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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胸前的标志—— 曼妮瞳孔紧缩,心想她之前还想给邻居介绍情人,真是冒犯了。 悬浮车发动,平稳运行驶入轨道,将落后破败的外环扔在身后。冷芳携瞥向窗外,立体广告和招牌已经更换成情人节前的预热,粉色和白色充斥高楼大厦间,不难想象情人节当天该是多么热闹。 …… 永恒之心服务室。 设计师小心翼翼地捧出两对戒指,摆放在楚童面前:“这是您提前约好的戒指。剩下的正在制作中,工期大概还需要三个月到六个月。” 戒圈精致婉约,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低调的华贵,干净的美丽,不需要额外点缀大块珠宝钻石就已经足够贵气。 楚童不懂得欣赏,却觉得这两枚戒指戴在冷芳携的手指上一定很合适。 “辛苦了。”楚童接过盒子,正要结付余款,小风的历史信息跳了出来。 是一个无意义的字,看起来像对方无意识触碰键盘,不小心发送过来的垃圾消息。 楚童却顿生不详。 紧接着,小风的通讯弹出,立刻接通,那边的声音很虚弱,听了几句之后,楚童微笑的表情粉碎破裂,变得极为恐怖,托着戒指盒的手指骤然收拢,盒子被捏得扭曲开裂。尽管如此,他还是克制地握住戒指,没伤到戒圈半分。 “不好意思,我失态了。”楚童关掉通讯,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可能需要一个新盒子。” “啊……我现在就帮您取一个。”设计师被他吓了一跳,不敢留在室内,匆匆地跑了出去。 男人沉默的背影陷在沙发中,楚童弯腰,手肘撑在有力的大腿肌肉上,下颌线紧绷。五指紧握成拳,细微地颤抖着,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方舟!郑说! 第123章 通通在冷芳携平淡的一抬眼间轰然粉碎。 悬浮车驶入内环, 却没有停在方舟大厦,而是往更深处走,最终停在一栋三层高的独栋别墅前。 眼前的建筑莫名熟悉, 让冷芳携回想起郑白镜的家。 “这里是郑说的私人住所。”林蔚向他介绍, 提起顶头上司, 他的称呼毫不客气。 冷芳携皱眉:“我以为你会把我带到方舟里。” 林蔚耸耸肩,故作无奈:“郑说有他自己的想法。” 这样就打乱他的计划了,冷芳携原本打算和方舟形成一种雇佣关系,就和他在黎明军里一样帮方舟做事,进而想办法接近意志井。 完全没料到郑说不走寻常路。这位方舟太子爷, 或许与集团存在矛盾, 才别出心裁把一位双腿残疾的骇客接到私人住宅中。 林蔚将冷芳携送到门口,就识趣地离开了。 此时天色渐晚,别墅里的灯次第亮起, 客厅一片明亮,照得大理石地砖光滑可鉴,不见一丝杂尘。别墅里出乎意料的干净朴素,没有花里胡哨的奢侈品, 更没有贵族子弟沉迷的违禁品。 餐桌上摆着几道热气腾腾的菜肴,很怀旧的菜色, 冷芳携苏醒以来没怎么见到过。厨房里的声音断断续续, 过了好一会儿,骤然安静。 灯光一暗,郑说端着最后一盘菜走了出来。 自暗处走入光线之下, 明灭的变化使得郑说那双野兽一样的眼眸格外锐利, 利落的短发贴着脖子,经典款的长袖勾勒出宽阔的肩膀, 宽松的阔腿裤,米色围裙系在腰上,平添几分烟火气。 郑说放下菜盘,解下围裙,自始至终,那双没什么人味的眼珠死死盯住冷芳携。 冷芳携从容地来到餐桌前,等待郑说说些什么。 “啧。”结果一个照面后,郑说嘭得转身,又回到厨房关上门。 厨房里灯还是暗的,十分安静,显然郑说进入厨房之后什么都没做。 一进一出,仿佛只是方舟太子爷闲来无事玩的小把戏。 冷芳携:“……” 几分钟后,郑说平淡如常走出来,自然地给冷芳携舀饭,倒水,夹菜。 “吃。这些菜特意为你做的。”他说。 仿佛冷芳携是来家里做客的朋友,而非被他强硬地请回来的俘虏。 非常古怪的场面。 更加古怪的是,餐桌上的菜品全是冷芳携的口味,但凡他不喜欢的,全都没出现。