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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手站起身,伤口却是一阵刺疼,脚下一软,差点倒栽葱摔出马车。 下一瞬,一只手钳住她的胳膊,将她往后一拽。 江眠月不受控制的倒向祁云峥,她紧张地无法呼吸,却没想到他手上却再次施力,将她整个人稳在了原地。 “多谢祭酒大人。”江眠月喘着气,有些后怕。 若是直接倒进他的怀里,也太…… “自己能走吗?”祁云峥问。 “能……”江眠月咬牙道。 说着她便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双腿往前走,可脚下一软,直接跪倒在车厢上。 祁云峥垂眸看着她。 “需要帮助吗?” 江眠月抬眸看着他,有些迟疑。 “方才我如何说的。”祁云峥缓缓俯身看着她,“还记得吗?” 江眠月看着他温和的眼眸,心跳缓缓加速,她睫毛颤了颤,声音无力,“需 ……需要祭酒大人帮忙。” “好。”祁云峥伸手,将她直接抱在了怀里。 “啊……”江眠月惊得一怔,根本没想到他所谓的“帮助”,是直接将她抱起来。 “这样最快。”祁云峥淡淡看了她一眼,仿佛早已猜到她如今的想法,“忍一忍。” “是,祭酒大人。”江眠月靠在他的怀里,浑身僵硬。 也不是第一次被他抱着了,前阵子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被他抱过一次,当时的感觉模糊,后来也不太记得,可这次她的意识还清醒,且身上潮湿发冷,如此一来,身上的感知仿佛被放大了一倍。 他有力的胳膊,环绕她的手臂,还有头顶上传来的气息,稳稳地将她整个人完全环绕。 “冷吗?”祁云峥发觉她抖得厉害,低头问。 “嗯。”江眠月低声应道。 在马车里还好,一出马车,冷风一吹,她当即便打了个哆嗦,身子不受控制的往祁云峥的怀里缩。 祁云峥感觉到她的身子缩紧,浑身颤抖,喉结动了动,加快了脚步。 “先不去医舍。”祁云峥道,“送你回勤耘斋换衣裳。” “嗯。”江眠月轻轻点头,上下牙开始打颤。 她捏紧了手指忍着冷意,感觉到祁云峥脚步飞快,将她平稳送回了勤耘斋。 快要到各学堂下课的时间,勤耘斋一片寂静,祁云峥轻车熟路来到五号厢房前,推开房门,将她轻轻放在床边。 “自便。”祁云峥静静看着她一眼。 “多谢祭酒大人。”江眠月感激不已,“今日幸亏有您,不然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必言谢。”祁云峥声音如水般温和,“换衣裳吧,好好养伤。” “是。”江眠月点了点头。 祁云峥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此时却忽然听到外头传来声响,声音清脆,一听便知道是兰钰。 “眠眠也不知道回来没有,她现在真是辛苦,四处奔波,她那么一个小身板,一个人干了两个人的活儿,每日还要辛苦学工课。” “眠眠确实辛苦。”尹楚楚的声音越来越近。 “也不知道祭酒大人怎么想的,着实不是人,眠眠都不想 当斋长的,非要让她当。”兰钰说。 江眠月张大了嘴,无措的看向祁云峥,祁云峥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眼眸中却带着星星点的笑意,看起来似乎并未生气。 可江眠月却窘迫不已,几乎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哎呀我吃得好饱啊,赶紧睡一……”兰钰推开门,看到眼前之人,发出一个古怪的声音。 那声音仿佛一直正在“嘎嘎”叫的鸭子猛地被人掐住了脖子。 尹楚楚也愣住了,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祭酒大、大人!”尹楚楚立刻行礼,胆战心惊的拽了拽兰钰的衣袖,兰钰这才醒过神来,欲哭无泪的俯身行礼。 “正好,好好照顾她。”祁云峥语气平静,“一会儿刘大夫会来。” “是。” “是。” 二人异口同声应道。 祁云峥缓缓颔首,面容平静,兰钰斗胆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祁云峥,却见祁云峥并未着外衫,而只穿着白色的内衬,身材修长,如松柏如白玉。 只是他怀中似乎被什么水打湿了似的,这儿一块那儿一块,有湿漉漉的水痕。 祁云峥走过兰钰身侧,正要出门,忽然顿了顿脚步。 “兰钰。”他说。 “是!”兰钰小小身板一僵,面露紧张之色。 “课业之余。”祁云峥淡淡笑了笑,“来敬一亭一趟。” 兰钰闻言,几乎是欲哭无泪,“是,祭酒大人。” 