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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有她一人可以忽略了第二次考验直接入学,还是司业大人亲自上门。 据她所知,只有祭酒大人有这么大的权力,而且第一次考到的成绩,全由祁云峥做主。 她虽然对自己的文章有自信,但却也有些自知之明,虽然好,却也没有好到令祁云峥这样的状元郎如此另眼相待的地步。 可他若是有上辈子的记忆,再看他这样的行为,便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还有后来的露台上点名,他仿佛有意无意的,名正言顺的,让她成为人群中特殊的那一个。 江眠月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便心中不安,不由得皱眉思忖,来回踱步。 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他是在演戏吗? 若他真记得一切,她不可能再继续做这个斋长,更不可能继续靠近他。 可是……可是他的一言一行,着实就是国子监祭酒,与当年首辅大人时的他,大相径庭。 一个人,真的可以做到这个程度吗? 就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试探出他的虚实? 江眠月想了许久,暂时没有什么好办法,她只好事先准备一幅说辞,打算先不做这斋长,再做进一步打算。 她快步去往敬一亭,可到了那熟悉的厢房门前,江眠月却吃了个闭门羹。 那门牢牢紧闭, 外头上了锁,冰凉的露水凝结在那门锁之上,湿漉漉的,触之冰凉。 江眠月看了看敬一亭里头,似乎也是一片死寂,没有一个活人。 他人呢? 一般这个时候,他不是早就到了吗? “江监生?” 江眠月回头一看,却见司业大人双手互相揣在衣袖里,看着她,眼中露出疑惑,“来这儿有什么事吗?” “司业大人。”江眠月立刻附身行礼,然后道,“我想找祭酒大人。” “那你来的不巧。”司业大人笑着说,“祭酒大人今日进宫面圣,恐怕要日落后才能回来,你若是不着急,便先回去听课,待晚上课业结束,再来敬一亭。” 也只能如此了。 江眠月本想速战速决,如此一来,她只得作罢,先回去上课。 阳光刺破浓雾,碧空如洗,京城的房屋仿佛镀上了一层金。 宫中大道宽阔,气势恢宏。祁云峥一袭绯红官服,衣袂翻飞。那刺目的一抹绯红色极为灼人,明明官服制式统一,可穿在他的身上,却总是更为惹人瞩目。 他看似气定神闲,气度非凡,可长腿迈开,步伐却不慢,很快便来到金銮殿旁的御书房门前。 “祭酒大人,您请稍后,待奴才进去通传一声。”门外的大太监王仲林朝着祁云峥颔首,面带笑意,“皇上近日正念叨您呢。” “劳烦公公。”祁云峥垂眸颔首。 不过一会儿,御书房门大开,祁云峥跨门而入,刚进门,便听闻皇上的感慨声。 “祁云峥,祁恕之!可算是来看朕了。”皇上缓缓从御座上起身,面容中带着笑意,看向祁云峥,“怎么,入了国子监,竟如此繁忙。” “皇上万岁。”祁云峥朝皇上行礼。 皇上笑着走下御座,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 “朕看了你弹劾和乐公主的奏疏,可真是……半句不带脏字,但是满篇皆是骂声,朕看得心情大悦,若不是顾及和乐的面子,朕真想嘉奖于你。”皇上笑着拍了拍祁云峥的肩膀,龙颜大悦。“你知道,我这宝贝女儿,朕都不敢开口说她半句。” 皇上年过半百,精神头还是不错,笑起来声音洪亮,衬得祁云峥在一旁倒是 严肃谨慎,仿佛比皇上还要沉稳些。 “皇上说笑。”祁云峥语气淡淡。 皇上看似宽厚,龙颜大悦,可既说了“不敢开口说她半句”这等定论…… 祁云峥眼眸沉沉,心知此事大抵如他所料,不能两全。 “和乐公主之事,臣只是据实所诉,请皇上定夺。” “祁恕之。”皇上笑意仍挂在脸上,却是话题一转,“齐首辅已是耄耋之年,前几日与朕求得告老还乡。” 祁云峥沉眸不语。 皇上缓缓瞥了他一眼,回身坐上御座。 “首辅之位,朕给你留着。”皇上看着他的脸,缓缓一笑,“到那时,和乐公主若有冒犯,便是大罪,你自去护着国子监去,朕也不会管。” “恕之不敢。” 皇上眼眸深深看着他,“恕之为何不肯坐这首辅的位置,多少人削尖了脑袋要上位,你却甘愿去那国子监呆着,知道的说朕派你去历练,不知道的都以为朕不识英才。” “皇上恕罪。”