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要来了。”爱蜜莉幸灾乐祸地到她耳边留完话,甩手离开。 爱蜜莉走后,A走进密室,他将手背在腰后,居高临下地看着阿C。 B叔原本也随他进来,但由他一挥手后便退下,与同来的官绿一起等在室外。 阿C已被爱蜜莉激起了精神,她毫无疲态地与他相视,眼里尽是“你还有多少把戏尽管来”的持久战准备。 他却慢慢地下蹲到她面前。 原本的仰视变成平视,气场微变化,室外的官绿看得不解。 “你昏迷的时候,为了确保你的身体状况,我让人给你做了检查。”A如此地说,视线移向她的腹部,“但没想到,得到了这么个结果。” 他意有所指,随着他的手按到自己的腹部,阿C瞳色一收敛,外面的官绿也脸色一白。 “两个月了。”他说,“以祖的孩子。” …… …… …… 死寂,死寂的七秒后,阿C发出一声咳嗽,她怀疑自己听错,但又的确如此真实地在耳边回响,证实是那个意思。 两个月了,以祖的孩子。 越回想越惊心,她被这句话弄得心口慌措,手心额头出冷汗,腹部嗖凉,睫毛湿腻,一时间除了紧蹙眉地盯住A外,说不出任何话。 “哦,”A因她这一系列反应意识到,“你还不知道。” 这无疑惊天霹雳,之前确实有察觉到身体的状况,但都以为只是疲劳过度而没重视,根本没想到会是这样!这拨乱她所有的计划,任何折磨都可以来但不该是这个! 更可怕的是A可以摸透她的心思,他继续抚着她的腹部:“我有了一个新主意。” 阿C凝住神色,听到他说:“孩子生下来,我养。” 室外的官绿听到这句话,神色微变,B叔淡看她一眼,她低头避掉。 …… 室内,A的说话声变慈和。 “放心,我会把教过你的所有东西都教给这个孩子。” 阿C的呼吸开始颤抖。 “等她十六岁的时候,带她入岛,等她十九岁的时候,告诉她,我是她的亲爷爷。” “闭嘴!!”她尖叫。 但A微笑着继续:“这个孩子,也让她叫阿C,怎么样?” 这一句惹起她眼里越来越强烈的逆反,她开始了这几个小时后的第一次挣扎,A站起身来:“我会很期待这个孩子,毕竟是你和以祖的,难得的基因。” 这是刺激,这是很强烈的刺激!她挣到全身发抖,他又说:“实在不愿意也没有关系,你可以用任何方法处理掉它,趁它在你肚子里,还未成形的时候。” 但是,添一句:“可这是以祖的,你舍得吗?” 说完走出密室,他向IT吩咐了一声,电椅上束缚着阿C的皮带倏地松开。 她能动也能站起来,却沉浸在刚刚A的话里痛苦难拔,他又在给她残忍的选择,说的话句句戳人心骨,这孩子要生就重蹈自己覆辙,要死就绝了林以祖的一脉! 心口起伏越来越急促,她抚住腹部盯着旁边的桌角,想要一撞清爽,可念头刚出来又被那句“是以祖的,你舍得吗?”给狠狠压下去,心内那么恨那么恨,又无力挽回,头痛到要爆炸,逼得自己愤叫出声! A满意了。 “你宁愿再花十几年去培养她的孩子,也不肯把机会留给我?!”临走时,官绿忍不住叫问出口。 A因这句话停步,他的掌间转着两颗圆润的玉球,转回身来睨官绿一眼,毫不避讳地回答:“你的天赋和基因,比得过她的孩子吗?” 第90章 解封 无力地扶坐在电椅上,捂着腹部,脸色暗淡。 这样的状态维持两天后,小鸽被叫来检查她的身体状况。 “我是真的有?”室外只有IT监督着,阿C轻轻地问小鸽,话音里透着希望,但恐怕自己也说不清是希望小鸽说有,还是说没有。 小鸽检查过后,说有。 一阵隐隐的喜悦滑过心尖,又被很强大的悲痛压过,她无奈地闭上眼,深呼吸一口,又轻问:“最近岛上发生过哪些事?” “芬姨死了。” 阿C睁眼,不动声色:“怎么回事?” “爱蜜莉不愿意只有自己被烧伤,就一把火烧死了芬姨。” “疯子。”她低念。 “爱蜜莉昨天来问我拿养父的医务笔记,说治烧伤。”小鸽看着她。 她端过每日送进的茶喝一口,没主动搭话,小鸽继续说:“我告诉她,医务笔记被收进文件仓库了。” “没错。”阿C淡淡回。 说罢,小鸽收好东西,离开。 老鸽根本没有医务笔记,所以小鸽清楚她故意杜撰出这东西是要引爱蜜莉开文件仓库的门。 小鸽走了之后,阿C继续喝茶,但喝着觉得腹凉,低头注意了一眼茶水,并将杯子晃了一晃。 鼻间闻到一丝不同于茶叶的香味,她双眼眯一下,手心抚过腹部,而IT仍在外监视着她,她便没动静,继续若无其事地将茶喝完。 那天下午都没动静,身体很正常。 那晚,A来看她。 隔着一块玻璃,阿C闲闲地徘徊在密室中,A则在外看着她,她一直揉着肚子,玩儿似的,不消停。 好久,她才肯与他面对面,说:“你知道吗,有人在我的茶里下了堕胎药。” 如此直白,A的双眼一敛,眉头动了动。 “哦,”阿C学着他当时的口气,“你还不知道。” 然后,靠近玻璃一步:“你说,为什么我被下了堕胎药,但是肚子毫无反应呢?” “这孩子命大。” “是这孩子命大……”阿C静静盯着他的双眼,“还是这孩子根本就不存在?” 自己身体的情况自己不会不知道,她早就开始注意那杯冷茶,每次小鸽来看前都会让她事先喝下那杯茶,她笑:“该不会那杯茶,可以导致脉象紊乱吧?” “我为什么要为你凭空捏造一个孩子出来。”A慢应。 阿C薄薄地笑起来:“原因,就像我为什么要在你面前不求饶,不低头一样。” 都是为了让对方难受。 她一个人的生死可以置身事外,但如果多了一个孩子的话,她会对“活着”产生渴望,身心尤其小心翼翼,甚至可以再去为他做一些黑暗无道的事。 这就是原因,简单,而又变态的原因。 相处了十几个年头,曾经有如父女一般情厚,现在却隔着这厚玻璃玩起一局又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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