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 任月:“家人都在老家?” 方牧昭:“家人都在老家,我爸也走了。” 任月愣了下,这部分显然属于他说的“再熟一点”之后的话题。 “什么时候?” 方牧昭:“我六岁的时候。” 任月诧然,“那么小……也是,刑案么?” 难怪他对刑案流程那么清楚。 方牧昭:“车祸。” 任月:“哦……你妈妈、也有新家了吗?” 方牧昭:“单身女人带个儿子哪那么容易找下家。” “你妈妈比我妈强,她一个人没法养活我,所以二婚了。” 任月托继父的福才转学到了市里,“我妈也不容易,现在的老公比我老豆靠谱。” 任月的家庭永远失去父亲的角色,母亲渐渐远去,没有刻意提多年的苦,特殊时期也比平时容易伤感。 方牧昭抓过杯架处的一包纸巾,随意扔到她怀里。 任月皱了皱鼻子,抓稳纸巾袋,“我没哭。” 中途开进服务站,方牧昭下车从货厢拉出他的囤货纸箱,丢给任月一句“里面有泡面”,转身摘下耳背那支烟,走一边抽。 纸箱都是包装食品,泡面有红烧牛肉和香菇炖鸡两桶,任月从她的双肩包掏出一袋去枝龙眼,搁纸箱里。 “这里有龙眼。”她也丢下一句,带着香菇炖鸡面进服务站找热水。 任月在服务站吃好出来,只见货厢门掀起,成了遮阳顶棚。 骤雨方歇,暑气略消,方牧昭就靠门框侧坐看手机,一脚踩地,一脚踩货厢底板,支起的膝盖架着一条胳膊,手里捏着一只龙眼。 姿势特殊,牛仔裤略微绷紧,大腿肌肉尤为壮硕,泥猛倒也可以叫牛蛙。 方牧昭闻声抬眼,兜起手机,吃了那颗龙眼,扣过另一桶泡面。 “看着车。” 说罢,轮到他进服务站。 任月也按他的姿势和位置坐了一下,腿没牛蛙的长,不太自在。起身扔了一袋龙眼壳,就随便坐着等方牧昭回来。 两个陌生人的长途旅程,没闹出大尴尬,已属难得。 天色渐暗,不知谁家电视飘出新闻联播开场曲,挂着海城车牌的货拉拉随风潜入夜,停在村尾的一户人家前。 没多久,等候多时的哀乐响起,喃呒佬用方言唱诵,盖过新闻播报声,成为今夜主题曲。 某家老人听见动静,顾不上新闻,朝着窗外凝神:“又是哪个死了?” 家人说:“以前偷车被抓那个济公咯。” 老人讲:“我以为早死在外头了。” 家人:“就是死在外头,现在叶落归根咯。” 任家白事不隆重,也没太寒酸,任月的爷爷奶奶虽然没养出一个好儿子,当年尽心抚养孙女,在村里人缘尚可。亲戚看在老一辈份上,住得近的都来了。 方牧昭跟帮工坐一席。 来的那一晚,亲戚看他的眼神疑惑又好奇,问任月这帅哥是哪位,他抢白说司机。 七大姑八大姨眼里八卦之火瞬间熄灭。 出殡当天,按照风俗,沿路家家关门闭户,尚没门窗的新房子在门口燃一小堆篝火辟邪。 小孩会被大人抓回家,警告一会有拖佬经过,不能出门看。任月小时候也跟这些小孩一样,问过拖佬是什么。 乡邻不知道济公的父女关系如何,看女儿愿意出钱办葬礼,济公必有可取之处,不然像谁家的草席一卷,丢山岭随便埋了。女儿也多了一个孝顺的美名。 在乡下,白事不大操大办像犯了天条,乡邻口水能淹死人。 下葬后吃完最后的午餐,喃呒佬赶去下一场白事,帮工们开始收拾餐筷。 热闹三日的村屋又渐渐褪去人气,恢复平日的清冷败落。 任月脱去孝麻,跟亲戚们坐下清算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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