她知道,他肯定是听到了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 祁云峥走后,兰钰一面苦着脸说“我要完了我要完了”,一面冲到江眠月的身边,“眠眠,为什么祭酒大人要让我们照顾你啊,你怎么了?天呐,你的身上为什么这么湿!” 江眠月掀开身上的衣裳,露出了腿上的伤口,“掉进凤池,然后被和乐公主温泉池里的东西伤着了。” 兰钰瞪大了眼睛,“凤池,那里头可都是锋利的……” 她话说到一半,便发现江眠月和尹楚楚都用略有些复杂的目光看着她,她猛地打住,硬生生的换了个话题,“我也是听别人说起,大公主的别院以前被歹人潜入,那歹人潜在那温泉池中,差点将公主伤着, 所以她才在水中放了东西。” 兰钰一面说着,一面手忙脚乱的帮江眠月拿干净衣裳和棉布,“你快将湿衣裳都换下来吧,一会儿受了凉可不好。” 江眠月和尹楚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相似的东西。 江眠月将衣裳换好,终于没有那么冷了,待兰钰出门的时候,她忽然开口问尹楚楚,“你也知道了?” 尹楚楚转头看着她,“你说兰钰吗?” “是。” “她那么明显,谁看不出来。”尹楚楚道,“她是恨不得把‘我就是三公主’写在脸上了。” 江眠月低头笑出声来。 “不过你怎么回事,怎么会忽然掉水里。”尹楚楚皱眉看了江眠月一眼,表情有些嫌弃似的,眼中却似乎略有些遮掩不住的心疼。 “出了些事,受伤事小,其实差点没命了。”江眠月笑道。 尹楚楚眯眼看着她,“你可悠着点吧,少惹点事。” “嗯。”江眠月淡淡笑了笑。 她手中捏着一个圆溜溜的东西,那东西用棉布裹着,在她的掌心微微发烫。 也许,是命运让自己遇到这些事。 让她弄清楚搞明白,上辈子稀里糊涂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实一开始来到国子监的时候,她对上辈子的一切,是抱有排斥与厌恶的,直到她渐渐发现,祁云峥的本性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坏,而一直陪伴她的丹朱,似乎也有许多未解开的疑团。 她上辈子所面对的一切,似乎都变得疑云重重。 江眠月捏着手中的毒枣,垂眸心想……不如,试一试,找到真相。 至少这辈子,要活得明白一些。 不久后,刘大夫带着药草来了,她一进门便朝着江眠月露出笑来,带着几分怜惜,“我都听祁大人说了,小可怜的。” “又劳烦刘大夫了。”江眠月知道今日并不是她值守,是被祁云峥叫来的。 “无妨。”刘大夫看了看她的伤,发现腿上发青的掐痕,微微蹙眉,“这谁弄的?” 江眠月耳根一红,“这,这是……” 她一时间有些说不出口。 “做的不错,就是下手也忒狠了,你这细皮嫩肉的,也用力也太重了些。”刘大夫皱眉。 江眠月讪笑几声,没敢说实话。 而另一边,祁云峥回去的路上,恰好遇上监生们下课,他一身内衬走在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很快,司业大人那边便听到了关于祭酒大人的消息,说是从勤耘斋回去的,身上有水痕,衣衫不整。 司业大人大惊,却听那些博士面容平静,“可别是公主那边出了什么事吧,听说有监生受伤了。” “不知道啊,据说问了祁大人,他也闭口不言,恐怕确实有事情发生。” “嗐,真是辛苦祁大人了,那公主可不好对付。” 司业大人面色发白,欲言又止,转头便要去找祁云峥,可走到半途,他想到祁云峥平日里缄口不言的模样,料想便知道不管自己如何问,祁云峥也绝不会与他说实话。 他脑子一转,顿时想到一个办法。 一炷香之后,他来到马厩,找到了今日为祁云峥马车驾车的车夫。! 第五十一章 车夫正在喂马,看到司业大人的身影,以为看到了幻象。 毕竟马厩这个地方,别说是司业大人,就连奉命过来为诸位博士大人安排马车的监生们,也是远远的站着与他们说话,不愿意靠近。 如今却只见司业大人拎着长长的衣角,来到马夫的身边,刚准备开口,便听到车夫诚惶诚恐道,“司业大人!您怎么到这儿来了,今日还没打扫马厩,四处都碎草料和粪土,您赶紧往外头站,别踩着了。” 车夫话音刚落,司业大人便觉得脚下踩着的那块地方似乎有些软,他身子一僵,低头往下看,却见到一坨黄绿色的马粪球正在自己的脚下,软绵绵热烘烘的,发出一股新鲜的气味。 “嘶……”司业大人倒吸一口冷气,却刚好吸入了不少微妙的臭味,他呛得咳了两声,赶紧往外走,一面走一面道,“你出来你出来。” 车夫赶紧跟在了司业大人的背后。 司业大人转身在一块石头上拼命蹭脚底,蹭下来软和黏糊的一坨东西,被恶心得捂住嘴,差点说不出话来。 “司业大人,定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找小的。”车夫嘿嘿一笑,俯身行了个礼,“请您吩咐,小的一定义不容辞。” 