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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在自己面前时,她却羞于报出真实的姓名。 “江眠?好名字。”崔应观缓缓一笑,“江姑娘是爱书之人,若是日后出了新的监本,我给你留一本如何?” 江眠月猛地抬头,眼眸中略有些惊喜,也有些惶恐,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崔应观也不知道怎么的,心中泛起一股心疼之意,他笑道,“不必跟我客气,我编校监本,本就是给人看的,姑娘喜欢,便给姑娘一本,与我而言,是小事罢了。” 他说话时总是带着笑,善于察言观色,随时根据人的心情来开口,令人无法拒绝。 江眠月时常去书肆,时常遇见他,一来二去,她便敞开心扉,时常与他谈论书中的内容。 “你不来国子监读书,实在可惜。”崔应观深深看了她一眼,“如今推举的名额已经没了,但是例监生的名额还有,看你家境不错,应当出得起一百零八两,到时候……” “不必了。”江眠月打断了他的话,垂眸道,“不必了,谢谢司业大人。” 崔应观见她如此,微微蹙眉,有些不解。 “江……” “家中还有事,告辞。”江眠月朝他行了个礼,便离开了书肆。 那以后,江眠月还是照常去书肆,却比之前更频繁的遇见崔应观。 只是他再也不提国子监之事,转而与她继续讨论书中物,二人观点往往相似,时常聊得极为尽兴,关系倒是渐渐好了起来。 便这样持续了半年时间。 直到江眠月家中忽然落难,她再也没有去过书肆,便这样忽然消失在崔应观的世界里。 而那本《广韵》,她带到了那深宅之中,悄悄放着,时常拿出来翻看,以慰寂寥之心。 …… 江眠月缓缓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 自她吃了刘大夫安神的药之后,便极少梦魇。 不过,这次的应当不算梦魇…… “眠眠,你终于醒啦。”兰钰今日都比江眠月起得早,有些意外的说,“你今日睡得可真沉啊,喊你也不醒,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什么广……云?” 江眠月恍然起身,长叹了一口气,开口道,“是《广韵》。” 兰钰满头问号,“那是什么东西?” “一本书啦小傻子。”尹楚楚路过兰钰跟前,用手指敲了敲她的脑袋,“第三名,多看点书吧。” “哼哼哼!”兰钰朝她做鬼脸。 崔应观。 怎么会忽然想起他。 若说上辈子亏欠最多的便是此人,他帮了自己那么多,可后来,她却连一句谢谢都来不及说。 上辈子他说自己是国子监司业,按照上辈子的时间,他早就该从南监调来了,可如今却毫无踪影,仿佛梦幻泡影,只是一场梦。 江眠月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将自己从上辈子的回忆中拽出来,照常起床上课。 她白日认真上课,傍晚与裴晏卿他们排演,公主那边彻底消停了,他们便安心在国子监待着,认真排演细节。 司业大人日日都来看排演,时常很早就来等着了。 他一开始还收敛着,坐在一旁带着笑意观看,美其名曰做指导。 后来过了几日,他便彻底放松下来,经常一面跟诸位监生说笑,一面嗑瓜子。 他有的时候带南瓜子,有的时候带西瓜子,有的时候带的花生,有的时候带着松子炒货,时不时还给候场的监生们分一点。 司业大人的炒货也不知道在哪儿买的,香得很,吃了一点就停不下来,导致候场的监生们经常吃着吃着就忘记了该自己上场,严重影响了排演的进度。 有时候江眠月一边说台词,一边听着耳边传来“咔哒 咔哒”的嗑瓜子声,抬头一看,便看到司业大人身边围着五六个候场的配角,正美滋滋看着自己和裴晏卿演戏。 她心头一哽,台词没说出来,倒是差点被口水呛着。 这种情况只有在祭酒大人来时才有缓解,只是他一来,现场的气氛就会变得极为凝重,大家战战兢兢,老老实实演戏,就连司业大人也把那些炒货放进袖子里不敢掏出来。 排演结束后,江眠月便去骑射场练跑。 一直到脚完全恢复,她依旧坚持每日练习水中闭气,渐渐地,她能闭气的时间越来越长,脚上的划伤好全了以后,她便开始每日夜跑。 三十里,江眠月心中有大概的概念,可真正跑起来,却仿佛是个无法达到的距离。 骑射场整圈大概不到一里的距离,整整三十圈,江眠月往往跑十圈,便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地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月明星稀,江眠月孤独的身影在骑射场上,像是一个渺小的动物。 