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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息。 当然,爽也无法阻止郑说继续自怨自艾。 他完全听出了冷芳携对郑白镜的维护。 也是,他们彼此是相濡以沫的少年情人,有过太多珍贵的时刻。 冷芳携不愿在床上提起这个名字,不愿承认郑白镜比他要差太多,是正常的。 毕竟他的心不是石头。 既然不是石头做的,会对一个死人保留那么柔软呵护的心思,很难说会不会再一次被诚挚的追求打动,为另外一个人敞开心扉。 即便这个人用着郑白镜的外貌,基因序列与死去的旧情人一模一样。 郑说嫉妒郑白镜嫉妒得快发疯了。 他嫉妒冷芳携身边的一切—— 将冷芳携唤醒的老男人,一定见到过冷芳携初次睁眼时的茫然,警惕戒备地探索新世界时的可爱状态。继承了黑帽子遗骸,破解了赫莱谜题,天生就在冷芳携那里有基础好感度。在他没找到冷芳携之前,不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偷了多少不属于他的东西。 沈千重,与郑白镜不分上下的垃圾,明明与冷芳携毫无关系,一个告白被拒绝的失败者,居然有脸跳出来用暧昧不清的言语引导媒体,让人以为他与冷芳携是地下情人。 不要脸的贱人! 冷芳携的旧情人有且只有郑白镜一个! 一个冷芳携都不一定记得住的路人,脸皮怎么厚到对整个世界的人撒谎? 看到那些影像和纸质记录,沈千重恬不知耻地诱人误解,郑说快气吐血了,恨不得立刻闯进千姿本部,活活撕了他! 郑白镜居然让这种人留到现在,这个不要脸的小偷,夺走了他们正派男友的身份! 转而,又回到对本体的憎恶上。 一手好牌打得稀烂,不仅没完全留住冷芳携的心,还被人占了名分。 有谁比他更废物? 如此循环往复,一颗心像架在熊熊火焰上炙烤,焦灼痛苦,难以平复。 郑说起先还能掩藏一切,渐渐地无法在冷芳携面前保持平静。 他越来越频繁地提到郑白镜,提到楚童,甚至提到沈千重,执着地想在冷芳携那里确认自己的优势地位。 然而一切只是徒劳。 冷芳携无言避开他,端着温水到玻璃廊檐下晒太阳。 顿时怒气上涌,郑说冲过去把住轮椅,半蹲下来,以仰望的姿态质问:“不说话,心虚了?是不是在你眼里,哪怕沈千重都比我好?是不是?!” “冷芳携,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跟你上了多少次床,你难道一点喜欢都没有?哪怕是对身体的喜欢呢?” “比不过郑白镜,我认了。但楚童沈千重两个贱人,我哪点比他们差?你说啊!” 冷芳携闭了闭眼:“……” 为什么又牵扯到楚童和沈千重了? 提到楚童尚且可以理解,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沈千重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要不是顶着沈千姿弟弟的身份,冷芳携都快忘记他了。 青年还在不停质问,把住扶手的五指紧紧攥着,用力到冷芳携听到了一声脆响。 轰—— 当头一杯温水浇下来,哗啦啦溅了郑说满脸,沿着短发和脖颈宽肩水流滴答。 冷芳携看他怔愣住,平静道:“冷静了吗。” “……”郑说抹了把脸。 又笑起来,笑得异常扭曲,眼底是深切的偏执。 冷芳携都不知道他从哪里开始又是在上演哪一出戏码,只听他悲哀凄怆痛苦地笑完后,用疯癫平静的语气宣告:“不管怎样,你别想离开我。” 不离开就不离开。 他本来也走不了。 这么想着,隔天冷芳携就使用支外体走出了独栋别墅。 郑说阴沉地注视小猫背影,忍了又忍,最终交代机仆跟上去。 冷芳携的本体还在别墅里,他得守着。 第134章 并不惊心动魄,却足够刻骨铭心。 第三区内环寸土寸金, 从天空到地底,人类恨不得将每一寸空间都开发到极致,于是高楼大厦与幽暗地下室并存。空间被开拓到极致, 越显得逼仄。 