对于食物,冷芳携不会明确表现出喜恶,一般都会吃下去,导致要弄清他的口味是件困难的事情,至少楚童颇费了一番功夫。然而第一次见面,郑说就能精准把握他的口味…… 甚至这些是郑白镜最擅长的菜肴。 他没事做的时候,就喜欢在厨房里钻研菜谱。 刻意地将这些呈现在冷芳携面前,郑说无非是考虑到他与郑白镜的关系。 冷芳携问:“你是他的谁?” 郑说坐在他对面,没有要吃饭的意思,听到这话,他觉得好笑:“郑白镜像条狗一样任你驱使,为你掏心掏肺,你却连床上的旧情人都认不出了?” 他歪着头,恶劣地咧嘴笑,眼里满是不怀好意。 和郑白镜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只是少了火焰留下的伤疤。 但两人却呈现出截然相反的性格,如果郑白镜是温柔的水,那么郑说就是熊熊燃烧、攻击性极强的火焰。 对于他的身份,冷芳携曾经有过很多猜测,不过没有细究,毕竟无论他与郑白镜是什么关系,都不是冷芳携关注的事情。 见冷芳携默不作声,郑说继续道:“我出生的时候,他们说我是721号实验体,是迄今为止最成功的克隆人。” “在我之前,一共720个实验体都失败了,要么在胚胎中就死亡,要么寿命极短,要么存在这样那样的缺陷,我是唯一一个出生正常、寿命正常、身体机能正常的实验体。「几乎完美复刻了郑先生的基因」,他们是这么说的。”郑说勾唇一笑,懒洋洋的语气,“所以,你怎么能认不出我?要是郑白镜知道得多伤心啊。” 话里为郑白镜打抱不平,可郑说对本体的怨气几乎毫不掩饰,虽然在生理学意义上,他就是郑白镜,但要人接受自己的出生是为了复刻另一个人的成功,本身没有额外的意义,确实难以释怀。 冷芳携对郑说复杂的心路历程不感兴趣,也不愿意插入他与郑白镜的爱恨情仇。也许郑白镜还活着的话,他还有心情跟故人叙旧,但现在,他只想好好吃饭。 “嗯。”冷芳携敷衍地应付几声,心思仍在吃饭上,低垂的眼睫在肌肤上打下一排暗影,仿佛蝴蝶栖息的影子。 在灯光下,肤色透着一种病气的白。 黎明军没把他养好,印象中,冷芳携该如羊脂玉一样,白得温润晶莹。 郑说托腮看着对面,忽然意识到,在久远的过去,冷芳携大概也是这样坐在餐桌上,近乎乖顺地吃着郑白镜做的饭。他们是情人关系,郑白镜肯定会坐在他身侧,眼巴巴地夹菜,说不定两人会交换一个吻。 脑海倏然闪过一道画面—— 温馨的暖灯下,郑白镜宽厚的手掌托住青年脆弱雪白的脖颈,唇齿相接,毫不客气地撬开唇瓣,探入艳红湿润的口腔。 郑白镜激动、兴奋,动作像野狗一样,竭力搜刮甜蜜的汁水,仿佛八百年没接过吻。被他拥吻的青年则稍显冷淡,甚至蹙起的眉心暴露出厌倦,他任由郑白镜痴狂地亲吻了十几秒钟,随后毫不留情地推开。 艳红的唇湿漉漉,晶莹欲滴。唇瓣微微分开一道缝隙,就像是…… 画面剧烈摇晃。 对面的红发男性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突然面色难看地站起来,几步走上二楼离开客厅。冷芳携目送郑说远去,淡然收回视线,继续低头吃饭。 冷水毫不留情泼到脸上,11月份的温度,冷水上脸无异于刀割。郑说犹然不满足,捂住脸又搓了几把。 干净的镜面映出一张英俊却稍显阴郁的脸。 郑说面无表情,五指紧紧扣住洗手池,眸色森冷。 他死死盯住镜子里的自己,就像在跟另一个人对视。 片刻后,他骤然埋头,低斥:“下贱!” 不知骂的是自己,还是某个已经死去的人。 作为郑白镜基因和遗产的继承人,郑说最清楚本体的真面目,一个伪君子、小人,偏偏被无知蠢货当成君子,被方舟那群傻叉当成救世主。 他厌恶那群傻叉看到他后总是流露出“你不该是这样”的神情,仿佛隔着几百年时光,他们有多了解那位血缘关系淡薄的祖宗一样。 每一次,他都想嘲笑他们,告诉他们真相——郑白镜一点也不在乎方舟不在乎你们,这个世界上他唯一在乎的只有冷芳携! 这个世界上,与他联系最深的也只有冷芳携。 所以郑说瞒着集团,把他带回从不让外人进入的私宅。 他会按照郑白镜的遗愿,好好“照顾”他心爱的情人,更会让冷芳携知道,他是与郑白镜截然相反的个体。 