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国子监的司业,姓崔,长相出众,笑起来的时候,会有单边的笑涡。 众人喧闹,祁云峥心中不耐,转身欲走。 却听那人笑着说,“那姑娘小字为眠,眠眠,姓江。” 祁云峥脚步一滞。 一旁立刻有人附和,“倒是有一位,江玉海家的,名为江眠月。”! 第 199 章 番外六 崔应观感觉到人群中传来视线,那视线如刀,灼热,尖锐,令人不由胆寒。 他面容缓缓严肃起来,认出那人乃是方才人群中鹤立鸡群的首辅大人祁云峥。 二人在人群中对视,祁云峥脚步方才已转向门外,如今却缓缓收回,并转身,朝着崔应观而去。 崔应观脸上笑容收敛,心中不由自主的对此人生出几分忌惮。 他与这首辅大人素昧平生,他区区国子监司业,也没有任何能够得罪此人的机会,如今却分明感觉到了淡淡的敌意。 二人对视,崔应观主动上前,朝着面前这位年岁与自己几乎相当,比自己还要高出半头的首辅大人行了个大礼,“首辅大人,恭贺新禧。” “贵姓?”祁云峥语气并不算多客气,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在下崔应观。”崔应观一面行礼一面回应道,“如今在国子监就任司业一职。” 祁云峥淡淡一笑,看起来并不如何友善,只淡淡道,“无他,只提醒你一声。” 崔应观疑惑看着他。 “当众人面,如此宣扬你与那姑娘的关系,她若已嫁人,你让她,颜面何存?她若未嫁,你让她,此事传出去,你让她如何自处?” 祁云峥此话一出,周围的人们全都安静了下来,崔应观微微蹙眉,眼眸中显出些慌乱。 “多谢祁大人点拨。”崔应观硬着头皮到道。 祁云峥没有再理会他,并没有给他半点颜面,转身便走。 一时间四下无声,崔应观许久回不过神来。 天气依旧凉的很。 小院里看起来有些萧条,江眠月出门一会儿便觉得冷,便回了屋,让丹朱烧了炭火,暖暖屋子。 她拿着书,靠在软榻上,一旁的炭火一烧,温暖之气升腾而上,如此,江眠月便觉得有些昏昏欲睡,看着看着,书上的字便有了重影,她手腕一松,书掉在怀里,她也昏昏睡了过去。 等到再醒来时,身边已经多出了一个人影,江眠月的鼻尖也闻到淡淡的墨香之气。 她顿时惊醒,有些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人。 外头的天色还未暗,她没想到祁云峥今日会来的这么早。 “大人,有失远迎……” 江眠月坐起身,便看到注意到祁云峥手边的书。 那正是自己那本国子监监本,《广韵》。 她有些担忧,自己让丹朱出门买书的事情一直没有让祁云峥知晓,只因丹朱常常与她说起,祁大人应当不太喜欢女子有太多想法,所以时常悄悄藏在怀中给她带回来。 祁云峥静静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心虚的低头,眉头微蹙。 “大人,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早。”江眠月连忙从软塌上起身,“我去让小厨房做些……“ 祁云峥将她拽回自己的怀里,轻轻捉着她的下巴,与她目光对视。 “怕什么?” 江眠月咽了口唾沫,轻轻地摇了摇头。 “快要开春了。”祁云峥轻声道,“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没……”江眠月轻轻摇头。 “想清楚。”祁云峥眸色颇深,与她对视,眼眸中已有情潮涌动,那神情,江眠月实在熟悉,只今日他似乎还有些别的什么情绪,像是某种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占有欲,浓烈而清晰。 她不由自主,转头,透过厢房门的间隙,看了一眼窗外空荡荡的院落。 “我可以,在小院里种一棵树吗?”她轻声问。 “什么树?” “槐树。”江眠月手指轻轻攥着他的衣襟,眼眸清灵的看着他,“我喜欢槐树。” 槐树乃木中之鬼,因其阴气重,极少有人种在庭院中。 “你不怕不吉利?”祁云峥问。 江眠月闻言,忽然微愣的看着他,忽然低头轻轻笑了起来,“在我看来,这是登科入仕的吉兆之物。” 祁云峥瞳孔微震,看着她面上淡淡的笑意,心中一热,一股难言的情绪蓦然而上,令他浑身的血液竟有些微微沸腾。 “好,答应你。” 他抱起她,快步走到榻边。 江眠月轻轻捉着他的衣襟,紧张的看向软榻上那本被遗忘的《广韵》,浅浅松了口气。 还好,祁云峥似乎并不在意那书。 