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沉的呼吸声,缓缓的刺激着她的心脏。 这马原本是祁云峥的,鬃毛长而油润,阳光下迅捷如电,四周风景草场一晃而过,风吹在她的面颊上,呼吸都有几分受阻,却给她一种极致的畅快淋漓。 跑了一会儿,来到无人的草场,祁云峥从马背上携带的弓箭袋中拿出弓箭,垂眸问。 “会吗?” 江眠月缓缓摇了摇头。 于是他又细心地教她射箭。 一遍又一遍。 “错了。”他声音紧贴在她的耳边,修长白皙的手指捉住她的胳膊,“后背绷直,这儿用力,然后……松手。” 羽箭径直飞去,没有飞多远,便缓缓落下。 “怎么如此无力。”祁云峥捉住她的手腕,唇边触及她的耳根,“再来。” 江眠月手指颤抖,咬紧牙关,拼命用力,终于,那箭的弧度终于高了些,飞得也远了。 她算是很有天赋的,祁云峥看着她一次比一次好,眼眸中倒是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 “你对骑射,很喜欢?” 江眠月手一僵,缓缓垂下手,有些不安的转身。 “抱歉……” 祁云峥静静注视她,“喜欢什么,可以说。” “多谢祁大人。” 他要听的,却不是这样的话语。 谢谢他?他听够了。 他只想要更多,更多的…… 他上前一步,将她手中的弓箭扔在了一旁。 江眠月顿时僵住,不过一瞬,他便捉着她的下巴,那眼眸中仿佛搅动着极致的温柔与残忍,他俯身径直撬开她的唇落下深吻,浓烈的浪席卷一切,一层勾一层,一浪又一浪,卷得人浑身瘫软。 接下来的事情便都在营帐之中。 七日,江眠月学会了骑马,也将骑射学了个大概。 美好的日子总归短暂,从广袤的草原回到那小小一隅庭院,也只消几日的功夫。 从草原回来之后,祁云峥便愈发忙碌起来。 朝堂局势似乎极坏,江眠月却不敢问,只因祁云峥每次过来,面色都极差。 一次她实在担忧,便轻声问了他一句。 “祁大人事务忙碌,是不是很辛苦?若是……我能帮上什么忙……” 祁云峥深深看她一眼,忽然紧握她的手,将她拽进怀里。 江眠月以为,他会像之前每一次那般,直接进入正题,开始发泄他的戾气与情绪,可今日他却并没有任何动作。 他便只这样重重的抱着她,呼吸声沉重。 “是有些辛苦。”祁云峥声音低哑。 江眠月靠在他的怀里,细细想了想,轻轻的环绕他的后背,手指轻轻安抚,“祁大人定能万事顺心,需要我的时候,我都会在的。” 祁云峥身子僵住。 她……说的这些话。 祁云峥低头看她,她却似有些窘迫,不敢抬头。 是不是祁云峥近日对她稍微好些,她便有些忘乎所以了,居然斗胆对他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 江眠月不住后悔自己失言,可祁云峥却呼吸沉重,他挑起她的下巴,低头俯身,用力的吻她。 “砰砰砰……”江眠月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不受控且跳得疯狂。 她耳根通红,想阻止他继续,却又有些……不想阻止。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原本对他的抗拒,如今算是越来越少,现在又变得愈发浅淡。 是习惯了吗? 习惯真的是一件太可怕的事。 小院儿里的日子过得很慢,家人安全之后,江眠月便不再多想什么,安心的呆在小院里,平日里有书看,到了傍晚有祁云峥来,两个人糟糕的关系缓和后,日子似乎也没有那么难捱了。 只是时常还是会思念父母亲人,想念哥哥,想念与家人团聚的时间。 特别是快到年关,日子一天天凉了,树叶也落了,便愈发贪恋往年过年除夕时的热闹非凡。 这日,江眠月正打算起床看那落叶,刚要起身,却只觉得小腹一阵钝疼。 “丹朱……”她顿觉不妙,立刻喊来丹朱,“我,月事来了。” 丹朱立刻小跑过来,帮她安排物事。 “记得让人告知祁大人,近日我都不方便,不必来。”江眠月缓缓躺下,痛苦皱眉轻声道。 她面色如纸,嘴唇苍白,疼得浑身发颤。 “江姑娘,您为何每次都不让祁大人来。”丹朱眼眸中露出些心疼与怜惜,“祁大人见你如此虚弱,说不定会给您找大夫的,您每次都是这样疼,不是个事儿啊。” “不必叨扰祁大人了。”江眠月轻声道。 这种时候,怎么可能还让他来?江眠月心中沉沉想着,她如今什么身份?留在祁云峥身边,不过是个消遣。 来了月事还让他来,岂不是令他白跑一趟。 “不过说来也奇怪。”丹朱忽然道,“这么久了,您怎么还是每个月来月事,祁大人来的这样勤,居然没有怀上的迹象。” 江眠月垂眸,睫毛纤长,在她面上投下阴影。 “你总爱多想些多余的。”她淡淡一笑,笑容微有些落寞,“劳烦帮我热个汤婆子吧。”! 第 198 章 番外六 因提前让人去报了信,江眠月知道祁云峥不会再来。 加上身子不适,她怀中抱着汤婆子,便合衣蜷缩在榻上,在疼痛中昏昏睡去。 门外,寒风凌冽。 丹朱穿了厚袄子,正准备进去给江眠月换汤婆子,却忽然脚步一滞,退后几步,“祁大人!您怎么……” “她睡了?”祁云峥问。 “是,大人。”丹朱小心翼翼道,“奴婢派人跟您传了话,江姑娘今日身子……” “退下。”祁云峥声音并不算严厉,可丹朱闻言还是吓得一颤,瑟缩往后退。 “是,是……” 祁云峥冷冷看她一眼,进了门,反手将门锁上。 丹朱微微发抖,眼睁睁看着他高大的身影往里走去,却一句都不敢开口。 祁云峥脚步缓缓靠近榻边,见她静静蜷缩着,眉头微蹙,头发散乱,唇色惨白。 祁云峥伸手,手指轻抚她的眉眼。 她轻轻哼了一声,“丹朱……别闹。” 她鼻尖仿佛闻到了什么味道,像是淡淡的墨香味,她不由得缓缓睁开眼,恍然看着眼前的身影。 那身影高大挺拔,如松柏。 仿佛反应了一会儿,她才猛地一颤,下意识的往后缩。 祁云峥却猛地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 她手腕无力,被他直接拽进了怀里。 “大人……”江眠月声音微颤,手却抵在他的身前,“您怎么来了,我今日……身子不便。” “每次都这样疼?”祁云峥静静看着她,手上仍旧不松。 江眠月迟疑着,缓缓点了点头。 “怎么之前不说?”祁云峥掀开被褥,拿出那汤婆子,手指触及表面,已经凉了。 他将汤婆子放在一旁的桌面上,铜撞上木头,发出“咯噔”一声。 江眠月咬住了唇,呼吸压抑,不敢动弹。 “睡一觉就好了,大人不必费心。” 祁云峥静静看着她,她微微垂着头,仿佛做错了事一般,耳边发丝因此松开,缓缓落下,垂在胸前。 他手指微动,轻轻将她的发丝捋到耳边。 江眠月只感觉耳根一热,身子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祁云峥眼角微动,捉着她手腕的手指并未放松,反而将她捉得更紧。 她无力反抗,被他捉进怀里。 “大人……”她声音微颤,“不要……今日不便。” 祁云峥却仿佛更带几分怒意,将她捉在怀中,声音微凉,“在你眼里,我便是这样的人?” 江眠月呼吸急促,他话说完,便捏住了她的脖颈,俯身吻了上去。 “唔!”江眠月拧紧了眉,想要拦住他,可他仿佛被她方才的话惹怒,手上动作丝毫不停,她虚弱倒下,感觉他的手缓缓而下,覆在她的小腹上。 她拼命挣扎,指尖泛白,捏住他的手指尖。 可他力气太大,对付她轻而易举,江眠月呜咽着哭,却被他反手搂在怀里。 她能听到他胸口的声音,一声沉似一声,伴随着他的呼吸声,江眠月感觉到他温暖的掌心缓缓覆在她的小腹,动作竟有些轻柔。 江眠月咬住了唇,紧张地一动也不敢动。 她浑身紧绷,时刻提防,却听他道,“睡吧。” 江眠月一怔。 他伸手将她搂紧,动作难得温和,可温和之间却夹杂着几分不容置疑,她知道,只要自己稍稍一动,他便会立刻绷紧,将她重新控制住。 江眠月眼眸微红,努力调整呼吸,缓缓闭上眼睛。 第一日,她睁开眼睛,却见丹朱坐在她床边,默默抹眼泪。 她轻轻笑了一声,“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丹朱眼泪“啪嗒”一声落下,握着她的手,“祁大人……祁大人怎么这么过分,姑娘,你的身子。” “别担心,我没事。”江眠月缓缓起身,轻轻摸了摸丹朱的脑袋,“别哭。” 兴许是前一夜没有休息好的缘故,江眠月用完午饭后,刚到床边想要休息会儿,脚边不稳撞在木头上,直接晕倒在床边。 丹朱回来的时候看到她的模样,几乎要吓晕过去,立刻找人去找首辅大人。 首辅大人凌霜煅雪而来,面色冷峻,他带来宫中有名的太医,长于女子之疾,声名远扬。 江眠月昏昏沉沉中,听到有人在 自己的耳边说话。 “这位……姑娘,任脉虚,冲脉气血虚衰,难以怀子。” “无需她怀子。”祁云峥的声音森冷无情,“每月一次,时常如此,有何办法。” “待老臣开一副方子。” 难以怀子…… 江眠月心中麻木,脑子里只有一句。 “无需她怀子。” 玩物罢了,如此更方便,倒也是两全其美……江眠月觉得,自己对祁云峥说的话也并没有什么感觉。 她躺在床榻上,却只觉得眼眸酸涩的莫名,无法控制的酸楚从心中涌了出来。 无法怀子,无需怀子…… 她手指微微颤抖,紧紧闭着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祁云峥和那太医都离开了,丹朱眼眶泛红,端着温热的汤药来到她的床前。 “江姑娘,喝吧,喝了就不疼了。”丹朱带着哭腔。 “你哭什么。”江眠月虚弱地看着她,浅浅笑了笑,“又不是你疼。” “只是心疼江姑娘罢了。”丹朱落泪,“祁大人待您实在是、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这病,也不是他的错。”江眠月缓缓道,“祁大人对我也不错,也不必这样说他。” 丹朱一愣,怔怔看着她。 半晌,丹朱轻声道,“祁大人真是幸运,您这样好的姑娘,跟了他……只可惜,祁大人家业美满,只能将您安排在此处了。” 江眠月目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江姑娘别伤心,我……没有别的意思。”丹朱垂眸,眼眸微红,递上那碗药。 “不提此事了。”江眠月接过那药碗,喝下那碗药,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转眼到了年关。 天气寒凉,江眠月手脚冰寒,怀中总是抱着汤婆子,这日恰逢除夕,外头烟火璀璨,如绽放的花火,江眠月躲在屋里,小口小口吃着丹朱买来的糕点。 这是京城中有名的糕点,江眠月幼时时常会吃,那盒装的糕点精致漂亮,香气四溢。 她吃着吃着,手指一滞,眼眶陡然红了起来。 往年,她都会吃这糕点,那是爹爹买的。 “姑娘,祁大人来了!”门 外,丹朱的声音传来。 江眠月手上一颤,赶紧将那糕点放回盒子,刚刚站起身,厢房门便被他推开了。 寒风从屋外吹了进来,她呆呆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何他会在这除夕之夜,不回他的祁府,来此处小院。 他身着大氅,里头红色的官服若隐若现,倒像是直接从宫中而来。 他关上门,看了一眼她桌边的糕点,“喜欢吃这个?” 江眠月一惊,赶紧道,“让丹朱随意买的。” 祁云峥解下身上的大氅,关上房门。 江眠月心中一惊,小心接过他手上的大氅,挂在一旁。 等她挂好大氅,祁云峥轻轻将她搂在怀里,江眠月咬住了唇,听着外头的烟火声,心中情绪复杂。 她缓缓闭上眼,等着他如平时那般作为。 他轻轻抱起她,没有去榻上,只坐上一旁的软榻。 江眠月缩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 祁云峥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微微蹙眉,“茶水凉了。” “大人,我去重新沏一壶……”江眠月说着便要端起紫砂壶,却被祁云峥捉住了手腕,拽回怀里。 “入夜了,不喝了。”祁云峥今日声音稍显温和,也许是年关的缘故,他也并未继续对她做什么,便只轻轻抱着她,将她搂在怀中。 外头鞭炮一声声响起。 江眠月困倦的很,手中没了汤婆子,她却并不觉得冷。 他身上……好暖和。 祁云峥看着怀里的姑娘,低声道。 “恭贺新禧,眠眠。” 新年伊始,朝中四处都是恭贺新禧之声。 祁云峥身边围了不少人,拍马屁声恭维声不绝于耳,不远处还传来别的声音。 “听说没,和乐公主近日对一位国子监的监生极为上心,多次亲自去国子监看人。” “国子监的监生她也敢动?” “区区国子监监生,她连祁大人都敢……” “嘘……” “不过,若是她看上别人,祁大人岂不是能喘口气?” “哟,崔大人,您可是国子监司业,和乐公主真的常去国子监吗?” “在下确实不太了解此事。”那人笑道。 “崔大人也是好相貌,可要小心公主殿下啊……” “不至于,公主殿下眼高于顶,自然看不上在下这样的穷酸书生。”那人笑道,唇边露出单边笑涡。 “崔大人过谦,您的相貌,在国子监也当属佼佼,不止崔大人可有婚配?可以替你物色家世相当的姑娘。” “多谢这位大人,在下心中早已有一姑娘,之前有段前缘,却四处遍寻不着,今日前来,也想问问各位大人,是否认得她。” “崔大人不愧是司业大人,居然还有此等缘分。” “崔大人快说说看,那姑娘是何等天仙般的人物?” “她,确实貌美如天仙,且腹中有才华,出口成章,常常整日与我讨论诗词歌赋……” 周围不断响起赞叹声与兴奋的讨论声,引起了祁云峥的注意。 祁云峥浅浅看了那人一眼,那应是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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