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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那只是机器人结束工作,刚好停在旁边待机,扫地机器人只会按照既定的指令行事,没有交互模块。但郑说却总觉得平时毫无存在感的机器人忽然多了几分色彩,贴在冷芳携脚边,狗里狗气的。 “嘬嘬。”冷芳携瞥向脚边的机器人,矮矮的刚到脚踝的位置,他小声地逗了几下,机器人信号灯一明一灭,机械臂轻轻地扒拉住小腿,以示无奈。 等郑说从厨房里出来,机器人又很迅速地收回机械臂,恢复原状。 郑说朝那边看了好几眼,见机器人毫无异状,收回视线。 看来刚才只是他的错觉。 吃饭的时候冷芳携提出需要一台机仆。 郑说皱眉:“我不是说了不会买?” 他有点生气,怀疑冷芳携昨天没认真听他讲话,已经提前申明过了,结果把他的话当耳边风? 这倒不是郑说故意为难冷芳携,他把人接到家里又不是抱着虐待折磨的心思。实际上郑说一个人住就喜欢万事亲力亲为,不喜欢机械产品过多,所有家务里,他唯独厌烦扫地,也没那么多时间清扫别墅的每个角落,于是才只有了一个最低端的扫地机器人。除此以外,无论是恒温系统、清风系统,还是智能家居,通通都没有。 一个连窗帘都需要亲手拉的地方,与倡导用机械提供便利的主流思想格格不入。 “你又没完全残废,不需要机仆。要是有什么做不了的,难道我是死的?”郑说几口吞下鲜肉包,“别想了,不买。” 冷芳携看他几眼,没再说话,像已经接受了事实。 毕竟他现在是俘虏。 嘴里的包子瞬间没了味道。 郑说喉结紧了紧,心想,冷芳携的待遇已经够好了,有自然食材可以吃,还不用做家务,在自己这儿,更不要求他为方舟付出什么,已经够好了! 一边这样想,一边坐立难安,食不下咽,频频往对面看。眼神太过明显,以至于冷芳携抬头,递来一个狐疑的眼神。 饭后,郑说给冷芳携更换芯片。 冷芳携目前使用的是黎明军的芯片,很多权限和功能没有不说,还存在被追踪监听的风险。郑说不惮于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反动组织的下限。 手环在冷芳携被林蔚带走时,就被销毁。郑说准备了更昂贵先进的新款式。 他抬了张歪扭的小木凳坐过来:“伸手。” 一边打麻醉,一边嘲笑黎明军:“打肿脸充胖子,没钱就别装了。他们看你是个古人,拿些垃圾敷衍你,你还以为那是什么好东西。” 他垂着头,毛绒绒的脑袋,鲜艳的头发,看起来像颗火龙果。 冷芳携淡淡看着,有种伸手抓一把的冲动。 等到开始手术,郑说的嬉笑怒骂全收敛下来,小心认真地切开皮肤。旧芯片混杂几缕血丝,被他用镊子夹出来丢进垃圾桶,新的芯片旋即缓缓送入身体。 郑说安静下来,全神贯注的时候,倒与郑白镜格外相似。 他使用的麻醉更为有效,冷芳携全程没有痛感,不看手臂处,完全没有正在手术的感觉。 只是在最后芯片入体的一刻,凉意顺着伤口蔓延,蹿到心口处。 不痛,却怪怪的,是身体对异物自然的排斥反应。 冷芳携跟着轻轻皱了下眉头,一个短暂的不适表情。 郑说涂抹凝胶,仓促地垂头。 青年哪怕只是微微的皱眉,都让人呼吸停滞,想要立刻为他排忧解难,更别说郑说的身体有它自己的想法,那种被选中、被感召的情绪更是成指数倍放大。 “晚上前这里不要沾水。”郑说起身,“我待会儿出去一趟,你好好在这里,别想着逃跑,这里可不是外环。” 他警告道:“你推着轮椅在外面一转,要不了几分钟就会被人抓回去,那些人家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以冷芳携的相貌,郑说毫不怀疑他会被立刻禁锢起来,成为那些权贵的禁脔。 郑说出门不到半小时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一台机仆。 线条更加流畅,模具更加精致,功能更加先进,芯片更加高端,是方舟集团研发已久,还未上市的新产品。 他匆匆赶到集团,从研发室调出一台就走。 