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步跑了过去。 祁云峥听到脚步声,缓缓回头。 江眠月跑到他的跟前,微微仰头看着他,有些气喘,面上却带着笑意,“祭酒大人。” 祁云峥贪恋般的看着她的眉眼,手指微微动了动,似乎有捉住她手的冲动,却强行忍了下来,声音温和,“近日过的如何?” “托祭酒大人的福。”江眠月朝他眨眨眼,笑道,“东西太多了,吃不完。” “跟我来。”祁云峥看了看不远处的修道堂,远远地便看到窗户里边,兰钰那家伙一双眼晶晶亮的看向这边,满脸的兴奋。 江眠月心一跳,咽了口唾沫,还是缓缓跟了上去。 仿佛明知道前方等着她的是什么,可她却被一根无形的绳索牵引着,跟着他的脚步,落入他的陷阱中。 这回他没有去敬一亭,而是来到夙兴斋,刚到门口,江眠月便听到喵喵叫声。 “胖了呀。”江眠月一把抱起橘猫,笑着说,“你不在时,我都极少见它。” “往往在屋内待着,我安排了人喂它。 ”祁云峥看了那猫颇有些圆润的脸,眼眸含笑,“喂得也太多了。” 江眠月都有些抱不住它,手指在它软绵绵的毛中抚了抚,“哎呀,吃得浑身都是肉呀!” 门打开,江眠月跟着祁云峥进了小院,门吱呀一声关上。 她未来得及开口,手中甚至还抱着橘猫,祁云峥便转身倾覆而上,一手撑着她身后的院墙,一手护着她的脑后,顺便将她摁向自己,动作不轻不重,恰到好处的令她无法挣扎抵抗。 橘猫受了惊吓顿时从她怀中蹦了出去,不满的朝着祁云峥“喵”了一声,祁云峥却根本不理它,他上前一步,将她围堵着,席卷着她的所有感官。 他似乎忍了许久,江眠月可以感觉到他比之前更甚一层的放肆与侵袭。 她嘴唇发麻,下颚微酸,呜咽了一声,他却将她搂得更紧。 橘猫歪着头看着他们二人贴近在一处,嘴唇咬着嘴唇,似乎有些疑惑,细细看了一会儿,又觉得有些无聊,开始舔起了爪子。 天气已暖,风吹起,庭院中那棵槐树发出沙沙响声,嫩绿的叶子焕发着新生的活力。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眠月喘着气艰难的将他推开,祁云峥却又轻轻将她搂紧,声音低哑道,“它胖了,你倒是又瘦了。” 江眠月嘴唇泛着润泽的红,缓缓开口,“没有瘦。” “瘦了。”祁云峥用手环住她的腰,语气颇有几分笃定。 她红着脸推他,他却像是牛皮糖似的捉着她根本不放手,紧紧地与她黏在一块儿,声音温柔得有些黏腻,“又去编书了?” “嗯。”江眠月缓缓点了点头,“编书还挺有趣的。” “你与崔司业的关系着实不错。”祁云峥语气微微泛酸,“有那么多可聊的?” 江眠月有些意外,抬眸看着他。 “你……醋了?” “……” 江眠月抿了抿唇,低头笑了。 他寻常看着情绪平稳,仿佛什么事都难不倒他,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江眠月还以为他从不担心什么,稳稳地掌控一切,从不会有这类的想法。 “堂堂祁大人,还会担心这个吗?”江眠月莫名觉得心情不错。 祁云峥捉住她的腰,轻吻她的额头,声音沉沉,“不要太高看我。” 江眠月还打算说什么,祁云峥却眉头微蹙,忽然放开了江眠月,眼神凌厉的看向小院的院墙拐角处。 江眠月便看到一人穿着如屋顶瓦片一般颜色的衣裳,朝着祁云峥迅速行礼,面色有些凝重。 祁云峥眼眸一动,看了看江眠月,见她面露好奇,并未有其他反应,便开口问,“说吧,无妨。” “宫中出事了。”那人迅速开口,“顾惜之刺伤了和乐公主,已被送入牢狱。” 江眠月猛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 顾惜之是那么温文尔雅,谦谦君子,平日里连一句重话也不会说,怎么可能会刺伤人……更何况那人还是那位和乐公主。 “意料之中。”祁云峥却语气平静道,“兔子终于咬人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江眠月见祁云峥一幅波澜不惊的模样,不由得开口问道,“大人知道些什么吗?” 祁云峥沉吟片刻,“略有耳闻。” “顾惜之会怎么样?”江眠月问。 “刺杀公主乃是死罪。”祁云峥缓缓道。 江眠月心中一沉,脱口而出,“我手中有免死金牌,可救一人。” 顿时风起,吹起槐树叶的沙沙响声。 祁云峥深深看向她,“顾惜之与你非亲非故,免死金牌是你费劲心思得来,你要想清楚。” 江眠月抬眸与他双眸对视,认真道,“顾惜之这样的人,不应该折在此处,如今爹爹已经平安,我已没什么奢求,能救一命是一命。” 祁云峥缓缓的伸手,捉住她的手腕。 