然而事情一开始就朝他计划以外的方向发展—— 与冷芳携的第一个照面,郑说就躲回厨房。 他提前准备好的问候,练习过的表情,通通在冷芳携平淡的一抬眼间轰然粉碎。 血流加速,头脑空白,心跳更是剧烈如同擂鼓,在胸腔里撞击,仿佛下一秒就要撞开血肉,飞到冷芳携面前。 ——这具身躯的命门仍然为他跳动,即便本体已经死亡。 刚出生没多久,郑说就被大意志拿走了「激情」,从此任何事物在他眼里都失去色彩。一直以来,郑说游戏人间,尝试过无数项危险的极限运动,哪怕与死亡擦肩而过,他的心情依然平静如一潭死水,没有半点波澜。 这样的人生无聊,乏味,偏偏郑说没有一点办法。 与冷芳携的线上交锋,是他第一次体会到“渴望”,而今日的见面,又让他瞬间被激烈的情绪波动淹没了。 哪怕已经用冷水冲过无数次,手指依然因兴奋而细微颤抖,脊背耸动冒出热汗,心脏怦怦直跳。 郑说为这感觉胆怯、恐惧,又无比激动,他躲进黑黝黝的厨房,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别那么丢脸,结果出去后又是头脑发热,说了一通不知所云的东西。 他本该平静地宣告自己的身份,宣告对冷芳携不感兴趣,以此证明他不是郑白镜。 现在一切都弄糟了。 冷芳携是最强效的催化剂,甚至让郑说回忆起独属于郑白镜的记忆,甚至让他…… 嘭—— 拳头狠狠捣碎镜面,哗啦碎裂的银层和玻璃基片,在指节和手背上划开数道口子,带出淋漓的血。 郑说拧开水龙头,神情阴郁地冲洗伤口。 毛巾擦手时,他忽然又狠狠给了自己几巴掌,一点没有留手,侧脸被扇得通红,隐隐有肿起的趋势。 郑说尝到口腔里的血腥味,笑了下。 这只是死人不甘寂寞想要重返人间影响现实,但死人终究已经死了,他才是身体的真正主人。 他绝不会重蹈郑白镜的覆辙。 …… 冷芳携吃完饭,坐着发了好一会儿呆,郑说才又出现在楼梯间。 “?” 他脸上是什么,手上又是什么? 冷芳携觉得奇怪,半个小时不见,怎么像被人打了一顿一样。 面色也黑沉,看起来心情很糟糕。 “吃完不收拾,来当大爷?”说话的语气呛得很。 然后郑说系上围裙,冷着脸收拾残羹冷炙,冷着脸洗碗。 “我这儿不是黎明军,不惯着你。” 郑说给冷芳携安排的房间在一楼,方便他进出。房间装修得像个样板房,一点人味都没有,残余消毒水的气味,像今天才刚打扫过。 郑说臭着脸铺床,帮冷芳携收拾行李。 他拿出支外体,摸了摸,嘲笑道:“你以前的支外体就很丑,现在装上仿真皮毛,还是丑得很。” 又讥讽箱子里的小猫衣针脚歪歪扭扭,颜色和款式也丑得很。 冷芳携:“。” 他一句话没回应,郑说叭叭说了一大堆,肉眼可见地兴奋。 把他推进浴室里,郑说现场展示了下如何开关热水,并冷酷地说:“我不喜欢那些器械,除了一个扫地机器人,这里不会有供你使用的机仆。洗澡,穿衣,一切自己做,我不会帮你,也别妄想我为你购入机仆。” 说完,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 这一晚上都挺一言难尽。 洗漱完毕,冷芳携陷入睡眠,浑然不知一楼之隔的距离,有人冷脸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安眠。 “草!”郑说低骂了一句,手掌捂着脸,浑身跟火烧一样,燥得不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还清醒得不得了,一点入睡的苗头都没有。 掀开薄被,赤脚下楼,疯狂灌入几杯冰水,心口处还是烧得不行。 郑说在客厅来回踱步,忍不住来到冷芳携床前。 一见到陌生却又熟悉的眉眼,激动难耐的情绪就安分了些。 但还是没有睡意。 郑说就这么站在床沿,垂头看着冷芳携,眼瞳在黑暗里泛光,直到晨光既明才离开房间。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仿佛恐怖分子凝视冷芳携的同时,一只顶着郑白镜壳子的娃娃也用冰冷、厌恶的眼神在看着他。 第124章 “我不是说了不会买?” 郑说清醒地意识到, 自己在做梦。 