祁云峥睫毛微动,缓缓抬眸,正色应道,“恕之还需磨练。” “多久?”皇上眯眼看着他。 “两年。” “太久。”皇上道。 祁云峥沉默不语。 “但朕可以答应你。”皇上淡淡一笑,“而且,今年给国子监的款项,加倍,你尽管放开手脚去干。” 祁云峥眉头微蹙。 “只是公主之事,传出去到底有损皇家颜面……”皇上暗示道。 “臣,明白。”祁云峥道。 “恕之,和乐公主之事,便到此为止,这次的事情,日后绝不会再发生。”皇上眸光定定看着他,作最后的安抚。 “是。“ “前阵子你有奏疏上说,国子监监生身体瘦弱的问题。”皇上立刻转了话题,不再提和乐公主一事,“朕看了你的革新案,不错,便按照恕之的办法行事,不过光在伙食、药材和习武方面下功夫,朕总觉得还少了些什么。” 皇上摸了摸下巴,“不如,办几次长跑赛之类的活动,活跃活跃国子监那死读书的气氛。” “……” “年轻人,死气沉沉的倒也极没意思。 ”皇上笑道。 “是。”祁云峥冷着脸应声。 “静安她……”皇上忽然开口问。 “静安公主一切安好。”祁云峥道。 “也好,不必太过照顾,多加磨练她那软糯的性子。”皇上道。 “是。” 话到如此,便也没什么可说的,祁云峥又报了些常规事项,说完之后,便告退离开。 他的身影刚御书房,御座侧面的龙凤屏风之后,便有一锦衣华服的女子走了出来,抱住了皇上的胳膊。 “父皇,您不是说这回不能护着我吗?”和乐笑得灿烂,倚在皇上身边,“您口是心非。” “和乐啊和乐。”祁云峥走后,皇上顿时变了脸,骂道,“你去国子监瞎闹什么?” “儿臣没有瞎闹,儿臣也是为了父皇的寿辰做准备呀,顺便去看看三妹,她隐姓埋名去国子监念书,着实辛苦。” “日后少去。”皇上沉沉道,“祁云峥此次算是留有余地,不然按照他的行事,如今早已是满城风雨,他若是联合百官上书,朕骑虎难下,保你也保不住。” “父皇顾及那祁云峥作甚!”和乐不满道,“不过是个从三品祭酒罢了,他若是这般一呼百应,便不该留他在朝中,待日后位高权重,岂不是功高震主!” “说得轻巧,如今百废待兴,朝中无人,朕都快累死了,你倒是给朕找出几个能人试试?”皇上反问。 “那国子监不一堆……”和乐说到此,像是想明白什么,忽然说不下去了。 “你知道就好!”皇上没好气道,“此事你有错在先,玩闹可以,别糟蹋了朕的好苗子。” “罚十天的禁闭。” “父皇!” …… 国子监的大槐树下,司业大人与张怀宁博士正坐在石凳上,一人手持黑子,一人手持白子。 秋风吹拂,二人静静看着棋盘,手指微动。 槐树叶落在棋盘上,司业大人的手轻轻伸过去,捻起那片树叶,可一不小心,小拇指却碰到了张怀宁博士的白子。 “欸!你这个鬼灵精,怎么动我的棋子。”张怀宁博士气怒不已,“快还原。” “啧,你别一惊一乍的 行不行。”司业大人用手轻轻拨了拨那个白子。 “不是这儿,刚刚这个白子明明在此处。” “我记得就是这里,你别动,诶诶诶诶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皮,张博士啊……“ “你还说我,你这个老东西……” 两个人你一嘴我一嘴,谁也不肯低头。 “司业大人。”忽然,一旁传来一个温和地声音。 “哟,祭酒大人回来了。”司业大人立刻起身上前,张博士也立刻与他颔首。 司业大人一看祁云峥此时的模样,只见他一幅高森莫测的模样,一时间猜不透他的心情,不禁问道,“怎么,皇上不给银两吗?” “给了双倍。”祁云峥语气平静。 “双倍!”司业大人惊愕地看着祁云峥,脸上的笑意都隐藏不住,“双倍!皇上此次真是大方极了!还得是祭酒您亲自出马,若是往年,别说双倍了,就是连原本要给的也没有啊!学生的膏火银子都发不出来,一个个饿的面黄肌瘦的。” 祁云峥看着司业大人惊喜的面容,淡淡一笑,转身去往敬一亭。 司业大人扔了手上的棋子,丢下张博士一人,跟上了祁云峥的脚步。 “那祭酒大人,和乐公主的事情呢?”司业大人忍不住问。 “配合她。”祁云峥道。 “啊?”司业大人倒是没想到这件事情却是另外一个结果,“祭酒大人,您不是说您会处理……” “没有此事,司业大人觉得,皇上会给国子监双倍银两?”祁云峥勾起唇角,“和乐公主,雪中送炭。” 司业大人看着祁云峥的笑,顿觉毛骨悚然。 原来他的目的在此? “她踏入国子监的门,便已经输了。”祁云峥侧眸看向司业,“寿宁节我等本就要献礼,如今不用费功夫,让她去操心。” “……”司业大人瞠目结舌。 是啊,和乐公主操心献礼之事,用的是国子监的人,无论献礼好坏,最后可能都讨不到好处。 毕竟她有错在先,国子监众监生又是“受害者”,祁云峥掌握着话语权,看似被动,实则主动…… 等和乐公主反应过来,恐怕要气死。 