祁云峥缓缓来到骑射场上的看台上,目光追随着那小小的身影,沉重而深邃。 今日能跑十三圈了。 她“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祁云峥眼眸一凛,却见远处那小小的身影,磨磨蹭蹭的,又缓缓站了起来。 她见四下无人,缓缓掀开了裤腿,仔细看了看,见没有伤口,便放下衣裳,拍了拍上面的灰,缓缓往前走。 走了几步,她似乎不太疼了,便又开始往前跑。 一圈,又一圈,循环往复。 祁云峥静静地看着她,手指握着栏杆,手背有青筋显现。 她越跑越慢,最后支撑不住,缓缓躺在了骑射场那片软塌塌的枯草之上。 躺下的一刹那,她的目光滑过不远处的看台,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一个人影。 她擦了擦额头流到眼角附近的汗水,喘着气再往看台看去,却一个人也看不见。 也许是跑得太累,居然产生了幻觉。 江眠月咬牙站起身,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浑身脱力感,心中却异常的平静和充实。 她可以做到的。 可今日跑的太狠,她脚下一软,还是膝盖着地,双手撑着地面,不住地喘息。 好累…… 她喘着气,却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一双靴子缓缓来到她的跟前,熟悉的墨香味飘进她的鼻尖。 她艰难抬起头,果然看到了祁云峥的那张脸。 月光洒在他玉一般的面容上,仿佛神祇一般难以靠近。 黑暗中,他沉默着,静静地看着她,居高临下,一如既往,一如上辈子。 他总是以一个高位者的身份俯视着她,然后为所欲为。 江眠月轻轻笑了笑,原来方才的不是错觉。 她喘着气道,“祭酒大人安好……祭酒大人怎么会来此。” 话音未落,她却恍然间看到祁云峥缓缓单膝蹲下,单手撑在膝盖上,与她目光齐平。 江眠月一愣,惊愕的看着他。 他从未如此…… “这么跑,伤身。”祁云峥轻声道,语气中隐隐有几分怜惜,“你不要命了,嗯?”! 第六十章 江眠月愣住了,她喘着气,缓缓撑着地面,想要站起身。 可脚下绵软,着实是起身无力,用力要起身的时候,手脚都在微微颤抖。 “需要帮忙吗?”祁云峥问。 江眠月舔了舔干涩的唇,“多谢……祭酒大人……” 江眠月一口气喘不上来,咽了口唾沫,正准备说,“不必了,我缓缓就好”,话还未出口,便感觉到祁云峥伸出手,捉住了她的胳膊。 黑暗中,江眠月感觉到他温热的指尖稍带轻柔的,却极为有力的将她捉住,他呼吸浅淡,一声一声在她耳边响起,却渐渐染红了她的耳根。 他的力道一点点传到她的手臂上,温热的触感和熟悉力度令她觉得有些别扭,她喘着气低头,视线正好落在了他的手指关节处。 那儿有一颗红痣。 脑子里顿时闪过无数个画面。 他的手捉着她的腕,掐着她的踝,甚至于藏匿在她幽邃之渊,黑暗中只能听到氤渍的水声,揉碎了瓣碾碎了枝,只有那颗殷红的痣清晰的,在她躲闪而模糊的视线中昭示着某种存在感。 “放松。”他附在她耳边说。 她报以难以言喻的娇声,无法控制。 江眠月冷不丁醒过神来,额头上冒出冷汗,眼前人的存在感着实太强,再加上他笼罩过来的墨香味,仿佛将她的意识拉回过去,拉回上辈子,拉回那无法挣脱的记忆力去。 她如今虚弱,几乎要产生奇怪的幻觉。 “祭酒大人。”江眠月终于站起身。 “嗯?”祁云峥低头,发出一声鼻音。 江眠月耳根酥麻,长长吸了口气,“学生……再缓缓就好,您,先回去吧。” “你没有基础,如今这样跑,很容易出事。”祁云峥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忧虑,“谁告诉你要这样练习的?” “学生……自己想的。”江眠月轻声说。 “胡闹。” 江眠月脚一软,祁云峥没有再将她拎起来,反而顺着她倒下的方向,将她放在了干枯的草地上。 江眠月不解看着他。 “明日你的腿会疼。”祁云峥在她面前单膝跪下,手指触及她的小 腿肚,“冒犯了。” “啊——”江眠月疼得腿肚子一抽,剧痛不已,比她跑这么久还要难受,他在做什么! 江眠月直接被摁清醒了,惊恐地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深深地掐在她的腿上。 “别别别!”江眠月见他的指间又要往下掐进去,赶紧捉住他的手腕,“别!” “明日还想跑吗?”祁云峥问她。 “想。”江眠月老老实实说。 “可是我前几日已经疼过了,每日跑,已经有些麻木。”江眠月补充了一句。 “长远来看……”祁云峥话音未落,便又缓缓掐了下去,“长痛不如短痛。” 