江眠月微微一颤,发觉自己原本握紧的手掌被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撑开,他滚烫的指间轻轻摩挲她的手掌心,温热的体温灼烧着她的皮肤。 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江眠月却面容微红,她颇有些不自在,看向不远处的那灰衣暗卫,有些不知所措。 那暗卫也不自在,赶紧垂下头,不敢看这素日里近乎冷心冷面的祁大人如此的……粘人。 橘猫躺倒在地,开始伸懒腰。 “江监生深明大义。”祁云峥淡笑看她,捉着她的手掌,缓缓抬起她的手,轻轻吻了吻她手腕最脆弱的血脉之处,惹的江眠月有些痒,忍不住缩手,耳根泛红。 “还,还有人在……”江眠月极为窘迫。 祁云峥没有放手,反而捉得更紧,他声音很轻,温柔如风。 “随我去天牢。” “嗯。”江眠月点了点头。 江眠月上辈子曾去过天牢。 那时江述怀已经被牵扯入狱,爹爹也命悬一线,她哀求祁云峥,想进去看看他们,送些棉被衣裳进去省得冻着,他将她折腾数次,终于得以应允。 那时她求祁云峥等在门外,不要随她一道进去,口中说的是免得脏了他的鞋,心中想的却是……免得被哥哥知道自己委曲求全,做的那些不堪之事。 那时祁云峥闻言面色冷峻,沉声不语,眼眸死死盯着她许久,终于还是同意了她的要求。 而如今天牢前,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可境况却完全不同了。 江眠月悄悄瞥了一眼刚下马车的祁云峥,见他一身玉色衣衫,未着官服,一张无可挑剔的面容上神情冷淡,便是那高位者的气度。 祁云峥一下马车,天牢附近的官兵立刻冲上前来行跪拜大礼。 江眠月虽不是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场景,却仍旧有些心颤。 寻常祁云峥在自己面前半点架势也没有,让她都快忘了,他在其他人面前是什么样的存在。 “免礼,事先已吩咐过,带路。”祁云峥冷冷道。 “祁大人!公主殿下吩咐,不允许任何人前去探望死……死囚顾惜之。”官兵头领面露菜色,缓缓起身,却十分惊慌,“请,请祁大人见谅。” 祁云峥没有开口,只静静看着那头领,缓缓笑了起来。 江眠月只觉得周围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官兵头领刚起身,立刻又重新跪了下去,“祁、祁大人,公主殿下若是问罪,小的担当不起啊……” “是么。”祁云峥面上含笑,“你的意思是,担得起本官的?” 官兵头领吓的面色发白,稍稍抬头看了一眼祁云峥,见他面上带笑,却更加惊恐,赶紧道,“开门!快开门!” 江眠月又看了他一眼,见他面上的笑容毫无笑意可言,幽凉无情,半点也不似平日里那般温润,反而倒像是……上辈子那般可怖。 祁云峥感觉到她悄悄打量的目光,也并未如之前那般温柔安抚,而是静静的等着她的反应。 他刻意没有收敛什么,与上辈子与她相处之时表现无异,若是她面露惊惧,或是胆怯,他日后便不会在她面前显露出这一面。 可她却并未有什么畏惧的反应。 祁云峥感觉到她似乎壮着胆子,缓缓上前一步,紧紧地跟在了他的身后,小声问,“大人,要进去吗?” 祁云峥呼吸急促了一瞬,按捺下心中汹涌而出的情绪,压低声音道,“跟紧我。” “嗯。”江眠月乖巧的点了点头。 天牢中阴冷潮湿,散发着腥味与时不时传来的不知名恶臭,仿佛有什么在渐渐腐烂,失去生气。 江眠月跟在祁云峥身 后,周围环境可怖,她心中却有种难得的安稳。 这次,她可以凭借自己之力救人。 死囚往往关在天牢的最底层,这儿不见天日,完全没有亮光,周遭都是坚硬的石墙,视物光线全靠石墙上幽暗的烛火。 终于,祁云峥在一间牢房面前停下了脚步。 江眠月上也停了下来,往里头看去。 适应了黑暗后,江眠月足以看清牢房中的情况——只见略带潮湿的杂草堆中,坐着一个瘦高的男子,他眼眸青黑,像是许久没有休息过了,身上的衣裳有些破损,黑暗中隐隐能看到那衣裳上还残留着一些类似于血迹的深色污渍。 可他却坐得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面容沉静,只是眼眸中无光,像个木偶人。 江眠月想起第一次见到顾惜之的时候,他在人群中鹤立鸡群,面容带笑,温文而自信,是乃天之骄子。 可如今…… 顾惜之听到动静,缓缓回过神,转眼看向祁云峥,眼眸一动,缓缓起身,踉跄上前,却依旧朝着祁云峥行了个礼,口中沙哑,“祭酒大人,给您添麻烦了。” 