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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无以复加。 是啊,他得不到冷芳携的喜爱,在郑白镜面前,他永远是站在阴影当中的失败者。 如果没有沈千姿,冷芳携恐怕连他的名字都记不住。 可那又怎么样? 实验总是漫长看不到尽头,伴随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沈千重习惯了心血付诸东流只能从头再来,刚刚加入实验室的时候还会产生挫败,没过多久就练出平稳无波的心绪。 可冷芳携不一样,告白被拒绝也不一样。 沈千重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品尝苦果,自虐式一次又一次回忆,走不出来,却陷得更深。 以至于到最后心态扭曲了,抱着极高的自尊心,却通过撒谎来获得慰藉。 沈千重不后悔那样做,再来一次,他一样会自如地扮演地下情夫的角色。 一想到在历史影像、书籍记载和各种各样的讨论中,他的名字会和冷芳携放在一起,人们会不厌其烦地讨论他们的关系,从各种角度,搜寻各种证据来揭示并不存在的隐秘情事,沈千重就感到无比快乐。 这一点,连郑白镜都做不到。 那个可怜虫,没了老婆恨不得跟着一起死。 所以没什么好后悔。 要说后悔,沈千重只后悔一件事——没有率先破解赫莱谜题,找到冷芳携,以至于对方沦落到郑说手里…… 沈千重控制不住地去想,他们一起住的这几天里,都发生了什么。 蛇尾愤怒地拍打池壁,整个密室仿佛都在摇晃。 “郑白镜……”沈千重咬牙切齿地重复。 真好命啊。 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他可望而不可求的人,死了还有克隆体前仆后继。沈千重都不敢想能抱一抱冷芳携该有多么快乐,那狗东西却能和冷芳携上床。 该死,该死…… 双手神经性地痉挛,视力模糊,连维持半人半蛇的姿态都很困难,这样的自己,怎么能随意出现在冷芳携面前? 要是被看到更加丑陋的一面该怎么办? 沈千重艰难地使用最后一丝理智思考—— 方舟并非铁板一块,也并非郑氏家族的集团。 能够走到如今同千姿双足鼎立的地步,少不了首领沉寂后因动荡分裂四散的黑帽子成员。 他依稀记得,方舟如今手段强硬的实权派,就是当初并入方舟的黑帽子成员的后代,直至如今仍然不忘初心,对赫莱抱有强烈的尊崇。 要是被她们发现,黑帽子的创始人竟然被关押拘禁…… …… 沈千重只是在失去理智前稍稍放出一点消息,方舟内部就迅速做出反应——冷芳携刚结束情潮躁动期,郑说还想着把笔记上的追人手段运用起来,这段时间好好培养感情,猝不及防就收到数十个通讯要求。 联络他的人是集团内部有名的实权派,手段强硬,一直以来和老头子分庭抗礼,因为掌握关键技术,近期占据上风,可谓说一不二。老头子连带那些虎视眈眈的废物兄弟数次跑来找郑说,想让他回归集团接手工作,每一回都被郑说骂得面无血色,气急败坏。 郑说和这位实权派关系仅限于几次照面和简短的介绍,没什么过多交情,满腹狐疑地接通。 跳出来的通讯画面上,实权派一身墨绿西装,环抱双手靠坐在办公桌上,眼底写满了疲倦,整体风格严厉冷肃,光是看着就叫人心头一紧。郑说知道她一向很忙,因而不理解她为何百忙之中抽出空来联系他。 绿西装的眼型偏圆润柔和,眼神却在多年锤炼下犀利冷锐,被她盯住,有种被严厉审视的不适感。 “有什么事?”郑说漫不经心地问。 他想快点挂掉通讯,去做晚饭,最近学了新的菜,是冷芳携的口味…… 绿西装开口,简短的几句话,郑说脸色大变。 “看来,那都是真的了。赫莱就在你那里。”绿西装挑了下眉,话里含着不善,“郑说,你胆子真大。” 郑说恢复面无表情的状态,狭长眼眸夹着阴沉,冷锐的下颌线紧绷,整个人像是被入侵领地的野兽,从闭目小憩中清醒过来,展露出绝对的攻击性。 他不带感情地扯了下嘴角:“我从黎明军那里发现他,把他带回来,有什么不对?不说他的能力,只说赫莱的身份,已经足够我们用尽一切手段留住他。” “留住他,指的是把他关在独栋别墅里?” 