江眠月死死捂住嘴,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任一般人面对江眠月这样的目光恐怕都下不了手,可祁云峥却缓缓的,温柔的朝她一笑,“换一只。” “不,祭酒大人,祁大人,谢谢你,不用……啊!”江眠月刚刚下去的汗水如今又冒了上来,额头上满是冷汗,疼得嘴唇发白。 她几乎不可置信,这人怎么会如此恶毒! 自己好不容易坚持下来,想回去休息,却要被他如此折磨! “祁大人!”她几乎要说出超出礼数的话,可这声话音刚落,便听到祁云峥说,“站起来试试。” 她疑惑看着他。 祁云峥捉住她酸疼的胳膊,将她拽了起来。 江眠月站起来的一瞬间,却感觉到了极大的不同。 她的小腿原本僵硬疼痛,仿佛被灌了陈醋一般酸疼,如今却有一种被人重新理顺了经脉,祛除了酸痛的舒畅感,整个小腿仿佛换了新的似的,十分轻松。 江眠月惊愕的看着祁云峥。 祁云峥眼眸深深,淡笑道,“好些了?” “啊,嗯……”江眠月喘了口气,咬住了唇。 “怎么?回去吧。”祁云峥道。 江眠月悄悄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个,祭酒大人……” “嗯?”祁云峥看着她,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其他地方……可以吗?”江眠月主动开口,有些羞赧,但是如今为了长跑,她已经无所畏惧。 “手可以,腿的 话,剩余的地方不太方便。”祁云峥缓缓道。 “无妨。”江眠月觉得最难受的就是上腿,长跑到现在,就数这儿最难受,整个都是紧绷的状态,无法放松下来,“请祭酒大人帮忙!” “会更疼。”祁云峥说。 “我能忍。”江眠月说。 “坐下吧。”祁云峥“无奈的看着她”,“别哭。” “嗯。”江眠月觉得自己着实有些厚脸皮,方才祁云峥好心替自纾解,她还不领情,差点愤怒地几乎要骂出口,如今却觉得祁云峥着实是什么都会,居然有如此厉害的“手艺”,着实是方便极了。 实用为上,实用为上,疼就疼点了,总比练了许久苦也吃了罪也受了最后什么都得不到强得多。 江眠月一面想着,一面看着他修长的手指缓缓落在她的腿上。 她咬牙,闭上眼。 “唔!”她眼泪氤氲在眼眶之中,大口喘着气。 “忍得住吗?”祁云峥皱眉看着她痛苦的模样。 “可以的!”江眠月话音还未落,他便冷不丁的摁了下去,手指卡在她的经脉处,几乎在何揉碎她的酸痛部分。 这仿佛最恐怖的刑罚,她几乎面容扭曲在一处,眼泪哗哗流了出来。 祁云峥看不下去了,骤然松手,“为何如此执着于长跑,为了那奖励?还是为了赢那监生?” “都有。”江眠月还刚刚说完这两个字,便感觉到他再次施力,她差点咬着舌头,疼得大喊了一声。 “好了,手伸过来。”祁云峥额头上也冒出一层薄汗,目光幽深的看着她,“你知道那奖项为何?连我也不知。” 江眠月乖巧的将手伸过去,轻声说,“我猜的。” “若是猜的不对呢?”祁云峥深深看着她。 “那也不能错过机会。”江眠月轻声道,“而且皇上奖赏之物,应当不会太差。” 祁云峥手指一顿,而后回过神来,缓缓纾解她最后一处酸疼。 手上比腿脚好些,祁云峥施力的时候,她只觉得略有些酸疼,明明施的力道基本一样,不同地方的感觉却有极大的不同。 “明日的疼痛便会好很多。”他说,“明日少跑一些,待身体恢复,后 日便能继续照常练习。” “好厉害。”江眠月十分好奇的看着祁云峥,“祭酒大人怎么会这些?” 祁云峥将她双臂都纾解了一遍,见她发问,便缓缓答道,“从前学过些功夫,知道一些身体脉络走向和穴位,可以缓解酸痛,只是过程有些疼,极少有人能忍下来。” 江眠月闻言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有些错愕,却淡淡笑了出来。 月光下,她的笑颜带着几分放松和憧憬,不再如上辈子那般死气沉沉,眼底沉着忧虑与愁绪,她便仿佛那死而复生的槐树,重新长出了枝丫,抽出了嫩芽,迎着阳光努力生长。 祁云峥睫毛微颤,将她整个笑颜都用力地盛进眼眸之中。 江眠月缓缓站起身,她发现自己手脚都不抖了,虽还有些酸软,却与刚刚的感觉完全不同,整个人的松整了,十分畅快。 “学生多谢祭酒大人相助!”江眠月感激不已,抱拳道,“大人博闻强识,还长于实用技能,着实厉害极了。” 祁云峥倒是没想到她会忽然说这样的话,缓缓轻笑一声,道,“溜须拍马便不必了。”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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