他注意到一旁的江眠月,淡淡笑了笑,“江监生也来了,我如今……衣衫不整,见笑。” 江眠月也赶紧朝他行礼,看着他如今的样子,心中着实不忍。 “她是来救你的。”祁云峥道,“那日究竟怎么回事。” 顾惜之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伸出手,紧紧捉着牢房的铁栏杆,手背青筋缓缓起,“祭酒大人,那些污遭事,说出来怕污了江监生的耳。” “无妨。”祁云峥替她开口,“你说吧,说完了我们好帮你。” 顾惜之眼眸中缓缓燃起些星星点点的希望,他沉默片刻,终于艰难开口。 “自从被她盯上,我没有过一日安生日子。”顾惜之眼眸微红,他所指的“她”是谁,不言而喻。 “无论我怎么躲,怎么推拒,怎么与她说明,她仿佛都默认我是她的人,不……她的玩物,可我勤奋苦读多年,不是为了做她的玩物的。” “在国子监时有您护着倒还好,入职后,她时常来找我,耽误我日常的事务,我与她说过几回,她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反而见我长时间不愿,她 有些恼了。” 顾惜之声音带着几分怒气,“其他的琐碎小事不多说,两件事,令我对她恨极。”顾惜之缓缓道,“一则,我即将过门,两情相悦的妻,被她派人摁进冰凉的水中,差点溺亡,好在有人相救,留下一条命,却落下顽疾,如今身子依旧十分虚弱;二则,她让人捉了我的爹娘,美其名曰接他们去过好日子,以此要挟我服从她。” “那日我去求她,放过我身边人。”顾惜之眼眸微凉,“她让我喝酒,那酒中加了东西,我控制不了自己,却也不想因那无法控制的身体之欲被她掌控,便想了此残生,拿出藏着的刀子准备自尽。” “她冲过来抢刀,争夺间,我不慎将她刺伤。”顾惜之道,“当时没想再活下去,见刀子已经刺了进去,干脆用了些力气……” “以我一人之命,换我爱的人平安,倒是不错的选择。”顾惜之惨然一笑,“结果还是……没能成事。” 江眠月眼眸微红,有些感伤。 以家人为饵,最为令人恨极……和乐公主为何执着到如此,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江监生打算如何救我?”顾惜之缓了缓心绪,平静问道。 “我手中有一枚免死金牌,可保你不死。”江眠月道。 “不可。”顾惜之皱眉上前一步,“江监生,你莫要趟这浑水,如今和乐公主对我恨极,她唯我独尊,最讨厌别人忤逆,如今我做出这等事,她只想我死,你若是出面救我,她便会将你也视作眼中钉,到时你会很危险。” 江眠月下意识看向祁云峥,祁云峥与她对视一眼,并未开口,可那目光似乎在说……由你心意。 江眠月沉吟片刻,开口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今你说的这些话,更让我下定决心要救你。” 顾惜之眼眸微红,跪下行礼,道,“多谢江监生,大恩大德,我顾惜之永远铭记在心。” 江眠月想扶他起来,可他在牢笼之内,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沉默跪着。 祁云峥终于开口。 “不必担忧你父母和未过门妻子,我已派人去了。” 顾惜之猛地抬起头,眼眸中重新有了亮光,泪水猛然涌出,感激之心溢于言表。 出了天 牢,江眠月深深吸了口气,心中沉闷。 上了马车以后,二人准备进宫面圣,马车往前行进,祁云峥看了一眼心事重重的江眠月,忍不住伸手,将她扯进了自己的怀里。 “大人!”江眠月一惊,想要起身,却听他正经问道,“此事,你觉得如何?” 江眠月瞬间卸了力气,注意力转移到问题上,“和乐公主不该如此。” 她缓缓说着,感觉到腰上多了一双温热的手,她却没心思在意或推拒,默默允了,甚至直接靠在他的怀里,轻声说,“即便她是公主,也不能如此霸道,这种男女之事,如何能强求,顾惜之虽温文有礼,可他骨子里宁折不弯,和乐公主越是强求,便越是适得其反。” 祁云峥脑子里浮掠过一些上辈子的场景,沉默半晌,缓缓开口,“梁和乐如此行事,迟早会付出代价。” 江眠月心中一惊,“大人的意思是……” “梁清泽已经看准了时机帮她火上浇油,她不收敛,活该被人拿捏,只是苦了顾惜之和其他无辜之人。”祁云峥冷冷道,“与顾惜之接亲那姑娘姓周,从小在江南长大,深谙水性。” 江眠月心中一惊,她方才听顾惜之说起,那女子明明是落了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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