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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 冷芳携积食未消,勉强用了一块蛋黄馅的就吃不下了,其余的月饼全进了天成帝的肚子。 天成帝常年住在太极殿后紧挨着的云影殿,冷芳携也时常在此殿中留宿。 进了云影殿,越过屏风,冷芳携正要脱衣沐浴,忽然发觉纱帐金钩上挂着一盏玉兔灯笼。圆滚滚的雪白玉兔安静趴伏,朱砂点出一对眼睛,粉嫩耳廓上绕着碧环,体表印了几瓣桂花,当真活灵活现,雪玉可爱。 冷芳携捏着灯下面系的红绳绕转几圈,听到天成帝的声音自背后传来:“中秋节,人人都有一盏玉兔灯。朕的冷爱卿自然不能少。喜欢吗?” 他的声音仍然平静,冷芳携却听出了几分小心和忐忑。 “灯笼是陛下亲手扎的?”灯光下,冷芳携双眸中闪烁微光,他没什么高兴的表情,嗓音却变得轻飘飘,像为中秋礼物而欣喜,“若是你亲手做的,我就喜欢。” “自然是朕扎的。”天成帝走到他面前,抬起手掌,露出被他遮掩住的细小伤痕,“我背着你跟师傅学了好些天,费了好多功夫才扎出一个。只是遗憾于绘图不甚完美,单只有一只兔子太过单调,该配一座广寒宫。” 再多一座宫殿,你把手弄废了都扎不出。 冷芳携嘴角翘翘,腹诽道。 “陛下得给灯笼师傅们留点谋生的路子,要是做的比他们还好,全天下的人都要向陛下讨玉兔灯笼了。” 天成帝的目光变得柔和,伸手触碰玉兔柔软的耳廓,道:“此种技艺,并非几日苦练就能学会的。要不是我年少时宫中寂寞,总捡些宫人丢弃的竹篾木篮自娱自乐,也没有今天。” “皇兄们不喜欢我,觉得我出身卑贱,又有口疾,说不了话,从不跟我玩耍。我只能躲在角落里偷偷看他们。还是嬷嬷心疼我,将我抱回宫里,给我做纸人逗我玩。我没别的事做,就跟着嬷嬷学剪纸、画画、捏娃娃,后来被先帝知晓,叱骂我玩物丧志,将嬷嬷调到其他宫里,我就又孤身一人了。” “后来呢?陛下登基后,与嬷嬷重逢了?” 天成帝摇摇头:“我去偷偷找过嬷嬷,看到她身边有了新小孩,是个小太监,长得清秀文雅,进宫之前是个读书郎。嬷嬷很喜欢他,总想办法给他找书来看。我想着她已经有了新孩子,再过去是怎么个事呢?便没有露面。登基之前,嬷嬷就老死了。” 冷芳携摸着天成帝的下巴:“看来陛下年少时也是个小可怜。” 天成帝被这个形容逗笑了。他被人骂过怪小孩、杂种、废物,还从未有人用这样温情而带有怜意的词语称呼他。 他垂眸,冷芳携的乌发在灯火下散发着温润的光,像抹了脂膏,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他埋头在发间嗅了嗅,嗓音微哑:“去沐浴罢。” 梁惠同四周侍候的宫人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 淅淅沥沥的水声过后,殿内的烛火变暗,却有一阵暧昧古怪,像是小猫的声音传入了梁惠耳内。 他垂眸,想起以前许多个中秋,都有嬷嬷做的广式月饼吃,虽然困窘,总受太监们欺辱,但报团取暖,总比孤身一人敞露在风雪中要好。 可惜他现在权势在握,嬷嬷却不在身边了。 …… 桃红的纱帐轻晃,一截雪白的背暴露在烛火下,优美的脊骨像一对雀鸟的翅膀,如云的檀发披散,带着令人口干舌燥的热度和香气。 冷芳携居高临下,捏着天成帝的喉咙,后者总是笼罩在彰显身份的衣衫中,纵然相貌平平也雍容华贵,难得露出狂恣的情态,胸膛鼓胀,凶悍之气扑面而来。 快意随之涌入四肢百骸,冷芳携低喘一声,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不满。他在此事中尝到了快感,又陡然涌出一阵近乎蛮横的怒意,伸出手掌,极尽羞辱地给了天成帝一耳光。 居高临下,眼神轻蔑:“陛下这管不住自己的样子,真像一条野狗。” 天成帝胸膛上下起伏,被他的话激得腰腹一紧,五指收拢,惹得冷芳携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于是又得了一个耳光。 “芳携不也很喜欢?”他轻轻地笑着,两手掌控着劲瘦腰身,要冷芳携动弹不得,语气带着引诱,“我会好好服侍你……” 一夜荒唐至极,到了丑时末方歇息。 隔日天光大亮,冷芳携迷迷糊糊睁眼,发觉腰酸背痛,遍布红痕,齿印密密麻麻,触目惊心。他低骂一声“野狗”,撑着纱帐坐起。 比起初次时天成帝糟糕僵硬的技术,多年磨合下来,冷芳携已然能从中品出趣味。虽然未到沉溺的地步,但也不像前两个世界那样抗拒。 只把天成帝当成一个取乐的玩意儿。 外面的人听到他起身的动静,捧来洗漱之物和衣服。冷芳携净脸洗手漱口,换上干净的衣服,就听见梁惠在屏风外小声道。 “冷大人,太子殿下来了。” 第58章 “像朝中路慎思,李诚一,冯锡安……不都是他的狗?” 冷芳携用湿帕巾擦手, 问:“他什么时候来的?” 梁惠道:“半个时辰前。” 半个时辰前来拜见他,梁惠等侍奉的宫人却没有来叫冷芳携。若非他自己睡醒了,太子等到日上三竿都有可能, 对一国之太子如此慢待, 也不怪十一总是忧心忡忡了。 不过, 太子在冷芳携之后被带回宫里,冷芳携几乎是看着他在深宫长大,对他的性情有所了解,知道他不会因此嫉恨他,也不想兢兢业业扮演一个古代卑微的臣子, 见谁都要卑躬屈膝, 既然已经走上佞臣之路,索性完全放纵,全按自己的心意, 旁的什么也不顾。 等冷芳携打理好,梁惠走进屏风,为他束发。内监的手心微凉,在鬓发间穿梭, 带来一阵舒爽的痒意,冷芳携微眯起眼睛, 感到朦胧的睡意再度涌现。 梳发时, 梁惠轻声问道:“大人,今天早上要用什么?小厨房那边备了珍珠粥、鸡丝粥、八珍茶,再有麻酱饼、饺子一类。” 昨夜吃得有些多了, 现在也毫无饿意, 只是觉得喉咙干痒。冷芳携道:“上八珍茶,一小碟麻酱饼。不要多了, 多了我用不完。” “是。”梁惠捧着如云的乌发,用银冠圈束。 等到冷芳携走到大殿时,已经是一刻钟之后。 殿内的木椅上,太子坐得端正笔直,身后站着一名十六七岁的内监。 比起天成帝,太子的相貌更出色,端庄清秀,一派天家气度,眼尾点了颗褐色小痣,更显得五官生动。他惯常笑着,只是似乎笑得过多,显得那笑只是虚假的面具,并没有抹去身上冰冷的色彩,反而别有一种寒冷的气息。 天成帝锋芒内敛,他却近似一尊冰雕,总是冒着严肃冷淡的气息,令人不敢靠近。 冷芳携忽然想起五年前在太极殿第一次见到太子,那时他刚十二岁的寿辰,却又矮又瘦,双颊内陷,两眼微凸,不像郡王家的公子,比流浪的乞儿还瘦弱。 天成帝说他不得父亲喜爱,六岁时差点被郡王掐死,还是郡王妃不忍看孩子受难,与郡王的妾室偷偷给他送饭菜,把他勉强拉扯大。郡王府里不只他一个孩子,他的几位兄长极肖其父,对他非打即骂,要不是被接入宫里,指不定哪天就被打死了。 冷芳携捋开袖子,果然在他手臂上看到青肿淤痕,以及一条条鞭打后留下的痕迹。刚涂了药膏,流血和一些淤痕肿胀已经止住,却仍然显得触目惊心。 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他的心智看起来也有损害,又呆又木地站着,除了冷芳携碰他时抬头看了他一眼,全无其他反应,像个木偶一般。 天成帝对他说不上喜爱,只是在宗室子弟中选了个亲缘最淡的一个。 “那些老臣试图改变朕的心意,说他受此对待,性情难免偏移,等长大后恐怕暴虐残忍,不堪太子之位。”天成帝向来不喜欢他人左右,自然置若罔闻。 只是大臣们说的不无道理,归根到底需要对他好好教导抚育,但若要天成帝养孩子,估计就是扔给嬷嬷太监之类,再请来几位富有学识的大师傅教导,等闲不会见太子一面。这样养出来的孩子成为暴君只是迟早的事。 冷芳携盯着太子木然的眼瞳,敲了下折扇:“这孩子就送到我宫里,我来养他。” 太子与他同吃同住长达三年,才搬去东宫居住。因此他二人的关系不像外人猜测那样紧张,比起天成帝,太子反而更亲近他,每逢节日都来拜见送礼,平时常常差人来问冷芳携身体如何、高不高兴、想要什么东西,虽然见面的次数少了,情谊没有变淡。 