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否说明他距离冷芳携更近一步? …… 离开博物馆的时候,冷芳携回看这片宏伟怀旧的建筑群。 郑说挑眉:“还想继续看?” 说着,就要推轮椅折返。 冷芳携摇摇头,只是仍然若有所思,郑说耐心地等待,片刻后,推着他离开。 刚才快要走到门口大厅时,一闪而过的被什么阴冷的东西注视的感觉,是错觉吗? 刚好是饭点,两人都不打算在外面吃,郑说把悬浮车开回别墅,推冷芳携下车时,居然得到了一个礼貌性的“谢谢”。 看来再冷淡的人,出来转一圈心情也会变愉快。 博物馆里颇为尴尬又滑稽的对话,被郑说翻出来反复品味,认为冷芳携显而易见对他有所改观。 在郑白镜的日记里,他与冷芳携花了快半个月的时间才熟悉起来。而他郑说,跟冷芳携住了三天不到,就能开彼此的玩笑,真不明白本体这废物后面凭的什么得到冷芳携的青睐。 郑说很得意,又很快乐,坐在床头,一想到冷芳携下车时的那句“谢谢”,笑容怎么也止不住。 紧接着笑容僵住,啪得给自己一耳光,打飞脑子里的浆糊。 沉沉黑夜,城市灯火依旧明亮闪烁,光污染将大半个夜空映得恍若白昼。 郑说面色难看至极,手掌轻轻贴在胸口。 心跳,快得不正常。 以郑说的敏锐,绝不会错认他此刻奔腾的血流、躁动的心绪是为了什么。 从前那些在生死一线的极限运动中都无法获取的愉悦感受,如今潮水一般将他淹没,让他得意忘形,甚至快忘记与冷芳携的真正关系。 呵…… 说到底是基因的影响吗?冷芳携只是给了他一个好脸色,就让他整个人的情绪剧烈起伏,兴高采烈地跟条蠢兮兮的狗一样。 啪。 又是一个重且狠的耳光。 唇角溢出了血,郑说不甚在意地拭去。他凶狠地盯着夜空,不断告诉自己。 ——郑说,记住你是谁。 …… 同一时间,冷芳携没郑说那样复杂百转的心绪变化,洗漱完毕后,他长发披散,点开小夜灯在床头看书。 眼前忽然闪来一只巴掌高的娃娃,烬飞到书上,顶着第一次见冷芳携时英俊但没什么特色的外表,漆黑的眼珠闪了闪。 “情人节快乐。” 可能是怕再一次被扔出门外,烬很小心地注意,没有挡住书上的文字。 这点微妙的细节自然被冷芳携捕捉到,可烬只说了一句,就跟锯嘴葫芦一样闭上了嘴,就连图灵机都知道准备礼物,他却什么也没做。 偏偏曾经那么信誓旦旦地向他述说爱意。 冷芳携歪头打量他,额发滑落,半遮半掩地盖住侧颊,乌蒙蒙的眼珠灯下流光溢彩,看得烬心口一窒。 冷芳携很好奇地问他为什么这样。 烬平静地说:“你一直无视我,我硬凑过来,只会让你碍眼。而且你的身边有别人陪伴,他们是我的一部分,尽管我很嫉妒,也觉得他们陪你,你更开心。” 冷芳携厌恶他,所以烬忍耐着,不频繁出现在他面前。可冷芳携又对他的一些碎片有好感,烬认为,也许日久天长,冷芳携对那些碎片的喜爱会蔓延到自己身上。所以尽管无数次冒出碾碎他们的暴虐想法,烬还是忍耐着。 这点微妙的心思,他不敢让冷芳携知道。 冷芳携觉得好笑:“也许在你看来,那些人与你同为一体,不分彼此。但在我眼中,他们都是独立的个体,与你毫无关系。” 说完,意兴阑珊地将烬丢出卧室。 烬骤然淹没在客厅的黑暗里,僵硬地立在半空,为了冷芳携的言下之意,空茫茫的胸口处隐隐钝痛。 大意志无情嘲笑他:“看你现在的样子,真蠢。如果要哭出来,就赶快跑回他面前,说不定他看你哭得可怜,还能给你一个好脸色呢?” 烬胸膛剧烈起伏,手握成拳,声音阴冷:“你分出来的那些废物,不也得不到他喜爱?” 这句话显然正中大意志的痛点,脑海那头传来一声冷笑。 轻快的声音跟着沉下来:“你还不明白吗?他根本不会爱你。你的这些手段只会徒惹笑话。” 烬刻意躲避、无视的现实被毫不留情地揭开。 “他本来就不会对人轻易动心,更何况对一个曾经欺辱他、强迫他、哄骗他的非人造物?“大意志高高在上,声音里充满讽意,“烬,你现在愚蠢得好笑,让我怀疑你究竟是不是我的本体。” “……但,最好就是什么都不做。”烬缓了缓,重新恢复平静,“我不想让他再讨厌我了。” 