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自心里生出一股怀念来,她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我也不知道。”她说,“可能,他自己也不明白。” 主系统安静下来,又听酒月说,“不过,若是只能接受最好的一面,或许也不算爱了。” “能包容弱点和缺陷的,才算。” “轻于鸿毛的生命,哪怕世界即将坍塌,一切都是未知,也会有爱吗?”它问。 酒月忽然觉得这主系统能安排出那种剧情,可能不是因为脑残。 是因为无知。 她说,“当然。” “好吧。”主系统又问,“那你呢?” 它调出进度条中,她恋值从3%到4%的区间里的一个画面。 “你一开始还算理智,为何到后面就自愿沉沦了呢?”它问,“你明明清楚,他只是一个角色。” 酒月看着画面中的与司马青相处的自己。 当时只道是寻常,此时再看,原来那会儿,自己就已经将他纳入自己的生活之中了。 “所以我喜欢的,不是你创造的角色啊。”酒月说,“是他的灵魂。” 酒月忽然笑了一声。 “没猜错的话,司马青应该也是能觉醒的吧。” 他本可以不死。 主系统似乎得到了答案。 “还是谢谢你。” “你该走了。” 酒月尚未来得及反应,原本轻盈的身体却陡然超重,她猛地睁大眼,很是抗拒地向上伸手。 “我不走!你还没答应我呢!”她眼里满是不甘。 回应她的是系统小七的欢快语调,“该走啦宿主!有人在等你哦!” …… 酒月被送了回去。 小七还很奇怪,“主,明明司马青早就被你送过去了,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宿主?” 主系统转着它的小天线说,“她不争取,他永远也无法到达她的世界。” 小七似懂非懂,又问,“那这个世界还会坍塌吗?” “不会了。” “那其他角色呢?” “也自由了。” “哇!是因为剧情走完了吗?” “不。”主系统笑,“是因为有了感情。” 感情滋生灵魂,从而挣脱虚拟约束,追寻自由自我。 原来……去爱,是一件这么伟大而了不起的事情。 “是宿主带来的!”小七又高兴地抱着主系统亲了一口,“也有我的功劳!” “棒。” “主,你在吃什么?” “不是泥巴味儿的鸳鸯酥,尝尝吗?” “要!” “走吧,去看看小八他们如何了。” “嗯!” 白云消散,下方被挡住的太阳重新露了出来。 光芒万丈。 第209章 有人等你很久啦 再睁开眼,酒月本以为自己会回到现代去……可是入目的仍是司马青闭眼的模样。 她还在大燕的东宫里。 怔愣一瞬,她又回想起小七那句“有人在等你”,酒月忽然有些紧张,捧着司马青的脸晃了晃。 毫无动静。 他的身体甚至都已经冰凉,心里一沉,她沉默地将人抱到床上去,可是起身的一瞬她被桌子绊了一下,踉跄间,司马青的袖子被她撩动,他皮肤已然青紫。 “系统!系统!!”酒月疯狂召唤系统,可脑子里再无那道机械音回应。 骗子…… 都是骗子! 酒月无助地扑在司马青身上,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可哭着哭着,她却忽然发现自己慢慢漂浮起来。 下方的“酒月”则站了起来。 酒月猛地顿住,心中悲怆更加。 什么意思?是新来的灵魂成了新的酒月么…… 但下一刻,下方的“酒月”没由来地仰头,目光好似能落在她身上。 她似乎也怔愣了一瞬,但很快露出个安抚的笑,对她说,“别哭。” 酒月飘在她上方,看着她理智又妥善地处理了司马青的后事。 她是一个很称职的大燕太女。 四处游荡的无影派成了她在民间的眼睛,一年之内,大燕那些鱼肉百姓的大小贪官被她以雷霆手段一一拔除,提拔上来的全是一心为民的父母官。 第二年,她在农事上提出了大棚种植。 大燕国土面积虽大,但因为地形气候等原因,农作方面处于劣势,与天齐的商品贸易往来中,进口粮食会占一大半。 大棚第一个试点便是燕舟衡所在的沙洲,次年年底,沙洲百姓过上了第一个吃饱穿暖的年。 第三年,燕皇退居太上皇,太女燕昭宁即位,成为大燕史上第一位女性皇帝。 她并未停歇,甚至亲自去军营待了两个月,整顿了不少歪风俗气,还改革了征兵制度、升职制度。 下半年,科举制度有了变动,官场、朝堂上的女性身影越来越多。 有人不满,有人赞同,有人抗议,有人欢呼。 但她都没理会,而是带着新发现的水利人才全国巡视,对那些大型工程进行评估、维修、或是重建。 时间似乎一晃而过。 酒月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体弱多病,明明还不到三十岁,可她大半青丝都成了白发,那病弱模样瞧着竟然比太上皇还要恐怖。 也是在这一年,她亲自定下了太子。 是从新一代皇室血脉中挑出来的孩子,年仅八岁,名叫长钰。 长钰并不害怕陛下,因为陛下见到他的第一面,就抱着他,很温柔地说,“以后,你就叫燕长钰了。” 燕长钰最崇拜的人,就是燕昭宁。 