郑说耸耸肩:“我可没有虐待他,正相反,就差跪下来伺候他了。” 绿西装笑容隐没:“他确实不该留在黎明军里,但是,也不该留在你那里。郑说,他是前行者,是先驱者,是你的本体——曾经最爱重的人,绝不是任你戏耍的玩具。你瞒着所有人把他藏起来,抱的什么心思,你自己最清楚。” 郑说冷笑了下:“不藏起来,向天下昭告赫莱复活了?那太好了,所有恶徒,极端宗教组织,所有妄想者、淘金者,前仆后继、悍不畏死的人会把秃鹫一样的目光盯准方舟,日夜不继不惜一切代价偷走他。” 绿西装的眼神沉甸甸地压过来,重量有如实质:“我们当然会保护好他,但绝不是让你把他藏起来。” 面对老头子,郑说从没感受到像此刻厚重的压力,压力来源并非是对方冷冽的目光和严厉的态度,而是某种更深层次的东西,那代表——权力。 说到底,郑说得过且过,拥有的一切都背靠方舟。面对其他人时,他是方舟肆无忌惮、随心所欲的太子爷,但在这个人面前,他只是个备受忌惮的吉祥物。 绿西装一字一顿地宣告:“明天,我会去你家把他接回总部。” “老头子他们呢?”郑说挑了下眉,“他们要是知道赫莱苏醒,绝对会有无数个歪主意要打。” 绿西装轻描淡写:“他没机会知道。” …… 青年艳红的脑袋凑过来,搁在膝头,长臂一揽,顺势环住冷芳携的腰身。 虽然隔着一层薄裤,郑说却仿佛能穿透布料,嗅到□□的馥郁香气。他深吸了好几口,从中汲取力量。 郑说太粘人了。 冷芳携皱眉,抓住青年的头发:“起来。” 郑说乖乖抬起头,短暂的消失过后,他的表情不怎么好看,看起来没精打采。 锐利的眼尾竟然如同小狗一样耷拉下来,有些可怜。 是刚才的通讯。 冷芳携不动声色地想。 发生了什么事? 他是否可以从中找到前往方舟的机会? 早在躁动期开始前,冷芳携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只不过撞上成瘾症发作,郑说期间又表现得太过粘人,几乎寸步不离地待在身边,冷芳携束手束脚,不好行动。 现在瘾症结束,是时候伺机而动了。 “冷芳携,你有机会离开我了,开心吗?”郑说勾唇笑了笑,语气漫不经心,像随口开了个玩笑,然而紧接着,脸色渐阴。 “真烦啊,真烦啊!为什么总有人来打扰我们……”青年的情绪有些失控,箍住腰身的五指收拢,却还记得冷芳携皮肤娇嫩,不敢用太大力,焦躁地找不到发泄口,“郑白镜,沈千重,楚童……怎么谁都要来抢你?” “你情绪不对劲,冷静下来。”冷芳携在郑说紧绷的脸颊拍打几下,“发生了什么事?” 能让郑说状态变得这么差的人,结合郑说的话……方舟集团的高层? 那可不太妙。 冷芳携只想通过郑说接触到意志井,如果中途掺和进陌生高层,谁也说不准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尽管他跟方舟的关系在理论上该十分亲密,但冷芳携从不高估人性,尤其是披着人皮的野兽的人性。 郑说不吭声,闷头闷脑想往他怀里撞,简直像条在外受挫不管不顾要主人安慰的小狗,冷芳携按住他,将他推开。 郑说顿时眼睛都红了:“那你踩我!” “什么?”冷芳携诧异地低头,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郑说几乎是直接送到冷芳携足边,炽热的温度剐蹭脚心,饶是脚上神经再迟钝,光看那近乎淫/靡的动作,也能意识到郑说究竟在做什么。 这些天的身体交融,多次坦诚相见,冷芳携已经习惯了郑说的身体,只是像这样赤/裸的、野蛮的情欲,完全像条处于发情期的野狗,还是令他一时无措。 只是简单的触碰,郑说就头皮发麻,爽感一直蹿到脊柱。腰背紧绷,郑说心满意足地喘了口气,动荡不定的灵魂终于有了归处,他近乎哀求地开口:“踩我。” 冷芳携很想把他踢到一边,让他自己解决,但看郑说现在的状态……最终,青年还是缓缓抬起脚,冷淡眼神里夹杂些许的嫌弃,多日按摩的效果显著,他用力踩下去。 郑说被冷芳携踩得一塌糊涂。 其实身体上的痛感远远大于爽,但内心深处从虐待中获取的亲密快感是难以言喻的,郑说上了瘾,不管不顾还想再让冷芳携用另一只脚踩。 