大意志唏嘘:“愚蠢,蠢不可及。你就算捂住耳朵假装听不见,又有什么用?他的精神力会不断拔高,直到拥有脱离系统的力量。到时候,你以为他是会继续留下,还是毫不留情地离开?” 烬沉默了,谁都知道问题的答案。 但他还是说:“我不会再违背他的意愿。” 大意志笑了:“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重蹈覆辙,再一次强迫他。” “唉。”他深沉地叹了口气,无奈得像是对学生恨铁不成钢的老师,“在他掌握对抗我们的力量之前,我们在他眼里只会是敌人,没有第二种身份。但不采取行动,他掌握力量之后,势必会想方设法脱离系统。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懂?” “——烬,我们要让他心甘情愿地留下来。” 第128章 “我继承了你的一切,当然也要继承你的情人。” 晚上十一点二十三分, 方舟集团某部门小群。 : :至此,已成艺术。 :??疯了,还在加班? :呵呵, 加班?这是我怀着对公司深沉的热爱主动留下来推进公司建设。呵呵, 不要污蔑了我对公司的热爱。 :惨兮兮, 捏一把。 : :一想到老娘拿命加班,太子爷还在外面潇洒,我真是恨不得捅他一刀 :太子爷最近好安静 :也不来集团也不出去鬼混也不去打人也不去找死,天呐,他是不是得赛博精神病了, 这么老实待在家里 :上次他来拿机仆俺就觉得不对劲, 哼哼,现在来看果然是!绝对有什么情况! : :讨论那傻逼干嘛,请吃!!大晚上, 加班和搞同人最配啦! :!!来啦 :大人。。。好香。。。这是什么神迹,,斯哈斯哈 :你炖肉真的没得说,香晕了!可怜兮兮的赫莱, 被邪恶嬷嬷搞来搞去,嘿嘿。。你怎么知道我打出生起就是赫莱的嬷嬷啊!NTR是世界名著 :老师您好以后这种活动我们孩子就不参加了, 孩子回来一直哭, 怎么叫他他都不说话,脸颊被捏得红嘟嘟,身上全是红印子, 老师您自己看看他衣服都被故意撕成什么样了, 还好没有受伤,以后这种活动我们家孩子就不参加了, 真的麻烦您了老师谢谢。天杀的老子这就报警把你们全部抓进去! :寸不已,俺是阴间嬷,前夫哥亲眼目睹宝宝被人强制给我写爽了! :可怜的赫莱宝,无神的双眼,乱糟糟的头发,虚弱无力任人摆布,是仿生人族群的小妻子啊嘿嘿,被强力机器弄得受不了只能呜咽哭泣,给前夫哥看激动了 :呃。。我有一个很恐怖的脑洞,你们看能不能搞搞,就素。。据说太子爷是迄今为止跟前夫哥血缘最浓、最像的一个郑家人,宝宝处于封冻中……有没有可能,太子爷偷偷把人抱回家玩一些强制play :一些下克上,后辈顶撞前辈,还可以魔改成继承寡嫂,香得咧~ :瞬间get!!递笔,搞快些! :你说的好有道理……而且太子爷也从未否认过,细思极恐,不会是真的吧……打出这些字的时候我的手都在颤抖 :!!! :暴言,要是太子爷跟我猫配对,肯定是我猫怀念前夫哥的替身一枚呀~ …… 郑说这段时间确实留在别墅里不怎么外出,也确实是为了冷芳携,但不是为了监视他,一名双腿有瑕只能依靠外力的残疾人,哪怕是真的跑出了别墅,也跑不出别墅群。 他只是因为冷芳携的身份,想要观察他,越看越发现冷芳携和郑白镜日记上的描述一点都对不上号。 那些东西完全就是郑白镜的臆想。 真可怜。 郑说下楼喝水,看见冷芳携窝在客厅沙发上,双手握着一块外接屏幕。 因为低头认真的姿态,长发滑落,垂至大腿,形成一道黑色的帘幕,只在若隐若现间,透露出青年雪白的侧颊。 郑说走过去,看见屏幕上一串又一串代码闪过:“圣地巡礼?” 被誉为“圣地巡礼”的骇客活动,发源于对黑帽子首领的崇敬和怀念,活动持续期间,骇客们会不断冲击各大集团公司的系统,也会彼此攻击。 这是目前为止罕见地被认定为合法的袭击活动,大部分集团公司甚至会特意开辟出环境安全的战场,以供年轻气盛的骇客们一决胜负。 