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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博士用手摸了摸鼻尖,打了个喷嚏,这才发现江眠月无措的站在自己的桌边,面容上有几分愧疚。 “怎么了江监生。”张博士上前几步,看清那桌上的东西,猛地退后两步,脚上一扭,一把老骨头差点摔了。 “这、这、这是什么?”张博士纵使年事已高见多识广,也极少在国子监见着如此生猛的东西。 “这是那位正义堂的李海送给江眠月的东西。”李随刚好距离张博士近一些,他主动帮江眠月说道,“江眠月也才刚来,那家伙把东西放下就走了,只说了一句,‘这是老子送给江监生的,你们不许碰’。” 李随说到这句的时候,江眠月捂住了脸。 这谁会碰啊…… 张怀宁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江眠月,问,“江监生,你要收下吗?” 江眠月立刻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歉意,“抱歉,张博士,我立刻将东西弄出去。” 她上前几步,屏住呼吸捏起那毛皮,那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带着几分温热,她呼吸一滞,凑近的狐狸味儿和血腥味汹涌而来,她咬着牙,将那毛皮从自己的书桌上扯了下来。 教室里传来监生干呕的声音。 兰钰靠得近,那味道汹涌而来,兰钰发出“月”的一声,差点没控制住自己,又有些心疼江眠月。 这李海,知道的说是他在送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谋害广业堂众人。 江眠月几乎屏住呼吸才将那玩意儿放在广业堂屋外的草地上,今日无风,江眠月觉得闷得慌,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上头还沾着黏糊糊的血迹。 “江监生,下了课找方监丞来吧,你一个人处理这个倒是够呛。”张怀宁博士跟了出来,却用衣袖挡住了自己的口鼻,皱眉道,“先上课。” “是。”江眠月点了点头。 她扯出身上的帕子,擦了擦手指上的血迹,然后低头闻了闻……差点呕出来。 她这课还上得下去吗? 在奇怪气味的裹挟之下,广业堂的监生们在这快要入冬的日子里,打开了所有的门窗,在冰凉的空气中冻得瑟瑟发抖。 江眠月这儿的味道最重,她距离那沾了血的桌子极远,几乎跟兰钰靠在了一起,兰钰凑近闻了闻她身上,再次差点干呕。 “眠眠,你回去记得洗个澡。”兰钰一脸无奈道。 “我也这么想的。”江眠月眼眸放空,快要习惯这味道了。 等到课业结束,所有广业堂的监生都蜂拥出了学堂,可刚一出去,便看到地上罪魁祸首,迎面便是一股味道,众人一个个捂着鼻子跑远了。 兰钰也有些踟蹰,又不忍心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处理这个死物。 她皱眉道,“哪有人这么送毛皮的,也忒吓人了。” 江眠月无奈苦笑,这下好了,国子监又一奇闻轶事出炉。 “你先回去吧玉儿。”江眠月无奈道,我去找方监丞。 不远处,刘钦章看着江眠月为难苦笑的模样,想上前帮忙,却脚步一顿,觉得自己此次不可如此鲁莽打扰江眠月,便默默转身去了正义堂。 正义堂中还在上课,刘钦章从外头就看到李海那家伙大喇喇的坐在那儿,手臂肌肉有力,面容慵懒打着哈欠。 刘钦章心中微微一紧,有些退意,可一想到江眠月那为难痛苦的模样,他立刻站住了脚,静静地等在外头。 终于下了课,李海从学堂中出来,便遇着了一脸不善的刘钦章。 “李监生,我有要事要说。”刘钦章一本正经道。 另一边,江眠月找来了方监丞,方监丞正好与司业大人在一块儿,司业大人听闻此事,瞪大了眼睛。 “什么,他居然猎了一只狐狸?那日我还以为他是去练功夫去了,便同意了他,没想到他居然是去打猎? ”司业大人虽然惊愕,但是显然有些兴奋。“快快,江监生,快带我们去看看。” 方监丞无言的看了司业一眼,抬脚跟在了江眠月的身后。 看到那狐狸皮毛之后,司业大人惊喜了一瞬,下一刻,脸色一变,捂住口鼻干呕了一声。 “这!这什么味儿啊!” “这像是狐狸的骚气。”方监丞的表情也有些复杂,“这家伙一定不会处理狐狸尾巴上的那气味,直接将皮扒了。” “暴殄天物啊,那这狐狸皮还能用吗?”司业大人心中不免觉得可惜,这狐狸既然已经死了,不如…… “得花不少功夫重新处理,要让经验丰富的毛皮商贩来,我们寻常人自然是处理不了的。”