见到冷芳携,太子冷淡的眼眸里掠过一丝光亮,整个人仿佛冰雪消融,绽放出真心实意的笑容。 冷芳携与他说话没什么拘束,很是随意:“来这么早作甚。明知我与你父皇同宿,等到中午再来不迟。” 太子道:“拜见长辈,不敢迟来。” 冷芳携打了他的头一下:“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像个小学究,小古板。” 太子抿着嘴唇,微微翘起来,笑得有些羞怯。 他偷偷抬眼观察冷芳携,发觉后者面色红润,双眸微睐,眼角挂着湿痕,显然刚刚起身,还未完全清醒,动作和神情都懒洋洋的。 一股似有若无的糜烂气息从他发间、领口和张口时一闪而过的红舌里溢出来,萦绕在太子鼻尖,令他只是看着、嗅着,便有些神思驰逸。 母亲与父皇又同床了。 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太子学着云妃,亲昵地叫冷芳携“贞哥”,心里却偷偷称呼他“母亲”。这是一个不能宣之于口的称呼,偏偏他很喜欢,总是在心里一遍一遍叫着,好似叫的多了,冷芳携就真的是他母亲了。 已经搬到东宫两年,天成帝不怎么管束他,他在东宫里就是说一不二、至高无上的君主,谁都要仰仗他。太子却不喜欢那种居高临下、操控人生死的感觉,像郡王一样,他仍然怀恋过去三年睡在冷芳携身边,嗅着他发间幽淡的香气,蜷缩成一团,在黑夜中听着他缓慢而有力的心跳。 有时,冷芳携会给他拍背,像个真正的母亲一样。他的体温很低,冷芳携的身上却暖融融的,窝在里面像泡在温泉之中,又像是回到了母亲的宫/腔里。 与冷芳携分开过后,他就再也没睡过一个好觉。 他去大书房念书,冷芳携给他准备了一个小书包,绣着一只小兔子,每天都要给他准备整整一提的水果和点心,很怕他在大书房吃不饱饭。时而出现在大书房外,看他念书,冷芳携大概以为他不知晓,可窗外闪过的绯色衣袍,他看得清清楚楚。 母亲…… 如果冷芳携有了孩子,恐怕会比这更加珍爱,如珠似玉地捧在手心里。那个孩子自小就能享受他的拥抱、亲吻,吃他的奶水,睡在他枕边。 他曾经想过,如果母亲真有了孩子,一定要偷偷抱走,谁也不能取代他在母亲心中的地位。转念想到,父皇拥有了母亲,定然不会让他和别人有孩子,那些充满阴暗的猜测和打算在午后的日光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冷芳携产生欲念是理所当然的事,当他在温暖的梦境中看到抱着他的人熟悉的面孔,那抹红艳的薄唇,太子就知道自己已经生出不伦之心。当日醒来后,他并无惊慌失措,也无自我厌恶,只是平静地换掉亵衣。 冷芳携是父皇的人,他不能表露出这种有违规矩的心思,但并不妨碍他在沉闷、腐朽的宫阙之下,依靠着冷芳携自我纾/解。 那是他唯一快乐的消遣。 天成帝将他从地狱里救出来,给他尊贵的身份,奢华的生活,还有可爱的母亲,他对父皇自然有说不尽的崇敬和仰望。这与他期盼天成帝早死并不冲突。 冷芳携被父皇困在深宫之中,并不快乐。他想。 等到父皇驾崩,他登基,继承了母亲,就可以为母亲提供更快乐的生活。 太子说起最近读的书,处理的朝政,朝臣之间的龌龊,却从不谈起自己日常起居如何,快不快乐,冷芳携听着无聊得很,打了个哈欠。 这孩子好是好,就是太过板正,太守规矩了,从不做出格的事情,就连以前打骂、试图掐死他的郡王,成为太子后,他也好好地照顾,只是疏远了些,像一位普通的、关系单薄的亲人。 规矩就像一条不容逾越的线,始终束缚他。 太子刚来揽雀宫,冷芳携叫药奴搜罗民间玩具逗弄他,太子分明很感兴趣,鼓着脸站着,眼神始终跟着他手里的布老虎,却不肯迈出一步,也不吱声。 本以为日后好好养着,能活泼些,没想到越来越古板,后面反倒管起他来。说贞哥不能贪凉,要少吃冰饮;不能贪睡,睡得过多会头晕发困……受天成帝一个人管已经够窒息了,又来个小的,冷芳携差点受不住。 还好后来天成帝发话,要太子搬去东宫,要不然日子真过不下去。 