冷芳携却嫌脚背浇了脏东西:“再发神经就滚出去。” 推开郑说去洗漱。 再出来时,方舟太子爷已经打理好自己,人模狗样地坐着,完全看不出几分钟前的下贱模样。 看起来情绪也稳定下来。 郑说终于告诉冷芳携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又为什么情绪失控。 答案与冷芳携所料无几,但远没有想象中糟糕。 “那群人是最后一批黑帽子成员的后代,方舟和千姿都有,千姿那边我没接触过,但方舟这里的……”郑说嗤笑一声,“他们看起来是会在闲暇时间聚在一起诵读「黑帽子圣经」,或者给你建个赛博祠堂的类型。” “换句话说,绝对的赫莱主义者。” 郑说眼神晦暗:“说不定没过多久,方舟就要出现第二位太子爷——不,不,冷芳携,你才是真太子。” “我么,只是个劣质品。”毫不犹豫地贬低自己,换取冷芳携心软之下的亲密,郑说痴迷地凑到颈窝间啄吻,执着地在青年身体下留下痕迹。 每一次眼睁睁看着痕迹日渐隐没,郑说心中的焦躁有如数万夏蝉鼓鸣不断。 现在更是要被别人抢走了。 齿关紧咬,郑说恨不得一口咬在冷芳携脸颊上,留下鲜明的齿印,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属于自己。 第136章 那么清澈,又那么孤独。 第二天一大早, 冷芳携见到了郑说口中“说一不二、性格冷肃、不好相处”的实权派。出乎意料的是,对方一身米色休闲服,长卷发懒散地垂在肩头, 脖上挂着银蓝色耳机。 若非知道对方在郑说还没诞生时就已经在方舟拥有一席之地, 光看这身打扮, 冷芳携还以为她是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您好,我是林佩。”她说。 面对冷芳携,她的态度堪称平和,远不像郑说描述的那样极端。 郑说有些惊讶,不过他对林佩作何打扮并无兴趣, 强硬地关掉机仆, 抢过收拾行李的工作。 冷芳携没在他家住多久,与离开新南公寓时相比,增添的个人物品寥寥可数。郑说给他买的却有一大堆, 吃的穿的玩的,放在一起令人眼花缭乱,不断收拾好的箱子摆在一起,颇为壮观。 “……”冷芳携提醒, “那些东西不用带。” 靠枕之类的,有两套换着用足够了, 他实在不懂郑说买回的猫爪垫子、云朵垫子以及其他花色图案的垫子究竟有什么区别。 郑说下意识想跟他呛嘴, 瞥见一旁微笑着的林佩,意识到现在的情景,忍下打情骂俏的冲动, 随口说:“这些东西我也要用啊, 不能光拿你一个人的东西吧。” 冷芳携:“……嗯?” 郑说也要跟着去? 林佩解释说:“方舟太大,人员组成复杂, 考虑到郑说已经熟悉您的情况,我们拜托他照顾您。” 说辞很好听,其实郑说并非她的第一选择,这只是一种妥协的选择。林佩原本还抱着一种考察的心态,亲眼看到两人的相处状态后,被浓浓的狗味呛到,心头最后一丝忧虑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该说不愧是郑白镜的克隆体吗? 本体跟着首领屁股后面跑,克隆体也一看到首领就吻了上去。 可谓一脉相承。 …… 方舟集团大楼总高570米,地上建筑刚好一百层,它呈螺旋式上升,半空中搭载无数组合实验室,白天时显得宏伟壮阔,夜晚的月光和惨白色的照明灯则使得方舟总部如同来自荒野上的机械怪物。 它深深扎根在第三区的土壤里,不断开辟地下空间,迄今为止,谁也不能说清它拥有怎样辽阔的地下王国。 居住在附近的权贵猜测方舟或许正通过地下轨道搭建出一条隐秘的运输网络,夜半时分,他们总能隐约听到自地下传来的隆隆之音。 冷芳携就是通过其中一条轨道秘密抵达总部,来到空无一人的77层。 “60层以上的区域不对外开放,只有输入通行密码,电梯才能在对应楼层停留。这是我私人的楼层,没人能知道您的到来,更没人会打扰您。”林佩开启智能家居,灰暗的客厅一瞬间被灯光照亮。 那一刻,冷芳携忽然意识到一个事实—— 抵达新时代之后,他好像一直保持从这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的忙碌状态。