她缓缓倒下,承受着他的力道,他今日似乎有些与平日不同,气息甚至有些不稳,眼眸中也仿 佛烧着火,说不清他的心情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只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还未醒来之前,祁云峥便从她指间拿起了那书翻看。 那书籍扉页,便是崔应观编校几个字,鲜明而显眼。 便如一把刀轻轻在他的心上割了一下,虽不算太疼,却依旧留下了一个小小的伤口。 …… 清晨,丹朱出了门,先去书肆搜罗了一遍,见没有什么新鲜的书,便往糕点铺子走去,买了些糕点。 手中拎了些东西之后,她又去了药店,替家里的江姑娘抓药。 进了常去的那家药铺,她掀开帘子往里去,进了内室,静静等着。 不久后,药铺店小二拿了新炮制的药材而来,见到丹朱之后,摇了摇头。 “殿下没有新的指令。”小二轻声说,“丹朱姐姐可以回去了。” 丹朱倒是松了口气。 她总是说那些话,若有似无的挑拨,见那江姑娘日日小心翼翼,心中不安,人也瘦弱可怜,时常觉得不忍心。 在祁大人手里,日子已经够提心吊胆了,丹朱宁愿每日都能如此平静,甚至觉得和乐公主彻底将此事忘了才好。 她正准备走,却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问那小二,“殿下如今怎么样了?” “看上新的了。”那小二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听到她这么问,忍不住跟她说,“那新的是位正经书生,还在国子监读书,公主殿下三天两头过去,此事已经人尽皆知,闹得满城风雨,恐怕这阵子都不会再管你那边了,你自求多福,好好伺候那边主子吧。” 丹朱点了点头,“有新消息记得告诉我。” “好嘞。”小二给她塞了两个橘子,“慢走啊丹朱姑娘。” 丹朱笑着出了药铺,准备回老宅。 她手中拿着个橘子正准备剥了吃,冷不丁身后冒出一双手,将她掳进了一旁的小巷之中。 丹朱惊得挣扎尖叫,却听那人在她耳边道,“少爷要见你。” 丹朱猛地瞪大了眼睛,顿时不再反抗。 她被捉进一条近乎暗无天日的小巷之中,跪在一辆马车前。 “许久不见,丹朱。”车帘被掀起,里头的男子面容惨淡阴 郁,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怎么,已经把本宫忘了?” “皇……皇太子殿下。”丹朱哪里敢忘。 面前此人正是皇太子梁清泽,丹朱真正效忠之人。 “梁和乐不中用,居然就这样换了目标,没什么意思。”梁清泽声音冷淡,“不过丹朱,事情可没完。” 丹朱咽了口唾沫,垂头应声道,“皇太子殿下请吩咐。” “过几日一早,国子监司业崔应观会去书肆。”梁清泽缓缓道,“告诉他,他的江姑娘,如今的处境。” 丹朱心中猛地一跳,“殿下,此事若是被祁大人知晓……” “我自会保你。”梁清泽缓缓下了马车,来到她跟前,将她缓缓扶起,“此事一了,我便接你回来。” 丹朱手指微颤,点了点头。 丹朱走后,梁清泽在原地沉静许久,对身边人道。 “江府如今防卫如何?” “寻常防卫,殿下加派人手,便可攻破。” “好。”梁清泽淡淡笑了笑。 若说此前,梁清泽一直坐山观虎斗,将祁云峥的怒火都转向了梁和乐,那么梁和乐此时退局,倒是让梁清泽有些招架不住祁云峥的手段。 祁云峥当然知道,他和梁和乐,谁才是真正的对手。 如今一门心思要将他置于死地,也是梁清泽坐不住的原因。 既然招架不住,便得另谋出路。 原本他倒是想要结交这位年轻有为的祁大人,可江玉海那案子,双方梁子已经结下,他们便再也没有回头之路。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他不是要护着江玉海吗? 废了那么多的心思,不惜与他梁清泽作对,也要保住江玉海……胆大肆意,却又可笑至极。 与他梁清泽作对,自然不能让祁云峥日子好过。 …… 深夜。 祁云峥收到暗卫消息,直接穿上外衫快步出门,江眠月被惊醒,坐在榻上,惊异的看着他。 “你接着睡。”祁云峥眼眸沉沉看了她一眼,推门而出。 他走得极快,连厢房门都未带上,外头的凉风猛地灌入房间,江眠月被冷得一颤,连忙 起身关门。 她衣衫单薄,只穿了里衫,风一吹,那凉风便钻进她的衣裳里,她不由打了个寒颤。 来到厢房门前,漆黑的院落之中,伫立着一棵树。 那树不大,像是哪里的树苗直接被挖来了,细细瘦瘦的,两人高,寒风一吹,树枝飘摇,有些冷清感。 江眠月呆呆地看着那树半晌,被风吹得头脚冰凉,这才回过神来,关上了厢房门,进屋接着睡。 兴许是昨夜从头到脚吹了半晌的冷风,第二日江眠月便觉得身子不适,躺在床上起不来。 