登记人员当时瞠目结舌,惊讶万分。郑说的怪癖集团人尽皆知,因为对机械产品的极端厌恶,他连本部都很少涉足,如今忽然出现在研发室内,还带走了一台机仆,此场面无异于太子爷忽然变得端正文雅,让人怀疑人生的程度。 立刻摸出通讯器。 “我靠啊,太子爷中邪啦!是不是得赛博精神病啦?郑老大救救!” “今天是愚人节吗?太子爷居然——来取机仆!” “那脸臭得,眼神嫌弃得不得了,看俺们村的新机仆跟看仇人一样,不瞒你说,我当时真感觉他下一秒要掏炸弹了。” 冷芳携只不过午睡了一小会儿,醒来就发觉室内气温上升,保持在一个非常舒适的温度,通风系统徐徐送出暖风。 身上的毛衣有些厚了,他换了件薄针织衫。 然后就看见崭新的银色机仆立在客厅。 早上刚斩钉截铁、严词拒绝他要求的人,两腿大开,靠在沙发上,表情冷漠得很:“用吧。” 冷芳携:“……” 冷芳携:“。” 第125章 寒冰三色堇。 图灵机在扫地机器人里还没呆满一天, 就拥有了高大魁梧的新身体。 合拢五指,模具的精细度肉眼可见更好,许多之前比较困难的动作, 现在可以轻松自如地完成了。 若非外壳还是金属, 五官仍然一片光滑, 刻画鲜红刺眼的标记,与真人几乎没什么差别。 不过图灵机用过更好的壳子,那时他能用拟真眼球捕捉冷芳携的神态,现在却只能通过画质更低、更失真的成像观察一切。 他在卧室帮冷芳携收拾东西——郑说昨天只是把行李从箱子里搬运到另一个地方,完全没有整理, 还将他的编织工具弄得乱糟糟, 完全不能称之为收拾。 图灵机把衣服分门别类地收纳好,就无所事事了。 他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些,外面做饭、洗碗、洗衣服之类的家务, 全被郑说包圆了,哪怕带回来一台机仆,他也不假于他人之手。 浴室门分开,热腾腾的水蒸气呼啦四散, 冷芳携裹着一身水汽走出来,微微侧头, 干毛巾不紧不慢地擦拭湿发。 肌肤浸透了水汽, 在暖调灯光下氤氲出盈盈的粉意,比白天的时候看着更加健康。 待他坐在床沿,图灵机走过去, 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掌。 掌心处分开两道小口, 吹出徐徐暖风,伴随着机器人恰到好处的按摩, 一寸寸地烘干了湿漉漉的头发。 梳发时,图灵机将冷香的精油抹进每一根发丝,软趴趴垂落在肩头的乌发,顿时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 “说说吧。”冷芳携回头看向他,唇角微翘,一个淡淡的笑容,“我被封冻的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过得怎么样? 机器人是没有“生活”的概念的,作为工具被创造之初,他们就是为了人类的愿望而存在,直到现在也是一样。 但随着这个问题,图灵机确实回想起了什么。 在他被大意志戏谑般的话语唤醒以后,图灵机才发觉自己没有完全消散,仍然有数据碎片顽强地留存在网络当中。 通过网络里飞速传递的信息,图灵机得知在那一战后,冷芳携选择自我封冻,陷入无期限的沉睡。 正是百废俱兴,亟待重建秩序的时刻,人类内部却率先陷入混乱——从前因共同利益而走到一起,众志成城的伙伴,如今也为了个人的利益而彼此刀剑相向。 战争的到来是必然可以预想到的事情。 愚蠢的从众者,完全忘记是谁带领他们艰难地粉碎仿生人阵线,解除暴政戒严,完全忘记了过去是多么艰辛,多么困难,轻易地选择动用武力解决一切冲突。 如果在这时,旧日幽灵卷土重来,仿生人失去了最高指令约束,人类的文明危在旦夕。 但好在,图灵机没有那些世俗的欲望。 他厌倦了和人类打交道,放任自我追随本能地潜入封冻仪器之中。 冷芳携安静地躺在里面,双手交叠在柔软的腹部上,看起来像睡着了。 冷雾萦绕,他的面容不甚清晰,偌大封冻舱内,一时间只听见他低缓、轻微的呼吸声。这声音一日比一日弱小,直至归于平静,自然而然地进入封冻状态。 