方监丞道,“司业大人,您看此事该如何?” “我也不知,带去问问祭酒大人吧。”司业大人捂住口鼻无奈道。 “司业大人!”江眠月头皮一紧,赶紧出声道,“这、这等小事,就不用打扰祭酒大人了。” 司业大人脚步一顿,看了她一眼,“江监生你觉得该如何处理?” “我……”江眠月缓缓摇了摇头,她就是不知该如何处理,才会求助于他和方监丞的啊。 “我不知道。”她说。 “我也不知道,你知道吗?”司业大人看向方监丞。 方监丞也摇了摇头。 “那不就得了。”司业大人无奈道,“方监丞,劳烦你抗扛着这东西来敬一亭吧。” “?” 另一边,李海听闻刘钦章说了江眠月的反应,颇有几分愧疚,“我只是想给她赔礼道歉罢了。” “那也要讲究些吧,江眠月那么精致一个姑娘,你送她带血的东西,你觉得她会喜欢?”刘钦章几乎有些恨铁不成钢,“那玩意儿让她多困扰,你知道吗?” 李海心中不安,想到江眠月那干干净净的模样,只觉得她身子纤细,恐怕冬日怕冷,送副毛皮是上好的,却没想到那毛皮在做成漂亮的围脖之前,还需要多少道工序。 “好了,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李海头一次对刘钦章如此耐心,反而道了谢,刘钦章见此,笑道,“没事没事,你若是有机会的时候,跟江眠月提一句,是我提醒你的就 好。” 刘钦章说完便走了,留下李海在原地蹙眉,他想要去找江眠月道歉,半道上却又遇到一位瘦高个,有些战战兢兢地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就是李海李监生吧,幸会,我是广业堂李随,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海挑眉看着他。 李随说完一轮,李海强忍着听完他的话,无奈道,“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 李随见他如此虚心,这才欣慰离开。 他走后,李海打听到江眠月和司业大人一道去了敬一亭,心道不妙,赶紧加快脚步去解释,可走到半路,却又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定睛一看,却是那位上回他打过一拳的裴晏卿。 裴晏卿朝他行了个礼,淡淡一笑,“能耽误一些时间吗?李监生。有些事情想与你谈谈。” 李海向来耐心短浅,见他一幅平和有礼的书生样,最是不奶反而,刚要爆发,想到江眠月得是被自己为难成了什么样,才会惊动这么多人来跟自己转达消息,无奈的点了点头,“行吧,你说吧我听着呢。” 江眠月到了敬一亭,想了想这东西的味道之霸道,还是开口让方监丞将那狐狸皮毛放在了敬一亭门外的莲池边,自己则上前去敲了敲门,请祁云峥出来。 祁云峥看到面前的江眠月、方监丞、司业大人三人都是捂着鼻子皱着眉的模样,刚想问怎么回事,便闻到了一股狐狸的骚味。 他眼眸微微眯了眯,看向莲池边的诡异皮毛。 “谁?” “李海那小子送江眠月的!”司业大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捂着鼻子说,“祭酒大人您看怎么弄。” 祁云峥走进两步,没有捂住鼻子,而是蹙眉,看了那玩意儿一眼,道,“尾部没有处理。” “是啊,不然也不会如此……难闻。”司业大人见祁云峥连口鼻都不捂,有些佩服。 “祭酒大人,学生不想收下此物,如今该如何处理?”江眠月为难问道。 “谁送的谁处理,李海呢?”祁云峥问。 “这儿!”不远处的李海一路小跑而来,一头的汗,跟裴晏卿刚刚掰扯完,他都快烦死了,硬撑着腿伤小跑过来,上来就给诸位大人行了礼,然后转头给江眠月行了个大礼。 江眠月愕然,不知道他这又是玩的什么花样。 “江监生,我错了!”李海大声道,“我都明白了,你不要再叫人来游说我,道理我已经明白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做这样的蠢事来打扰你!” 江眠月一愣,疑惑皱眉,“什么?” “江监生,我知道你很为难,但是那些人的话听得我耳朵疼,你们堂的刘钦章来找我说了半天,那叫什么,李随又找我说了半天,刚刚裴晏卿又来找我,让我不要找你的麻烦……我错了江眠月,以后你说一,我才做二,一定再也不做这些多余的事!” 祁云峥闻言,微微挑眉。! 第七十一章 李海话音落,江眠月皱眉赶紧打断他道,“我没有让其他人去找你。” “啊?”这下发愣的成了李海,“那他们是为何都来找我……” 江眠月猜到了原因,心中却微暖,却有些不大好意思道,“大家应当都是好心帮我说话。” 李海撇了撇嘴,“我看他们应当是喜欢你吧。” 