偏偏独栋别墅附近, 是一片未经多余开发的自然地带, 林木奢侈地抛洒在蜿蜒山头,珍稀鸟类在林间飞舞,日光穿过林梢层层洒落,在一捧清泉上点染浮金。 漂亮得炫目。 清寒的空气伴随孤鸟啾啾回荡,肉垫踏在干枯树叶上, 即便力道放轻, 也发出一阵碎叶之声。 冷芳携越过枯叶地,跳到更高的地带。 一路走来,独栋别墅连同城市被他甩在身后, 回首望去只能看见一道模糊的轮廓。 高大的机仆亦步亦趋,挡住了大半日光。察觉到冷芳携的视线,图灵机很快让出空间,于是更多光线如愿以偿地照耀在猫咪身上。那一身本就柔顺的毛毛, 在光线下游动银色的光泽,使支外体看起来像昂贵珍惜的艺术品。 尖耳朵直立着, 几缕白毛垂下, 探测器隐藏其中,不断接收周围的信号,为冷芳携提供信息。 支外体身上套着一件黑黄条纹毛衣, 尺寸正好。 因为是图灵机多日努力的成果, 即便配色不怎么合心意,冷芳携还是收下, 并立马在下一次使用支外体的时候,迅速地换上了。 图灵机投出数个愉悦微笑的表情。 ——毛衣套在猫身上,就像他用独有的方式标记了冷芳携,由此而生的安心感对图灵机来说,是种新奇的体验。 “这附近的山头,产权登记在郑说名下,是别墅的附赠品。”图灵机介绍说。 这一片地带的别墅间隔很远,别墅本体其实不重要,令人咂舌的天价更多是每一栋别墅自带的自然风光带的价钱。 郑说购买的这一栋位置最好,自然带最辽阔,风貌最宜人,维护成本也最高昂。 整天在床上厮混,冷芳携已经腻味了。他原本只是想出来逛逛,呼吸新鲜空气,没想到外面的景象远比他想象中好。 在霓虹灯闪烁的第三区待久了,冷芳携差点忘记了什么叫自然风光,黎明军基地所处的黄金沙漠更如同一场梦。 湖面波光点点,湖水清澈,底部的鹅卵石清澈可见,几尾游鱼在其中盘旋游动,淡绯色的蝴蝶鱼尾极其漂亮,像人工繁育的名贵品种。 冷芳携并拢双足,缓缓探出头来。 淡淡的水波荡漾间,映出一张毛绒绒的?楔形脸?。猫眼大而圆,浑如两枚清透深邃的昂贵宝石,盯住了湖面下朝他游来的鱼。 虽然没有在气味上模拟真猫,支外体好歹具备猫的外形,这些鱼看到天敌不跑? 好笨。 想来即便打着“自然风光”的名号,物业也肯定会通过影响最小的办法维护周边的生态。这种一看就不能好好在野外生存的观赏鱼,想必也是高价购买来放入湖内养着。 蠢笨的幼鱼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危险”,每天在湖里游来游去,悠闲自在,饿了有定期投喂的鱼食,活得好不自在,哪里知道看到天敌要躲起来呢? 它们小小的脑袋里,或许根本就没有天敌的概念。 冷芳携一时玩心大起,想要吓吓他们,便探出右爪,悄无声息地靠近水面。 水波即将润湿肉垫时,他突然后悔,快速地收了回来。 身后已然趋势待发,只等小猫不小心落水了就立即出手捞猫的图灵机松了口气。看来冷芳携还保有理智,没真的玩起来。 图灵机看他小小一坨,生怕他栽下去。 赫莱猫一脸严肃,坐姿端庄。 还是不打扰它们了。 别人生活得好好的,他干嘛手贱去破坏那种安详愉快呢? 他不是非得让所有生物生存在天敌的阴影里。 新世界的人类已经足够苦闷,让这些笨鱼自由自在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冷芳携甩甩尾巴,余光瞥见水面上飞来另一道影子。他还没抬头,影子就已落在对岸的石头上。 是一只巴掌大小的鸟,褐色的渐变羽毛,鸟喙和爪子极为锋利,黑色豆豆眼盯着冷芳携,脑袋一转一转,似乎对突然出现在林间的生物很好奇。 那鸟爪下按着一粒淡黄色的果实,时而梳理羽毛,时而低头啄食,但那只是间歇性的,大部分时候,它都傻愣愣地看着冷芳携。 冷芳携悠然地和它对视。 忽然站起来,那鸟警觉地张开翅膀,飞起一段,发现除此之外,四脚生物并无其他动静,才又缓缓落下来。 脑袋又一转一转。 冷芳携朝他张开嘴巴,露出里面的尖牙,动作颇具威胁意味。 鸟这回学聪明了,没被冷芳携吓到。 相反,他似乎因为冷芳携的动作误会了什么,忽然叼起啄了半天毫发未伤的果实,飞到四脚生物近前,“噗”的一下丢给冷芳携。 