却知道他似乎并不希望自己在大家的面前提及此事。 这么说,这件事就是他们两个人的秘密?江眠月不禁有些兴奋。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俩人在打什么哑谜。 祁云峥留下来用饭,四下无人时,他小声与江眠月说,“刚刚你说的事……” “我知道,这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江眠月一本正经的看着祁云峥,极为认真的点了点头,“我懂的!” 祁云峥倒是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原本心中的担忧便如风一般散了,脸上不由莫名浮现出一丝笑意。 “你不懂。” “我懂的!”江眠月抓住他的手。 她似乎特别喜欢抓他的手,一旦抓住就不舍得放。 祁云峥低头看着她软乎乎的小手抓住他的手掌,又抓不住,又贪心,便伸出两只爪子,一只抓手心,一只抓手背,将他的手掌抓得紧紧的。 他看着她白嫩的小手,不由自主收紧手掌,反手捉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裹在掌心。 “树枝哥哥,你的手有点热。”江眠月仰着脑袋看着他。 祁云峥闻言,睫毛一颤,下意识的放开手。 可江眠月却努力捉住他的手,她仰起头,认真地看着他,“很舒服。” 祁云峥心猛地一跳,被一个小丫头直白的眼神看得,竟然六神无主。 他轻声说,“除了我,还有你的家人,其他人如果这样抓你的手,都要甩开,知道吗?” “嗯!”江眠月认真点了点头,接着问,“树枝哥哥,我什么时候能嫁给你啊?” “等你长大才行。”祁云峥见她说起这个,眼眸含笑,“你这么着急?” “嗯!”江眠月嘴角咧开,眼眸笑得宛如月牙,“想跟树枝哥哥天天在一起。” “为什么?”祁云峥淡笑问她。 “因为……因为……”江眠月却不知道如何解释原因,她就是愿意跟他呆在一处,很舒服,很开心。 祁云峥感觉到一股视线,抬眸一看,果然是江述怀。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江眠月和祁云峥牵着的手,仿佛要冒出火来。 “述怀兄。”祁云峥大方的牵着江眠月来到江述怀的面前,主动开口,“眠眠天资聪颖,日后不可小觑。” 江述怀见他这么自然大方,心中更加不爽……眠眠明明是他的妹妹!怎么如今一人这么亲密了? “述怀哥哥!”正在此时,江眠月却甜甜的朝着江述怀笑道,“可以吃饭了吗?我好饿呀!” 江述怀听了这一声软绵绵的“述怀哥哥”,原本心中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一颗心都要化了……罢了,眠眠开心就好了,谁当哥哥都一样。 “就是来叫你们去用饭的。”江述怀无奈笑道,“走吧。” “太好啦!走呀走呀!”江眠月抓着祁云峥的手,“快尝尝我们家小厨房的饭菜!特别特别特别好吃!” 江府气氛温馨,待祁云峥也极好,一来是因为他救过眠眠,一来是眠眠与他有缘分,三来,便是因为他这样小的年纪经历这么多事,如此稳重气度不凡,知道他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越是懂事,越是招人心疼。 饭桌上,江眠月不停的夹菜给祁云峥,江玉海也不停给他夹菜,林氏则给他盛汤,不一会儿,他的碗里便堆得像个小山似的,着实丰盛。 祁云峥看着碗里的饭菜,眼眶微热。 五岁至今,吃了这么多的苦,一颗稚嫩的心近乎凉了。 可只要遇见这个小家伙,他的心里时刻都是暖的。 江眠月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与他双目对视,嘿嘿一笑,“哥哥多吃点!” 笑得比那蜜还要甜。 江玉海送了祁云峥不 少书,还要送银两,被祁云峥拒绝了,他从不缺银两。 祁云峥谢过江玉海的重重热情关爱之后,回到京郊小院时,发现师父正坐在石板上啃馒头。 师父听到他回来的声音,抬眸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师父,我给你带了些吃的回来。”祁云峥拿出食盒,摆在他的面前,里头是江府的饭菜。 “我与你说过的话,都忘了?”师父蹙眉看着他。 祁云峥动作一滞,垂眸低声道,“没忘。” 师父抬眸看他,“一个小姑娘就让你如此,师父对你有些失望。” 祁云峥闻言,不语,缓缓打开食盒。 食盒里的香味溢出,饭菜还是温热的,有股家常饭菜的烟火气。 师父微微一怔,眼眸看向食盒。 “专给师父带的。”祁云峥道。 师父盯着食盒看了半晌,终于还是放下手中的馒头,抓起了食盒。 