但梦里的主角不是他。 或者说,这场梦是一段记忆的延伸。 周围的一切都是模糊的,被烟雾笼罩, 显然在记忆主人的观念里, 那都是不值得关注的事物, 唯独中心处的青年清晰无比,每一根发丝都纤毫毕现。 他坐在简陋的轮椅上,面容青涩,两腮夹着婴儿肥,乌发软趴趴地贴着纤长白皙的脖颈。瘦弱身体笼在黑色短袖衫中, 裸露出的双臂自然下垂, 掌心被大腿托起。 白球鞋与上伸裤脚之间的那截脚踝,瘦得一只手就能圈住,缠绕着情/色的青筋, 那么细小那么孱弱,就如同青年这个人一样。 雪津津的透着病气的肤色,偏偏唇色很浓。 原来冷芳携少年时是这个模样。郑说想。 五官杂糅稚嫩与锋利,既不会让他显得像柄触手即伤的长刀, 又不会让人觉得他柔弱可欺,是正正好的状态。 哪怕少年双腿有瑕, 比任何人都要矮半个身子, 看谁都要仰起头,那双凉浸浸的眼珠看过来时,没人敢小看他。 冷芳携微微抬起下巴, 神情冷傲:“你就是White?” 他在询问站在面前的人, 只是在梦境里,被他注视着的是郑说。 郑说动弹不得, 无法掌控梦境,即便取代了郑白镜的位置,也无法出声回应,只能应激性、下意识地反驳:“不,我不是。” 白雾忽然弥漫,淹没了少年,郑说终于挣脱了束缚,下意识想去捉他,却只触碰一丝绵绵的雾气。 “郑白镜。”又是一声呼唤,沙哑微凉的嗓音。 声音是有温度的。这一声那么低、那么沉、那么近,仿佛就贴在他的耳畔,一瞬间燎热了耳廓。 入睡前的燥热再度席卷。 昏黄的灯光斜斜打过来,映出的是额发湿透的冷芳携。他就躺在与郑说近在咫尺的位置,侧对着他,睫羽低垂,疲惫,冷淡,眼底晃着水光。 “去帮我倒杯水。”艳红的唇瓣分分合合,看得郑说一阵懵然。 目光顺着淌落的阴影,滑向玫红点点的脖颈,再往下,所有光与暗汇集的部位。 因为睡姿,真丝睡衣在那里叠出褶皱,宽松的领口歪斜,露出一点—— 郑说蓦然睁大双眼。 他惊醒了。 清晨的冷空气游荡在卧室每一寸角落,郑说却只薄薄盖了一层,掀开被子,肌体炽热滚烫,未感到丝毫寒意。 他坐起来,烦躁地揉了揉头发,胡乱骂了几句,才不甘愿地垂头,厌恶地伸向被盖住的下/半/身。 洗漱完毕,郑说下楼准备早餐,走到半截楼梯处,背对他的身影映入眼帘。 冷芳携已经醒了。 别墅里没有开恒温系统,冷空气肆无忌惮,因而他穿得比昨天要厚,雪白的高领毛衣包裹着他,像一捧半融不融的新雪。 头发被随意扎在脑后,露出姣好的轮廓线条和脖颈。 冷芳携在看玻璃外连绵起伏的群山,山头处已经覆盖一层白雪,不见一丝绿意,颇具冬日的萧索气息。 他看得很认真,很安静,一个眼神也没分给郑说。早晨冰冷的日光在他眉宇间流淌,盈晃在漆黑的眼眸中。 与他相对,郑说热烘烘的肉/体根本不需要厚衣服,套着简单的薄上衣,仿佛还停留在夏天。 同一个客厅里,冬夏两种穿衣风格。 郑说低低笑了声,越过冷芳携打开冰箱,喉结滚动,毫无顾忌地灌下一瓶冰水。 偏头闲闲道:“现在和过去很不一样了,对吧。” 冷芳携摇头:“没什么不同。” “哐当”一声,空水瓶正中垃圾桶,郑说拍拍手,挑眉看着他:“地表变了,城市群落变了,就连人也变了,怎么会不同?” 冷芳携淡淡:“所以我说,没有变。过去是人与人的战争,仿生人只是一方使用的工具;现在也是,只是手段不一样了。无论过去多少年,都还是一个样子。” 唯一改变了的,大概只有大意志。 这个漆黑的球状物体悬挂高空,仿佛另一个太阳俯瞰大地,每个角度都能看见祂突兀的身影,显得远方的雪山也不怎么漂亮了。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郑说不再抬杠,正转身去厨房,余光瞥见家里唯一一台扫地机器人蹲在冷芳携脚边。 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怪怪的感觉。 郑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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