丹朱担忧极了,让人通传上去,告知祁大人,江姑娘染了风寒,需要看大夫。 当夜,祁大人却没有来,也并没有如上次那般带着太医而来。 江眠月抱着怀中的姜汤,看着垂泪的丹朱,轻声道,“你怎么又哭。” “祁大人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兴许有什么急事吧。”江眠月轻轻喝了一口姜汤,“不然昨夜也不会忽然离开。” “江姑娘真是心大。”丹朱想到梁清泽的嘱咐,看了看外头的天色,道,“姑娘恐怕是染了风寒,这样下去可不行,奴婢出去替您抓些药来,您先喝了再说。” “不必……”江眠月刚想阻止她,丹朱却已经转身跑了。 江眠月垂眸看着手上的姜汤,心中总觉得忽上忽下的,十分不安稳。 祁云峥如今在朝堂,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祁云峥这一去就是好几日,江眠月心中不安,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在小院中等着消息。 丹朱时常沉默的看着她,见她愁眉不展的模样,缓缓上前,将熬好的药摆在她的面前。 “姑娘不必担忧,祁大人定是有事在忙,并不是冷落姑娘。”丹朱缓缓道。 江眠月抬眸看她一眼,“嗯。” 若是冷落,也好。 江眠月端起药,浅浅的喝了几口,那药极苦,苦得她舌根发涩,心中也苦,那苦不知从何而来,莫名其妙,却又无力无措,是一种坐以待毙的痛苦。 她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呆在这小小的一隅天地,静静地等他来。 过了一阵,祁云峥终于来了 。 江眠月与他目光对视的一刹那,却吓得心中猛地一颤。 他仿佛地狱而来的修罗,令人胆寒。 “大人。”江眠月风寒已经好了,浅浅的朝他行了个礼。 祁云峥来到她的跟前,“这几日朝中有事,耽误了。” “大人不必与我解释。”江眠月缓缓抬眸看他,“此处本就是大人所设,自然是想来就来的。” 祁云峥看着她“懂事”的模样,心中莫名生出一股不满。 “这么久没来,你便与我说这些?”他声音有些凉,“若是想见我,让人通传便是。” 江眠月想到之前自己染风寒时,丹朱哭着说“祁大人知道了也不来”这样的话,轻轻应了一声,“是。” 他见她不咸不淡的模样,伸手将她拽进怀里,动作并不如何温和,带着几分不满。 江眠月心中一颤,手不由自主的抵在他的胸前。 祁云峥死死盯着她抵着他的手。 江眠月发觉他的不满,这才僵硬的将自己的手挪开。 祁云峥的脑子里,莫名便升起那人带着几分炫耀的话语,“她,确实貌美如天仙,且腹中有才华,出口成章,常常整日与我讨论诗词歌赋……” “那姑娘小字为眠,眠眠,姓江。” 讨论诗词歌赋,倒是很有意趣。 他手指滚烫,轻轻捏着她的下巴,极缓慢的俯身,在她急促的呼吸声中,浅浅的亲吻。 冰凉的唇瓣逐渐变得温热,他缓慢而清晰的将她撬开,一步步的,霸道而残忍的入侵占有。 江眠月察觉到他的故意为之。 平日里他不是这样,如今却像故意将残忍的过程变得极为缓慢,一点点的品味她的细微反应,凌迟着她的羞耻心。 短时间如此,她倒是能忍着,可时间一长,她便不由自主的有反抗。 可她越是反抗,他便越是不依不饶,他吻掉她眼角的泪,手指隐没在她之中,那殷红的痣若隐若现,鲜明的红晃着她的眼,她死死抓着他的另一只手,在他的手上几乎要崩溃。 “江眠月。”祁云峥声音幽凉且理智,静静地注视着她,然后将那手上的物事展示给她。 江 眠月哭着闭上眼,不想看。 在他的手上,她无措,她慌乱,她没法自控。 羞耻心在他的手上被把玩,被愚弄,他似乎也极为乐得见她如此,仿佛她在他手上越是狼狈,他便越舒心。 “喜欢便说。”他轻声道。 江眠月立刻摇头。 祁云峥呼吸微沉,将她楼入怀中。 随即她凌空而起,又开始了下一轮的耻辱之戏。 她根本经不起多少,祁云峥体力又深不可测,她只能哭喊着求饶,搂着他的脖子低声啜泣。 一次次下来,一次比一次恶劣,江眠月感觉到他对待自己似乎发生了什么改变,这种改变让她更为不安,也令她愈发抵触他的到来。 春日来的很快,春雨连绵,那槐树成活,冒出了新芽。 雨季很长,江眠月很是困倦,时常白日昏睡。 直到有一日,她与丹朱去后院闲逛之时,却在一处已经生锈的后门处找到了一张被雨水打湿的纸张。 她心中莫名紧张不安,好奇心驱使下,却还是让丹朱捡起那张纸。 “江姑娘,在下崔应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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