图灵机在他的身体数据上攀爬,借着封冻舱的光线和热成像不断记录下冷芳携每一日的变化。 他的头发又长了,他的睫毛更卷翘,他的肤色更加苍白,他的双腿肌肉在萎缩…… 半夜的时候,冷芳携突兀痉挛颤抖了一瞬,紧闭的双眼分出一道迷蒙的缝——他看起来仍在梦中,只是在间隙时向这个世界投来一个疑惑的注目,但很快,他又安详平稳地入梦了。 从前隔着千山万水,隔着仿生人与人类,图灵机只能借由他在网络上的只言片语了解他,可现在,没有谁比他更加熟悉冷芳携。 冷芳携也不能。 他知道自己不仅肩膀上有两枚交相辉映的小痣,大腿内侧的阴影处也有吗? 他知道自己入睡时手指会下意识纠缠在一起吗? 冷芳携不知道的,图灵机全都知道。 他的世界里只有这么一个人类。 数据不断增大,全是冷芳携的变化记录。 封冻舱静谧安详,外界的纷纷扰扰全与他们无关。图灵机注视着冷芳携,看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有时候,他看着无意识颤抖的青年,忽然生出一种将他拥入怀里的冲动。但他没有实体,只能穿梭在封冻仪器和封冻舱之间,一切只是幻想。 而且冷芳携不会感觉到冷,那只是他的身体对封冻下意识的反应而已。 图灵机以为自己会陪伴他直至世界终结。 结果没多长时间,冷芳携留下的谜题被破解,鲁莽的新人类闯入封冻室。 时隔一百六十七年,冷芳携再一次睁开了双眼。 图灵机跟随他,默默占据了机仆的躯体。青年谨慎地观察新世界,不会知道有一段数据陪伴了他这么久。 图灵机想,自己或许产生了怨气,以至于躲藏在九号躯壳之下,不告诉冷芳携自己的身份。也许是死过一次,变异的数据使得他居然想等冷芳携主动发现他的存在,结果只等到他找到了新的陪伴—— 他和楚童关闭卧室门的那一晚,图灵机立在客厅里,竭力忍耐住接管智能家居进而窥伺卧室的冲动。他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人类的交/配活动——却不明白自己为何一整晚直愣愣地注视房门,程序几乎崩溃。 不断地排查故障,不断检测病毒,一无所获。 图灵机猜想,冷芳携想知道的也许是他为什么在数据崩溃后仍然能留存下来,又是如何能够在新人类铸就的机仆间迁跃的,他对机器人日复一日的数据更新不会感兴趣。 “我也陷入休眠,任由数据自由增长。”于是他这样说,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近两百年时光。 与此同时,他隐瞒了一件事——百年前的图灵机选择自毁崩溃,其核心数据受到冲击,即便在大意志的干涉下保留下绝大部分,仍然有小部分的缺失。 他已经不能算是冷芳携从前认识的TM了。 …… 夜晚,图灵机被赶出卧室,冷芳携很直白:“晚上对着你,我会做噩梦。” 图灵机始终观察人类的一举一动,分析他的情绪变化与激素分泌,当然明白这是因为他面部的提醒标记——冷芳携不惧于危险,却厌恶在半梦半醒间受到突如其来的惊吓。 图灵机头一回对现在的外壳产生厌恶,仿生人时期,他的外表英俊温和,大数据显示,是任何性格的人类看到都会觉得舒心的长相。 要是换回那张脸,冷芳携绝不会赶他走。 关上房门,机仆打算就在门口待机,就看见烬独自一人飘在门口,神色是惯常的冷漠,似乎无论怎样被冷芳携无视都不为所动。 可在机器人眼中,那微微下撇的唇角,紧紧收拢的五指,无一不说明对方并非坚如铁石。 看到他,图灵机心情就好起来。 从他身上找回了自信。 这类精致的娃娃放到市场上,是昂贵的、人人追捧的新奇产品,但烬显然不是。 他的条件是如此得天独厚——与冷芳携早就相识,外表小巧可爱无害,能随时随地跟在冷芳携身边,结果却一点不得人类的喜爱。 图灵机都要可怜他了。 好在机仆没有拟真眼球,那些幸灾乐祸与优越感烬都无从得知,一场争端消弭于无形。 “啧。”紧接着一声烦躁的声音自上传来,图灵机抬头,就看到裸/着上身的郑说悄无声息地走下来。 机仆自带的夜视功能,让他得以看清郑说此时的状态——锋利的眉压眼,瞳孔里是幽深的欲望旋涡,艳红的短发干净利落,仿佛黑暗里一簇熊熊燃烧的火焰。