祁云峥见缝插针,缓缓道,“徒儿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请师父放心。” …… 江眠月上课从不分心,可近日却总是听不进课。 树枝哥哥就像是一阵风一般,吹一下就消失了,那日她问怎么才能再见到他,树枝哥哥朝她笑,说等他办完一件很重要的事。 江眠月手中拿着笔,单手撑着脸颊,有一搭没一搭的在纸上写写画画。 夫子站在不远处讲学,一声声一句句的全然入不了她的耳,她脑袋里只在想,为什么他不愿意来家里住呢?为什么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呢? “江眠月!”夫子手中的教棍打在她的桌面上,“刚刚我说什么?” 江眠月满脸通红,站起来,支支吾吾半晌,什么也没说出来。 学堂中人低声笑了起来。 正在此时,她却见窗边似乎有人影闪过,她猛地瞪大了眼睛——她没看错,是恕之哥哥,他刚刚在笑! 他也在嘲笑她! 江眠月咬住嘴唇,一张小脸通红。 下学后,江眠月一如既往去了后门。 书院后门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江眠月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那个想看的人影。 她 极为失落,垂头丧气,耷拉着脑袋站着。 一阵风吹起,脑袋上忽然被人摸了摸,那人手掌温热,带着一股力道,却有些温柔。 “今日没有认真听讲?”祁云峥的声音居高临下传来。 “树枝哥哥!”江眠月惊喜抬头,转身便抱住了他的腰。 祁云峥心中温热,低头看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一颗心几乎要化了。 他何尝不羡慕江述怀,可以日日与这样可爱的妹妹共处,可他又庆幸自己不是江述怀…… “今日分心了?课堂上在想什么?”祁云峥问。 “在想树枝哥哥。”江眠月声音软绵绵的,“我怕树枝哥哥再也不来找我了。” 祁云峥一愣,低头笑了笑。 他又何尝不是如此,时常看书时,耳边便传来“树枝哥哥”这般清脆的叫声,甜极了。 本已答应了师父,可今日来看书,看到她那孤零零的背影,便根本控制不住。 实在是……不忍心伤了她的心。 心中如此,祁云峥口中却仍旧严肃,如小大人似的语气缓缓问,“眠眠为何而读书?” “为了……喜欢。”江眠月说,“我喜欢看书。” “还有呢?”祁云峥问。 “还有?”江眠月微微蹙眉,想了半天,“书中自有黄金屋……” 祁云峥淡淡一笑。 “树枝哥哥呢?”江眠月反问。 “爹娘死于暗害,亲朋为金银反目。”祁云峥道,“我读书,是为了科举,考状元,为官,掌权。” 江眠月怔怔看着他,似乎听不懂,又似乎听懂了。 莫名的,祁云峥知道她懂。 除了师父之外,他从未与人袒露过此事,面对她那双清澈的眼睛,祁云峥总是能放下多年以来层层累计的戒心,以一颗赤诚的心待她。 “掌权是为了护住所爱之人。”祁云峥轻声道,“不再重蹈覆辙,不再无能为力。” 江眠月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开始仔细想,自己为什么而读书。 不远处传来马车的车轱辘声,像是江述怀的马车来了,祁云峥摸了摸她的脑袋,见她蹙眉沉思,淡淡一笑,“哥 哥要离开一阵,办些事,你好好念书,不许再因我分心,知道吗?” 江眠月听到他要离开一阵,心中着急、不舍,可想到他方才说的话,心中明白,树枝哥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的。 她忍着不舍,努力的点了点头,“我会用功的!” 外头传来马儿打响鼻的声音,祁云峥从怀中拿出一枚小小的玉扳指,挂在她的脖子上。 “等我回来。” 不等她反应过来,背后便传来江述怀的声音,“眠眠?” 江眠月转身应了一声,再回过头,身侧已经没有了树枝哥哥的身影。 她怔怔的看着周围空荡荡无人的草木,鼻子一红,心中不舍,一大颗眼泪便直接如珍珠似的吧嗒掉在地上。 江述怀一到便看到她在哭,一颗心陡然被攥起,“眠眠?谁欺负你?” “述怀哥哥,我今日被夫子说了。”江眠月委屈巴巴的看着他,“我以后再也不上课分心了。” “吓死我了。”江述怀松了口气,“你哥哥我经常被夫子说的,分心算什么,我还时常当堂睡着,被夫子拽着耳朵才醒。” “啊?”江眠月瞬间收泪,“那我不哭了。” “……”江述怀觉得自己被套路了。 江眠月一连几日都有些心事重重。 树枝哥哥确实像是走了,她日日等在后门处,都不见他的身影。 可他留下的问题,依旧困惑着她。 直到有一日,她跟着娘亲去买她最爱吃的糕点。 一路道路繁华,店铺林立,街道上熙熙攘攘,行人匆匆,这片是京城最为热闹繁华之处,也是娘亲带江眠月出门时会去的为数不多的几条路。 