这其中,当然不乏浑水摸鱼真正企图窃取公司机密的人,也有一些在活动中崭露头角又涉世未深的青年,一结束就被大集团招安。 冷芳携刚解决完一位行事风格偏激的骇客,又被人黏糊糊地缠上。他的ID露面不到半小时,就已经成为整场活动的焦点。 一位手段老练、不失沉稳的参与者,听起来很像那些鄙夷他们躁动丢脸的守旧派,然而手段颇为天马行空,灵气十足,让多次参加、早已对彼此熟悉到近乎腻味的骇客们一头雾水。 不管怎样,罕见的新入局者值得他们“好好招呼”。然而这些刀光剑影、惊心动魄的攻击,在冷芳携这里实在不够看,很多手段他十五六岁时就玩透了。这会儿他不觉得腻烦,饶有兴致地逗弄血气方刚的对手。 对方被他弯弯绕绕,一环套一环的还击手段折磨得痛苦不堪,结束后发来一连串感叹号。 于是郑说就看到冷芳携弯起双眼,清冽眼底飞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平直的唇角也翘起来,瞧着像只表面上矜持端庄、清冷高傲,背地里却为恶作剧得逞而偷笑的名贵品种猫。 “怎么样,如今的后辈成色如何,还能入眼?”郑说看出他在耍弄对手,漫不经心挑起眉梢,试图获取青年内心的真实想法。 冷芳携瞥他一眼,下巴微抬,眼睫微垂,毫不客气地下评判:“都很稚嫩。” 郑说嗤笑了声:“因为这些人本来就是刻意培养出来的无害小狗,咬人没力道,那些真正在网络上翻云覆雨的人,要么ID高高挂在通缉榜上,一露踪迹就引来狂风暴雨的追捕;要么早早被招安,成为集团的家犬。” 话里的意思实在不好听。不过,也确实如他所说。 冷芳携关掉屏幕,意有所指地说道:“郑先生也是家犬中的一位?” 郑说喉结紧了紧。 冷芳携的称呼看似礼貌,实则略带讥讽之意,郑说却没感到半分冒犯,反而神经颤动,火燎燎地烧到心口。 冷芳携那样冷傲的人,众生在他面前是平等地被无视,却忽然有个人被他用刻意的敬称称呼,这种上下颠倒、冷热交杂的意味,实在令人头晕目眩…… 或许是前几天穿的太薄,冷空气穿透坚硬的皮肤,袭击了免疫层,郑说觉得额头晕乎乎、热熏熏,像在发烧。 素白十指交叠在一起,像一只蝴蝶栖息在膝头,冷芳携嘴角噙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容,眼底却是一片孤傲的冰冷,明明身处任人摆布的弱势地位,却仿佛居高临下。 在他口中,骇客们惊心动魄的袭击完全是一场热身游戏:“而方舟的系统,哪怕经过无数次更新迭代,在我看来依旧不堪一击。或许复杂一些,难度高一些,但归根到底,也只是游戏而已。” 斜斜递来的一个眼神,充斥着自信与不屑。 这样神采飞扬的一个人。 平时的冷芳携是冷淡的,平静的,甚至看起来是无害的,像一枝缠绕轮椅攀爬的洁白花卉,虽然根茎带着尖刺,在人抚弄的手指下,仍然只能被动地承受。 可一旦进入网络的领域,顿时展露出无可比拟的耀目光彩。如同蚌中生珠,哪怕在深沉的黑夜,也盖不住莹润亮眼的光。 郑说忽然能理解郑白镜为何变得那么不值钱了——突然遇到那样神采飞扬、惊艳非凡的少年人,对于昔年在控制、打压和辱骂中长大的人来说,无吝于一束洁白的光,引得人飞蛾扑火,烧手焚身也在所不惜。 因为,实在太耀眼,太想要留住。 太阳穴突突胀痛,郑说眩晕得两眼发痴。 看到他双颊通红,冷芳携迟疑了一下,询问:“……你生病了?” 郑说嘟囔了句什么,冷芳携没听见,高大青年又摇摇晃晃地起身,上楼时迷迷瞪瞪的,但似乎还保有理智,对他说了句:“没,我上去睡一觉。” ……困得这么快? 冷芳携不太懂新人类的睡眠系统。 今晚难得是图灵机做饭——郑说不知怎么了,自从上楼后就没露面。图灵机终于如愿以偿地接过厨房掌勺大权。 吃完饭,没见郑说的人影,冷芳携让图灵机留了份饭菜,回卧室洗漱。 …… 二楼。 郑说没睡觉,僵硬地躺在床板上,活像一具死了几百年的尸体。 他的眩晕一离开冷芳携的视线范围,自动就清醒了,只残留胀痛的太阳穴,和飞速碰撞的心脏。 