司业大人一面蹭鞋底,心里一面盘算着如何开口,他单手虚握成拳干咳了两声,正经道,“确实有重要的事想要问你,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 “是,司业大人。”车夫立刻点头应声,“您说。” “今日你们去公主的凤池别院,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司业大人问。 “司业大人您这就有些为难小的了。”车夫面露难色,“小的也没有资格进那别院,都在外头等着,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情,小的也不知道哇。” “那……后来,在马车上,祭酒大人可说了什么?”司业大人眯眼看着他,压低了声音,“悄悄告诉我。” “这个……”车夫面露难色,“您知道的,祭酒大人的规矩,马车上听到的事情,绝对不能往外说。” “我是外人吗!”司业大人嗔怒道,“怎么说话呢?还想不想干了?你在国子监当车夫有十年了吧,你还是在我手上进来的呢,他祁云峥才来几日,你就这么着?” “小的这就说!”车夫认怂,小心翼翼看了看周围,凑近几步,带着几分神秘,“实不相瞒,司业大人,确实有点古怪。” “快快,快说……”司业大人凑上前去听。 “小的其实也没听清,祭酒大人是与一位女监生单独坐的车,那女监生落了水,浑身上下都湿哒哒,裹着祭酒大人的外衫上的车,上车以后就听祭酒大人说‘手拿开’,语气可凶了。”车夫面色莫测,学着祁云峥的语气。 司业大人紧紧皱起了眉头,“然后呢!” “你想吃更多苦头吗?”车夫继续学祁云峥的语气,学完之后换了个语气,活灵活现道,“然后就是那女监生惊声一叫‘大人!大人不要!’,这样的。” 司业大人面容微微扭曲,着急问,“然后呢然后呢!” “那女监生好像说了一句什么,瘦瘦不亲……”车夫犹疑道。 “男女授受不亲!”司业大人着急,恨不得让他赶紧说完,“快说后来呢!” “然后小的就听到车厢里头传来奇怪的声音,悉悉索索的,然后那个女监生……”车夫咽了口唾沫,艰难开口,“那个女监生就发出了一声……啧,就是那种声音。” “什么声音?”司业大人上前两步。 “就是吃疼似的,叫了一声。”车夫说到这里脸都要红了,“然后祭酒大人说,‘有点疼,忍着’。” 司业大人倒吸一口冷气。 已经明目张胆到了这个地步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车外甚至还有车夫在,他们居然就敢行那种事? 司业大人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有些无力,“还有吗?” “后来二人就说了些话,那女监生一直在谢谢祭酒大人,祭酒大人说的那些,小的也不懂,只听到祭酒大人说了一句什么,“为人夫”,其他的都没有听清。” “什么!”司业大人捂住胸口,“这、这个祁大人啊!” 怎么就这么荒唐呢!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可谓是板上钉钉了,江眠月属实是被那人面兽心的祭酒大人给骗了!大好的一个优秀的监生,居然遭受到祭酒大人如此的荼毒! “后来祭酒大人就说那女监生走不了那么远,让小的从 后门走,随后祭酒大人便亲手抱着那女监生下了马车。”车夫神秘兮兮,比了个动作,“这样抱的。” “司业大人,小的刚刚也在想这档子事,但是不敢与任何人说,您放心,此事小的一定烂在肚子里,绝不告诉任何人。”车夫赌咒发誓道。 “好,好好,千万不能说,打死你也不能说。”司业大人捂住胸口,艰难喘了几口气,他拍了拍车夫的肩膀,面露痛苦之色,“辛苦你了。” 而后,司业大人一面在国子监中游荡,一面想着心事。 司业大人将今日旁人的传言和此事联系起来,发现果然能对上,祁云峥定是将江眠月亲自抱着送到了勤耘斋去,结果碰巧遇到了下课的监生们,正好被撞见他衣衫不整的模样。 司业大人内心挣扎痛苦纠结不已,他原以为祁大人年轻有为,乃人中龙凤,着实对他有无数的幻想和期待,却没想到,这祁大人什么都好,就是与女子之事上有些不检点。 其他人也就算了,偏偏是女监生!还是今年最优秀的女监生。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这可如何是好啊! 与司业大人如今的痛苦不同,另一边的勤耘斋,江眠月面临的却是另一种痛苦。 刘大夫亲自给她伤口上药,那伤口不大不小,不深不浅,刘大夫却说,江眠月实属运气好,若是那伤口割得再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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