她花了近十年的时间,将大燕国力往上拉了一个档次。 兵力、民生、人才培养,远远赶超周边几国,像草原老可汗那种轻视大燕的想法,想必未来十年不会再有。 又过了两年,她一路提拔的女官爬到了高位。 “臣,朱海棠,定不辱使命!”她跪地叩拜,抬眼对上龙椅那人朝她投来的欣慰目光……朱海棠瞳孔一颤,脑子里尘封的记忆浮现,她激动得浑身发抖。 一代女相就此大展宏图。 她死在了三十五岁那年。 太上皇和燕长钰亲自替她盖棺,燕凌霜和燕舟衡也不远千里地赶了回来。 那日也下着雪。 讣告发布那日,百姓们在雪地中长跪不起。 时间真的好快。 酒月飘在天地间,被漫天大雪晃得睁不开眼…… 系统的声音久违地传来。 “滴滴滴——连接成功!宿主!有人等你很久啦!” 酒月一愣。 ** 这次是真的回到现代了。 酒月睁眼就是车祸现场前一分钟。 她甚至脑子都没反应过来,手已经飞快地松开小电驴,撒丫子往马路边上跑了。 一分钟后,一辆大卡车急驰而过,将她的小电驴碾得稀巴烂。 酒月:“……” 要不要这么刺激! 她但凡反应慢点,一切就白干了! 酒月骂骂咧咧地报了警,很快有人过来处理醉驾司机和事故。 她盯着手机上的时间,正在确认时间,却又忽然接到一个电话,让她去领奖。 “……我吗?” “是的女士,您中了头奖,五个亿。” “……” 这样的电话,酒月一天之内接了二十个。 酒月:“……”不是,能不能有更低调且不费腿的方式? 连续跑了五天,跨越了七个省份,酒月才把这天降的横财处理好。 忙完的当晚,她买了深夜的机票,连夜飞回家。 夜深人静,这是最容易被情绪吞没的时间。 忙碌停下,那些被刻意忽略的感受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酒月望着窗外发了很久的呆。 她就不应该跟主系统讲道理的……可是她也揍不了它。 骗子。 为什么,每次跟司马青有关的事情,她都这么无力。 还说回来之后会忘记……她也没忘啊。 酒月吸了吸鼻子,垂眸安静片刻,她若无其事地擦了擦脸……然后旁边的男大就递过来一张纸巾。 “……谢谢啊。”她往眼睛上一抹,“但是你能不能过去点,好像挤到我了。” 男大没动,反而还往她这边贴得更近了些。 还没适应暴富所以习惯性买了经济舱的酒月:“……” 酒月本来就烦,这会儿一个失控下,她将纸团扔到那人身上,宣泄似的骂骂咧咧。 “敢占老娘便宜,你是不是找……” 话音却戛然而止。 那人拉下口罩,整个人直接吻了过来。 “别哭。”他嗓音带着笑。 她眼睛还红着,被他按在椅子里亲了很久,都没反应过来。 酒月觉得自己现在可能不是在坐飞机,应该是在做梦。 直到下了飞机,被他带到了酒店,厚厚的外套脱掉,那张熟悉的脸彻底露出来……酒月还是不敢相信。 “我靠?!”她站在门口,完全不敢进去,“你谁啊?!” 司马青:“……” 司马青伸手将她硬拽了进屋,房门关上,她被压在门后。 “刚刚还那么伤心,现在就装忘记了。”他低低地笑,“酒月,是不是有点晚了?” 厚外套也被他剥掉,脸颊被发丝的静电电得生疼,酒月不可置信地捧着他的脸,“你真是司马青?” 回应她的是铺天盖地的吻。 “不然呢?” 酒月挣扎,“可是你……你怎么这么年轻了?!” 男大诶!我靠!这么青春么?! 司马青餍足地从她唇上离开,又紧紧地抱着她,感受着她温热的气息。 “我也不知道,神说他凑了个满减。” “……什么?” “满三十,减十二。”他蹭着她的鼻尖,“好像还有个附带的什么……” 酒月却一把推开他,很凝重地抱着两人的衣服扑在床上,然后翻出了他的身份证。 司马青,现在十八岁零五个月。 酒月:“……” 我靠?! 还能这样凑? 她沉默地看着他身份证上的照片,只看模样好像也没年轻到哪里去,但就是扑面而来一股大小伙子的阳气……额,精神气! 但身后却覆上一人,伸手拨开了她手里的东西,抱着她就起身。 “看画像做什么?”司马青捏着她下巴,眼神黏在她身上,“看我。” 然而真正看着他的时候,酒月忽然就又想哭了。 “我还以为你……” 那没来得及发出的呜咽声被他堵住。 “一会儿再哭。”他亲得很放纵。 “……等等,你做什么?” “沐浴。” “那我先出……” “你也一起。” “等等,我不……” “我们是夫妻。” “你等一下……” “不等。” “……” 酒月都懵了,不是,这人年轻的时候就这么霸道了么?力气大了不起啊!能不能不要像扛着半扇猪一样扛着她? “轻点轻点!我自己洗!你转过去!”满腔悲伤被一股紧张强势地挤开。 “……” 一通兵荒马乱地洗漱完,酒月拉过被子躺得板板正正,身侧微微凹陷,他又黏了过来。 酒月干巴巴地出声,“哈哈,那个,时间不早了,我们……” 话没说完,她又被他揽进了怀里,以一种完全占有、无法挣开的姿势,她心跳一慢,抬头看到他吻了下来。 “酒月。” “我很想你。” 紧张又被思念取而代之。 四目相对间,酒月眼眶发酸,遵从内心的驱使回应他。 “我也是。” “以后,要继续在一起,很多很多年。” “嗯。” 