而后腾飞而起,眨眼间没了踪影,只听到一声声清悦鸟鸣。 “……?”冷芳携推推饱满的果实,嗅到一阵淡淡的清香,声音困惑,“这是……投喂?” 哭笑不得:“它把我当成没能力养活自己的幼崽了?” 图灵机背着他不断投出代表开心的表情,闻言肯定地说:“黑林鸫,善于鸣叫,性情凶悍,对幼崽友好,每年都有黑林鸫投喂各族幼崽的事例。” “冷芳携,它把你当成宝宝了。” 冷芳携难得羞愧。 他想逗鸟,鸟却把他当小孩,把恐吓动作当成幼崽乞食。 鸟也这么笨,难怪鱼活得这么好。 被轻松愉快的氛围感染,冷芳携在干燥岩石上趴伏。 阳光温暖柔和,呼吸间都是泉水的清甜,没有比这更惬意的时候。 猫咪舒服地眯起眼睛,尾巴懒洋洋地左右甩动。 图灵机直勾勾地盯着。 要是装有拟真眼球,仿生人现在一定被尾巴逗得左看右看。 图灵机忽然有种上前一把抓住尾巴,从尾巴根一捋而下的冲动。 冷芳携浑然不知尾巴被觊觎了。 蝴蝶鱼凑到跟前,小口一张一合,细密的水泡不断上浮。 鸟鸣悠远,伴随渐渐柔和的山风拂过湖面。 这样宁静,悠然,让冷芳携久违地忘却一切烦忧,回想起很久以前经历的那些世界。 每个世界的生灵各有其可爱之处。 他在某个世界的洞穴里躲雨时,传闻中无恶不作的黑色巨龙蜷缩在最里面,红色瞳仁惊恐地瞪大,跟他面面相觑。 冷芳携那时看起来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一点魔法元素都没有,也不像久经锻炼的骑士或执法者,偏偏往洞穴一坐,硬控黑龙近十分钟。 黑龙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最后朝他丢来一颗硕大的红宝石,见他不走,又陆陆续续丢出许多举世罕见的昂贵珍宝。 王朝的传世桂冠也被他随意扔给冷芳携。 结果冷芳携还是不动。 “……”黑龙的声音浑厚沉闷,带着郁闷,“狡猾贪婪的人类,你成功惹怒了烈焰大人……” 边放着狠话,便唰得变小,啪啪扇着翅膀飞快离开洞穴闯入雨幕。 也曾一袭白衫背负行囊,曳杖行进在高山深岭间,向他讨封的黄鼠狼精贼眉鼠眼跟在一旁,一只妖怪,比人类还娇气,走不到几步路就说要停下来休息。 “啊呀,恩公,小生实在走不动了。歇一歇吧。”黄鼠狼精扑通坐下,刚刚化形,顶着七八岁小孩的外壳,嗓音却比中年男子还要浑厚。 坐不了几分钟,就说肚饿,不知从哪儿抓来几只肥鸡,吃得满嘴流油。 冷芳携也分到一只,还没吃完就饱了。 黄鼠狼精睁着灯泡一样古怪的眼睛,好奇地盯着人类的腹部瞧,若有所思过后,说道:“难怪人类能活这么多、这么久,你们吃得这样少,一点也不费粮食。吃得这么慢,粮食会发霉呀。” 然后,兴奋地朝冷芳携拱手:“多谢恩公教我!等我送完恩公,就带族人帮人类做工,以工换粮,岂不两全其美?” 冷芳携被他的想法逗笑了:“嗯……黄先生确实颇有智慧。” 另一个世界里,占据星球的是灯塔树人。冷芳携同族人们扎根在水底,树梢的灯笼在水面上明灭闪烁,他们不需要说话,每一次摇晃带起的清风都是交流。 只有夜晚,冷芳携会脱离水底,回归人类的状态,漫步水波之上。 同其余的树人聚集在同一片天幕下,一起观赏炫目流星一闪而过。 还有太多太多,冷芳携记得的,不记得的。 其实那些世界里做过什么任务,已经刻意地遗忘了,唯独这些断断续续、平淡却又令人印象深刻的画面,冷芳携还记得清清楚楚。 有时候并不惊心动魄,却足够刻骨铭心。 而今,在这样一个即将走向绝望毁灭的世界里,他再一次体会到同样的感动和满足。 这就是一直以来,他不停穿梭奔走的意义。 可回顾最近,大半心神被与烬周旋占据,对世界的探索、体会变少了。 那些他匆匆抵达,又匆匆离开的世界里,该会有许多值得铭记的时刻被他错过了。 冷芳携偏头,找到烬的方位。 他实在不理解主神拥有亿万个相似却又与众不同,如此多彩的世界,怎么会一点都看不到,反而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烬也不理解冷芳携的想法,他回答说:“每一个小世界形成时,我就洞悉了它所有的规则和未来。