比他第一次见到冷芳携时跳得还要快,带动肢体血液奔流咆哮,发出的信号是那么直白,那么强烈,让郑说哪怕用尽全力去忽视,去回避,依旧被冲击得不得不直面内心。 他对冷芳携是迷恋的。这一点郑说并不否认。 从初次见面起,冷芳携就对他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吸引力,伴随着焚烧澎湃的热情,只是靠近冷芳携所处的范围,嗅到他身上独特的气味,郑说就感到舒适而沉迷。 但这并不代表他被对方俘获了。 郑说一直认为,那些独特的感受有一大部分出自于郑白镜遗留基因的影响,剩下的一部分来自于冷芳携这个人本身。 所以他尽管痛恨自己的丢脸表现,却还能从容地对待家里的新住户。 暮色四合,他在深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这种场景近来已经屡见不鲜。 郑说注射过强化药剂,这一点睡眠的缺失不影响白天的精力,却折磨得他苦恼万分。 每当喧嚣褪去,他离开冷芳携,独自回到房间,夜里的不能安眠瞬间化作一条浸满冰冷盐水的长鞭,他的每一次辗转都是重重落在躯体上的鞭打,不断拷问他——你究竟在自欺欺人些什么?! 无论是肉/体还是思想,都迫不及待地要得出那个早应该出现的答案。 只有残存的一点倔强还在坚持。 郑说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尤其是一想到那些鞭子,如果是冷芳携施加在他身上的—— 欲望忽然澎湃,郑说面容扭曲,凶厉的眼怒瞪,却盖不住心口呼之欲出的躁动。 长鞭咻咻落下,不断质问。 为什么回避?为什么不敢承认?你是个只会嘴硬的懦夫吗?! 还是说,仅仅因为他是郑白镜的男友,你就害怕了,退缩了? 肉/体紧绷到极致,而后骤然一松。 可那又怎么样? 郑白镜死了快两百年,死的不能再死。郑说曾经刻意搜寻过本体的后手,比如上传脑数据,比如像千姿一样背地里研究长生技术,都一无所获。 显而易见,除了过往的记载和遗留的克隆人,郑白镜这个人在真正意义上,确实消亡了。 宽厚手掌遮盖住双眼,郑说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淋漓的热汗被风一吹,凉浸浸地冻人。 胸膛缓缓起伏,闷出的笑声低沉沙哑,带着一股桀骜恶劣的意味。 郑说咧嘴一笑,露出尖锐的牙齿,仿佛一条恶犬一样终于展现出贪婪,盯住了未来要叼入房中的主人:“凭什么不可以?郑白镜,我继承了你的一切,当然也要继承你的情人。” 一夜间,念头通达。 第129章 一身使不完的牛劲。 第二天早上冷芳携洗漱完毕, 来到客厅,就看到郑说穿着无袖的黑色紧身衣,长长的拖把沾水, 在他手里被挥舞成轻便的笔, 一点点将地砖拖洗得光滑洁净。 听到动静, 郑说头也没回:“先别出来,等几分钟地干了再走。” 冷芳携于是局促地停留在卧室门口一小块区域里,图灵机更没有落脚之地,憋屈地缩在卧室。 地砖光可鉴人,倒映出模糊的人影, 还残留些微的水迹。 冷芳携不明白郑说突然发什么疯, 明明都是扫地机器人的工作,却还一大早抢着干。 哪怕恒温系统始终运行,冷芳携穿的衣服也有一定厚度, 可郑说还是夏天的打扮,双臂赤裸,挥舞拖把间肌肉线条紧绷隆起,是冷芳携看着就觉得冷的程度。 但看紧身衣被汗水打湿一片, 黏糊糊地附在肌肉上,就知道郑说非但不冷, 反而浑身火热。 冷芳携:……这就是新人类的肉/体强度么。 等了几分钟, 地砖大部分都干了,他才施施然来到餐桌,发现桌面显然也被清理过。 冷芳携挑起眉梢, 这才观察到整个客厅, 连同厨房区域都被打扫过一遍,指腹在桌面轻轻一擦, 不染尘埃。 热气腾腾的早餐,有着不同于往昔的精致摆盘,看起来会是高档餐厅里标价上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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