祁云峥进了敬一亭,低头整理桌上批阅过的题纸,却忽然听司业大人说,“对了,祭酒大人。” 司业大人忽然想到什么,开口道,“今日清晨,那位江监生来找您,说是有话要说。” “哦?”祁云峥手指一顿,眉眼微动,“她有何事?” “似乎并不着急,我让她晚上再来。”司业大人道。 …… 傍晚,江眠月独自一人前往医舍。 一路上,她垂头丧气,心事重重。 她还是没想到如何试探祁云峥,直接问是不可能的,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不知不觉的显露出来? 若他真的没有记忆,即便是继续做斋长,她也可以放心一些。 药舍是一座单独的小院,就位于几个学堂的附近,十分方便监生们出入。 江眠月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她来到门口,敲了敲门,问,“有人吗?” “在呢。”里头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江眠月推门而入,却见一个长相爽朗的女人坐在院子里,正在收拾院子里的药草,她看似三十岁的年纪,头发微乱,目光柔和,笑道,“小姑娘,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请问,如何称呼您?”江眠月朝她行了个礼。 “叫我刘大夫便是,医舍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位王大夫,是男子,我二人平日里都在此值守。”刘大夫笑道,“我看你面红目赤,似有心焦火旺之症,夜晚是否盗汗虚乏,多有梦魇?” “正是!”江眠月觉得自己可算是找对人了,急切问道,“可以调理吗?梦魇着实难受。” “当然。”刘大夫笑着伸手,为她把脉后,抓了几服药过来,递给她,“一日三副,吃五日便是。” “多谢刘大夫。”江眠月感激不已。 “放松些,切勿思虑过多。”刘大夫笑了笑,“监生刚到此,难免紧张,身体为重,学业慢慢来便是,不要着急。” “您说的是。”江眠月缓缓叹了口气。 她这几日确实着急上火,做什么都是火急火燎的,凡事脑子就没消停过,即便是夜晚梦里,也不得消停。 “这些你拿去。”刘大夫多给了她一个纸袋,江眠月打开一看,竟 是几个红彤彤的柿子。 “这是……”江眠月一愣。 “秋日里干燥,少吃一些,对身体不错。我这儿的太多,再放就要坏了,你拿去分给小姐妹们吃吧。”刘大夫笑道。 “多谢刘大夫!”江眠月脑子里仿佛有一股火烧了起来,她抱着药,与刘大夫告辞后,转身就跑。 有办法了! 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刘大夫这次解决了她的大麻烦。 江眠月托尹楚楚将自己的药先带回勤耘斋,自己则抱着柿子去了敬一亭。 柿子的清香气时不时的飘进她的鼻尖,她一面往敬一亭快步走去,一面想起上辈子的事情。 那还是自己被锁在庭院中的第一年,也是个秋日。 当时天干物燥,丹朱从外头买了雪梨和柿子,然后将雪梨炖了,柿子则摆在屋子里。 江眠月喜欢吃甜的,对柿子情有独钟,偶尔便拿一个剥了吃,吃得嘴角都是柿子的汁水。 正巧,祁云峥便是在此时到了。 江眠月急忙用手帕擦拭嘴角,却被他擒住了手腕。 他眼眸深邃,俯视她的眉眼,低头俯身,咬住了她的唇,温热席卷她的唇齿之间,风卷残雪,几乎将她整个吞噬殆尽。 可变故便是自此而生。 不过半个时辰以后,祁云峥手臂上便冒出了红疹,似乎极为难受,当晚他便离开了小院,直到三日后才恢复如常。 从那之后,祁云峥再不碰柿子,江眠月那处,也再也没有柿子这种秋日里清甜降热的果子。 若按照时间推算,如今的祁云峥,应当并不知道自己吃柿子会起红疹。 江眠月抱着怀中的柿子,深吸一口气,敲了敲敬一亭的门。 “进。” 江眠月小心翼翼的抱着柿子走了进去。 祁云峥正在看书,他甚至并未抬头,只缓缓道,“何事。” “祭酒大人。”江眠月咽了口唾沫,心中紧张不已。 他会吃吗? 若真吃了,吃多了不会出事吧? 江眠月还记得当时他便只是……通过自己吃到了一些,便有了极大的反应,她从未见过他那副模样,极能忍耐的一个人 ,喘息不止,眉头蹙起,似乎非常难受。 江眠月低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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