平地起风,卷起在场诸位的衣角,江眠月愣在当场,一时间无法从这简单的一句话中反应过来。 她不是反应不过来,而是根本不想反应过来。 一时间没人开口,气氛陷入了异常的尴尬之中。 李海说话根本不遮掩,便如他送那狐狸皮毛一般直接了当,江眠月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她,整个人僵在原地。 司业大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祁云峥,却见祭酒大人闻言,只目光幽凉的看着李海,开口声音却温和平静,“国子监内,休得提及这些男女之事。” “是,祭酒大人说的是,是同窗情谊,同窗情谊。”李海立刻应声。 江眠月听着这几个字,微微蹙眉,心中觉得更加别扭了。 其他几人也觉得别扭极了,司业大人更是浮想联翩,想到江眠月与那裴晏卿,不正要在皇上的寿宁节宴会上献礼《梁祝》吗?那可是人人皆知的“同窗情谊”。 祁云峥心中顿时涌过淡淡的烦躁,他道,“李监生,你将这狐皮拿走,日后外出骑射场,也休要将这些外来之物带进国子监。” “是,祭酒大人。”李海点了点头,他说完,便准备抱起地上的皮毛离开,却听祁云峥忽然开口,“李海,还有一件事莫忘了。” “祭酒大人,何事?”李海转头疑惑看着他。 “那日骑射场你与裴晏卿起了冲突,还有鞭刑未履。”祁云峥看向方监丞,“正巧,方监丞在此,你现在便跟他去吧。” 李海顿时惊呆了。 其他人也是一愣,经过一番长跑,再加上李海当着所有人的面朝江眠月真心道歉和皇上赏赐他那金鞭,所有人都以为此时便算是过去了,却没想到祁云峥居然还记得那鞭刑,且还要在这个时候履行。 江眠月刚想开口,祁云峥却仿 佛早已猜到她的想法,眼眸一动,扫了她一眼。 江眠月察觉到他的目光,闭上了嘴。 上次她给裴晏卿求情时,祁云峥说的话她还牢记在心,如今若是再开口,岂不是明摆着之前的话都未听进耳朵里去,回头又要挨训。 “祭、祭酒大人……”李海话音还未起,便听到祁云峥道,“怎么,怕疼?” 祁云峥这一句可谓是扎中了李海的痛点,他立刻梗起脖子,“真汉子,绝不怕疼!” “那便去吧。”祁云峥声音淡淡。 “……”江眠月眼睁睁看着李海被祁云峥一句话拿捏,由方监丞领着离开,手里还抓着那狐皮。 看着他壮实的背影,江眠月却莫名有些心疼他。 罪不至此啊! “江眠月。”祁云峥道。 “学生在。”江眠月心说终于轮到自己了……这次他会说什么? “你回去吧。”祁云峥看向司业大人,“司业大人,您来一躺,有些事情与您商量。” 司业大人一愣,祁云峥这次不把江眠月单独留下来亲近了? 等等,他在想什么! 这种出格的事情,他一介司业,怎么能习惯! 这日,传闻李海经了十鞭,第二日带着一身的血痕去正义堂上课,赢得了众多人的敬佩与崇敬,巧的是,当日也是陆迁重新去学堂上课的日子,两个经历了鞭刑之人,一个在床上躺了一整个月,一个第二日便起身上学,这鲜明的比对,几乎让陆迁在整个学堂的人面前抬不起头。 他在举业斋躺了这个月,同舍的刘钦章已经完全不搭理他,只把他当空气,只偶尔来两句冷嘲热讽。 另一位同住的监生本着别把他给生生饿死了的良善之心,日日给他带饭,陆迁总算是活了下来,可整个人精神萎靡,眼眶凹陷,整个人已经失去了精气神。 对他打击最大的,当属于来自于江眠月的精神冲击。 他不懂,为何不过短短一个月,江眠月便成了国子监的风云人物。 不仅获得了祭酒大人、司业大人以及诸位博士的青睐,夺得考试的头筹,为皇上在寿宁节上献礼,还赢得了长跑,获得了皇上赏赐的御撰金笔,最关键的是,她几乎 在所有人的印象中,都是一个不错的人。 他曾试着跟斋长袁付伟说江眠月的事,却得到了对方的白眼。 “江斋长做事认真,哪里像你说的那般,你可别造谣了,小心又得鞭刑。”袁付伟的声音不小,其他人听到他的声音,都悉悉索索的讨论起陆迁此人的人品问题。 “他缺了那么多课,还能补上吗?月度考试三次不合格便要赶出国子监了。” “本身看着就不大聪明,如今回来还在诋毁江眠月,江眠月也是运气差,跟此人从小认识,得吃多少苦啊。” “听闻若是在国子监犯三次大错,便不是鞭刑那么简单了,可能要发配充军,他可要小心才行。” 陆迁面色一白,觉得自己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如今国子监所有人都对他没有什么好印象,祭酒大人自然也是如此,这样下去,他即便月度考试合格,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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