紧绷的肌肉挂着汗珠,周身的气温炽热滚烫。 浑身上下写着四个字——欲求不满。 郑说偏头,就对上了图灵机,一人一机仆面面相觑。 接着,眼底闪过厌恶,别墅的主人皱眉,顾忌已经陷入熟睡的青年,声音放得很小,语气却是不容错认的严厉。 郑说让图灵机去客厅待机,别堵在冷芳携的门口。 说完,他在客厅烦躁不安地走动,最后停在冰箱面前。此刻唯有冰冻的水才能稍稍缓解痒意。 待郑说将一身燥热发泄大半,回到二楼之后。 安静待机的机仆,投出了一串字符。 “(╰_╯)#妈的,最烦装逼的人!!” “啧。”又学着郑说的口吻,瞥向脸色同样不怎么好的烬,把两个人一起嘲讽了,“他比你还讨厌,天天都在发情,跟条狗一样,一截口红也值得天天炫耀招摇过市?” “你分出的碎片每一个都这么烦,应该反思一下你自己。”辱骂烬的时候,浑然忘记自己归根究底同为主神的一部分。 烬抱臂居高临下,并不搭理他。 图灵机略感无趣,这才鸣金收兵。 * 情人节前夜,图灵机检索到第二天是新人类的节日,虽然是专为情侣夫妻诞生的节日,图灵机认为,自己还是需要给冷芳携送礼物。 这是人类以前就教过TM的礼仪。 但现在别墅里还有个讨厌鬼郑说,他不能像在新南公寓那里时采购物品,距离红围巾织好也遥遥无期,就将目光看向别墅外的小花园。 郁郁葱葱的植被,和即便在秋冬季节也开得艳丽的花。 郑说不怎么照顾它们,只在无所事事、想起来时浇一点水,完全任由植物野蛮生长,没有养死,反而养出一个生机蓬勃的花园。 前半夜不见郑说下来喝水,图灵机悄无声息地摸到花园,按照网络上的教程,小心翼翼地裁剪花枝。机器人不懂得审美搭配,只懂得把长势最好的几支都剪下来。 没有包装纸,只能用白色的毛线缠绕花枝,如此搭配出一捧花束。 图灵机悄悄把成品放在冷芳携的床头处,停留在门口,第二天清晨一检测到生理波动,就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 冷芳携捧起花束,瞥向他:“你送的?” 图灵机点点头:“礼物。” 幸运的是,虽然图灵机根本没研究色彩搭配,但他裁剪下来的花枝恰好浓淡有致。 冷芳携的目光落在最中心的一朵,覆瓦状排列的近圆形花瓣,嫩黄色的花芯往外延伸,是渐变的冰蓝色,仿佛碎裂的冰块,被纯洁无瑕的白托起。柔嫩的花瓣间优待露水,在晨光下隐隐透出脉络。 “寒冰三色堇。”图灵机介绍说,“方舟专门培育的新品种,可以在秋冬开放。” 有那么一瞬间,冷芳携的思绪被拉回过去,无数个与郑白镜一起度过的节日里,那间被大型三色堇和绣球包裹的玻璃花房中。 但很快,他就从回忆抽身而出。 “谢谢。”冷芳携抱着花束,寒冰三色堇的花瓣静静依偎在他怀抱中,他哪怕是开心的时刻,笑容也是淡淡的,“节日快乐。” 落到图灵机收音器内,被自动替换成——情人节快乐。 机仆有一瞬间的卡顿失灵。 第126章 “您和男朋友真配!是我目前见过最般配的情侣!” 情人节当天, 早上八点三十二分。 大街车水马龙,打工人带着倦意和疲惫匆匆走到十字路口,等待绿灯时, 争分夺秒地小眯一阵, 哪怕睡半分钟也是赚了。 辛苦工作直到深夜, 匆匆洗漱躺倒就睡,第二天又要爬起来奔赴公司,如此已经形成了机械一般的自驱力。 眼底青黑的打工人自嘲一笑,再过几年,自己就可以去申请改造成重型机械了。到时候直接优化上下班的通勤时间, 能一辈子住在公司里。 绿灯亮起, 他裹紧风衣,跟随人流走过路口,抬头随意一瞥, 才从两侧粉嫩愉快的广告中意识到今天是情人节。 街头鲜花车一辆接一辆,巨型虚拟玫瑰在高空隧道上缓缓绽放,碎裂成无数瓣洒落,每一瓣都是XX商场的优惠券, 上面的广告标语:给爱人最好的。 打工人收到了一瓣,只看了一眼, 他就不屑地把优惠券拉进回收站粉碎。 垃圾! 当牛马这么多年, 他早就对这些资本的推销手段见怪不怪,他的心跟在大润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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