于我而言,它们并非动态变化,而是静态的珠子,没过多长时间就遍布裂纹,化为一片粉末,实在没有投以注目的必要。” 他跟冷芳携说话,声音刻意放得柔和,提到由他而生的世界时,眼底却一片冷漠。 冷芳携看向水下:“我也只是静态珠子里的一个分子,你也实在没有对我投以注目的必要。” “……” 这不一样。 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内心的情感和想法,闷闷地闭上了嘴。 心头萦绕的感动散去,冷芳携起身,打算去别的地方再逛逛,余光忽然瞥见树梢一道蛇影。 不知何时攀过来,高高悬在他头顶。冷血动物的窥伺是个危险信号,冷芳携敏锐地看过去。 一条青色的长蛇,蛇身手腕大小,蜿蜒扭动,吐露蛇信,猩红双目看向冷芳携。 冷芳携蹙起眉。 没见青蛇有其他动作,就率先离开了。 黑猫的影子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青蛇还停留在原来的位置,蛇眼忽然暗淡下来——就像是灭掉的信号灯。 …… “……冷芳携。” 细长的非人舌头卷动着,柔情脉脉地吐出名字。 密闭的漆黑房间里,冰冷的水液晃荡,反射到墙壁上一道又一道幽暗光线,某种庞然巨物拖着长长的,粗/硕的尾巴来到岸边。 沈千重破开水面,水珠挂在他苍白的肌肉上,腰身以下被深绿色泛着奇幻光彩的鳞片覆盖。 他低低地呼唤着:“冷芳携……” 多次基因改造使得他神经异变,勉强通过与蛇类基因融合生存下来,却变得疯疯癫癫不甚清醒。 沈千重不在意这些,他只想等待冷芳携醒来,哪怕活得再狼狈也值得。 现在,他等待已久的爱人终于回到他的世界。 只是,出了一点意外。 狭长的眼眸蒙上曾淡淡的腥粉,沈千重不受控制地弹出獠牙,毒液四溢。 冷芳携居然被郑说发现了,被他藏在别墅里。 方舟的人看起来一点也不知道。 ……他不能让冷芳携和郑说继续待在一起,郑白镜的克隆人,不值得信任。 但他又不敢去到冷芳携面前。 记忆里失败的表白狠狠刻在心上,伤口至今未曾愈合,使得沈千重完全不敢再出现在冷芳携眼前。 万一,又被拒绝了怎么办? 沈千重胆怯地想。 蛇类瞳孔一时紧缩,一时放大。 沈千重前一秒还冷静地思考,下一秒蛇尾焦躁地摆动,冷峻的面容浮现出一丝迷幻的笑。 芳携醒了这么久…… 一定已经发现,他同自己的关系在新人类眼中并不清白了吧。 第135章 “踩我。” “沈先生, 方便说说您眼中的赫莱吗?” 水面反射的光线仿佛镜头光,一瞬间将沈千重拖拽回百年前的世界。 黑帽子历来神秘,很多人直到暴政解除后才听说这个组织, 更不用说黑帽子里神出鬼没、鲜少露面的绝对首领。 但赫莱太过出彩, 年龄和神鬼莫测的手段像两盏聚光灯, 吸引无数人前仆后继地想要了解他。 人们为这位横空出世的天才欢呼,鼓掌,狂热的追捧在图灵机落败后推至高潮。 偏偏赫莱又是那么迅速地因为身体缘故进行自我封冻,连匆匆一面都没留给这个世界,随着影像被销毁, 许多人只能通过冰冷的记录瞥见一丝魅影。 人总是为易逝的物品刻骨铭心。 就像夜空爆开的烟火, 第一次看见时足够惊艳,以至于以后无数次重现都难以找回当时的心情。 更不用说,赫莱惊艳的才华和神秘的背景使得他在一众天才中也格外突出, 试图了解他的人一旦开始,就再难抽身而出。 首都以外,战火逐渐燃起。 首都以内,各大势力呈现僵持状态, 谁也不肯轻举妄动,率先打破平静, 背负骂名。 媒体们在狂欢, 围绕已经离开的天才打造无数档节目;惶惶不安的公民以此为寄托,推动气氛越发热烈。 沈千重只不过小小暗示一下,就接到当时最权威媒体的邀请。 面对镜头和话筒, 沈千重噙着淡淡的笑, 说起他眼中的冷芳携。分明没一句提到他与冷芳携的关系,种种暧昧和怀恋却在字里行间流露。 往后无数次回想起那时的场景, 沈千重都激动得满脸发红,兴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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