买了糕点之后,她们娘俩正要回马车,江眠月却听到了一声哭喊。 她猛地转头,却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妹妹被隔壁酒楼的店小一一脚踢下了台阶,那小妹妹脸上被石头划伤,流下了血。 “滚!” “赏点饭吃吧……求求你了……”那小妹妹声音嘶哑的哭喊。 江眠月着急的看了一眼林氏,林氏蹙眉,还是松开了手。 江眠月便抱着手中的糕点朝着那妹妹跑了过去。 那可怜的小妹妹惊愕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上漂亮的衣衫,眼中露出羡慕。 “你很饿吗?”她将糕点盒子打开,“刚刚买的,给你吃好不好?” 那是江眠月寻常最爱吃的糕点,江述怀要吃她都不给。 那小妹妹一看到糕点,顾不得什么别的,一把抓住两个,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 江眠月愣住了,她从未见过有人是这样吃糕点的。 “你怎么……一个人啊?”江眠月小心翼翼的问。 “家乡发大水,粮食冲走,我爹娘都饿死了。”那小姑娘嘴里塞满了糕点,一面吃一面说,“我跟我哥哥一起逃荒讨吃的。” 江眠月心中一酸。 小妹妹吃完了手中的,有些犹疑的看着江眠月手中盒子里其他的糕点。 江眠月以为她还想吃,便递过去。 “我可以……给哥哥带一些回去吗?”小妹妹小心翼翼问。 江眠月一听,一话不说,将整个盒子塞进她的手里。 小妹妹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囫囵说了声谢谢,转身便跑。 林氏见此轻轻摸了摸江眠月的脑袋,“娘亲再给你买一盒。” 江眠月摇了摇头,“娘亲,我不吃了。” 林氏看着她红红的小鼻子,有些窝心。 江眠月自小善良,且容易与人共情,时常悲他人之所悲,喜他人之所喜,今日心疼别的可怜孩子,也在意料之中。 可她却没想到,江眠月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我好像知道为什么要读书了。”江眠月轻声道,“之前我在书上看到,大水泛滥,百姓流离失所,饥荒灾厄,易子而食,并不能理解,现在我好像明白了。” “娘亲,我想做官,做女官,为他们做些事情。” 林氏呼吸一窒,几乎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好。”林氏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只点头,“好孩子。” 一晃便是好几年。 这几年,江眠月一心读书,心无旁骛,只在夜晚时,时常会捏着他送的扳指,脑袋瓜子里不住的想,他在做些什么呢? 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后来,也许是祁 云峥怕她真忘了他,时不时会给她寄封信。 信中大抵是些寻常话语,关心她的学业与起居,江眠月却视为至宝,看了一遍又一遍,小心的放在最隐秘的抽屉里。 只有一次,那信极为特别,信上说,师父因病而死。 字里行间透露出孤独与寂寥,语气却平静无波,江眠月看得落泪,想要回信,却不知如何找他。 她心中难受,替他难受。 时间一点点过去,江眠月从原先蹦蹦跳跳活泼开朗的小丫头,抽条成长,长成了还有一年便要及笄的大姑娘。 她平日里也不怎么与学堂里的说话,只衣裳里永远挂着一枚玉扳指,从不拿下来,就像她深埋在心底的少女心事。 一日回家,一进门,江眠月便听到江玉海的声音。 “那祁云峥竟成了今年的状元郎,今日我在朝中见他,着实是一表人才,谈吐举止非凡,比起当年更加成熟了,真没想到啊,如此背景,如此经历,他居然能凭自己之力,走到今日,着实不易,令人唏嘘不已。” “和乐公主似乎对他很有意思,你猜怎么着,他婉拒了,说已经有婚约在身,承蒙公主厚爱。” “他什么时候有的婚约?我还以为他会与眠眠……” 江眠月心中愕然,祁云峥……树枝哥哥回来了? “爹爹!”江眠月猛地推开门,“你们在说恕之哥哥?” 江玉海被她忽然出现吓了一跳,见她一脸关切,转而道,“是啊,这小子一露面便一鸣惊人啊。” 江玉海深深看了江眠月一眼,“眠眠,你居然还记得他?” “自然记得。”江眠月想到幼时与他的约定,心中微颤,婚约…… 他居然与别人有了婚约?小时候明明是他与自己说要分享家人便要成婚的! 江眠月想了这么多年,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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