身边的人也不停更换。 现在,他的住所被安排在第三区最昂贵的地标建筑物中,一整面的玻璃墙清澈透明,足以令他将远处的深色的山脊和迷乱的建筑群灯光纳入眼底。 这座城市就在他眼中。 出乎冷芳携意料,林佩将他带到方舟之后并无其他举动,既没有试图从他口中套取遗落联邦时代的情报,也没有将停滞不前的秘密项目交付到他手里。 仿佛是从野外取回一盆古老植被,只要看到它生长的姿态就心满意足。 林佩每天都会抽时间来看望他,见面时间长至十几分钟,短至两三分钟。而他们交流的永远主题是冷芳携的生活,林佩似乎单纯地把他当成旧时代的遗落珍宝,只想给予他足够好的生活。 大多时候,林佩风度翩翩、精力充沛,看起来随时能在千人会议厅中进行一番振奋人心的演讲,只有少数时间,她会在冷芳携面前流露出疲倦。 “这个世界正在走向毁灭。”她说,一个宏大的主题。 “世界毁灭”、“世界末日”,亘古不变的争论主题,有人说仿生人即将取代人类,旧联邦政府是人类文明的叛徒、蛀虫,有人说机械污染了人类自然的血脉,让每个人显得像蓝血动物,有人独自清醒,嘲讽地高呼人类并非世界,不要将一无所有的恐慌一厢情愿地加注到世界身上,世界知道你们这些垃圾假模假样关心它吗? 冷芳携所处的时代,文明毁灭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在每一个人的头顶。 所有人都认为人类即将灭亡的时候,这群猴子却顽强地存活下来,刚刚解决外敌,就迫不及待地遵从血脉召唤开启内斗。个体的人显得弥足珍贵,但当人口变为一串数字,毁灭就跟碾碎一片蚂蚁一样简单。 然后人类不仅没有灭亡,还延续到了现在,近乎成为星球霸主,高速发展的科技让许多人开始展望星外的世界,尽管天空上高悬着一颗炽热漆黑的太阳。 新时代是个充满希望的时代,然而它的舵手之一却谈到毁灭。 林佩手间夹了根细长香烟,没有点燃,只是这么夹着。 “看起来欣欣向荣,是吧。”黑发女性淡淡笑了,张口吐出一连串的数据,“出生率听起来还不错,但自然出生率跌破零点已经足足十年——我们当然可以通过体外胚胎培育技术在温室里繁衍出源源不断不明父母的孩子,事实上,我们正是这样做的。” “科技使得我们再也不需要把一个劳动力束缚近十个月之久,冒着极大风险产出一个胎儿,那太低效了。他们不在乎新生儿是从母亲身体里爬出来,还是被人从培养液中成批打捞出来,只要有足够的人出生,长大,然后为他们工作、奉献,就足够了。现在看来,这个轻蔑的想法只会带来灾难。” 林佩指了指窗外,那里有一颗太阳,日夜不息地注视大地。 “那些温室新生儿,绝大多数在十三四岁的年纪就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少部分平安长大的,要么在街头巷口抽搐痉挛,靠电子毒/品度日,要么成为刀尖舔血的掮客、雇佣兵——那已经是不错的职业了。当我们随意设定他们的出生,用极低成本换来一个又一个生命体,期待他们创造出比出生更大的价值时,绝不会想到,数年后这些温室胎儿会用更加随意的方式结束掉他们廉价的生命,让我们血本无归。” “这并不是群体性自杀行为。我想您懂我的意思。”林佩幽幽说道。 “夺取,给予。”冷芳携吐出两个词语,“看来你提到的孩子们完全抛弃了其他未来,直接选中最幽暗、最崎岖,也是最疯狂,没有未来的路。” 余光中,冷芳携看到了烬的影子,主神对两人的交谈无动于衷,眼神的落点停留在他身上,除此以外的所有都不值得在意。 “只是,只是,我们别无选择。” 短暂的沉默,林佩低低笑了一下,片刻后,她含着歉意地说,“抱歉,发牢骚了。有时候我怀疑祂从我这儿拿走的其实是坚定,使得我总是忧心忡忡、疑神疑鬼——就算每年出生率为负,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到我闭眼的那一天,人类照样生龙活虎,而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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