第210章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司马青死后,便又回到了那个满是雾气的地方。 那个自称是神的家伙再次出现。 问他,“你真的相信她能救你吗?” “嗯。” “她根本没有与我抗衡的能力。” “嗯。” “那你还相信她?” “那是我的事。” 主系统冷哼道,“那她万一先放弃你了呢?” 司马青一脸无欲无求,“那是她的事。” 主系统:“……” “况且。”司马青又微微一笑,“我既然会出现在这里,想来,她已经成功一半了。” 主系统心情复杂地问,“若是剩下的一半永远也无法成功呢?” 司马青抬头,看着被雾气占据的天空。 “我也不知。” “但我会等她。” “一直等到她来接我。” …… 他等到了。 司马青眷恋地吻着怀中人的眉眼,酒月刚被折腾完,这会儿实在没有力气推开他,也就懒得管他了。 “你来这里多久了?”她懒洋洋地窝在他怀里,有些好奇地问。 “三天。” “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来时,包里就有一张证件和机票。”司马青笑了一声,“适应了三天才找到,一坐下就找到你了。” 酒月大惊,“你脑子里没有什么滴滴的声音提醒你么?” 司马青摇头。 酒月便有些心疼了。 她还以为起码会有什么新手指导呢。 “辛苦你了,一个人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酒月很能理解这种感觉,“你肯定会害怕吧?” 司马青却摇头。 “不会。” “我知道你在这里,只是需要时间。”他叹息一声,“反倒是你……刚到那边,是不是吓坏了?” 他来到这里,好歹有个盼头。 可她却孤身一人,一切是真正的未知。 酒月也摇头,“还好啦,反正都打不死我。” 司马青:“……” 司马青被她逗笑。 “司马青。”她又忽然出声,“明天,跟我回家见见我父母吧。” 他抵住她额头,鼻尖相碰。 “好。”他说。 于是第二天,酒父酒母就看到自家大学刚毕业的闺女领回来一个刚上大学的男朋友。 酒父酒母:“……” 事发突然,双方都有点不知所措,酒月倒是心大地将司马青手里的礼物塞到父母手里,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见屋子里忽然跑出来一只灰白相间的小狗! “啊——!”酒月大叫。 把紧张的父母和对象都吓了一跳。 “爸!妈!狗!”语无伦次间,酒月已经蹲过去撸狗了。 这狗好像喇叭,酒月难免有些激动,只是抱着抱着,她就看到这小狗脚底板黢黑黢黑的……像是墨汁。 “汪汪!”它冲她叫,尾巴快要晃成螺旋桨。 酒月顿时愣住。 之前在东宫的时候,铃铛一走,东宫就成了喇叭的天下,作威作福得很,司马青便天天抓着它去画纸上印梅花脚印,也导致喇叭的脚经常黑黢黢的。 所以现在…… 她不可置信地捧着小狗的脑袋,喊它,“喇叭?” “汪汪!” 酒月抱着狗在地上滚来滚去。 酒父酒母:“……” 被她这么一打岔,两人也终于找到话说了。 “那个,先坐。”酒父招呼道,“她性格一向跳脱,你……” 司马青笑,“嗯,很活泼。” …… 司马青来到这个世界……成了大学生。 寒假之后还要回学校上课。 酒月从司马青的包里发现了他的学生证和银行卡……一本银行卡。 “这不会是主系统给你的嫁妆吧?”酒月幽幽地问他。 司马青摇头,“还好没扔掉。” 酒月:“……” 司马青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有了一种尚未融入的陌生感。 “接下来我要做什么?”他问酒月。 酒月掰着手指头说,“要先回去念书,还剩三年半,期间你没准儿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事情,或者找一份想做的工作,当然了,如果你想继续念书的话,那就再去考个试……” 她每说一句,司马青脸上的茫然就多一分。 酒月噗嗤一笑,抱着他安抚。 “别怕。” “我们慢慢来。”她将他的短发揉乱,笑嘻嘻地拍着自己的胸口,“有我在呢。” 司马青埋在她颈侧,一颗心渐渐安定下来。 “还好有你。”他说。 ** 四年后,司马青毕了业,成了一名画家。 于是领证结婚一条龙,酒月带着司马青满世界地玩儿。 次年年底,酒月生下个男孩儿,眉眼都与司马青很像。 司马青又红了眼。 “傻子。”酒月笑话他,“别哭,这是你儿子。” 司马青胡乱点头,“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酒月:“……你起开,你坐到你儿子了!” …… 孩子的名字是酒月父母翻书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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