太子说完自己的,果然问起他的吃穿住用,从他早晨多久用饭,到一天用多少,恨不得一一过问,亲手给他安排了。 冷芳携瞪他一眼,厌烦道:“这些有你父皇管着就够了,还要来管我!” 蜷缩在宽袖中的手指微颤,太子笑了,向他讨饶,让内监拿出一个锦盒,道:“贞哥,昨夜没能陪你吃月饼,今日就拿这枚玉佩向你赔罪。” 打开锦盒,赫然一枚白玉镂雕凤凰坠佩,触手温润,显然不是凡品。冷芳携收下,太子见梁惠摆膳,说自己已经用过,先告退了。 走出揽雀宫,太子忽然停下脚步,身后跟着的万和小心翼翼问:“殿下,是还有要事与冷大人说?” 太子闻言迈步继续向前,万和见状不敢多问,心知殿下的心情恐怕不美,宁愿少说话多做事,也绝不要触他的霉头。 回到东宫时候尚早,不到用午膳的时间,太子决定再念一会儿书,哪知刚走进殿内,大太监万春低眉臊眼地等在门边,一脸踌躇。 万和心觉不妙,刚想把万春叫走,万春就开口了。 “殿下,您之前说赶出东宫的宫女映秀……她,她……”万春有些难以启齿,想到十五六岁的姑娘梨花带雨,哭得好不可怜,便想到自己早夭的侄女,心生恻隐,估摸着太子脸色,小心地求情,“她说她一时糊涂,走错了路,现在已经知错了,求殿下不要赶她出宫。” “我看她确实悔恨难当,听说她父兄如狼,早就打算把她卖给妓馆。她出了宫,没了倚仗,定然逃不掉。届时若传出东宫人为妓的消息,对殿下恐怕不利。” 太子面色未改,想起了万春口中的人。 一个不知死活,妄图攀龙附凤的低贱宫女。 他那时刚刚拜见完母亲回宫,尚且回味母亲与他接触时发间的香味,入了内殿,就见玉/体/横/陈,姿态妖娆,双峰间捧着一朵正艳的海棠,满室春色。 雪花花的皮肉,像屠夫刀下的猪肉。太子只瞥一眼,便勃然大怒,深觉与母亲之间的美好氛围被那贱婢破坏,一点余韵都没留下,毫不留情地叫来内监把她裹起来扔出去,开革宫身,赶出东宫。 太子本想一剑杀了她,却想到万一被冷芳携知晓,定会以为他是贪恋美色又暴虐残忍之人,才堪堪忍下杀意。 却没想到那贱婢还不知足。 太子看万春一眼,大太监一脸忐忑不安,他是个老好人,空有大太监之名,却不能管束手下的小太监,只是因为性情软弱善良,被那些滑头不约而同推到他面前,现在又被一宫女利用。 他平淡地说:“孤已经给过她机会。既然她不愿守活人的规矩,那便去守死人的。杖毙。” 万和道:“是。” 立刻扯住万春,拖着他软倒的身体躲出去。 万春握着万和的手,不住哆嗦:“殿下……映秀……” “爹!”万和打他一下,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还为她求情做什么!那贱人利用你,全然不顾你会不会惹怒殿下,现在自食其果,殿下绝不会改变心意,你就别掺和了。” “自个儿能留一条命已经不错了,你当真以为殿下是个任人拿捏的泥人脾性啊!” “唉,唉!”万春含着泪,跺了两下脚,再不开口说话了。 东宫病逝一位宫女,再常见不过的事,一点波澜都没有,转瞬便淹没在深深宫闱之中。 相反,中秋节前发生的御前谋刺事件,却还在有心人口中相传。 …… 傍晚,星连居,京城地界上最有名的酒楼之一,每日豪客如云,日进斗金。因其装潢摆设以周天星辰为核心,神秘梦幻,兼菜色新奇,供有许多昂贵食材,能进去吃一桌的客人皆身家不菲。 骆希声下值不久,被同一时间进衙门的石尧叫来,连同几位同榜组了个酒局。他出钱,在星连居里定了一桌酒菜,十分豪横。 这是他第一次迈入星连居大门,往日只在当值途中远远看一眼巍峨高耸的酒楼,想象其中菜肴鲜美,从不敢奢望吃上一口。没通过科举改换命途时,骆希声得跟着家里人下田种地,有馒头咸菜已是美味佳肴,再多的不敢奢求。 他堪堪入席,和几位相熟的同榜打招呼。他们散落在不同部门里,平日里很少碰面,只有私下相聚时才有机会交谈说话。除了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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